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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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个太子-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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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的铁骑杀出,一番冲杀,只叫那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杀得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才成了我大明边战以来,对建奴第一场大胜啊!”

    “且说殿下神计盗万马……”

    ……

    包间里,李邦华将自己一侧的窗子关起:“汝玉小友可还要听?”

    “听,为何不听?这般振奋人心之事,多少年了,多少日月了,多少将士抛头颅洒热血都得不到的大胜。今日有了。如何不听?”倪元璐直视着眼前的这位已经六十八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沉声道:“李翁是在有心东林未来罢?这一次,咱们的确做得差了。本以为周公确有大功……可谁能料?”

    “却也是。这一次,玉绳获罪,的确不冤。但换一个人,结局又能差多少?”李邦华凝眉道:“我是看不透大明往后要如何处了。便是话说回来,殿下如此大功,要如何酬功?别忘了……而今太子殿下才十六岁啊!甘罗十二岁拜相,但其结果呢?”

    世传甘罗十二岁得秦国上卿,但其结局却是次年就死在了魏地。这固然是说天妒英才的意思。其实也有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如何酬功?

    功高震主已经在开封大胜后有了端倪,功高难封在而今更是成了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同样,朱慈烺在河南、在山东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然是一番另立朝廷的架势。

    换个不作弊的首辅也一样会爆发京师与地方的冲突。

    想到这里,倪元璐张了张嘴,声音低沉道:“换句话罢。殿下已经将第一批斩获所得八十万两上缴了国库,我们的大明还是团结的。”

    “钱是有了,可人心呢?殿下还会进京师吗?”李邦华又问。

    说完,李邦华摇了摇头,自己也没指望倪元璐给出一个答案。

    “若老夫说,殿下会进京呢?”此刻,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夫冒昧打扰。两位不会怪罪来得唐突罢?”

    “唐突美人,或许会有吧。不知大司农来此。却是何意?”李邦华与倪元璐一下子认出了来人。

    眼下京中事情最好做的或许就只有吏部了。傅淑训虽然是后来者,根基却比首辅还要深厚。借着朱慈烺的手笔。傅淑训上下洗刷了一遍户部,得到了一批真正可以好生做事的班底,政通人和,不外如此。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手中有钱,心中不慌。第一次罚没的银两让吏部缓解了难关,其后临清钞关的续命更是让傅淑训感觉到了希望。再加上朱慈烺前后将近两百万两的战时斩获送入京师,傅淑训见人就笑,这些时日都开心到天上去了。

    见了两人,傅淑训不加掩饰道:“自然是为了殿下而来的。”

    听此,李邦华与倪元璐顿时心中一凛,正色起来:“还望指教。”

    见两人谨慎,傅淑训沉吟一下,道:“殿下的意思很简单。父子阋于墙,外御其侮。殿下无益于权势,河南山东所作所为,都是希望革鼎一新,打造出一副可以抵御外侮的康健身体。周延儒为东林败类,但殿下却寄希望于东林有人,能结束这一番朝争。”

    “殿下不看好朝内他贤?”李邦华说的是周延儒倒下以后,必然会崛起的其他内阁大学士。

    “根基浅薄,人品堪忧。”傅淑训说话很简洁,却也很尖刻。朱由检换大臣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时间太短既是无法分辨出有能力的,也无法让有能力的大臣经营一下根基。毕竟,施政在人,于而今这个拖着沉珂病躯的大明,不是大脑下达了指令就可以全身动起来的。更需要有人传达,有人执行。

    而且,朱慈烺可是清楚,自周延儒其后的几个首辅都非良臣。反倒是东林之中后来多有殉国之辈。

    倪元璐心中喃喃着道:“太子殿下被周延儒这般夺功打压,却依旧不计前嫌,愿意与东林人交厚。这恐怕不是为了什么党政制衡的权术,这是为了真正为国选贤,用心做事啊。这是真正脱离了党政的心胸……”

    想到这里,倪元璐道:“殿下可有妙法安排地方与中枢的矛盾?”

    听倪元璐如此问,傅淑训心中一动,知道他这是心动了。看着这位兵部尚书兼侍读学士心动,傅淑训心中大喜,笑着道:“殿下不日就会进京。只不过,这一次轻车简从,不会让外人知晓。”


第七十五章 再入京师

“这倒是一个两全的法子。”李邦华默默点头。朱慈烺不光明正大进京,从明面上,就不会逼迫而今崇祯皇帝做出选择。

    显然,朱慈烺是怀着诚意来解决问题的。

    那么,就看崇祯皇帝如何抉择了……

    通往京师的运河上,一艘不起眼的小楼船悠悠地靠岸。

    码头上,春风得意的胡涛走在自己的地盘上,穿着一身锦袍的看着这一艘孤船,心中起了恶念,别了一把弯刀就嘿笑着走了上去。

    但他只是走了一步,便发现整个码头忽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仿佛是一支野狗走进一片漆黑的密林里面,却猛地发现天上地下,林中草丛都是埋伏着一条条凶恶的豺狼。

    一瞬间,胡涛就可以肯定自己绝对被至少上百个手上沾过血的凶悍给盯上了。

    这一刻,胡涛的步伐猛地僵硬了起来,他压抑着呼吸,感觉自己仿佛嗅到了死神的味道。

    啪嗒……

    胡涛的铁尺落在地上,忽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待他反应过来以后,便猛地连滚带爬朝着身后小巷子里面冲过去。

    此刻,胡涛便见到小巷子里面两人又十分自然地重新落座,继续在小摊贩上吃着阳春面。

    到这一刻,胡涛才猛地惊觉,原来这小摊贩都换人了!

    待到胡涛眼角一瞥看到一抹寒光,顿时将心中的话语立刻收起,拔腿朝着巷子奔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逃离那种可怖的感觉。

    “老天爷!怎么让小人我竟然差点撞上了锦衣卫那群大爷……”

    想明白了自己差点惹了那一方神仙,回到家里的胡涛总算明白了过来。可怜他在也算这通州码头上的一号人物,却被吓得如同丧假家死狗一样。

    此刻通州码头里,朱慈烺舒展了一下身子。将手中一副长卷地图缓缓卷了起来,轻叹了一声道:“复原地图还真是个吃力的事儿啊。”

    穿越以来,朱慈烺都在竭力将后世知道的东西统统记下来。其中。最为紧要的一处便是这地图的问题。

    比起这个世界上错漏满篇的地图,朱慈烺的地图凭借记忆绘制的地图反而更加精准许多。

    下了船。朱慈烺便看到了码头上守候已久的锦衣卫,便是北镇抚司的符礼谯。

    看到这个跑去周延儒那边耍了一通威风的锦衣卫百户,朱慈烺玩味地看了几眼。

    在朱慈烺面前,符礼谯全无原来的倨傲,谦和平静,倒是让朱慈烺悄悄记下了名字。

    没有客套,朱慈烺下了船便上了马车。

    随后,一个小车队就这么轻车简从地开始朝着京师进发。

    他在思考入京后的未来。

    而这。其实也就是为了在政治版图上获得更进一步的权力。但如何争取权力,那里头的说道又显然太多了。

    朱慈烺获得了大胜,成了大明万众瞩目的战神,国之柱石。但这不意味着朱慈烺可以肆无忌惮,真实情况更是让朱慈烺有种步步惊心,唯恐行差踏错的担忧。

    首先便是皇帝与太子之间主导权的异位。

    这个年代,脱离父亲掌握,甚至让父亲认不清的儿子显然是异类的。对于天家而言,一个掌控不住的太子对皇位有多大的威胁,是个正常人就猜得出。

    哪怕父子齐心。于公,中枢与地方的矛盾也是一个焦点。

    如何平衡,如何化解。这些时日都让朱慈烺愁肠百结。

    朱慈烺乘坐的马车是临清军器工坊专门打造出来的四**马车,前头四匹高头骏马狂奔,车厢内却是平稳非常,哪怕行走在并不平直的青石板转路上也依旧让车厢内的水杯未有倒出。

    过了小半日,当京师崇文门的牌匾落入眼帘的时候,朱慈烺收回了思绪。

    路上、傅淑训与朱慈烺说着周延儒的近况。

    “这位前任首辅的反应还真是快,一见张璧元被抓了,立马便自己招了。陛下那边念了旧情,只是将起革职下狱。结局估摸着就是一个流放的样子。”傅淑训说着,有些唏嘘。

    “没了那么多麻烦。也是好事。”朱慈烺说着,话题一拐:“前些时候。与如圭兄提及的那个方案,大司农以为如何?”

    “精思妙想,老臣万万没想到啊。唯一可虑之处就是是否有足够多的人可以组织、运行起来。无论如何,登州、青岛这两地的码头都是大有可为的。尤其是临清通往青岛的山路……若真是依照民间的方式修筑,这也是可以活万人的大好事了。不过,殿下可真的要注意清楚,劳役之弊,穷尽民力啊。”傅淑训沉声地说着。

    这一次,其实就是朱慈烺手中那将近千万两白银怎么花销的问题。

    这么一个巨额斩获,也亏得朱慈烺班底新兴,偶尔冒出几个蛀虫也能清理掉。要是由眼下的朝廷管着,只怕三个月后就找不到一半了。

    朱慈烺很清楚,钱只有花出去那才叫钱。故而,朱慈烺一直便想着怎么将这笔钱花出去,办法,却也是简单,大修基建。登州与青岛的码头,以及山东、河南境内的陆路,这些都是可以产生无数就业机会的地方。而且修路就需要水泥,需要沙石,这又是可以带动一批工坊的需求。在朱慈烺的规划之中,这些就是未来的财源。比起直接触碰田税这个问题,新建的工坊朱慈烺要如何收税,显然便简单许多。

    而这么一笔银子,而今主要就是由傅如圭在想着怎么推动起来。

    对于朱慈烺如此忠勇自己儿子,傅淑训一面是高兴,一面也是不由殷勤劝说了起来,又给出了几个法子,两人相谈甚欢,不多久就进了朱慈烺的位于澄清坊的老房子里。

    傅淑训走了,朱慈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他放松的时间显然还不够。

    倪元璐与李邦华携手而来。

    一番客套不提,朱慈烺看着这两位历史上都殉国的大臣,心中感叹,已然斟酌起了如何收揽两人了。

    却不料,倪元璐一开口就让朱慈烺惊喜起来:“臣下履职户部,还望请教殿下练兵治军之法!”


第七十六章 :打造新东林

面对倪元璐的主动,朱慈烺心中唯有大喜。

    只不过,一旁的李邦华倒是苦笑了起来。他是不好反驳这位忘年交,只好在一旁静静等着朱慈烺回复。

    朱慈烺闻言,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时间抡起了军略。

    “若论军事,我却首推后勤补给。世人都知晓皇家近卫军团能征善战,连虏酋阿巴泰都授首,知晓兵精将广,却不知一支强军更在于维持。首要,更是后勤补给。临清一战,前后军务司投入银两百万,为了购买粮食更是穷心竭力。为此,我在军中前后四度组织人手,编撰后勤标准教科书。从粮食采买规范、战地干粮工坊、常备营房食堂委运营一直到兵械调度标准规范林林总总,共计六万七千字。来人……都我准备的那些草稿一应都拿来。”

    倪元璐闻言,顿时大喜翻阅起来。

    随后,两人相谈甚欢,又讨论起了行军打仗的一些具体细节。这个时候,朱慈烺便大谈特谈方阵与长阵的运用。谈起新军训练之艰难,军律维持之不易。原本,朱慈烺手中还只有一镇兵马的时候,亲力亲为已经艰难。当兵力扩张到了直属营与两个团的时候,朱慈烺已经无法再亲力亲为了。好在,在杨文岳、司琦等文武将官辅佐下,军务司系统开始运转。这其实便是朱慈烺建立的一个中式参谋部。

    “人才难得啊……”朱慈烺目光玩味地盯着倪元璐,道:“随军武校的课程都是三月速成班,这么点的时间,除了将军纪、操典、战术都只能略略推广个概念,具体实务还得手把手教。这也是皇家近卫军团打得艰难的原因。多给孤三五的年的时间,随军武校开展出出一年班。两年班的总旗、百户官成熟后,便是此刻的皇太极亲征,孤亦能堂堂正正之战将其围歼!”

    “殿下胸中韬略。臣下佩服。”倪元璐心真意切。更是悄悄感慨起了朱慈烺的手腕。在京师讲学的那数百个种子进了随军武校之后已然脱胎换骨,成了朱慈烺权力系统里有力的支持者。也正是有这么多人可用。朱慈烺才敢推动军务司的系统。

    甚至,在倪元璐看来,朱慈烺这不像是抱怨,反倒是像是炫耀。就算是大明历史上最强武将戚继光也是没这个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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