苏亦星心道这小衙役还真的认得自己,看来封少爷在苏州衙门里也较为吃得开呢,算了算了,想想自已以前在现代社会里还不是一样呀,那些有权有势的可能比这还要……呢。说不定随时就可以押你个24小时审查,没事就放,这叫公民责任。
“好了,不知者不怪,说吧,是怎么回事呀?”
“回封公子的话,苏州城里近日发生了几起入室强奸案子,凶手武功高强,来去无踪,受害人事后均成白痴,找不出一点线索来。知府大人发火了,限期破案,陈捕头为此不知吃了多少训斥。这不,只好求助于江湖朋友们了,希望看在钱的份儿上能尽快破案了结吧。”
“没有杀人?”费支霖问道。
“人到是没有死,可与死也没区别呀,弄成了白痴还不如死了干脆呢。六天三个了,每隔二天一个,都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唉……今晚可能又是……好了,我们得回衙门了,捕头这几天脾气不好哩。”二个衙役又点头哈腰地向苏亦星致歉了一番才走了。
“我看这厮手法与‘惜花客杨折柳’完全一致,事后把人弄成白痴,大有可能是他呢。”费云霖道。
“是的,绝对是他,哼!看来那一针没有要了他的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猖狂作案,本姑娘决不会放过他。”许灵凤许姑娘附道。
苏亦星沉吟道:“我们先回桃花庄,按顿好了再好好商议一番怎么样捉住采花大盗,为民除害吧。”
苏亦星心道,做大侠的机会来了呀,参加江湖派系斗争可能会惹来很多的麻烦,捉几个小淫贼应该是人人心中痛快的吧,估计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天黑后,苏州知府大人吴青端在偏厅里接待了苏亦星一行四人。
“知府大人,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采花案’的情况,有可能的话我们几个想协助大人一起破了此案,还姑苏百姓一个安乐生活……”苏亦星开场直截了当地把话说明了。知府大人吃了一惊,想破头也想不到这个纨绔子弟会正而八经地想起来帮衙门里破案办事了。难道真的狗头上出角了?
“封公子一番好意本府心领了,只是据捕头说此贼武功高强,神出鬼没的来去无踪影,恐怕封公子一介读书人……呵呵,殃及池鱼的话本府不好对令尊封年兄交差哦。”知府大人的话很明白的。
苏亦星心道:也没错,都知道封少爷是个文人秀才,平日里舞文挥墨喝酒吟诗泡马子还差不多,一但遇上强盗,那绝对的有多远逃多远啦。自已现在最好是不要露出会武功的样子来,这个大侠是不好做的,一个弄不好的话会连累家人;虽说是现在的新家人,但一样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婉兰的温存情意让他总感到将要迷失在这大明时代里。
许灵凤姑娘见苏亦星沉默不语,以为他真的没有多少功夫而尴尬呐,便插嘴道:“知府大人容禀,封公子是个文人,可我们几个却是久走江湖的,小女子这次来到江南,为的便是缉拿一名江湖采花大盗。据小女子分析,此次姑苏城内的采花贼用的手法与小女子缉拿的人一样,极有可以便是他了。故请知府大人放心,我们可以协助捕头们一起办案。至于封公子的安全,有我们几个在决不会有闪失的,请知府大人放心!”
“嗯……那好吧,我把陈捕头叫来,你们几个商议一下该如何办,如托苍天之幸能够擒住此獠,本府自当重重有赏。”说完叫师爷出去传陈捕头进来。
苏亦星心想还是自己几个出去见陈捕头为好,知府是个做官人,做官人总有那么些官腔让人难受,让人不自在,想着便向吴知府告辞了。
在签房里见到了陈捕头,陈捕头这几天是霉运当头,灰头土脸地一脸苦瓜相,见到苏亦星赶忙站了起来道:“刚才师爷来说封少爷要来衙门里帮忙抓贼我还不信哩,现在看来是真的了,阿黑哪里去了,还不快给封少爷几个上茶呀?”
衙役阿黑急匆匆地倒茶上水,白天差点闯了祸,好在封公子大人没记小人过,躲过了一劫。现在当然是要多献点殷勤了。
苏亦星知道陈捕头的心理,以为是纨绔子弟吃饱了没事做出来招摇呢,但又是碍于官宦人家有来头的开罪不起,所以转身先介绍道:“陈捕头你放心啦,我封德铭不是抓淫贼的那块料,但这几位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少侠呵,这位是‘蓝衫断魂剑’费泽农费少侠……”
陈捕头眼睛一亮,马上站了起来拱拳作揖道:“我道是谁能有如此气度呢,原来是龙虎山费少侠驾到,失敬,失敬。”心中的感觉象是溺水中捞到了一把稻草。
“还有呢,这位姑娘是‘素手飞针’许灵凤,名气嘛……我想大概也不会错到哪里去吧?连她的跟班小姑娘也能把马鞭使得出神入化呢,呵呵,怎么样,有用吧?”
雪儿小姑娘见苏亦星调侃地揭她老疤,调皮地白了他一眼。
陈捕头此时乐得已是眉开眼笑了:“……见过许姑娘,‘素手飞针’在江湖道上何人不晓呀,呵呵,封公子今日办了桩大好事,谢了谢了!”
众人重新坐下,陈捕头讲述了一下案子的经过,很简单,苏亦星几个也知道了。只是让人觉得难的是摸不清下一个受害人是谁,日前城里大户人家的闺女都是整天的提心吊胆的,有的人家到处请保镖。费云霖提议要先看看受害人的情况,陈捕头迟疑了一下才答应;因为考虑到受害人家属的心里,所以答应没那么爽快。
一行几人摸黑行到了阊门一处大户人家门口,衙役上前敲门,老苍头吓得问了半天才开门。陈捕头训斥道:“笨呢,做盗贼会这么大叫大嚷吗?早就翻墙进去了哩。东家养你们这些人有啥个用场。”
苦主是个开茶叶行的老板,老夫妻两个就这么一个独女。本来准备到年底给女儿招赘完婚的,现在看来姑娘的命也可能保不住了呢,就算保住了,那也是个白痴。现在老夫妻俩现在只想要把女儿的命救回来,其它的以后再说了。
看到那本来应该是青春美丽的姑娘,躺在床上睁着眼不言不语一付白痴的样子,老夫妻俩又呜呜咽咽啜泣起来了,许灵凤与雪儿看了眼睛也红了。
“是的,就是那个贼子,一样的手法,我表妹现在也是这样躺在床上。”许姑娘沫着泪道。[·]
“嗯,与传言的样子一样,确是那‘惜花客杨折柳’的手法,独门拍穴功,二个月内不解穴便终身如此了。唉,少林寺的高僧了空大师也解不了这独门拍穴功。这厮武功平常,但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邪功,听说只有南海幻音神尼会解。”费云霖说道。
“到哪里才能找得到幻音神尼呢?”陈捕头问。
“我看可能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呐,我也问了好多江湖前辈,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唉,我那可怜的表妹……”许姑娘的神情沮丧得很
第十五章 解秘穴 妙手岐黄
“大哥……”费云霖把苏亦星拉过一边小声问道:“用那个‘分筋断血点穴功’里的解穴方法试试不知可行?”
“难说呢……各家的点穴功夫都是自成一体的,各有千秋。这样,要不霖弟你试下也好,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反正也是找不到神尼的了。”
陈捕这回听在耳里了,惊讶道:“费少侠会解穴?太好了,如能解得开,苦主们心里也稍微减轻些痛苦。”
“是这样的,可以一试……但没有把握,不知……”费云霖有些疑难。
“啊呀,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会有比这更坏的了吗?来吧,我作主了……”陈捕头拍了下胸部道。
看到费云霖要动手试着解穴,许姑娘是又激动又担心,暗自在内心里祈求能够成功,那样就可以回老家帮表妹解决同样的问题了。
费云霖在众人的期盼中开始了解穴……可是好一会了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按、捏、揉、拍、搓等各种手法都已试过了,二个字,没用!好在费云霖在江湖的名声还是较好,从来没有过沾花花草草的韵事,要不然别人肯定会以为是在这女孩子身上揩油呢。
众人在殷切期盼中又重回落到了失望的神色,尤其是许姑娘,她为表妹的解穴之事正愁得日夜不安呢。
“大哥,还是你来试试吧。”费云霖对苏亦星道。
“封公子?”陈捕头的眼神既疑惑又怪怪地,可能心中想的是:“这纨绔公子不会是想要借机揩油吧?”
许姑娘的想法可能也差不多,雪儿小姑娘慢慢地对苏亦星已经有了几分好感了,但这时心里却想的:要是发现这空心萝卜花公子真的在揩油的话那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苏亦星思索了一会站了起来,在场人的心思他也明白的。那就试试看吧,能当大侠……哦,先当个医生再说吧,救人一命那可是胜造七级浮屠呐。
苏亦星第一次正而八经地出场办事,故作正经地掸一下衣袖,轻咳一声,端坐床边,伸出食中无名三指轻搭在姑娘伸出床沿口的晶莹玉腕上;眼光里扫着陈捕头及许姑娘等多疑的目光,故作姿态悠悠然吟道:“切脉凭三点,驱病只一剂。”吟罢,输出真气从姑娘的手阳明大肠经,商阳穴经第一、二掌骨之间行上肢外侧前缘,经肘达肩,再沿肩峰前缘向上到达颈椎即大椎穴,一直到达头顶百会穴行走了二个来回……发现在风池、风府几处穴道闭塞,输入的真气到了那里便自动移开,再沿两侧而上,知道问题出在这里了。
苏亦星在闭目沉思……大脑在飞速地运转,他把在老道那里看过的有关于医学方面的著作一一在脑海中过虑运用……过了一会才睁开眼问陈捕头道:“哪里有针灸用的细银针或金针可借用一下,本公子暂时想到了一个方案,但行不行得通还不知道。”
陈捕头看着苏亦星那一本正经的神情,将信将疑地吩咐衙役马上去借用。
“大哥,气流在哪里阻塞了?”费云霖是半个行家,知道刚才苏亦星在输气查穴。
“嗯,在风池与风府二穴上,真气到了那儿就自动移向两边向上到百会穴上,故而一般人不会太注意到这一点点小细节的,只要发觉真气可行运,通向百会穴就以为没事了……”苏亦星解释道。
此话一出,陈捕头与许姑娘几个真的傻了……不管治得好治不好,光凭这几句话就知道苏亦星不是胡吹乱侃的了,陈捕头心道,难道以前这花花公子一直是在装傻扮猪吃老虎?
衙门里办事快得很,不消一会儿金针就到了。
苏亦星吩咐费云霖拿着金针预备在姑娘后颈风池风府位置上:“记住了,听我的口令下针,下针时要迅捷如电,要准!三根针分别是二根风池一根风府,下针深度是一寸三分,不能深不能浅。这事的关键之处就是要待我的气流正好运到了这几个穴道上,不早不迟地下针才能见效,如若不行……那我也不知咋办了……”苏亦星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老夫妻俩人把女儿扶起来坐着,背对着外面。苏亦星还是拉着姑娘的手,费云霖则如临大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举着金针……
“扎风池……风府……风池!好了,通了……”
“嘤咛”一声,姑娘叫出了声音,随即一口痰向里床飞出,老夫妻俩人高兴得无法形容了,哪里还管她的痰向哪儿飞呢。一把搂住女儿“心肝乖囡”地乱叫。
“妈……爹……怎么回事呀?怎么这么多人在这儿呀?”深闺少女害羞,说着捞起薄被捂住了脸。
“失忆?”众人心里均这样想。
“妈,女儿肚子好饿呢,想吃东西……”
“好,好,乖女儿,妈这就叫人去端来。”
费云霖小声地问苏亦星:“大哥,你看这失忆……是不是没治好呀,要不要治一下呀?”
“你说呢,发生了这种事你说要不要让她记起来呀?”苏亦星反问道。
“嗯……大哥言之有理。真不愧是大哥呐。”
茶行老板夫妻俩对苏亦星与费云霖几个是千恩万谢地施礼。
一行人走出了大门已经是二更多了,现在的陈捕头则把苏亦星当成神一样了,许姑娘与雪儿对他也是目闪异光,芳心起伏。许姑娘只是心中有了个费云霖了,要不肯定会芳心默许,丝萝暗结呢。那个年代最崇尚的便是英雄呵。
“封公子,本捕有个不情之请,望公子能够答应。”陈捕头开口有些拘束,是呀,昔日的猪现在变成了老虎。
“说吧,陈捕头不要有什么顾虑,本公子还是以前的样子,一样没有变呀,不过陈捕头最好不要向外界传言本公子会一点医道武艺之事,请陈捕头谅解好吗?”
“知道了,公子放心吧。本捕刚才想说的是,还有两家苦主家的情况与这儿一样,望公子能不辞辛劳,星夜前往以解……”
“我知道了,这便就去吧。那淫贼一丝踪迹全无,今晚也是干等了,只有叫衙役们备好铜锣多多巡街吧。”苏亦星不是神,也是没有办法的。
知道了治疗方案那就好办多了,第二家苦主家里没有耽搁多久就出来了,只是那姑娘没那茶行老板女儿那么幸运地失忆,一醒来后就记起了噩梦,哭得昏天黑地的要死要活地,闹得众人心中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