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弟想躲避,但已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叫道:”
“大哥。”
谷兄皱眉道:
“这些天你都到哪去了,谷内的事务也不处理了?”
谷弟心道:
“还不是被你害的!是你把女人送给我玩,结果还来怪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苦着脸道:
“我……近几天我肚子不太好,老拉肚……”
谷见自然知道他在说假话,当下话题一转,道:
“听说你上次自云南回来,还带了一个小孩,是不是?”
谷弟道:
“是,他叫陶醉。”
他又道:
“我早就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谷兄道:
“他是什么人,你要把他往兄弟谷带?”
谷弟道:
“他可能是桃花教的仇人。”
于是,他把陶醉说过的一番话又转述了一遍。
他为了害怕大哥迁怒于己,怪他擅自将外人带到兄弟谷,便把陶醉所说的话又适当的添油加醋、锦上添花,更加证实陶醉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谷兄道:
“你能确定?”
谷弟毫不犹豫地道:
“应该没问题。”
谷兄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谷弟道:
“找个适当的时机,再把他送回桃花教,做兄弟谷的内奸。”
谷兄想起郁土之事,冷冷地道:
“你不是说那秋媚儿也很可靠吗,结果郁坛主惨死于战喜之手。”
他用森寒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谷弟,道:
“物色、培养内奸,可是一件大事,千万儿戏不得,知不知道?”
谷弟低声道:
“知道。”
谷兄道:
“陶醉之事就交给你处理,但是……”
他加重语气道;
“但是再也不能出差错,不能重蹈覆辙!”
谷弟道:
“大哥放心。”
谷兄挥了挥手,不再说话。
谷弟道:
“大哥,我走了。”
当他离开谷兄时,他才发现自己已沁出一身大汗。
自木芙蓉之事后,谷兄、谷弟终于有了芥蒂。
原本他们相亲相爱,真的是手足情深,好得不得了。
现在变了。
各兄也知道那件事怪谷弟不得,也怪不得木芙蓉,只能怪自己。
可是当他看到谷弟时,不由自主就会想起自己的妻子曾经被眼前之人脱光衣服,压在身体下婉转呻吟,心中的炉火、怒火夹杂着屈辱之感,便“嘈”的一下直窜上米。
他对谷弟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手足之情荡然无存。
而谷弟见到谷兄时,也会想起自己曾与木芙蓉有肌肤之亲的事实。
他心里老在想:
大哥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内心说不定将我恨到了骨子里.我得谨慎一点,不能遭了他的毒手。”
谷兄则想:
“二弟虽仍对我恭敬有礼,其心里也许早在耻笑我是个活乌龟,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可是从表面上看来,他们仍然客客气气,看不出一点芥蒂。
谷弟原想把陶醉带到兄弟谷,查证身份之后,再笼络其心,便将其送回桃花教。
如果日后陶醉颠覆桃花教成功,可都是谷弟的功劳。
没想到情况变了。
谷见已慎重警告“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谷弟不得不改变方法。
他不敢轻易将陶醉放回去。
谷弟深知“攻心为上”的道理,便对陶醉示以恩惠。千方百计拉拢他、讨好他,让他感激自己,生出一种知遇之恩。
聪明如陶醉者,怎会不明白其中之奥妙?。
他对谷弟唯命是从,而且运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两排伶俐之齿,反而将谷弟骗得七荤八素。
如此一来,陶醉就长期在兄弟谷住了下来,而且深得二谷主喜欢。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已过了三年。
陶醉已变成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
而谷兄的“儿子”也两岁了。
谷兄找谷弟借种,还真找对了,刚过一个月,木芙蓉就有了反应。
严重的反应。
她呕吐。
呕吐得一塌糊涂。
谷兄知道,木芙蓉有喜了。
他明知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但也着实高兴,心忖:
“虽然他不是我亲生的,但只要我对他好,他还会将我当作亲生父亲看待的。”
有时,谷弟和木芙蓉见面,都显得尴尬至极。
单独见面时,谷弟便会叫一声:
“嫂子!”
木芙蓉则会羞得低下头来,紧咬嘴唇。理也不理,匆匆离去。
次数多了,谷弟见她似乎没有怨恨自己之意,胆子就大了许多。
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何况大哥变成太监之身,让木芙蓉在这如狼似虎年龄,却得坚守贞洁,不能一尽鱼水之欢,试想,她能不生幽怨之心、不怀念谷弟之柔情蜜意吗’
起初谷弟都叫她“嫂子”,木芙蓉拗不过面子,便答应一声。
但绝不超过两句话,便羞涩无限地调头而去。
谷弟心痒难搔,心想:
“这样的大美人,我若白白错过,岂不太对不起自己?”
有一次,他们又在花园见面。
木芙蓉欲要逃避已经不及。
谷弟叫声:
“大嫂”’
木芙蓉止步。
她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也许在此时此刻,不说比说什么都好,都有效果。
谷弟看她脸若桃花,高耸的胸膛一起一伏,不禁想起那晚的温柔销魂滋味,吸了口大气,柔声唤道:
“芙蓉!”
他表现得深情款款。
木芙蓉默默不语。
谷弟心中窃喜,一把握住了木芙蓉的手掌。
一种甜蜜、得意之感,顿时充塞谷弟全身上下。
木芙蓉使劲一挣。
但她没能挣脱。
谷弟低声道:
“芙蓉,你知道我一直在想着你吗?其实,我天天在想着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你过得还好吗?大哥对你好不好?你是不是也经常想起我?”。
木芙蓉一个字也不说。
可是她的神色却变得黯淡。
过了一会,她眼圈发红。
很快,大滴大滴的泪珠就滴了下来。
谷弟心中更生怜惜之意。
他使劲一带,已将木芙蓉拥入怀里。
木芙蓉这才惊慌起来。
她极力挣扎。
谷弟不许。
他柔声道:
“芙蓉,大哥待你不好,我会待你好的,我一直苦苦受着煎熬……我好想你!”
他的手已向木芙蓉胸膛摸去。
木芙蓉流泪道:
“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谷弟最怕她喊人。
他只得住手。
木芙蓉啜泣道:
“你大哥曾说过,只要发现我跟你单独在一起,便对我不客气,还……还……”
谷弟恨恨地道:
“还要杀了你是不是?”
木芙蓉只顾流泪,不语。
谷弟恶狠狠地道:
“他自己没有用,不能让你幸福、让你快乐,难道也不让别人使你幸福、使你快乐?”
木芙蓉趁机挣脱身子。
谷弟道:
“芙蓉,你的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木芙蓉叹道:
“我这个人注定是个苦命,谁也不能喜欢。”
谷弟还待要说,木芙蓉已拔腿跑了。
谷弟跟着大叫道:
“芙蓉,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当木芙蓉怀孕时,谷弟更是欣喜若狂,心道:
“芙蓉有喜了,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与木芙蓉邂逅时,谷弟便会把木芙蓉搂在怀里软语温存一番。
可惜本芙蓉身怀六甲,他已不能享受到那种销魂滋味。
木芙蓉似乎已不拒绝谷弟,任他在自己身上一阵轻薄。
但她每次都泪流满面。
谷弟轻抚她浙渐隆起的肚子,道:
“这是我们的孩子,不是谷兄的,我才是他的爸爸,亲爸‘爸!”
木芙蓉与谷弟若即若离,更令谷弟坚定占有木芙蓉之心。
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
谷兄妒火中烧之际。也免不了询问木芙蓉,道:
“谷弟那晚都对你说了些什么?他见到你时,有没有挑逗你、勾引你?”
木芙蓉流泪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当被谷兄问得急了,木芙蓉便会大哭道:
“你为什么不去问他,要来问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谷兄哑然。
孩子生下来后,是个男孩,给兄弟谷带来了一片欢悦喜庆。
小孩取名谷天远。
谷天远会说话时,难免叫谷弟为“叔叔”,谷弟兴高采烈,抱着天远亲个不停,连声叫他乖,乖。
木芙蓉与谷兄相顾无言。
谷兄更是悻悻然,心道:
“可惜天远不是我的亲生子,是谷弟的种。”
看到天远与谷弟亲热的时间长了,谷兄不禁惕然,心忖:
“虽说芙蓉对我一往情深.但父子天性,日后我若让天远继承兄弟谷谷主之位.那谷弟若对天远说明真相,天远万一……那时,我会怎么样?我现在该怎么办?”
谷兄对谷弟戒惧之意更深。
看到天远长得如此聪明可爱,谷弟同样坚定抢走木芙蓉之念。
天远出世后,有时谷兄难免外出办事,但心里却牵挂着妻子是否独守空房。
那谷弟虽想与木芙蓉一度春宵,但都没有机会。
木芙蓉仍是和他若即若离。
谷兄外出有事,总是以看好小谷主为由,吩咐金光,严守伯堂,不许夫人及天远出去一步,任何人也不能擅闯伯堂,谷弟也不例外。
金光凛遵无误。
谷弟想趁大哥外出时偷嘴,可是每次都被金光拦住。
谷弟气愤至极,偏又有苦说不出,最后连金光也恨上了。
谷兄、谷弟微妙的关系一直保持着,谁也没有迈出新的一步。
但这种脆弱、敏感的局面又能保持多久呢?
在此三年中,陶醉虽然和别人一样.没有洞悉谷氏兄弟的关系,但却也发现了两件意想不到的秘密。
首先,是秀秀的秘密。
谁也想不到秀秀也有秘密,而且是个令男人们惊喜的秘密。
那年陶醉十六岁。
一天,陶醉到谷外闲逛。
他想:
“不知现在娘怎么样了?明月堂怎么样了?桃花教怎么样了?爽儿怎么样了?还有我的妻子梦姐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谷氏兄弟要把自己禁在兄弟谷多久?
他知道兄弟谷看似对他毫无防范,实则没有一刻在放松。
他也想趁机逃出兄弟谷。
可是万一逃不出去,若被兄弟谷抓住,性命就保不住了。
陶醉决定忍耐。
他要静观其变。
谷外依然绿树丛生,花草蔓长。
其实陶醉不是闲逛,他在暗中观察兄弟谷的地势。
掌握了地形,日后逃走时,就方便得多了。
忽然远处人影一闪。
陶醉心中一动。
他决心暗暗追蹑。待迫近了一看,陶醉不由得像泄了气的皮球,心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丑女秀秀,木芙蓉的侍女。”
但他随即觉得奇怪,暗忖:
“秀秀到谷外干什么?难道也是跟我一样闷得慌,跑出米转转。”
陶醉又决心追查到底。
秀秀丝毫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忽然转人一个山坳后不见了。
陶醉心想:
“她如何不见了?莫非她会隐身术?”
他悄悄摸进山坳,正不知朝哪寻找时,忽听得东南方隐隐有水声传来。
潜近时一看,陶醉不禁喝了一声采:
“好个瀑布!”
一道流瀑自悬崖上直泻而下,跳珠溅玉,蔚然壮观。
瀑布泻人下面池中,热气袅袅,看样子水温蛮热的。
陶醉心忖:
“老子好长时间没洗澡了,何不进去……”
刚想到这里,他忽又觉得人影一晃。
人影随即被瀑布旁的岩石、树林遮挡。
陶醉心想:
“那人是不是秀秀?如果不是,这人又是准?”
不久,那人又现出身来。
这次,陶醉瞧得清清楚楚,不是那个丑女秀秀是谁?
只见秀秀走近那注满水的大池边,蹲下身来,用手掬了掬水,似在试试水温。
她试过水温后,似乎很满意,拔下头发问的木钩,让那黄里夹白,几乎看不到乌黑光亮的头发披泻下来。
陶醉心想:
“难道她要洗澡?”
很快,这个想法证实。
秀秀站起身来,轻轻解开了衣扣。
她那嫩黄色的肚兜,露了出来,陶醉隐隐已能看到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陶醉呸了一口唾沫,心想:
“老子也不知瞧过多少美女的胭体,还看过她们与男人们胡天胡地。你秀秀丑女一个,徒有秀秀其名,而无其实,呸,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