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全部能耐,我看也不过如此,就这水平也妄想将我彻底消灭,”魔种又是一拳轰击在楚炎凉的胸口,一口血水喷吐而出,楚炎凉佝偻着身子,半跪在地上,将胃酸混合着血水一起吐出。
“你的骄傲,你的自以为是呢,你以为你是凭什么击败剑痴,和唐煌战成平手的,是如何击败山主的分手投影的,都是因为我,”魔种一边继续折磨着楚炎凉,一边口中讥讽,“没了我,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可怜虫,没了我你将一无所有。”
“不,不是这样的,”楚炎凉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魔种狠狠踩在踩在背上。
“你不过是个从天书中衍生出来的魔物,不过是个寄居在我体内的寄生虫,我才不需要你的帮助施舍和帮助,我一个人也可以。”
“你可以,”魔种嗤笑一声,“你可以做什么,你可以挡住般若和尚的不动明王心经吗,你可以在在俘获那叫兰若语小姑娘的芳心吗?”
“我可以的,”楚炎凉费力地挺直脊梁,一点点地艰难起身,他反击一拳被魔种轻松躲开,他半跪在虚空中,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沫,狠心说道:“我才不会被你控制,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一起。”
魔种听罢沉默片刻,眼神不加掩饰,就像在看着一只不明所以的蝼蚁。
“看来你真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好,我便提前送你一程,”魔种说完,提了提手中的血红色的零落雪,向前冲去。
“当,”魔种劈头盖脸一剑下劈,楚炎凉剑身轻抬,挡住魔种势大力沉的一击。
“你以为会这么简单吗?”魔种笑了笑,剑势一收后回身一刺,目标直取楚炎凉的心口。
楚炎凉剑身一转,荡开魔种势在必得的一剑后,乘势突进,魔种根本不打算躲闪,雪白的剑身没有一丝阻碍地穿过魔种的身体。
楚炎凉愕然,魔种怪笑一声后,长剑一划,划开楚炎凉的左手臂,鲜血四溅。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我的身体在你的意识海中就是虚幻的,你根本连我的一根汗毛都伤不到,”魔种嘻嘻笑着,将零落雪凑到嘴角边,舔了舔上面残留的鲜血,“不错的味道,我喜欢。”他诡异笑道。
楚炎凉面色冷峻,短短几个回合中,自己已经身被数创,血流不止,如果长久下去,魔种没有打倒,自己倒要流血而死了。
血红色的世界中,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和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
楚炎凉瞧了瞧眼前的魔种,又看了眼手中熟悉的零落雪,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可是自己仍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样,这种绝望的感觉不好受吧,离开了我,你连什么都不是,”魔种继续奚落道,一遍又一遍打击楚炎凉的自尊心。
“对呀,或许他说的也没错,或许之前我不过只是靠着他的能力在战斗而已,原来当我失去一切后,我竟然这么弱小,可能我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修行者吧,”楚炎凉万念俱灰,颓然倒地。
当他倒下之前,他仿佛看见了魔种阴谋得逞的笑脸,只是很快他就意识模糊,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315章 :和魔种的战斗(下)
“你为什么费尽心思就是要成为一名修行者呢,成为一名武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世上武者这么多,他们不是一样活得很好,甚至有人官拜朝廷大将也是极好的,”这是当初苏程程问年纪十岁的楚炎凉的问题。
那时的楚炎凉已经开始习练箭术,并且已经略有小成,连北惊风也惊叹于他的勤奋毅力和极高的天赋,并且感叹老天不让楚炎凉修炼,真是莫大的损失。
楚炎凉牵着苏程程笑眯眯的眼睛,稚气说道:“听说修行者举手投足就能够御剑飞行,挥挥手就能够让狂风大作,腾云驾雾,我想要成为这样的人,难道不对吗?”
“你说的也没有什么错,可是这个世上终究有许多事情是不尽如人意的,就像你的师父,他也不是修行者,可是这辈子都在钻研绝世的枪术,以致于最后连修行者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你将箭术练好了,成为了化境,一样可以把那些自视甚高的修行者打个落花流水,”苏程程捏了捏楚炎凉有些肉肉的笑脸,和声说。
“不,我才不要一辈子都练箭术,迟早有一天,我要像山主一样,被天下人敬仰,成为一个大英雄,”楚炎凉豪气万丈,可落在苏程程耳中,不过是小孩子的大话而已。
“如果你一定要成为修行者,假如这件事情很难去实现,甚至比每天练箭还要苦累一千倍一万倍,你还愿意成为修行者吗?”苏程程问道。
楚炎凉犹豫了一小会,似乎是在思考比练箭还累一千倍一万倍的事情,究竟需要付出多少的苦累,过了半晌他才认真说道:“我愿意,哪怕付出再多的辛劳,我也要成为一名修行者。”
“那你就永远不要气馁,向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吧,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要轻易放弃,因为梦想可能就在咫尺之间,”苏程程摸着楚炎凉的小脑袋,叹息一声。
……
……
咫尺之间,昏昏沉沉的楚炎凉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这个词这些话是苏程程告诉他的,告诉他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或许再伸伸手,一切都会大不一样。
楚炎凉卖力的挣扎,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脑海中一片混沌,过往的回忆一点点浮现在眼前。
从有记忆开始,自己便一直待在倾城山中,北惊风成了他的启蒙老师,教会了他无双的箭术,可他从小就不能向其他孩子一样修炼元气或者秘术,他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打磨着本就化境的箭术,然后让它越发炉火纯青。
之后,他认识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司徒静,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就像一个天使,一下子就闯入了楚炎凉的世界,并且让他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
当他们终于十六岁的时候,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转折点,这个转折点把楚炎凉和司徒静的命运更加紧紧联系在一起,甚至将他们逼上了另外一条更加艰难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楚炎凉拥有了元气,拥有了修炼的权利,可是魔门的种子也是在此时诞生,并且一直伴随他至今,最后成为他最大的心魔。
或许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楚炎凉心里一定是这般想的,于是他决定放弃挣扎,就这样解脱也好,就什么都不需要去关心了。
楚炎凉仰躺着,头顶依旧是血红色的天空,天空仿佛一张狰狞的大嘴,在不住侵吞他最后一丝力气。
“难道你愿意就这样放弃吗?”山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一道闷雷把楚炎凉惊醒。
楚炎凉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山主?”楚炎凉不确定道。
“现在的你在你意识的最深层,这个地方连魔种也无法侵袭,我也是使用秘术才能和你沟通,”山主的声音继续响起。
“山主我应该怎么办,我根本连魔种的身体都伤不到分毫,何谈击败他,”楚炎凉一脸沮丧,脸上写满了不甘。
“或许你应该反向思考一下,问题也许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与你。”
“在于我?”楚炎凉疑惑不解。
“不错,”山主肯定说道,“你一直认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魔种赐予你的,难道你忘记了零落雪为什么会成为你的本命物,你的剑骨为什么牢不可破,难道这些的促成都是因为魔种的功劳吗,你在魔种的帮助下,就将你自身的努力全盘否定,这才是你真正一败涂地的关键。”
楚炎凉听着山主的话怔怔出神,对呀,魔种是给予了我强大的能力,可是零落雪和剑骨都是我自己领悟出来,而且在山主虚影的洞窟中,魔种只是提醒我可以炼化山主剑意,可最终炼化剑意时,他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最后依旧是靠着我自己的努力炼化的剑意,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他布下的圈套之中,就是为了让我对他越来越依赖,最后成为他的奴隶。
“你能明白就好,保持一颗强者之心,这样在面对任何挑战的面前,你都将无所畏惧,”山主欣慰的话语在楚炎凉耳边回响,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对,永远都要保持一颗强者之心,绝对不能被魔种的三言两语就蒙蔽了双眼,楚炎凉发出崛起的咆哮。
血色的意识海中,楚炎凉从昏迷中转醒。
“哦,你终于舍得醒了吗,你要再不醒我就要忍不住将你杀了,”魔种依旧是那副恶心的嘴脸,让楚炎凉看了就想吐。
楚炎凉从地上起身,手中握紧零落雪的剑柄,直视魔种,“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所拥有的一切根本就是我已经拥有的,你才是那个寄生的附庸,枉我之前还对你感恩戴德,现在才是算账的时候。”
楚炎凉说完,突刺前冲,瞬间逼近魔种。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根本对我造成不了任何伤害,”魔种话音未落,楚炎凉的长剑已经洞穿了魔种的胸口,魔种一脸不可思议,这次的鲜血终于从他的身体里喷溅出来,溅了楚炎凉一身。
“怎么可能?”魔种看着近在咫尺的楚炎凉,脸上满是惊恐。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现在才是算账的时候,”楚炎凉的脸上写满了狰狞,他冷笑着,抽出了长剑。
第316章 :斩而断之
当长剑从魔种的体内抽出,耀眼的玫瑰色在空气中喷洒,魔种踉跄后退数步,以剑支身,目光中闪烁着阴晴不定,手捂着受伤的胸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只是刹那间,你竟然可以刺穿我的**,”魔种喊叫着,还沉浸在之前的怡然自得中,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
“我应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正是因为你没有在第一时间取下我的头颅,我才能活到现在,来亲手结束你的性命,”楚炎凉冷冷看着身前的魔种,胸中充满自信和怒火,怒火自不用多说,来自于被魔种的欺压,自信则来源于山主以及一剑刺透魔种的胸膛,只要对方还是个**凡胎,楚炎凉拼死也要将对方拖下水。
“取下我的头颅,你不要开玩笑了,”魔种听罢不怒反笑,他提起剑锋,遥遥指向楚炎凉,“想要我的头颅,便要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魔种说完,脚尖轻点,身形在平地上一掠,瞬间欺近到楚炎凉身前,这次楚炎凉早有准备,右手顺势一划格下魔种这一剑后接着惯性向前一次,魔种这次不敢硬接,连忙侧过身去,长剑几乎贴着魔种的衣衫出去,楚炎凉回身后撤半步,长剑横扫,将魔种身上衣衫划烂,而魔种也乘势一剑擦着楚炎凉的肩头过去,却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楚炎凉后退半步,拉开架势,口中大喝一声,剑光在眼前绽放闪耀开来,无数的剑锋在魔种身前光芒大作,竟似无穷无尽一般。
“雕虫小技,”魔种轻笑一声,不退反进,他对于楚炎凉的理解完全超越楚炎凉本身,他一眼就瞧出眼前的万千剑影中,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能有效的杀招不过一剑而已,其余都是迷惑人心的没用东西。
血红色长剑没有去理会那些一眼便被看破的虚影,而是直指向万千剑影中唯一的一柄真剑。
金铁之声相交,两柄零落雪的剑尖顶在一起,两人相距不过五步。
“这就是你的全部能耐,”魔种嗤笑道,笑容中满是不屑。
楚炎凉没有说话,双眼紧闭,当他睁开眼睛的刹那,一抹紫光一闪而过,瞬间洞穿魔种的脑袋,魔种睁着双眼,不可思议地倒下。
楚炎凉后退几步,看着倒在地上的魔种尸体,感到一阵如释重负,身前一柄紫色的小剑安静悬浮,正是由山主虚影凝聚而成的剑意。
楚炎凉回过神去,意识海中却依然是血红之色,随着魔种的倒下,手中的零落雪更是消失不见,漫天剑骨组成的牢不可破的监牢依旧存在于意识海的上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炎凉疑惑着。
“哎呀,差点就被你杀死了,真是太大意了,”就在楚炎凉愕然之时,原本确认已死的魔种竟然捂着脑袋站了起来,和楚炎凉一模一样的脸孔中央是一个豁大的血洞,期内脑浆清晰可见,恐怖异常。
“你为什么还能站起来,你不是已经被洞穿了脑袋吗?”楚炎凉惊诧说道。
魔种笑了笑,脑门上的血洞也慢慢恢复,最后依旧完好无损。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没有肉身,灵魂也寄居在你的意识海里,除非你自杀,不然我是不死不灭的,”魔种说罢,癫狂大笑。
楚炎凉神色阴晴不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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