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南京守备体系中赵之龙那一票已然开始倒向朱慈烺。
当然,朱慈烺也同样可以选择不掐死复兴报。因为这也有另外一个复杂一些。却更加完备的玩法。
这样做显然可以更有效削弱对手的力量,让对方在自己预定好的战场上开打。这样的战争,朱慈烺有足够多的信心胜利。
说到底。对于朱慈烺而言,掐不掐死复兴报都显得游刃有余。为此,让伊人一笑,也是一个开心的选择。
“这是一场战争啊……”朱慈烺回到了南京皇宫,寻了一处干净的楼宇,看着挂了新牌匾的这处屋子,笑道:“唔……军机处,这地方挺不错的。”
等到朱慈烺走进去的时候,里头的杨文岳便已然在处理机务了。
见了朱慈烺来。杨文岳自然是放下一切事情来迎接。
眼下的军机处并未负责政务,处理的都是军务。也是军务司升格到朝堂的机构。
“殿下,眼下李自成与孙督在河南、湖广交际处鏖战。军需所用都由南京这边负责。其实蛮吃力的。”杨文岳趁机诉苦了一下。
“京师我们输血这么久,就没有为陕西方面提供后勤?”朱慈烺这些天还真是没怎么顾得上孙传庭了,当然他对此人是印象颇佳的。加上河南是朱慈烺的势力范围,孙传庭在河南作战,河南本土也有负责后勤的责任,故而一直是河南负责孙传庭的军资,只是没想到京师却没有加大对陕西方面的军需投入,还让朱慈烺接盘。
杨文岳苦笑道:“这个盘子啊,我们接了恐怕就甩不掉了。京师那边……对我们怨气挺大的。陕西这边呢……也是吃干抹净。伯雅是个干才,只可惜了手下那一帮子……就是穿了官衣的贼!在河南,有调拨过去的虎大威镇着,也不算过分。但到了湖广啊……”
说到这里,杨文岳默默递给了朱慈烺好几份奏章。
湖广眼下也是朱慈烺的防区。加上朱慈烺治下大军一向军纪严明,名声上佳,自然惹得百姓们有了对比,纷纷诉苦。
“这事要处理!”朱慈烺默默地看了里面一个个不堪入目的字句,沉声道:“京师方面的事情,我会沟通。”
杨文岳轻轻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无限感慨起来。
跟着朱慈烺这一位上司做事还真是好做,朱慈烺自觉拿起了最困难的部分,属下还有什么好说的?谁不拼命以报?
朱慈烺的但当不止在民心士气的维护上,就如同军纪,大部分的将官不是见朱慈烺死抓,热情也不会如此高。对于杨文岳而言,与京师的沟通更是十分棘手。再加上又是军权这么敏感的事情,杨文岳纵然有心也有种无力之感。若是惹起朱由检的愤怒,说不定到时候还是他杨文岳去顶锅。
一番感慨,提完了军略,两人也说起了皇家近卫军团的休整,随后聊着聊着也便说到了江南的事情上。
“殿下所言引蛇出洞可真是个妙着,比起强硬压制而言,这一回更复杂,却也更柔韧,更能触及根底,扭转态势。真是大家风范啊……”杨文岳说着,发自内心地感慨。
这么诚实的夸赞让朱慈烺一阵笑颜,道:“想法再精妙呢,事情还是要一步步做的。就比如这军机处,这内外守备。还有……这个米价!”
听此,杨文岳顿时肃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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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治国清单
作为军机处眼下的第一人,杨文岳这些天都在与内外守备三人沟通,一点点摸底南京的情况。这其中,内守备韩赞周倒是挺配合。外守备赵之龙见风使舵,朱慈烺势大的时候很客气来,朱慈烺倒霉的时候便视而不见,至于参赞机务史可法倒是至始至终忠贞很坚持,从头到尾没见到人。
这也让军机处眼下只能涉及军务方面的事情,以及朱慈烺体系下工坊区的建设与民政。这些时日,作为军机处的使臣司琦便不住地奔波着,寻找可以建立军工基地以及第二块工坊区的合适地方。
至于米价……
略知一二的杨文岳更是第一时间明白,朱慈烺这是要放大招了!
果不其然,朱慈烺悠悠地道:“知道我看不起复兴报哪里吗?”
“空谈误国,不触实务。”杨文岳回答很快。
朱慈烺点头笑着:“是啊。有这么一位对手好好衬托,我们怎么能不做好一点呢?接下来,也是时候让天下百姓,江南士绅明白谁才是真正应该支持的人。更让天下人明白我朱慈烺治国之略在哪里了!”
……
“治国清单……?”
媚香楼里,齐远轻轻呼出一口气,凝神静思,细细想起了朱慈烺在金陵报上的文章。
“自古以来透明的清澈的都是最干净的。相反,那些隐藏在黑暗里,隐藏在角落里的,都是最污浊,最昏暗,最混杂的。政治,也一样如此。”
“所以这一次,作为大家的老朋友。我不再以严肃刻板皇太子的面目与大家谈话,我将以亲切、值得信赖的老朋友写这这一篇文章,堂堂正正。自信昂扬地告诉我的子民,我。大明皇太子朱慈烺,将以怎样的方式治理国家。”
“我曾经听说过很多十分晦涩难懂,读懂后又空泛无用,毫无可行性的文章。这些文章里大多数将治国说得玄乎其玄,真正听懂了,又未免叹息,其中内容不是空谈无用,宽泛之说。就是绝对的政治正确,毫无可行性。这里头,我并不大抨击任何一个人,而是想要告诉大家,我朱慈烺的治国方略如何。”
“这一回,我要推行的便是治国清单。”
“这一个清单有正面清单与负面清单之分。所谓正面清单呢,便是朝堂将经商务农办公房等大多数市面上的事情可以做的东西,都一一列出来,讲明白,说清楚。”
“就比方说有的老百姓想要进城务工却不担心被抽一个人头税。放心。孤在这里便可以保证,任何一个衙门都无法以人丁抽税的名目摊派务工百姓。再比方说有人想开一个工坊却担心衙门不许。那怎么会不许呢?孤也会在正面清单上讲清楚,一个身家清白有大明户籍的百姓只要登记清楚。申领了工坊凭证,便可以清清白白开工坊,百姓想要进城务工亦是不用担心,朝堂应允了,一应都可以。当然,正面清单也不会全然都列上去所有百姓可以做的事情。法无禁止便意味着应许,要不然也不会有下面这个负面清单了。”
“而这,也是那些担心在大明治下,尤其是在孤直属治下担心一不小心家产全无的大明子民安心。比方说。有黑心商人建立的工坊卖的却是毒物会伤身,比如工坊雇工却不建立契约。比如有那鞑子细作冒充良民要办火炮工坊。却是资敌。”
“所以我的治国方略,便是一定会用清晰可见。无从欺瞒,更是切实有效的方式将这大明治理得更好……”
齐远回忆着这些话语,一阵感动。朱慈烺的话语很直白,更是透着一股子赤子之心。当然,对于他这样的老鸟,甚至对于更多的大人物而言,朱慈烺的举动无疑显得稚嫩生疏,不得政治运作其间三味。
但那又如何呢?
齐远轻声道:“也许会显得颇为生涩、稚嫩、理想化,藏着一些天真要挑战这个死气沉沉,暮气无边的国度。也许这些手段有些人会以小气,避重就轻等污名的帽子扣上去,但我相信殿下不会在乎。他只会在乎自己一点点举动改变了这个世界。所谓任何污蔑的抨击都不会放在心上,也许,这这是真正的圣人格局罢。”
“前些时日,复兴报还说殿下不澄清吏治是想要包庇,更是颇为直白地上了什么晦涩难懂的十策八策的,全然一个我上台更好的口气。这……”齐远心中想着,忽然听到媚香楼里吵了起来。
“你呀,便是胆子小了。这不是明摆着的?殿下这是回击复兴报那一群酸儒呢!”
“甚么酸儒,这些都是江南名流啊!”
“哼,还江南名流。那些东西比起殿下这些切实有效真正会推动的事情,哪一个不是相形见绌?就是这样一群人被捧成了所谓的士子菁英我才感觉绝望呢!”
“无论如何……复兴报与殿下的论战,即将开始了!”齐远轻声地想着。
这时,又是一高高壮壮的男子走来,笑着道:“齐兄,原来你真在这里啊!”
“徐闻?你也来了?”原来,这个高高壮壮的男子正是齐远当年在京师听朱慈烺讲学时一起被朱慈烺折服,后来进入随军武校深造的那个京师士子徐闻。
“看来你也是为了那个任务?”徐闻神神秘秘地道。
齐远笑了:“你懂规矩的,军事保密的事情就不必我多说了。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大家都议论着殿下与复兴报论战的事情呢。”
“论战啊!”徐闻也是士子,如何不明白这些舆论上的弯弯绕:“那这件事可就要拖延长久了。”
“那也未必……”齐远拉着徐闻出了媚香楼,道:“我感觉殿下胸中自有韬略。”
“唉……小心!”忽然间,徐闻猛地拉了一把齐远。
“可怜可怜我吧……我都三天没吃饭了……三天啊……”忽然,一个老妇人就在齐远的脚边,不断哀嚎。
齐远一阵愕然,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叹气道:“看来城中的米价,又涨了……”
……
徐闻忽然胸膛一听,表情郑重道:“是,搜索、大明最后一个太子都可支持。更恳请关注殿下的微信公众号:。刚刚发了殿下、圣上崇祯皇帝、周皇后等人的画像照片,还有飞剪船的实物图片,爱心读者给殿下的画像,玄武湖的配图,柳如是、钱谦益张溥的人物图像,以及还有很多和殿下以及这个故事相关的有趣内容~赶快来微信公众号关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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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论战到来
徐闻一脸茫然。
这是,路边一堆小摊主夫妇见了,那中年壮妇叹息道:“是啊,粮价都涨了。这些天下来,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这齐婆原本有个儿子还能接应下来,但近日里粮价飞涨,那儿媳妇是说什么也不愿接应,弄得齐婆这几天都在讨米呢。”
旁边的男摊主听了浑家的话,也跟着感叹道:“前些时日粮价虽然也涨了,我们却以为是平常波动,也算不得多贵。三两九钱一石的精米总归不是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吃得起的。但没想到……”
徐闻默默回身媚香楼,端了一碗米粥给那老妇人。
此刻,见男摊主不说,却又是走来一个身量瘦小,气质卓著的男子问道:“老伯,给我也来一碗大份的馄饨罢。就是一个人光吃东西发闷,老伯不如继续讲讲,没想到什么了?”
见来了生意,那壮妇赶忙笑着端出一碗混沌,让摊主说话:“死人,还闷着什么,快去照顾生意。”
齐远与徐闻见此,也是纷纷道:“老伯,这里有一两银子,拿些干果来吧。”
摊主浑家听了,顿时大笑道:“好好,我这就去家里拿。死老头,还不招呼生意!”
两人见此,纷纷笑了,跟着做到另外一张椅子上。只是,徐闻却是不住地打量着那个身材有些瘦小男子的背影,嘀咕着。
“哎哎,好……”摊主应和道:“原来那些精米再贵,三两九钱一石也与我们这些小民无关,不是大户人家吃的,便是那些城中有些产业,家里有份好营生之人吃的。总归,那些粗米陈米才是我们这些人吃的,虽然也跟着涨,总归还受得了。但现在啊,那些没碾干净的陈米现在也涨到了四两一石的地步。就是前些时候家里咬牙拿出了全部钱财去买米,没想到……”
“都只买了一石回来!”那摊主浑家此刻拿回来了干果,插话道:“还尽是些掺了不知道多少麸糠,畜生吃的东西。”
“这年头啊……乱世越来越多了。听闻奢安之变的时候,贵州那么大一个省城,一仗打下来,都落到人吃人的地步了。听听,那里头能最后能活下来的百姓就那么几百人……这粮食啊。怕是涨得都有饿死的一天了……眼下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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