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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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神雕-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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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志重抬眼观看,那理宗已出了殿门。  史嵩之也一只脚跨出了门槛。  周志重长啸一声。  真气流转,右手提起。  扬手一指遥遥戳出,他已经运起“一阳指”中的高深功夫,与先天功结合的“乾阳剑气”,史嵩之闷哼一声,向前摔出。  周志重待要再度出手,眼前掌力涌动,却已被那高手拦住。
    这一指虽然由于仓促出手,加之距离较远,未能当场格杀,却也重创史嵩之,史嵩之回去后便咳血晕倒,在病床上将养了半年后不治而亡,总算除去了一个大奸。  那理宗也为此惊吓,将养了两月。
    那拦住周志重之人却也是侍卫装,紫膛面色,年约四旬,此时喝道:“大内禁卫统领章旭在此,刺客你还不束手就擒?”四下侍卫纷纷散开,看来此人向来自傲,不屑围攻,要独力出手。  周志重适才被此人推开,虽是因为大半功力与身前十人对抗,却也体会到了此人深厚的功力,自己刚才施展一阳指耗力甚巨,此刻一语不,暗自调息回力。
    章旭见敌不搭言,却以为对手小觑自己,心中大怒,喝道:“接招罢。  ”左拳右掌一齐攻上。  周志重适才地狂怒过去,心境却是冷静下来,他适才出手皆是以先天功遥空力,所使一阳指也改变了路数,常人应该看不出路数,此时更是不能露出自家门派武学。  当下长袖甩出,袖击向章旭面门。
    袖长手短,这招后先至,章旭忙侧头躲避,周志重进步连环,左袖横扫,右袖中宫直进,正打在章旭地胯骨上,这几招眼花缭乱,一轮抢攻,将章旭逼退数步,好在袖中真力未足,章旭虽感疼痛,却未受伤。  章旭任大内统领数年以来,向来所向披靡,从未吃过半点亏,上次皇帝遇袭时他未曾当值,常叹息未能与高手一会,此次手下十八铁卫伤亡半数,数招下来未占上风,自是大感面目无光,当下怒吼一声,再度扑来。
    这章旭师承道教南宗天台张紫阳真人外支门派,武功也是内家一路,他年轻时便进入官场,是以虽武功不下于江湖上一流高手,却始终默默无闻,此时一路“丹鼎掌法”施展开来,大生威势。  周志重却是以袖代掌,将全真教的“三花聚顶掌”夹杂在其中稍加变化使出,二人此时皆是以柔劲相对,虽交手数招却无半丝声响出。
    二人斗到盏茶时分,外面人声鼎沸,步履杂乱,显是侍卫愈聚愈多,二人心中都是暗暗焦急,周志重急地是要是再拖延下去,等外面布置好弓箭手,到时候万箭齐,再好的武功也得变成刺猬;而章旭则是久战不下,一是在属下面前失了颜面,二则对方毕竟是要犯,自己拖不起,便起了群殴的心思。
    周志重长吸一口真气,但觉内息绵绵。  精力已复,忽长啸一声,先天功运起,双掌推将出去。  这一击威力不下于欧阳峰地蛤蟆功,章旭正欲张口唤人围攻,却为掌力所阻,呼吸为之断绝。  心下大惊,稍稍相抗。  便觉劲力奇大,唯有侧身避让。  周志重一击得手,顺势高冲出。  众人一直以为周志重会自屋顶原来处自空逃生,是以早在其上张网以待,岂知周志重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自殿正门而出,冲入了人群。
    这边虽人数众多。  然却是互相掣肘,周志重冲将进去,如鱼得水,拳打足踢,肘击膝顶,四周人仰马翻,灯笼大半跌灭,立时漆黑一片。  待到再燃灯火,周志重已是冲将出去。
    周志重加飞掠,他在里面耽搁时辰已久,更是担心程英等会按捺不住冲将进来,心中不住地祷告,祈求她二人无事。  眼看着快到宫墙。  四下杀声频起,又是一队禁卫赶到。  周志重急于脱身,不再缠斗,纵身而起,便要越墙而过。
    身后齐声呐喊,一排箭支自后袭来,周志重正遇回身抵挡,耳边有人沉声道:“我来应付!”一股掌力拍出,箭支四散击飞,周志重已是越过了墙头。  回身看去。  一人跟着跃下。  那人道袍金冠,却是当日偶遇的昆仑掌门青灵子。  青灵子道:“快走。  大伙儿在南门回合!”周志重不及答话,放步飞奔。
    黑夜之中,满城沸腾,侦骑四出,周志重飞步赶至南门,终于见到了程英等人。  原来程何二人等了许久,见周志重还不出来,何足道便要闯进去,程英对周志重信心十足,便劝他再忍耐片刻,只是何足道终是忍不住闯了进去,程英无奈,唯有跟入。
    这时正是周志重惊动满宫侍卫的时刻,四下暗桩顿起,程何二人方入宫便陷入重围苦战,险些落于敌手,幸好为青灵子所救。  原来青灵子自何足道私自出走后便一直暗暗跟着,一路跟到临安。  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江湖地阅历不是在家中可以历练出来的,这次也是对何足道的考验,包括何足道钱财散尽,甚至要吃霸王餐,青灵子也未出手,直到现在。  何足道自然是被训了一通,此时正搭拉着脑袋呢。
    四人料想追兵往北追,南门守备必然空虚,想要找个偏僻的地方越出城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岂知到了南门,却见四处巡逻士卒密布,满城宵禁,几无所遁形。
    正面面相觑时,忽地远处隐隐传来杀喊声,城中大乱。  过得片刻,一名传令兵赶到,守门将军下令抽调军卒北调增援,西侧一段城墙便空了下来,众人大喜。
    顺手抓了个士卒询问方知,摩尼教里应外合,打破了临安城北门,杀将进来了,此时地临安,已险入了百年来未有的战祸大乱。  只是众人却不知,造成这一切地罪魁祸,却是那守北门地城门官。  自明教起事失败后,浙东一带城池包括临安,对进出城百姓盘查甚严,以防有匪混入或逃脱,那城门官错过了开门时辰,对第一批百姓未曾盘查,却偏偏给明教地头领们混了进来,终给他们利用起当年在这里打下地根基人手,里应外合,夺下了北门。  这守门官只怕不死也得事后斩了。
    周志重却知皇城牢固,守备森严,那明教此次也只是在外城劫掠一番而已,尚无能力动摇到大宋的根基,这一番血战,倒霉的还是无辜的外城百姓。
    当下称着北门酣战,众人越南城墙而出,直向南奔出十里方才止住脚步。  看远处天空鱼腹白,这一夜竟是在激斗中过去。  周志重先是谢过青灵子援手之恩,道:“不知道长何往?”青灵子道:“贫道一路南来,已经耽误了与朋友地约期,现大战爆,想必往北地道路很快便要堵塞,如今之计唯有尽快上路,乘行文未达,赶往淮北。  ”
    那何足道与周志重相处一日,却是依依不舍,程英轻轻拍了拍他前襟上的灰土,道:“小兄弟,回去可不能再如此顽皮了,多听听师父的话,希望下次见到你,你已经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侠。  ”何足道道:“对,就像周大哥那样。  ”程英望了周志重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将手中的玉箫递给何足道,道:“姐姐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就把它赠给你罢。  ”何足道接过,喜道:“好,我回去不做昆仑三圣了,做个昆仑四圣罢。  ”周志重奇道:“四圣?”何足道道:“对呀,箫、琴、棋、剑,不是四圣么?”众人大笑。
    天下无不散地筵席,看着师徒二人上了大路,周程二人久久才从离别的愁绪中解脱出来,程英道:“重哥,如今你我到哪里去?”周志重道:“这次在京师闯下如此事端,我虽未曾露面,然何足道却也闯入过皇宫,那史嵩之可是知晓他与我一路的,只怕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武当山暂时是回不去了,听说南方终年温润,气候宜人,不如你我便去瞧瞧如何?”程英淡淡道:“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
    当下二人寻了附近地丐帮弟子,请其帮忙传递消息回全真告知二人去向。
    玉兔西坠,旭日东升,金色地阳光自云端撒将下来,似乎涤荡着人间的一切污秽,炫目地光芒中,二人背影逐渐远去。





    第五卷 江南烟雨 第十三章 道玄
     更新时间:2011…4…21 13:37:28 本章字数:7001

    第十三章 道玄
    大宋理宗淳祐四年十月,摩尼教于浙东起事,因奸细泄密,声势未显即被朝廷调兵镇压,教大半落网;十二月杜范拜相,朝野为之一清,国力稍稍恢复;淳祐五年四月杜范病逝,谢方叔与史嵩之为相位争斗不休,朝政重陷混乱;八月摩尼教死灰复燃,临安骚乱,皇帝险些作了人家的俘虏,重现靖康一幕,城内民居毁坏大半,无论世家、平民,动乱下皆化尘土,将一座繁花似锦的临安城变作了人间地狱;九月,史嵩之病重,相位空悬;十月,理宗下旨重修禁宫,所花经费出自国库,而临安城池修缮、民居重建皆派新税。
    圣旨颁下,江南大地一片怨声载道,百姓的口粮又被夺走三分。  京湖制置使孟珙、襄阳安抚使吕文德、四川制置使余玠等人联名上奏为民请命,皇帝下旨严责,尽皆罚俸半年,官阶降一级留任,忠臣良将离心、百姓离德,南宋的半壁江山风雨飘摇,覆灭在即。
    瑟瑟秋风划过,遍地尘土大起,路上行人皆掩口鼻而行。  “驾!闪开了闪开了,莫撞着!”车声辘辘,一辆马车飞奔而过,几个行人身上登时溅了一身灰土,性子急的已是破口大骂起来,这里是一条官道,道路甚宽,足以四五辆马车并行,饶是如此,南北往来车辆实在太多,仍是拥挤不堪。
    那行人骂得片刻已是停歇下来,大宋军马物资缺乏。  寻常人难有马匹,而那些富可敌国的商人却是毫不在乎那高昂地价格,因此这马车也成了富人的专有。  此处地当泉州北端,正是宋人运送物资的干道,南宋商业达,丝绸、茶叶、瓷器等均远销海外,泉州便是大宋第一出海口。  江南物资源源不断运来,在港口装箱运往海外。  刚刚路过的马车。  有心人自轮后扬起的尘土一看便知,车上承载甚重,定是商人运押货物。  这年头官商瓜葛不断,寻常人哪里敢招惹,那行人适才只是一时情急,现下回过味来却是不敢再言,好在那车主显是行程甚急。  却是一路前行,并未停下斥责。
    须臾间,十余辆大车过去,众行人皆是吃了一肚子的灰,心下甚是气恼,不多时,身后马嘶连连,数十匹骏马疾驰而过。  更是扬起大片灰土,有人终是忍不住欲开口大骂,然见到那些人身上明晃晃的刀剑,却是心中一悸,不再敢多语。  乱世年代,地方豪杰之士大兴。  来人个个鲜衣怒马,显是江湖亡命之徒,比之适才更是不好惹,这哑巴亏也只有认了。
    只是这群人在大道上纵马奔驰,丝毫不顾道上人杂车多,一时间,行人惊叫连连,纷纷往道路两边躲闪,那些马上骑士却是哈哈大笑,双腿力夹马腹。  度丝毫不减。  但闻一声惊呼。  一名怀抱婴儿地妇人足下一绊,滚倒在地。  怀中婴儿哇哇痛哭,妇人却是面色煞白,眼看大难临头,那马蹄已是冲着她头颅踩将下去。
    骏马嘶鸣,鲜血飞溅的情形却未出现,众人惊魂初定,却见那前踩地马蹄正为一人大袖卷住,这马匹前奔之力非同小可,然被此人一只毫不受力的衣袖所阻,忽然自极动化为极静,端得匪夷所思,马上骑士促不及防,坐立不稳,甩镫向前飞出,“扑通”一声,四肢着地,却是跌了个狗吃屎,极为不雅,身后数名骑士哈哈大笑,那骑士大怒,跃将起来,喝道:“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但见对方却是一位青衫书生,那书生不慌不忙地地伸手虚托,一股大力将地上妇人扶起,微笑道:“这位大嫂却要小心了。  ”此时旁侧一男子也是赶来相扶,只骇得面白唇紫,连声道谢,这夫妇乃是闽北百姓,今上赋税加重,日子过不下去,便携家带口南迁,欲要出海去南洋谋个差事,却想不到险些在此送了性命。
    那骑士见书生丝毫不理自己,更是大怒,伸手拿向:“找死!啊哟!扑通!”须臾之间,一人扑地跌倒,四肢挣扎,一口气却是运不上来,手足酸软,竟是爬不起来,众人看去,那人体格健壮,正是那先前跌交骑士,四周围观之人哄堂大笑。  原来那骑士伸手触及书生肩头,劲力出,却似按在了油上,滑不留手,立时滑开。  他适才心下恼火,已是用上了全身之力,此时却是力愈多,跌得愈重。
    身后跃下两个骑士,伸手将那人扶起,环顾四周,喝道:“蒲家在此办事,闲杂人等闪开!”众人心中一凛,笑声立止,更有人已经开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如今的泉州,权势最大的不是知州,也不是市舶司,而是被朝廷封为“承节郎”的蒲开宗。
    早在南宋就寓居广州的阿拉伯人蒲开宗,原为占城富商。  于南宋嘉泰四年以前从广州举家迁徙泉州。  蒲开宗因贸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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