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土放声大叫,只是叫声听来却像鬼哭一般。
一阵高潮过去,战喜仍然淫兴未足,又施展媚术,将郁土潜在的激情激发出来,慢慢地推向高潮。
如此三次,战喜才使出“女蜗补天大法”。
郁土只觉得体内的内力一丝丝地流泻而出,叫得更加凄厉。
起初内力流泻得较慢,但随著『女姻补天大法”愈来愈神奇,郁土的内力也泻得愈来愈快,到最后已如决堤之水。
突然间,郁土大叫一声,七奔流血,声音渐弱,全身骨骼尽碎,死得怵目惊心。
战喜哈哈大笑,站起身来。
她既满足了淫欲,又吸尽郁土深厚的内力,当真是志满意得、意气风发。战喜穿好衣服,走出狮虎房,聚集众弟子于广场之上,然后将秋媚儿带上来。秋媚儿早吓得面色惨白,瘫成一团了。
战喜亲自扒光秋媚儿的衣服,道:“今天就让大家看一看叛徒的下场!”
她立即命人折磨秋媚儿,所用的酷刑简直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绝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众弟子见了,无不胆颤心惊。
战喜却面不改色,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杀鸡儆猴的效果。
折磨秋媚儿够了,战喜才叫人把她扔入“极乐园”。
凡是桃花教的人,无论如何大胆,听到“极乐园”三字,都会心中一寒。极乐园乃是一个蛇窟,里面养着千万条巨毒蛇。
秋媚儿被掷人蛇窟,只惨呼了片刻,便葬身于此了。
处理完了郁土、秋媚儿之事,战喜突然传令,道:“给我把陶醉请来!
难道她还想将陶醉折磨死?
陶醉的心里也没底,战战兢兢地走到战喜眼前。
爽儿想跟着进来,但被战喜呵斥出去。
陶醉心想:“难道老子今日要毙命于老淫贼之手?”
但他不敢有所不敬,跪倒道:“醉儿不该擅自隐瞒秋媚儿之事,请教主责罚!
战喜微微一笑,道:“醉儿,快起来,我怎么会责怪你呢。”
她拉起陶醉,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由于桃花教中只收女弟子,你虽是于婆婆的救命恩人,我也对你存着一分戒心,这么些日子来,没有传过你一点武功……”
陶醉忙道:“教主对我好,醉儿感激不尽,哪敢奢望学桃花教的神功?”
战喜抚了抚他的头发,笑道:“你不仅救了于婆婆一命,还救了我一命,我纵是一个铁石之人,也会被感动的。”
陶醉心中暗喜,嘴里却连称不敢。
战喜道:“醉儿,你可知道男人在这世上,最难拒绝的诱惑是什么?”
陶醉道:“我听爽姐姐说过,一个是权力,一个是女色。”
战喜点点头,道:“那是我告诉爽儿的,没有想到爽儿告诉了你。”’她停了停,又道:‘当今天下,可以说绝大多数男人都有权力欲,而且喜欢女色,恐怕这个事实,数千年后也无法改变。”
她负手走到窗前,观看外面风疾云涌,道:“桃花教不收男徒,只收极有姿色的女子为弟子,便是希望以她们的美貌打动武林人士的心,这就是桃花教中的女人大多会采阳滋阴功夫的原因。”陶醉道:“但是我不是女人,教主对我说这些不知是什么意思?”
战喜叹道:“我总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日后你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天姿绝色的女人,有的女人对你没有恶意,有的却居心叵测,想利用诱人的身躯达到目的,那时你该怎么办?”
陶醉想了想,道:“我逃,逃得远远的,她就追不着我了。”
战喜笑道:“有些事情,你想逃,是永远也逃不掉了,你必须面对,面对事实。”
陶醉道:“那……那我岂非要倒霉了?”
战喜道:“那你不妨顺水推舟,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就像我对付郁土那样!”
陶醉闻听之下,不由面现喜色,吃吃地道:“莫非教主要……要传我……”
战喜笑道:“不错,我要传授你‘女蜗补天大法’那样你就不必逃避女色了!”
陶醉忽叫道:“不妥,不妥!”
战喜一怔,道:“有什么不妥?”
陶醉道:‘听说女蜗补天大法只适合女人修练,我是男人,哪能练?”
战喜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男人会此大法,同样可以采阴补阳,达到强壮身体、增加内力的目的。”
陶醉心想:“听说女蜗补天大法乃桃花教镇教之宝,只有战喜一人知其全部奥秘,连红桃、黑桃、青桃、白桃四大高手也只知道大概。我苦练了此功,以后岂不温香软玉满怀,来者不拒吗?”
他当即跪倒,大声道:“多谢教主传授神功,陶醉永远铭记于心!”
战喜神色凝重,道:“教中之人都有觊觎‘女蜗补天’秘要之心,但我谁都没有倾囊而授。我看你乖巧、忠诚,又救过我的命,才把此功传给你,你可千万别对他人提起,就连爽儿也不许说,否则我定取你的人头!”
陶醉道:“醉儿明白。”
战喜道:“那你晚上再来,我授你女蜗补天大法。”
自此,陶醉每天晚上都秘密来此,战喜便传授他桃花教的内功心法,待他练得差不多了,才授他女蜗补天大法。
陶醉天资聪颖,一点就破,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实是一个罕见的习武之材,战喜更加喜欢,悉心指教。
在这期间,战喜也延请教中文才颇佳之人,教陶醉和爽儿诗书文章。
陶醉报仇心切,刻苦练功,为了避免战爽纠缠自己,特别选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小树林,每晚都躲在里面修练。
谁知没过七天,这个小树林就被战爽找着了。
陶醉苦笑道:“你简直跟猎狗差不多,不论我躲到哪里,你都能找到。”
战爽得意地笑道:“你就是跑到广寒宫、阎罗殿,我也能把你逮着。”
“天下这么大,我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你就是变成鬼我也能找着。”
“我若真的成了鬼,你不怕?”
“怕什么?我把你困禁在那个黑洞中,永远不放出来。”
陶醉经她提醒,才想起那个黑洞,心忖:“不知那扑腾扑腾的东西是什么?我何不去看看,但绝不能带战爽去。”
第十章 黑洞奇人
那时陶醉岁数已较大,经验也多了许多,再去察探时,事先带了松油火把,又将陶刚临终前留给自己的短刀藏在袖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入那个黑洞。
岂知这一察看,不禁令陶醉哑然失笑,神秘感、恐惧感一扫而空。
原来那洞穴深处有一潭深水,碧幽幽的,闪动着诡异的波光,陶醉曾投掷一块石头,竟未听到石头沉落潭底的声音。
陶醉哪还敢下去试试潭水到底有多深?
那天他听到的扑腾、扑腾之声,乃是深潭里的盲鱼在跳跃。
因为洞内太黑,没有一丝光亮,它们都失去了眼睛,变成了盲鱼。
它们只能在潭水里撞来撞去,窜上窜下,更不知瞎撞瞎窜了多少年。
而在潭水上端的岩石间,则栖居着数百只蝙蝠,被惊动时,便展动翅膀,盘旋洞顶,吱吱吱叫个不停。
陶醉想起自己曾以为蝙蝠是妖魔的情景时,禁不住笑了起来。
那黑洞再深入五六丈,便到了尽头。
其实这洞穴除了潭水、盲鱼、蝙蝠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与众不同之处。
若有骇人之处,那也是庸人自扰,自己吓自己。
探明洞穴之后,陶醉不由得喜欢上这个深邃、死寂、神秘的地方来。
从此,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一个人悄悄地来到这个黑洞,修练武功以及战喜传给他的女娲补天大法。
陶醉也未将黑洞的真相对爽儿讲 怕她缠着自己,破坏自己的单人世界。
初时,他都点着火把进入洞穴,到得后来,胆子渐壮,也将洞穴情形摸得差不多了,便不用借助火光,而是摸黑走到里面。
这个洞穴,宜沉思、宜练功,更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陶醉住在桃花教中,想起自己的亲人,只得强忍悲痛,不敢哭泣。
到了黑洞就不同了,只有盲鱼,只有蝙蝠,没有第二个人,他就能够放纵自己的七情六欲,常常哭得泪流满面。
事后,他更坚定忍辱负重、养精蓄锐的信心和勇气。
如此过了年余,陶醉的文才、武功已非昔日可比。
忽一日,他听到一个消息:白雪已嫁于顾少游,顾少游已是明月堂的堂主。
这个消息传到陶醉耳中,无疑于晴空霹雳,震得他肝肠寸断,欲哭不能,欲诉无语,头脑中一片空白。
战喜自不会把这个喜事告诉陶醉这样的小孩子,陶醉是听爽儿说的。
爽儿见陶醉失魂落魄一般,心下奇怪,问道:“小醉,你怎么了?”陶醉知道爽儿人小鬼大,且非常精灵,忙道:“我在想顾少游。”
“你想他干什么?”
陶醉一本正经地道:“江湖中老流传着一句话:‘平生不羡万户侯,但愿一识顾少游’。那顾少游现在又做了江南明月堂的堂主,其神态、风采当真……当真令人无限敬仰之至,不知我何时才能见他一面。”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陶醉在桃花教呆得久了,不仅头脑里装满了男盗女娼的思想,而且一肚子的坏水,说起假话来更是不用打草稿,眼睛眨也不眨,就滔滔不绝,说得活灵活现。
爽儿还真相信了,道:“等我长大了,我就带你到江南去,好不好?”陶醉点头道:“好……”突然,他脸色大变。
爽儿道:“你怎么了?”
陶醉苦着脸道:“我大概是吃多了,肚急……哎哟……”
他捂着肚子,急奔厕所。
爽儿见他一副惶急、狼狈之状,禁不住哈哈大笑。
陶醉上厕所是假,过了一会,便奔入了那个洞穴。
刚进洞口,他的眼睛就红了,脚步已踉 无力。
待到了里面,漆黑无人之处时,他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痛哭。
父亲被仇人所害,如今母亲竟嫁于仇人为妻,并让仇人当了一家之主,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痛苦、屈辱、悲愤、憎恨的了。
陶醉好久没有哭得如此痛快了,泪如泉涌,哭成了泪人。
哭声惊得蝙蝠都振翅盘旋。
连潭底的盲鱼也窜跃不停。
似乎它们都为陶醉的不幸所感染。
陶醉哭了一阵,抓起一把石子,不住投向洞顶的蝙蝠,以及潭水中的盲鱼,只吓得蝙蝠吱吱乱叫.盲鱼乱蹦乱跳。
陶醉一边投掷,一边低声骂道:“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他的痛苦、悲愤似乎渲泄了一些。
不知不觉中,天已黑了下来。
忽然之间,他的身后传出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这声叹息在此幽深漆黑的洞穴里听来来,当真是飘渺、阴森、诡异到了极点。
陶醉听在耳里,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转身,喝道:“谁?”
没有人回答。
他的身后也没有人。
陶醉又喝了两声,仍然不见回答,心想:“莫非我悲伤过度,产生了错觉?”
他坐下地来,泪水稍止。
正在这时,他的身后又传来一声叹息。
这下听得真真切切,犹在耳畔。
陶醉吓得猛然跳起,大叫道:“什么人?谁啊?”
洞里又是一片死寂。
潭里的鱼、洞顶的蝙蝠也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陶醉暗暗抓起一把碎石子,以“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朝四周投掷过去。
此时陶醉的内功已非一般人可比,石子射出时劲力凌厉。
哪知一阵响声过去,除了听到石子射到洞壁、潭水中之
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陶醉的心中俱意更甚,心忖:“难道黑洞里一直住着人,我的言行举止尽落入他的耳中?”
过了片刻,他终于冷静下来。
他不再妄动。
他保持沉默。
陡然间,陶醉擦亮火刀火石。
黑洞中亮光一闪。
但是眼前仍是潭水、石壁,头顶上也仍是蝙蝠,哪有人影?
陶醉握住火刀火石的手也禁不住发抖。
谁知便在此时,耳畔又传来一声幽怨、诡秘的叹息。
这次不仅有叹息声,陶醉的左脸颊上还被一股阴森森的寒气吹了一下。
陶醉的脑中终于闪过一个念头:“妖魔?鬼怪?”
突然间,火光熄灭。
黑暗中叹息声更盛,一阵阴风吹来,陶醉眼睛、鼻子、嘴巴都被冷风猛吹,险些窒息而死。
陶醉大怒,心想:“这可恶的鬼怪,难道老子真的怕了你不成?”
他狂性大发,跃起身来,双手或拳或爪,连抓带打,双腿也连环扫出,势如暴风骤雨,猛烈至极。
岂知他还是什么也没打到,反而双脚踏入冰冷的潭水,差点掉了下去。
陶醉气得挥掌劈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