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专门的人士负责打扫,平时不准任何男弟子入内。这一条规定是马义告诉齐小新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
齐小新与公孙皓见面的机会越发少了。因为公孙皓发现玄武殿所授之课,内容新颖,精妙绝伦,闻所未闻,是他师父之前从未讲过的一些新的术法。正是因为这样,公孙皓感到超过齐小新有望,便开始每日天亮去,日落归,认真旁听,努力修行。
而齐小新,在入正清殿的当天,已经有一个好心人将他是雷云寺大长老不吃和尚的身份公布于众。这样一样,当初被不吃和尚打伤的弟子,时常会以各种借口刁难一番齐小新。
起初,有公孙皓在,他们有所收敛。但是后来公孙皓去玄武殿认真修行,不在身边,他们便是有事没事都要来与齐小新好好亲近一番。
然而,齐小新虽然要远胜他们当中任何一人,但是苦于答应孙道明的承诺在先,需要在元清教打杂满一年才可取回师父的六段游龙枪。如此闹事,惹恼孙道明,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赶出元清教。
齐小新回想师父当初的解围之恩,授业之恩,想到是该报达的时候了。如此这样,齐小新一直万事忍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为的是日后取回师父的六段游龙枪。
但是这日,时隔齐小新入元清教打杂十天后,发生了一件意外。
这日是午饭时分,正清殿。
在正清殿内,摆了十张长达三十丈有余的香木餐桌,平日可供多达两千人在正清殿就餐之用。
而在进门的两边,分别站了二十人,面前摆了一大桶米饭,大量餐具。齐小新便是站在进门的右边,主要负责派发碗筷。
按照规定,齐小新与另外三十九人只有等正清殿人数不多之时,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饭才可就坐用餐。
这日午饭过后,大部分人已经用餐完毕,只有不到二百人仍留在正清殿,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饭菜。还不时有身体壮实抑或肥硕的白虎殿弟子前去门口再添上一大碗米饭,一大勺素菜。
这时,齐小新与三十九名正清殿的弟子开始收上留在香木桌上的碗筷,将残羹剩饭倒入随手提着的一只木桶。
忽地,齐小新感到一件轻柔的物体贴在右脚小腿后面,随即产生一道不痛不痒却能麻痹整条右脚的电流。又过一瞬,右脚与左边再次传来几阵电流游走腿部的感觉。
眨眼之间,双脚已然不能动弹。
齐小新心道不妙,可能有人想捉弄于他。
可是略微沉思一下,觉得是在正清殿内,二百多双眼睛之下,对方也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而且,如果动手,手上的碗筷一扔,到时候碎了一只小碗普通弟子只需罚挑十桶水,一只大碗是二十桶水,但是齐小新小碗却要罚挑一百桶水,大碗加倍。
而手上这时端了不下二十只大碗,如果打碎,意味着要罚挑四千桶水,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任务。
况且齐小新,如要不慌不忙地把手上的大碗送到身边的桌上,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确实来不及了。齐小新只感腿湾受中一颗蜜枣般大小的物体,登时右脚一疼,受力被迫跪在地上。手上的一碟大腕一阵摇动,所幸齐小新眼疾手快,第一时间用手稳住了摇动的大腕。
却在同时,腰间又是几击。顿时,一阵疼痛袭上心头,上身一个摇晃,手上的大腕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地上蜂拥而去。
“不要啊。”
第036章 挑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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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一阵瓷器悲鸣的声音响彻整座正清殿。
旋即,筷子打在了破碎的瓷片上面,传来的是一阵“叮……叮……叮……”的轻响。
正清殿其余所有人纷纷望向了这边。
有的目定口呆,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幸灾乐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有的好奇观望,同时对地上的碗筷流露出了同情与惋惜。只有寥寥几人对齐小新这边发生的事视若不见,听而不闻,自顾自地品尝碗中的饭菜。
“哎哟,我道雷云寺大长老的高徒有多高的本事,原来连几个小碗都端不住啊,哈哈哈哈……”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齐小新身后不远处,大声耻笑于他。
那人身穿一套左肩上绣有一个“武”道袍,微胖,而立之年,一张脸挂满幸灾乐祸的笑容。而在他的旁边,几十个同样身穿“武”字道袍的男子一听,随即附和几句,一同大笑起来。
这时,齐小新的双脚已经获得行动自由。
只见齐小新回头看了一眼脚下,看不见一丝灰烬,心中暗骂一句“卑鄙”,然后失望地望向身前凌乱的碎片。
起初,他料定对方是使了定身符,只要事后随便抓取一张,用它与玄武殿的孙道明讲理,未必没有告赢这些人的机会。但是,齐小新忘了,定身符失去效用就会自燃,而且最后能够烧得连一丝灰烬都不剩。
这样一来,齐小新找不到一丝证据上玄武殿评理,硬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而在眼前,碎了二十只大腕,玄武殿的孙道明决计不会轻罚了他。四千桶水,不但一桶都不会少,可能还会假以借口增加数量。
“哎,众位师兄弟,快来来瞧一瞧,好好看一看了。”先前的中年男子热情地挥手招呼周围的元清教弟子,“堂堂大长老的高徒,竟然沦落到为我们元清教打杂的地步了,真是可怜,真是可怜啊。”
“哎呀,真看不出来啊,这是雷云寺大长老的徒弟啊。”
“呀,陶师兄,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如果雷云寺大长老的徒弟只配给我们打饭,收拾剩菜剩饭,那么他的师父,那个疯和尚岂不是只配给我们的师父提鞋,哈哈……”
“妙,妙啊,说得太对了。”
一百多人齐齐哄笑起来,只有门边同齐小新一起分担打饭工作的正清殿弟子不曾耻笑于他。
齐小新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一切。
忽然,齐小新咬紧牙着,瞪着地面的碎片,心中喃喃道:“万事要忍耐,万事要忍耐,万事要忍耐,万事要忍耐……”他的拳头猛地一紧,一圈不大的轻柔气浪在他脚底盘旋开去,刹那又消失无踪。
“叮叮。”气浪震得碎片相互碰了几下。
一百多人笑得正欢,声音又是极大,未曾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齐小新如释重负般松开了握紧的拳头,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提起身边的一只木桶,然后拾起地上的碎片往里面放。
带头的那个陶师兄一惊,讥笑道:“瞧瞧,他现在这个动作像什么?像什么?”
“像一只在地上找垃圾吃的狗,哈哈……”一人立即接道。
“不对不对,我看他像是一条正在淘粪吃的狗。”另外一人辩驳道。
“太形像了,太形像了……”
又是一阵哄笑。
“这么说,地上的这些饭菜是粪,你们是一群吃粪便的狗罗?”齐小新停下手中动作,背对众人,冷冷地说道。
笑声戛然而止。
听见这话,门边的二十九名正清殿的弟子先是眼前一亮,喜上眉梢,旋即又冷静下来,担忧地望向齐小新,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孙道明虽然在元清教的身份排在第三,前面还有公孙皓的师父癫道人以及元清教的掌门清远真人。但癫道人久不居教,掌门清远真人又是时常外出云游,一去便是几月,一年难得回元清教休息一月。
对于元清教的弟子来说,掌门不在,玄武殿的主事孙道明便是临时掌门。
而且那孙道明经常偏袒玄武殿的弟子,经常对玄武殿弟子犯下的一些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平日里玄武殿的弟子仗着孙道明在元清教的权威,没少欺负正清殿的弟子。
而正清殿的主事马义说话份量轻微,权力一般,即便挺身责怪也只是动动嘴皮。无奈,正清殿的弟子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然而现在,齐小新简单的一句嘲讽,让在场的二十几个正清殿的弟子挤压在心头的怨恨,一下倾泻而出,解了大半,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畅快感觉。
然而,惹上玄武殿的弟子毕竟等于惹上孙道明。而这齐小新的师父不吃和尚又与这群人的师父孙道明有过节。
自然,此话一出,正中他们下怀。
顿时群情激愤,人人取出长剑,口中大呼口号:“我们要替不吃大师教训一下你这个不懂礼仪的徒弟。”
齐小新轻蔑一笑,心道:“师父怎么又从和尚的身份变成大师了,这些人,说变就变,变得还真快。”
“小子,我要让你知道一下元清教的门规。”一人祭出一条鞭子,尖端接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骷髅头,很是怪异,“以上犯上,可是一条不小的罪状。”
“呸,我又不是你们元清教的人,怎么来个以下犯上。”齐小新无惧地望着他,说道。
“在我元清教门下打杂,现在触怒我元清教众人,还不是以下犯上?”
“这小子嘴硬,众位师兄,我们替他修软一下罢。”
“妙极,妙极。”
元清教众人手上连动,已是从袖口当中捏出符?,以此准备定住齐小新的行动能力,然后再好好修理他一番。毕竟这么多人,大动干戈,定会毁了珍贵的香木长桌,到时候孙道明那边一定不好交待,难免受罚。
一百多号人与齐小新相隔大约一丈的距离。这时,他们手上的符?迅即射出。
百道符?犹如离弦之箭组成的细密雨幕一般扑向齐小新。
第037章 挑衅(下)
那边,齐小新轻轻一次呼吸,在这一次呼吸中,灵力已经提了上来,手指同时掐了一个法诀。只见齐小新站在原地,轻喝一声,一个淡金色的罩子自他头顶出现,将他罩在其内。
顿时,百道符?贴在金色罩子上面,“嗤嗤”几声,燃做缕缕青烟,消散无踪。
“天罗金罩。”为首的陶师兄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这招一出,陶师兄已经知道不是齐小新的对手,但是在场有一百多号人,人多势众,应该有几分胜他的把握。而且矛盾已生,不打下去,怕是在齐小新面前,元清教的脸面就此输光。
当即,大声命令道:“师弟们,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这小子会视我元清教无人。”
其余人齐应一声,手上长剑放出些许光亮,有青有红,有黄有蓝,各色光彩将偌大的正清殿染得斑斓耀眼。
百余人齐喝一声,手上长剑赫然离手射向一丈开外的金色罩子。
齐小新使的天罗金罩只是修炼至最低的第一层,防御能力微弱,需要靠本身的灵力化解打在金罩上面的攻击。好在两年的修行,灵力雄厚,倒是不足畏惧。
百把长剑呼啸而来,悻悻而归。它们的主人脸上的神情也是十分难看,而后手指又换了一个法诀,厉喝一声,遥指长剑再次攻向天罗金罩。
顿时,剑身上暗淡的光华盛了几分。同时,百把长剑在空中摆成一个奇异阵型,自天罗金罩的上端坠落。
“咚……”长剑不断重击天罗金罩。而在天罗金罩当中的齐小新身子不时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轻轻颤抖一下,登时有了几分担心,手上情不自禁的出了不少细细的冷汗。
不多时,天罗金罩堪堪接近透明。
“小子,你那破罩子不行了吧,乖乖投降,然后向我们每人道歉,这事就算了。”为首的陶师兄看出了天罗金罩的金光在以极慢的速度暗淡下去,但是这样打下去,必定会两败俱伤,也不想多生事端,就此抛出一个台阶给齐小新下。
“以多欺少也就罢了,还要我向你们道歉,做你们的春秋大梦。”然而,事端是他们最先挑起,错在他们,所以齐小新并不理情,冷哼一声,道。
而在一边,手持一条长鞭武器的青年男子,用力一甩,抽了空气一个响亮的耳光,而后长鞭上的骷髅顷刻之间撞在上天罗金罩,就势把一张漆黑如墨、毫无血肉的脸贴在上面。
青年男子冷冷笑了一下,齐小新瞧见他的笑容,微微皱眉,警惕起金罩外面的骷髅头。
此时,只见那只骷髅头的两排牙齿开合一次,一道黑气竟从它的口中喷薄欲出,仿佛一团墨水般自上而下泼向了天罗金罩。
忽地,天罗金罩金光暗淡下去,片刻便被那团黑气染成了一个黑色的罩子,诡异得很。
登时,齐小新眼前一黑,感到心神与天罗金罩失去联系,再往天罗金罩输入灵力也是无济于事,根本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
“阻隔系术法?”齐小新望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