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者缥缈峰?”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仙道飘渺无踪,不如逍遥天地。
数月后,老子创人教,教化众生。原始创阐教,阐明世间一切道法。通天创截教,截取一线生机。天道有感,降下功德,三清成圣。紫气东来,威震洪荒。
又过了数月,接引、准提叛出道门,自创西方教,普渡众生成佛,人间再无饿鬼,许下四十八宏愿,成圣。
三清、女娲皆出面指责其二人忘恩负义,背叛师门,与之斩断同门情谊。叶川泽更是直接拿着一把长枪,杀上西方灵山,与接引、准提二人战了一场,质问其,“可还记得昔日紫霄宫道祖传道之恩德!可还记得昔日紫霄宫内道祖座下拜师时许下的承诺!”
接引、准提哑口无言,因心中有愧,不敢使出全力与叶川泽对打,一味的躲闪回避。叶川泽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也不打人了,直接把灵山砸毁了一半,毁去了其二人不少的珍藏。
准提望着被砸毁成一片废墟的灵山,面色苦相,叹道:“师弟,我们也是不得已。生在西方,根在西方,心系西方,我和师兄的机缘便在西方。”
叶川泽面带怒气地看着他们,语气冷冷道:“你们背叛师门也是事实,今日这一切是你们该受的!”
准提闻言叹气,他认了,是他们不仁在前。
叶川泽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虽然心中依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木已成舟,他能拿接引、准提如何?一个圣人,他对上都够呛,更别提是两个。这次是接引和准提心中有愧,才任他打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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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泽离开灵山后,没有直接回去不周山而是去了紫霄宫。此刻他无比想见鸿钧,虽然他知道鸿钧并不在意接引、准提叛出道门的事情,更甚者他一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道祖鸿钧算无遗策,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但是叶川泽心中依然不忿,为他生气愤怒。此时此刻,他必须去见鸿钧,他要安慰他的道侣去,虽然他的道侣不需要他的安慰。
他认定的道侣,实力比他强大,智商比他高明,心智比他坚定,威望地位远超于他。这让叶川泽既得意,又觉得有压力,他努力的奋斗变强,不落下风。
到了紫霄宫门口,昊天看见了他,连忙走了过来,喊道:“叶师兄!”
叶川泽对他说道:“师父在哪?不用你带路,你告诉我他在哪便可。”
昊天闻言咽回去了刚才想说的话,改口说道:“老爷在静和居。”
叶川泽听后,转身便朝紫霄宫里走去。
叶川泽站在门口,只见鸿钧一身紫色样式繁琐的华衣,满头银丝绾发,坐在白玉床榻上,阖眼打定。道家以紫色为尊,鸿钧为道门的最高掌教,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紫色了。紫色尊贵,鸿钧本身气质冷清,原本华贵的紫色,硬是被他穿出了清高贵气。
静静驻足在门口许久,鸿钧似乎是对他的到来一无所觉,不曾睁开眼看他。叶川泽就这样站在门口,目光看着他,不知多久,才张口叫道:“师父。”却发现嗓音早已经低哑不成声。
鸿钧闻言睁开眼睛,目光平静淡然,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叶川泽,嗓音冷清道:“你来了。”
叶川泽看着他,他俊美清贵的脸上依旧是神情淡漠,情绪内敛,叶川泽微微动了动睫毛,说道:“嗯,我来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鸿钧说道。
叶川泽闻言走进屋内,走到鸿钧的跟前站住不动。鸿钧察觉到他的举动,抬头看他,却被他抱住了。叶川泽两手死死搂住鸿钧的腰,他站着,鸿钧作者,他比鸿钧高出许多,轻而易举地便把鸿钧抱在怀里了。只听见,叶川泽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师父,我刚才去西方灵山,与准提、接引打了一场,砸的灵山毁去了一半。”
鸿钧沉默了半响,才双手回抱住他,一只手还顺着他的背,安抚他起伏的情绪,说道:“不必如此,为师并不在意,一切都是天意。”
叶川泽闻言嘴唇抿起,神色不悦。
鸿钧继续说道:“如今准提和接引二人已经成圣,圣人背负天意而出,受天道承认,你莫要轻易与之对上,失了气运。”顿了一下,又说道:“也罢,随你,反正、还有为师在。你想做便去做,为师不愿拘了你的性子。”
叶川泽闻言,抱着鸿钧的手更紧了。
100 冥河老祖的拜访
鸿钧从未见过叶川泽如此模样;叶川泽一贯是冷漠的;傲气的;凌厉的,鲜少有像现在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鸿钧皱眉,说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生如此失态?”
叶川泽依然双手固执的抱着他,良久之后才哑声说道:“你不生气;我却觉得愤怒,我为你抱不平,我心中不好受。”
这世间怎会有人被背叛之后而不会生气的?鸿钧说他不生气不在意;可是叶川泽却觉得愤怒难遏,他无法做到像鸿钧一般淡然冷漠。而鸿钧又要经历过多少事情;经历过多少大起大伏、大悲大喜之后,才会做到现在这般冷漠处世,淡然不惊。
鸿钧为道祖,承载着天道的意志,更多的时候身不由己,与其说他是不在意,倒不如说他不得不在意,若是在意了,自身便无法承受了。叶川泽为他觉得悲哀,一个天道的代言人,身不由己,这洪荒三千界只怕最不自由的便是道祖鸿钧。
鸿钧听他这般说道,沉默许久,才叹气说道:“你无需这样,为师是真的不在意,不必难过。”
叶川泽抱着他,许久沉默。
鸿钧挣脱开他的怀抱,示意他坐在一旁白玉床榻上,叶川泽沉默的放开了他然后坐下。
“接引、准提之事,我心中早有预料,并无多大意外,你若是因为此事而如此郁郁不乐,大可不必如此;为师不需要。”鸿钧说道。
叶川泽闻言,看着他说道:“你需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情,我如何想,心情如何那是我的事情。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你亦无法干涉我的情绪。”
“你又何必如此!”鸿钧轻叹说道。
叶川泽闻言,沉默许久,说道:“我这样,不过是因为我在乎你。”
一阵异样的安静,突然叶川泽的下巴被人捏住抬起,叶川泽抬起眼,对上了鸿钧冷清俊美却神色异样动情的脸。鸿钧目光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轻吻上了他的眉心。叶川泽顺势地闭上了眼,鸿钧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处,轻轻浅浅地,似包容着无限的温柔和喜爱。
“你这样,让为师如何不喜爱?从来没有人像你这般对为师说过这番话,他们都敬我,惧我,怕我。”鸿钧在他耳边叹气说道。
叶川泽闻言,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也惧你。”
“不,你不怕我,不怕任何人。有时候为师都很好奇,你是何来的如此勇气自信,不畏惧任何事物。”鸿钧说道。
叶川泽闻言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道:“大约是因为,我觉得我从不比任何人差,哪怕现在不如人,只要努力修炼了,日后我必然会超越任何人!”
“呵呵……”鸿钧听后低低的笑了,在他的耳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说道:“真有志气,真诱人。”
叶川泽沉默了许久,抬头看他,问道:“你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不管那人是谁,只要对你说喜欢你,你便会从了他?因为从未有人对你说过这句话。”
鸿钧闻言挑眉,语气略显讶异地说道:“你为何会如此想?为师是这么轻浮的人吗?”
叶川泽看着他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不是……吧?”
“嗯?”鸿钧鼻音上扬,说道:“最后那个字是何意思?你便这么不信任为师。”
“没有,我只是对你的本性表示适当的怀疑。”叶川泽说道。
“真是不乖的孩子,都怀疑到师父的头上来了,看来是为师平日里太纵容你了。”鸿钧越说语气月低沉含糊,嘴唇含住了叶川泽的耳垂,轻轻的啃咬着,然后伸出舌头温柔的□着。
叶川泽的呼吸猛地一顿,神色有些震惊,显然没有料到鸿钧会有这个举动,回过神来后瞬间就红了脸,耳朵也滚烫通红的好似要被烧熟了。
半响之后,鸿钧放开他的耳朵,一声低沉的笑声,哑声说道:“不管多少次,你的反应还是这么的害羞,脸皮薄的为师都不忍下手了。不过没关系,为师听人说,多做几次习惯就好了。”
“谁说的?”叶川泽咬牙切齿道,随后怒斥道:“荒谬!无稽之谈!”
“嗯?谁说的?让为师好好想想,是谁的呢?”鸿钧语气一本正经地说道,片刻之后,说道:“不记得了。”
“师父!”叶川泽不满地提高嗓音叫道,“你这是诓谁呢?以你的能力,会不记得?你故意耍我玩吧?师父,呵呵……玩弄我是不是很有趣啊?”
鸿钧见他真的动怒了,才语气慢悠悠地说道:“为师突然想起来了,是罗睺说的。”
好你个罗睺!叶川泽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然后一想,不对啊!罗睺何时说过这句话?叶川泽曾和罗睺同进同出同居共寝数千年,自认为是还是比较了解罗睺的性子的,觉得以罗睺的性子来说,不像是会说出这句话的人,于是他目光怀疑地看向鸿钧,问道:“这真的是他说的?”
鸿钧面色不变地说道:“确是他所说,不然你觉得会是谁说的?”
鸿钧的信誉还是很好的,叶川泽一贯是对他很信服的,如今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到,便打消了心里的那丝怀疑,相信了,骂了一声,“罗睺还是一贯的丧心病狂,尽是说些胡话!”
鸿钧闻言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叶川泽又在紫霄宫呆了一个时辰,然后才起身离去。鸿钧也没挽留他,没这个必要,自从他们确定道侣关系之后,叶川泽前来紫霄宫的次数便多了起来,不用再像以往一样,需要鸿钧派人前去传唤他前来。对此,鸿钧表示十分满意,这从他最近总是翘起的嘴角便可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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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泽回到不周山云泽洞没多久,软榻都还没烫热,便听童子来报,冥河老祖前来拜访。叶川泽闻言一愣,这冥河老祖怎会前来拜访。他与冥河老祖并不熟悉,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并无深交。说起来,叶川泽对冥河老祖的感官并不好。究其原因,要牵扯到很久以前的一件往事。
昔日道祖鸿钧紫霄宫讲道,后收徒赐下成圣道基鸿蒙紫气,红云并非是道祖的弟子却得到了一道鸿蒙紫气,也是唯一一个除鸿钧弟子外得到鸿蒙紫气的人。这也引发了后来洪荒众人争夺鸿蒙紫气各自联合出手对付红云的一系列事情,最终的结局便以红云自爆元神身陨道消落幕。后,叶川泽出手救下了红云的一缕残魂,用一滴三光神水滋养残魂,这才使得红云最终存活了下来。如今红云的残魂正在五庄观,其好友镇元子四处奔波寻遍世间妙法,欲替其重塑肉身。
当时出手抢夺红云手上的那道鸿蒙紫气的人中便有冥河老祖,最后逼的红云自爆元神,其中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洪荒之中夺宝的事情并不不少见。叶川泽还不至于因为这样,就说冥河老祖人不行。只是,问题在于冥河老祖和红云的私交很好,算是不错的好友。这般暗地里下毒手,抢夺好友的法宝最后逼得他不得不自爆元神,其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这件事情之后,叶川泽便对冥河老祖的感官不好了,不齿他的为人处事,更是不愿意与他打交道,这种不知何时会捅你一刀的好友,还是算了吧!只是今日他前来拜访又是所为何事?叶川泽平日里与冥河老祖没没有多深的来往,想不出他今日前来的目的为何。
“快请冥河老祖进来。”不管心中是如何想,叶川泽面上还是做的滴水不漏,待客有礼,唤看门童子将冥河老祖领了进来。
过了一会,冥河老祖便在童子的领路下走了前来,叶川泽早唤人备下了酒水和器具,坐在软榻上,静候他的到来。冥河老祖一进来,便是一阵笑声,语气显得客气热络地说道:“今日贸然前来打扰道友,还望道友莫要嫌弃!”
叶川泽也同样语气含笑地说道:“哪里的话,道友客气了,你肯前来登门拜访,便是我的荣幸,何来嫌弃之说?”
冥河老祖闻言大笑两声,顺势说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自觉的走了过去坐下。
叶川泽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暗骂了一声,老不死的!真会顺杆子爬,没听出他是客套的话吗!叶川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