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杀了,并把先期入村探望联络的人抓起来,也要杀掉,并欲抢劫这些铁匠。
被抓的铁匠们力挣而逃,过程中有几个人被杀。当伤痕累累逃回后,老少们群情激愤,赶到这里就地扎营,收拾随身携带的器械准备夺回家园。
这时村里那帮人居然冲出来要强袭铁匠营地,被他们打了回去,便趁机攻打铁匠村,最后把这个村给灭了,只有几个人逃走。
刘铁雄讲完辛酸史的时候已是晚上。可能因为我有这个耐心听他诉苦,他的态度和蔼亲切许多,还叫人帮助我和唐庆扎帐篷,并一起在村外营地住了一晚。
第二天,我谢绝铁匠们请到村中招待的盛情邀请,继续起行。
君子不入险地,上仙远离是非。
第一卷。湖山 第九章。报警
(更新时间:2006…1…26 8:59:00 本章字数:3990)
连续走了五天,心事很多,时常想万一回不去的生活。
这一日走至一条小河边,正要淌水过河,我忽然觉得再也不能如此胡混下去了,不提回家,那太渺茫了,就说在这个时代存活,没力气没武功太危险,掉转马头,严肃问道:“唐庆,你直言不讳地对我说,我是不是武功很低?”
唐庆不由慌忙跪下,喏喏道:“不好说,小人初遇主人时,虽说在夜晚看不真切,但也目睹了主人挥剑断箭,以及飞杀大内侍卫的过程,十分惊险,事后小人曾回忆主人所显示的武功,推测,嗯,似乎主人是依未卜先知的法术,料敌先机,似乎并没有练过武功,小人想,其实主人凭高强的法力便足以护身,有没有武功,小人,觉得,倒也不太重要吃紧。”
我勉强笑了一下,跳下马来。
唐庆急忙伏身磕头惶恐道:“小人唐突至极,没有什么见识,冒犯上仙,罪该…”
我顺手拍拍他的肩头,吓了唐庆一哆嗦,我有些好笑,看起来自己越严肃,这个唐庆就越怕我,打断道:“没什么,你是实话实说,站起来吧,坐在我身边。”
唐庆继续跪着,低头道:“小人不敢。”
我面向小河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道:“过来吧,咱们俩聊一会儿。”
唐庆“是”了一声,近前跪倒,屏住呼吸,低着头,似乎在等待我这个什么上仙的教诲。
我见状苦笑了一下,这样有些不习惯,道:“你不要这样,快坐下。”
唐庆忐忑地坐了。
我沉吟了一下,继续道:“从没有谁对我说过在这里武功的重要性,我开始只想着我的科技在这里可以…哦。我…我,我在天上玩腻了,就向玉帝讨旨,下来游历,这是我的第一次游历,没想到你们这里如此…我现在很后悔,咳。不说了。”眼里有些湿润。
过了很长的时间的思索,我不由小声策划道:“唔,要想生存得更好,就要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说什么也得练好武功…要挣钱…买副盔甲…练好骑马…骑马可以顺便…找人手,最好能组织…还有…对了,现在是宋朝,以后就是元……”
唐庆又急忙跪倒,无语,在那里胆战心惊地听着,不知我这个上仙在自语还是正与上天对话,更不知他应该回避,还是应该继续跪在这里,声音有些颤抖地小声念叨着什么。
我正沉浸在自言自语中,一惊醒来,见到唐庆模样不由一愣,随即强笑问道:“你还记得咱们俩初遇的那个山吗?”
唐庆伏地道:“记得。”
我想了想,自己只熟悉那里的环境,应该是最安全的,问道:“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吗?”
唐庆在一边失措般地跪着,不时偷窥我这个上仙的脸色,慌忙点头道:“还能找到。”
我陷入沉思,又过了一会儿,眼角余光发觉唐庆还在旁边跪着,感到很别扭,就抬手道:“你…你去打个猎,咱们吃烧烤。”
唐庆磕头离去,过河后走了一会儿,见田野中有一只野兔,便蹑手蹑脚地凑近,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镖甩了过去,正打在野兔的头上,随后赶上前去拣起野兔,快速跑了回来,远远隔河望到上仙依旧坐在那里,周围无人,不禁吁了口气,放慢脚步,到河边收拾野兔,随后缓缓走回来,忽然发现我嘴里叼着那种奇怪的烟,正在喷云吐雾,不禁立即停住脚步。
后来唐庆很恭敬地对我说,当时他已经数次见到上仙那种奇特的烟了。他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烟,也从没听说过,只见过吸食旱烟袋或水烟袋的,我吸的这种烟,似乎是用一种没有见过的精细白纸,呈圆桶状,包着切割成细丝状的烟叶,且吸食时没有烟草的味道,而是一种奇怪的香气,心中早就怀疑这不是一般的烟,而是为了掩人耳目,是上仙为了不惹人注意,而用以与天上的神仙互通消息用的香烟,而每次看到这种香,上仙都有一些事情发生,通常是决断一类较重大的事,更坚定了他的猜测,当时他不知这回将发生什么,但心里对我有些害怕。人,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总是这样。
我吸完烟,深呼吸镇静了一下,决定在这个古代闯出一片新天地,怎么也要比以后到处找工作强吧?让大学见鬼去吧,反正我也回不去了。在这里,自己的科技水平绝对是第一的,绝对不愁没有事情干,有唐庆负责给自己弄钱,生活应该是不错的,最好把前几天碰到的那群铁匠也给收服,就最好了,可以让他们做现代化的各种东西,别后悔了,那没有用,人怎么都是一辈子,在这个时代,自己有极大的科技优势可以发挥,甚至还可以去找成吉思汗呢!
抬头见唐庆手提野兔站在河中呆看着自己,我高声唤道:“唐庆,咱们吃完就走。”
上仙的脸上现出这几日少见的兴奋之情,在呼唤着自己,唐庆心中不禁一阵激动,上仙主人似乎已有定计,虽然还不知详情,但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只觉浑身是劲,前途一片光明。
下午正在游山玩水般闲逛,唐庆牵住了我的马,让我转头向后看,说是有许多人跟着过来,似乎在追我们。
后面远处跑过来了许多人,好象是个队伍,把路上的尘土趟成了漂浮在他们头顶的云,象低雾的尘土云一直罩着他们,看人看不清楚,看尘土倒很醒目,唐庆说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我们立即转向附近小山眺望,还没上到山顶,大队官兵开了过来。
唐庆跑在我的身边护卫,我也十分戒备地看着官兵,时刻准备逃跑。
那些官兵手里的兵器很多,很臃肿的样子,手里大多是长枪,背着弓箭,腰里还有两个装满箭的筒,旁边还有腰刀,还有锥子什么的,都挂在腰带上。最显眼的就是枪,最高的人也只有枪的五分之三左右,三米多长,枪尖下飘着红缨,与电影里儿童团的红缨枪完全不同,枪尖是多种多样的,大约半米长,明晃晃的,样子十分凶恶,看着心里就哆嗦,标准的凶器。
那些持枪的人倒不怎么嚣张,凌乱地跑着,跟上队伍就行。
还不错,没有盘问我们,也没有骚扰我们,头也不回地继续跑过,甚至没多朝我们看一眼,径直从山脚下跑过,与想象中的古代腐败官兵的作风不一样,不过他们奔跑时的纪律太差了,一点也不整齐,我轻声向唐庆问道:“这就是官兵吧?长枪兵?枪这么长,是对付骑兵的吧?”
唐庆点头称是,道:“从旗帜上看,就是这个县里的,不知要往哪里开拔,枪是制式兵器,都是寻常官兵。”
以前没见过士兵操练,因此心中将他们与电视里天安门广场上的升旗仪仗队暗暗比较,心中很自然就泛起一股蔑视,随口道:“这也是兵?差远了。”继续上路,雄心更加坚定。
傍晚刚要下马宿营的时候,远远望见官兵已在前面扎营,不由“嘿”了一声,好奇心起,叫唐庆去问问那些同路人要去哪里。
不久,我正吃着干粮喝些开水准备休息,唐庆慌张回来禀告道:“这些官兵是去剿灭铁匠村的。那个女真军户家里有人逃到县上告状,说遇到土匪袭村,县里发兵五百前去进剿。主人,咱们要赶紧跑,那些铁匠肯定不是这么多官兵的对手,万一牵扯出咱们就坏了。”
我点了点头,立刻翻身上马。一挥手,让唐庆也上马,两人共乘一骑,唐庆手里拽着另一匹辎重马的缰绳,急驰而去。
跑出很远二人才下马,让马匹休息一下,唐庆顺便吃着干粮。慢慢!我忽然发现这是个收服众铁匠的天赐良机,在心里盘算成熟后,对唐庆道:“铁匠村在那边哈,差不多有四五日的路程,是吧,他们走着,咱们骑马,来得及,那些铁匠人不错,到时候过去看看能不能收编,咱们先睡觉,明日早点出发也就是了。”
唐庆点了点头,躺下来当真开始睡觉。
看他的样子,好象没理解我这个上仙主人的具体意思,但应该估计到了我们是要去铁匠村去报信。
这个时代的人很实诚,即使如唐庆这类的超级大飞贼,居然也有许多优点,且普遍心思单纯,没什么额外的坏心眼,唐庆、金国大内侍卫、铁匠,都是这样,好对付。
晓行夜宿,我们风尘仆仆地赶着路,最后被铁匠村的新村民们热情地迎进去。铁匠首领那个谋克百夫长刘铁雄迎出大宅院,双手抱拳躬身道:“迎接来迟了。望大师、贵介海涵。自大师那日离去后,铁雄……。”
跳下马,我很满意,身手灵活多了,打断道:“别说客气话了,官兵要来了。”
刘铁雄与众人一愣,见我径直进院并朝屋里走,便急忙陪着走进房间,坚持请我坐在上首,但我不知哪个是上首,事情紧迫,自己和铁匠之间说话费劲,语言方面存在些许障碍,只有慢慢讲话互相猜,双方才能听懂,遂摆手让唐庆对他们说,自己随便找个椅子坐下,喝着紧急供应的开水煮茶叶末,休息,暗中想着收服他们的具体手段。
听完唐庆的讲述,众人在屋里和院子里七嘴八舌地议论,不多久有人小声哭泣,哭声传染着,使周围似乎全村传来一片哭声。唐庆在他们中间也被传染了,眼圈红红地走过来,向我跪倒哽咽道:“请求主人救救他们,他们太可怜了。”
众人见状也无助地跪下,哭泣着,一同恳求着我。
我发现他们有个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盲从。
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省起自己本来就是想救他们(进而收服他们)才来通风报信的,不过如何才能真正收服他们呢?站起来,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有些混乱,我迟疑地要求独自静一下。
唐庆急忙站起来跟刘铁雄说了两句话,刘铁雄将我们二人引至一个房间。
我觉得这些铁匠更好对付,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这么有礼貌。
见屋中无人,我让唐庆守在屋外,继续试验他们对自己的信任及客套程度。
唐庆赶紧把门关上,挺胸抬头地站在门口护卫,不让任何人进去,送茶水的也被挡驾。
屋里的我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打开从未离身的大背囊,从里面翻出一盒烟,抽出一支,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烟深吸了一口,坐到椅子上,架起二郎腿,享受这一人独处而安全的难得轻松。
自在地连续抽了三支烟,直到已经有些恶心无法再吸的时候,想得也差不多了,将剩余的烟重新放入大背囊,出门的时候又定下心来仔细盘算了一下,决定开门,让自己正式迎接这个时代的阳光。
第一卷。湖山 第十章。收人
(更新时间:2006…1…28 8:14:00 本章字数:4281)
众人开始以为大师要找个清净所在与护卫商量一下,后来见大师一个人走进房间,唐庆却不跟进去,而是神气地站在门口,连茶水都不让送进屋,都纳罕大师在屋中在干什么,纷纷向唐庆打听,唐庆好象更加自豪地挺立,却什么也不告诉。
刘铁雄站在那里想着办法,却感到没有什么是万全之策。
想对抗官军,却自知人手不足,真打起来,难免战败为奴;
想与官兵讲理,却深知官兵的蛮横;想找以前的长官诉说求援,已经来不及了;
想弃村而逃,却没什么地方可以容纳;想干脆成为流民,又不屑为之;
想去边境地区屯田,路太远,不安全,更来不及了…,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留在军中不回来。
实在没有什么比较妥善法子,见众人在围看唐庆,便也走过去,躬身抱拳轻声问道:“唐兄,不知贵大师有什么锦囊妙计,可否透露一二,使小弟…”
唐庆躬身,也轻声道:“我也不知,但请宽心,我家主人虽然看来年纪甚轻,但智慧深广,慈悲为怀,完全可以给诸位指一条明路,请稍待。”
刘铁雄闻听此言却依旧无法宽心,疑惑而仔细地看了唐庆一眼,见唐庆显是对大师充满信心,不由心中也稍微安定了一些,与唐庆一同站在那里等候。
不一会儿门开了,大师微笑着站在门前,屋里却随之涌出大股奇香烟雾。
一惊之下,刘铁雄急忙唤人进屋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