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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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誓为神-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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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听玄月这意思,是真没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修到地阶的。
  但孟越齐也只是想想,还不至于向孟越铭那样开口就问,一点儿也不顾忌是否会触到他人的忌讳之处。
  也许所有天才都会有些怪脾气吧,孟越齐如此想着,微笑着对玄月道:“是我考虑不周了,玄月姑娘莫怪。”
  孟越齐唤来刚才的小厮,将金条折成银票换给楚明月。
  他才吩咐下去,突然有个小丫环慌慌忙忙的跑进来,一脸惊惶的冲着孟越齐就跪下去,哭道:“回小王爷,小郡主又不好了,这会儿脸色发紫,人也晕过去了,王爷上朝去了还没回,王妃刚才哭晕过去了,奴婢只好来回您了。”
  “什么?”回答的是孟越铭,他从坐位上跳起来,拉着地上的丫环问:“小妹又不好了?”
  这问得有点多此一举,孟越铭自己也意识到了,不等丫环回答,已经闪了出去,也干脆不走正经的路,直接在院子里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一片亭台楼宇之间。
  比起孟越铭的冲动,孟越齐要持重得多。
  但脸上的神色,显然也很是着急,孟越铭消失后,他也已经站起,对着地上还跪着的丫环道:“别哭了,赶紧找管家去宫里请御医,顺便通知父亲。”
  吩咐完也不等丫环回答,冲着楚明月神色歉然,急切道:“玄月姑娘,实在是怠慢,舍妹急病,在下不得多陪,还请姑娘莫怪,姑娘稍歇片刻,待会我吩咐王管事来招呼姑娘。”
  说罢,孟越齐也是要走,楚明月却开口叫住他:“小王爷且慢,在下略懂一些医理,不知可否让在下同往,看看能否尽些力。”
  孟越齐看向楚明月的眼睛带上几分惊叹与探究,这女子居然还懂医理。
  此时,他也没功夫探讨她究竟懂多少,听得她想一同前往,便对她道:“那姑娘请随我来。”
  楚明月跟着孟越齐一路急行,在孟王府偌大的后院里七拐八拐,才来到孟越齐的小妹荣昌郡主孟居住的院落。
  这位荣昌小郡主楚明月是知道的,乃孟王爷老来得女,现今不过五岁,深得孟王爷喜爱。只是听闻这位小郡主身子弱得很,又加上年纪小,隔三差五便是风寒感冒,王爷与王妃没少为这位荣昌小郡主操心,王妃更是日日颂经,望荣昌郡主身体康健。
  楚明月随孟越齐一路行来,最初进孟王府时感觉到的那股凉意更甚,待到进得荣昌郡主的院落时,那凉意已经在她身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楚明月拿眼一扫院子,心里有些猜测,这荣昌郡主的病,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跟着孟越齐进了屋,里面乌压压立了一屋子丫环,全都手忙脚乱的在忙进忙出。见着孟越齐进来,又全都忙着一跪。一时,屋里怎一个乱字了得。
  孟越铭此刻立在小郡主的床前,急得是来回踱步,一边踱,还一边抓着头发问旁边的丫环:“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旁边有丫环见他这般狂躁,只得小心意意,怯怯的回:“已经去请了。”
  孟越齐见自己弟弟这般不淡定,开口止住他:“在这里吵便能让小妹好些么,帮不了忙,你也别添乱。”
  孟越齐开了口,孟越铭对于这位平时颇为忌惮的哥哥自然只得听众,乖乖的在一边坐下,不再走动,只是忍不住不停唉声叹气。
  孟越齐又对一旁侍立着的丫环问:“上次张御医配的凝心丸有给她吃过了么。”
  丫环恭身答:“回小王爷,郡主初时脸色难看,奴婢便取来给郡主服过了,往日一服便会有些好转,今日不知怎么了,却是越来越严重了。”
  孟越齐此刻听到丫环如此回,一直微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但奈何御医一时半会也赶不来。而对于跟他一同前来的楚明月,孟越齐虽然对此人颇有好感,此刻却是关乎小郡主的安危,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但看了眼床上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小郡主,孟越齐微一沉思,心里下了主意,对着一边的楚明月诚恳道:“玄月姑娘既通医理,还请玄月姑娘看看,舍妹此刻如何是好。”
  楚明月自然懂他的那些顾虑,她一今日才入府的门客,随便说句自己懂些医理便想让人完全信任,显然不可能。
  她自然也不在意这些,由孟越齐引着,到小郡主的床前,掀开床幔,看了看那锦被下躺着的小娃娃。
  只是这一望,楚明月便明白了方才孟越铭为何那般狂躁。
  荣昌郡主脸色已经近乎发紫,嘴唇苍白,额上全是冷汗,嘴角也隐隐泛出白沫,丫环在不住的帮她擦着。
  这样的状况,就算是个成人也是让人揪心,何况眼前这生病的还只是个不过五岁的孩子。
  可看了荣昌郡主,楚明月却不似周围的人那般心焦,反倒是松了口气。
  其实她并不懂什么医理,只是一进府便觉得有异样,心中隐隐有些猜想。现在看了荣昌郡主的样子,更加确认了心中所想,荣昌郡主的病果然不简单。
  或者,更准确一点,可以说,荣昌郡主这并不是病。
  楚明月放下床幔,回身对着身边一脸神色凝重的孟越齐淡笑道:“小王爷不要急,郡主这不是病了。”
  “不是病了?”孟越齐不解。
  比他更不解的是孟越铭:“怎么会不是病呢,我家小妹从小便有这个毛病,玄月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楚明月想要解释,床幔里荣昌郡主突然一阵猛咳,在里面侯着的丫环一声惊叫:“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画符破阵(二)

  丫环这一声哭,引得孟越齐两兄弟都急得掀开床幔去看。
  床幔里面,丫环替荣昌郡主擦拭的帕子上,此刻赫然一团乌黑的血,显然是荣昌郡主方才咳出来的。
  孟越齐的眼神里暗了几分,孟越铭则是急得脸色也跟着白了。
  楚明月看着眼前的症状,也不愿再多花费时间去解释什么了,转身对着旁边一个丫环便吩咐:“去取些黄纸朱砂来。”
  丫环也不知此刻她要这些做什么,但楚明月说话时那气势让她没来由的就感觉不容抗拒,当下应着去了,片刻便取来一沓黄纸,朱砂。
  楚明月也不管孟越齐探究的眼神,拿起黄纸,手里微一运气,有气如刀般从她指尖出去,将纸整齐的裁成一沓纸条。然后指尖在朱砂里一点,手指如飞,在黄纸上指如龙蛇般游走,那黄纸上她的手指过处,便留下一道朱红痕迹。
  “玄月姑娘,你这是……”孟越铭在一边望着,好奇的问,然后又似想起什么,自已答了出来:“画符?”
  楚明月并不答,画符讲究心诚,越是专注,画出来的符威力越强。所以,她只是微一点头,继续手指翻飞。
  片刻,楚明月将画好的符里拿出四道,递与旁边的丫环,吩咐道:“拿去在这院子里东南西北四方,各贴上一道。”
  丫环领着符去了,楚明月又拿起其中一道,置于掌心,微一运气,掌心温度陡增,掌心的符受不住热,竟燃了起来,片刻后一道符成了灰。
  孟越铭方才见楚明月以手裁纸时已经看得是惊叹不已,现在见她以手燃符,整个人已然是看呆了。
  不仅是他,满屋子里除了孟越齐还算沉稳外,一屋子丫环皆是瞪直了眼。
  楚明月也不理周遭诧异的眼神,在一边的几案上倒了杯茶,将手心的灰倒于杯中,晃了晃,让灰散于水中。然后将杯子递于旁边的丫环,道:“给郡主服下。”
  丫环呆呆的应下,将还晕着的荣昌郡主扶起,喂她喝下那杯茶。
  楚明月这才回身望着一边的孟越齐,将方才没有说话的话说完:“小王爷,郡主这不是病了,是犯煞。”
  “犯煞?”孟越齐眼里的疑惑更深。
  楚明月也不指望他们能一次便听懂,而是反问了句:“小王爷,你们不觉得,府上很冷么?”
  “冷?”孟越铭摸了摸头,望着楚明月:“冬天哪里不冷呀。”
  这话倒也对,冬天自然哪里都冷,可她因着元神异于常人,感官比之普通人要敏锐上数倍。一些微小的不同,常人感知不出,却是躲不过她的眼睛。
  孟王府处处都透着一股隐隐的寒意,而荣昌郡主所居住的院落寒意比之他处更甚,这些寒意中无一不透出一股煞气才有的气息。
  起先,楚明月还只是怀疑,觉得自己可能想太多,王府这般富贵人家,怎么会有煞气。一般来说,只有过度的杀戮才会生出煞气。比如战场,过重的杀气,无数的尸骨,才会引出煞气。
  可楚明月知道荣昌郡主病重时,心中猜疑又重了几分。进得这院落后,看到荣昌郡主印堂发黑,乌云罩顶时,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身子弱引起的病,是被这院内浓重的煞气所伤。
  自然,这些楚明月不便对孟家两位小王爷多讲,只是淡笑着回:“在下不才,会些旁门左道,看得出府里被煞气所罩,尤其是郡主的院子煞气甚是浓重,郡主年幼,身子本来又弱,经不住这煞气,被其所伤,也是正常。”
  孟越铭听得是云里雾里,当即问道:“玄月姑娘,你不要诓我,一般杀戮重的地方才有煞气,我们府上怎么会有。”
  孟越齐皱了皱眉,知道自己弟弟问得太唐突,可他心中也有此问,便望着楚明月。
  楚明月还是那副淡然的语气:“小王爷若是不信,看看郡主现在怎么样了,不就可见分晓。”
  孟越铭听她这么说,掀开床幔,去看荣昌郡主。
  荣昌郡主脸色还是发白,只是比起之前的发紫已经好上太多,唇也不再发白,渐渐有了些血色,额间的冷汗也已经下去。整个人睡着时也不似先前一样紧锁着眉头,虽然还晕着,面色却是平静不少,若不知她是晕了,只会以为眼前的小人儿睡着了。
  她甚至还嘟哝了几句什么,孟越铭听不清,俯下身去,才听着她在唤:“爹,娘,哥哥……”
  孟越铭赶紧拍拍荣昌郡主,低声回:“哥哥在这里呢。“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孟越铭的安抚,床上的小人儿嘴角隐隐现出笑意,呼吸更加平顺。
  孟越铭放下床幔,转身对楚明月赞道:“玄月姑娘真是高人,小妹现在好多了,姑娘比那些狗屁不通的御医可有用多了。”
  孟越齐见自家小妹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心里也是舒了口气,对着楚明月微笑道:“多谢姑娘,今日亏得有姑娘在,不过姑娘既然能看出府上有煞气,可否告知这煞气从何而来。”
  这问题,楚明月也想问。
  孟王府向来待人和善,应该不至于会出现虐待下人至死的情况,那又何来这些煞气,且还如此之重。
  当然,她也知,这问题如果连她也不知,这屋子里只怕没有人能够知晓。
  她也不语,只是闭了眼,然后凭着敏锐的感官去感知周遭的煞气。
  方才她拿出去的四道符乃是四道镇煞气的符,可将院内的煞气驱散出去,又可挡住外面的煞气进来。那四道符已经被丫环们依言贴于东西南北四处,此时院内煞气已经消散不少,可也正是因着散去不少,有些地方便似水退潮落,隐于水面之下的东西,才得以现出真身。
  楚明月闭着眼,依着四下那些还隐隐飘散着的煞气寻去。
  孟越齐兄弟二人跟着她,一路出了屋子,在荣昌郡主居住的院子里的山石间一路拐来拐去。
  绕了大概半柱香的时辰,楚明月的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止住脚步,睁开眼。
  几人此刻身在一片假山间,而就在楚明月此刻所站之地,她感到了一股浓烈的煞气在周身环绕。
  孟越铭见楚明月不走了,孤疑的看着她,问:“玄月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楚明月环顾四周,走向她所在的左手处,然后在一处停下,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土,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手心运起气,对着那里一挥,地上的土被掀起,竟被她掀出小半个人高一个坑。
  孟越铭被她露的这一手惊得又是双眼圆睁,愣了半晌,才瞄到那坑底似乎有东西:“咦?那是什么?”
  孟越齐已经吩咐了身边一个小厮下坑去刨,小厮应着跳下去,三下两下从坑里将那东西刨出来,然后从坑里抱出来,放在地上,回道:“小王爷,好像是块石头,只是这石头上似乎还刻着些东西。”
  孟越齐和孟越铭看时,果见那石头上弯弯曲曲的刻着些什么东西,二人皆不知是何物,都看向楚明月。
  而楚明月此时已经走向另一处,对着地上手又是一挥,又是半人来的坑。觉察到二人的目光,她头也没抬,回:“那是刻的符咒,聚煞气用的。”
  她接连在八个地方刨了坑,每个坑里都挖出块石头,石头上俱是刻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咒。
  待她刨完,不再有动作,孟越铭看着地上摆着的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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