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微弹,只听“哧”的一声,一缕指风射出,封住了陶醉要穴。
陶醉暗骂道:“死女人,臭女人,死在谷弟手里也是活该。”
他虽不能动弹,但还是能说话的,尤其眼睛还能继续观看他们的苟合。
想那谷弟以及女弟子都习惯了在众人之前做这等丑事,丝毫不以为耻。
他闭起眼睛,不想看他们的丑态。
但耳朵却塞不住,一阵阵淫声浪语传人耳中,陶醉听得久了,忍不住又睁眼观瞧。
这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谷弟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全是那女弟子采取主动。
那女弟子先伸出长长的、红红的蛇一般的舌头,将谷弟的脸颊、脖子亲了个遍,才慢慢褪下谷弟的上身衣衫。
谷弟的胸膛上就像涂满了蜂蜜似的,女弟子舔个没完没了。
待女弟子扒光谷弟的衣服,趴在他身上亲吻的时候,陶醉已不敢再看,闭起眼睛,一颗心怦怦跳动。
这次,已不是女弟子发出呻吟,而是谷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了。
随着女弟子的亲吻、挑逗越来越深人、细致、缠绵,谷弟忍不住浑身发抖,叫声越来越响。
陶醉寻思:“这淫贱的女人真不要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把谷弟服侍得叫了起来,妈的,叫得还挺爽的!”
过了半天,陶醉又忍不住把眼睛睁了开来,看看他们两人的进展情况。
此时谷弟已反客为主,开始挑逗女弟子,女弟子淫声浪语叫个不停。
人喘花摇。
静夜狂吟。
谷弟恣意追蝶逐莺,女弟子已没天没地地狂吼起来。
天上的星星似乎都醉了。
正在两人渐人高峰之际,谷弟猛然像一支脱弦之箭从女弟子身上窜出数丈,厉喝道:“谁?”
女弟子和陶醉都吃了一惊。
难道兄弟谷的敌人来了?
否则,谷弟怎会如此吃惊?
谷弟真的吃了一惊。
直到有人潜近身畔两丈之外,躲在一棵树上,他才发觉。
若他未和女弟子交欢,定能早早察觉。
可是来者并未发动偷袭。
他只是静静地躲在树上。
只见不远处树叶一晃,一人道:“二谷主,是我。”
谷弟一听这个声音,不禁放下心来,不悦道:“你怎么不出声?”
那人道:“属下不敢打扰二谷主雅兴,所以……”
谷弟笑道:“没事,你下来吧。”
以那人的身手,完全可以急掠而下,但是那人只是顺着树于溜了下来。
他的动作灵活、轻盈,从数丈高的大树上滑下来,没有一丝声音。
其动作更比猿猴还要灵巧、快捷。
那人长得也跟小猴子差不多。
他瘦瘦的、矮矮的身子,细胳膊细腿,可是手足奇长。
他穿着一身烈火般的衣服,活脱脱是一只火猴子。
陶醉不禁睁大眼睛,望着这只从天而降的火猴子。
女弟子正至高峰时,被火猴子打断,满腔的怒火、情欲。
她不敢向谷弟发作,也不敢骂这只火猴子,只得躺在地下,以双手爱抚着自己,刺激自己度过高峰期。
谷弟道:“火坛主,你这么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陶醉、女弟子都心想:“原来这火猴子就是兄弟谷五行坛的火坛坛主。”
火猴子施礼道:“属下奉大谷主之命,从兄弟谷星夜赶到云南,呈交大谷主的一封秘信。在前边,我已遇到兄弟谷的弟兄,本想即刻施放兄弟谷联络的讯号,恰好在此处跟二谷主相逢。”
谷弟奇道:“大哥写信给我?拿来看看。”
火猴子躬下身子,呈上一封书信。
谷弟接过。
这封信用火漆密封,火漆上还盖着一个印章,刻的是“兄弟情深” 四个篆字。
信封上还写着四个字:二弟亲启。
谷弟识得印章乃大哥专用,字迹也是大哥亲笔所书,不禁奇怪地想:“我刚出谷二十多天,大哥为什么就写秘信于我?难道兄弟谷出了什么大事?”
他拆开信来,展开来一看,只见信上字迹潦草的写道:“兄病危,望弟速归。”
谷弟惊疑不定,暗忖:“大哥如何病了?他内功如此深厚,怎会……”
他将密信在掌心一挥,顿时以内力将之碎为粉末,问道:“火坛主,是不是大谷主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你的?”
火猴子恭声道:“是。
“大谷主有没有对你说信上写着什么?”
“没有。他只命我以最快的速度递给二谷主!”
“他将这封信交给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
火猴子想了想,仍道:“大谷主跟平时一样,绝无异常之处。”
谷弟心想:“反正我已抓了陶醉这个小子,又杀了黑桃,不算虚此一行。”
他又淡淡地道:“好,你先行一步,我马上就到。”
火猴子躬身道:“是”
他转过身来,并没有平地施展绝顶轻功飞掠。
他仍是走到树前,也不见他肩晃脚蹬,整个身子便无声无息地贴着树干滑了上去。
当他钻人浓密如盖的树巅时,只须臾间,已不见了踪影。
连一片树叶也未晃动。
陶醉见了火猴子这等奇异而诡秘的身法时,又觉好笑又觉可怕心道:“他既是火坛坛主,不知又是怎么个‘火’法?”
谷弟回过头来,见那女弟子仍在爱抚着自己,激动得哇哇直叫。
谷弟晒然一笑,道:“美人儿,你还需要我吗?”
女弟子微睁双目,腻声道:“谷主,快来嘛,人家还未尽兴,还未达到高潮呢。”
谷弟笑道:“好,让我来推波助澜,助你到达巅峰时刻!”
他俯身又与女弟子交战一处。
这次,谷弟恍如狂风暴雨。一副摧花魔王的架势。
女弟子却感觉正好,主动配合、逢迎,叫得更欢。
狂风急雨过去,女弟子已瘫软了一般,动也不动。
但谷弟仍不罢休,继续风急雨骤。
女弟子已承受不住。
她真的痛苦地叫了起来。
陶醉听在耳中,心里想道:“臭女人,你的毙命之期到了。”
女弟子剧痛如裂,哀求道:“谷主,轻一点好不好,我……受不了啦。”
谷弟笑道:“没关系的。”
女弟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道:“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你说过不杀我的。”谷弟长笑一声,道:“我这可不是用刀、用掌杀死,而是你自己欲仙欲死呀,跟我无关.对不对?”
女弟子至此,已露出绝望、恐惧之色,可惜已经迟了。
谷弟施出吸阴补阳之术,这女弟子内力较浅,只片刻之间,便内力殆尽,精血虚耗, 一命呜呼了。
谷弟看也不看她一眼,穿好衣服,抓起陶醉,跨上马来,径自驰骋。
行不数里,火猴子已在前面等候。
到了天明,与数十年兄弟子会合,开向西藏大雪山兄弟谷赶去。
陶醉也不知道兄弟谷在仕什么地万,更不认得路途,只好任谷弟等人摆布。谷弟既有点相信了陶醉的话,便不再为难他。
谷弟不知大哥得了什么重病,连夜赶路,路上非止一日,这日已进人雪山。
陶醉只感觉到一天冷似一天,所幸兄弟谷的人给他穿上了皮衣皮袄,才没冻死。
陶醉心想:“我从江南到云南,见识不少风光,没想到又进人西藏雪山兄弟谷。”
他望着蓝蓝的天空,想:“桃花教是不是还在寻找我?爽儿那小丫头是不是还想着我?”
那雪山本是极寒、极阴之处,群峰连绵,白雪皑皑,连树顶上都长年覆盖着积雪,还未走近,陶醉就觉得一股股的冷气直往脖子里窜。
到了雪山之前,谷弟已下得马来,跟火猴子等数人进人深山之中。
其他弟子牵着马匹,也不知到了何处。
此时陶醉的穴道已被解开,谷弟料他到了此处,绝对逃不出去。
陶醉只得亦步亦趋。
攀越一座雪峰,再穿过数片大森林、有时还得以手攀着铁索,滑过数百丈宽的悬崖深涧,东转西穿,南越北绕,最后进入了一座非常隐秘的山谷。
刚进山谷,陶醉就觉得奇怪。
因为他身上不再像以前那么寒冷了,似乎已闻到了春天的气息。
待进了绝谷,陶醉不禁暗叹一声:“好一个风景绝佳、避世绝尘的所在,纵是古时盛传的桃花源,也不及此处矣!”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阴寒至极的雪山之中竟然有一个温暖如春的绝谷。绝谷幽奇,岩壑深秀。
山谷里到处是四季常青的树木,到处是四季常绿的花草,树荫交加,苍翠浓密,偶有日光漏叶而下,树叶花瓣莹净如玉。
禽鸟闻人渐近,则飞鸣翔舞,有若欢迎嘉宾一般。
陶醉心道:“人都说江南好风光,可是我却说江南都难找出像兄弟谷这般令人心旷神治之处。”
人谷里许,已隐隐可见片片房屋,连绵起伏。
走进去一看,陶醉更吃了一惊。
原来兄弟谷根本不像外人想像中那么阴森可怕,反而跟一座繁华的城镇一模一样。
房屋规划合理,街衢纵横,行人来往,鸡犬相闻,一副恰人景象。
陶醉心想:“他妈的,像谷兄、谷弟这种俗人,居然能称霸于此。
老子报了血仇之后,定要居住兄弟谷。居此幽谷,少不了美人,带哪些美人来呢?嗯,梦姐算一个,因为她是我的原配发妻,还有爽儿,暂时就这两个吧,反正挑选的日子长着哩!”
他自我陶醉,浑忘了来到兄弟谷,随时都可能成为刀下之鬼。
来往行人除了对谷弟执礼甚恭之外,连一眼都未瞧陶醉。
陶醉有所不知,兄弟谷势力之大,己直逼中原七大门派,谷兄、谷弟两人更有雄霸天下、一统江湖之野心。
他们弟子多达万人,加上其亲属,将近两万人,若不能自耕自给,如何能生活?
谷家兄弟为了控制弟子,要求他们忠心不贰,不仅将他们家属定居在势力范围之内,而且都服了毒药。
每年两次,谷氏兄弟就会发放解药,否则毒性发作起来,苦不堪言,一身溃烂而死。
兄弟谷看似宁静平和,实则无处不藏机关陷阱,无处不暗伏凶险。
穿越几条街巷之后,谷弟等人到了一大片倚坡而建的房屋之前。
这些房屋或精奇、或雄伟、或典雅、或古朴,四周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已隐见杀伐森严。
居住兄弟谷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兄弟谷的总堂,同样是谷氏兄弟主持事务、生活休息的地方。
谷弟吩咐火猴子道:“你把陶醉带去吃点东酉,若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许他乱跑乱动,否则杀无赦!”
火猴子得令而去。
谷弟径见大哥谷兄。
各兄的居处为“伯堂”,谷弟的居处叫“仲堂”,都很简单。
伯堂里肃穆冷寂,弟子、侍女见了谷弟都喜笑晏晏,丝毫没有大谷主生了重病、兄弟谷沉浸在恐慌惊惧之中的景象。
谷弟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哥骗我,他根本没生病。”
走近寝室时,只见一个高大汉子快步迎了上来。
这个汉子长相极为奇特,头顶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就像一面镜子似的,光可鉴人,须发历历可数,如果对着日月之光,则可发现他头顶、脑额闪闪发着金光,一双眼睛竟似也充满了金色光芒。
谷弟知道,这个高大汉子就是兄弟谷除了两个谷主之外,权力最大、武功最高的金坛坛主金光。
这金光身为五行坛之首,一身武功内外兼修,其“流火烁金内功”可谓海内独步,刀枪不人,水火不侵。
由于他的内功已臻化境,所以头顶的头发都连根脱落,胡子却越长越浓密乌黑,手掌、脚心也渐浙发出淡淡金光,据说练到最高境界时,可以全身发出金光。以谷弟眼界之宽,见识之广,竟也摸不透金光的流火烁金功到底深到了何种程度。
同样,谷弟对金光始终怀有疑忌之心,因为他没有把握能在武功上胜得了金光,更觉得他心汁深沉,不可摸测。
可是金光是谷兄的心腹,谷弟也不得不对他表面上客气几分。
金光见了谷弟,深施一礼,道:“金光参见二谷主。”
谷弟淡淡地道:“金坛主不必多礼。”
金光起身,道:“谢二谷主。大谷主五天前已接到二谷主的飞鸽传书,料知今日必可到达兄弟谷,果然二谷主回来了。”
谷弟又问道:“大哥现在在干什么?”
金光道:“他在饮酒赏花。”
谷弟奇道:“饮酒赏花?”
“是。
谷弟不觉心头有气,暗忖:“大哥将我急召回来,原来根本就没有病,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喝酒、赏花。”绕过寝室,到了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