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我打算大动干戈,把这位管理员痛扁一顿或者直接干掉。
像这样的临时工,死了就死了,不会有势力认真追究此事,凭幽冥事务所的关系网,想来可以摆平。
但是小帅哥的方法显然更好,省下了钱,出了恶气,大大滴有面子。
绕了几个弯之后,我指挥着小婉驾车来到幽冥事务所的地府联络处,找到了朱旦旦,然后叫这位向导带路寻找合适的路径。
朱旦旦坐在车里,眉飞色舞地宣布,他已经搞定了怜儿,下星期将举行婚礼。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很对不起这位哥们,惭愧得要命。
如果时光倒流的话,我一定抵挡住诱惑,决不碰怜儿一根手指,而是待之以礼,就当她是嫂子一样。
不过朱旦旦阁下看起来对此完全不在意,伸出冰凉的大胳膊搂着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前面往左转,我去接一下怜儿,她在阵亡大街开了一家服装店,专门出售北美和欧洲死者身上扒下来的时装,非常畅销。然后呢,我带大家去观光游览,欣赏罗刹国的红粉芭蕾舞团,据说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魔鬼的身材,中学生的面孔,而且收费低廉。”
我:“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朱旦旦:“我只是打算带你们去见识一下,等到了地方之后,我会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绝对保持忠贞。顺便向你道个歉,本来你与怜儿已经发展出感情,我却趁着你不在地府横刀夺爱,真是很不像话,希望你不要生我气。”
我打断了他:“我衷心祝愿你和怜儿生活幸福,永远快乐。还有就是,我一点也不生气。歌舞表演就不看了,因为时间紧迫,必须尽快离开,否则的话这两位小朋友可能会发生妖变。你确定能够在两个小时之内带领我们找到既定地点吗?”
朱旦旦:“绝对没问题。”
稍后,怜儿把生意交待给雇工打理,然后上了车。
小帅哥看到这位美女鬼之后愣住,表情有些犯花痴,目光盯着怜儿无法移开。
为了避免朱旦旦有意见,我伸出手指轻轻捅了小帅哥一下,他没反应,于是林妹妹伸出脚踩他的鞋子。
由于踩得很重,小帅哥省悟过来,低下头显得很惭愧。
朱旦旦得意地笑,一只手臂搂着怜儿,显然觉得很有面子。
林妹妹小声说:“这位鬼姐姐很美丽啊,完全颠覆了我对鬼的看法。”
我心想也不必告诉林妹妹,其实她看过怜儿的照片,只不过是恐怖灵异版本的。
怜儿含蓄地一笑,没有吱声,大概是怕自己的粗嗓门吓到这些仰慕者。
小帅哥问:“鬼姐姐,我可以拍一张你的照片吗?”
朱旦旦大方地说:“拍吧。”
怜儿微笑点头,风情万种,美丽无限。
避难
顺利抵达目的地之后,我沮丧地发现,才买来没多久的车外表变得异常破旧,就像被泥水泡过几天,然后又在沙漠里行驶过许多年一样,油漆暗淡无光,有些部分甚至破损生锈,车牌几乎无法看清楚数字,轮胎表面布满了裂纹还起了许多包,随时都有可能砰一下炸开。
如果送到二手车市场出售的话,估计只能拆零件卖,谁也不会买一辆这样的破玩艺儿。
我仰天长叹三声,为生平第一辆拥有的豪车完蛋而悲伤了一阵子。
接下来的淘宝活动同样令人绝望,两个大孩子在地府商店里采购的东西全都变成了垃圾,一件稍有价值的都没能发现。
在小婉的度假村里待了六天之后,已经熟悉了围墙之内花园的每一个角落,在冰凉的游泳池里游过许多次,还把鱼塘里许多的鱼钓起来然后又扔回水里若干次,每天有一小半的时间呆在电脑面前,总是这样单调乏味的生活,感觉实在闷得难受,于是我带着两个大孩子在周围的果园旁边散步。
由于暂时还未找到比较保险的办法,所以没有送走他们俩。
一只柴犬隔着围栏大声叫唤,嘴咧开露出尖锐的牙,看上去很凶恶的样子,林妹妹扔了一只囟鸡爪给它之后,它立即停止了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迅速吞下食物,然后对着我们摇动尾巴作可爱状。
这情形让人不禁想起自家宠物。
小帅哥:“还好早有准备,在花园里放了足够小狗吃一个月的狗粮还有一大盆水,否则的话就糟糕了。”
我:“那些坏蛋想来不会对一只无辜的小狗下手。”
小帅哥:“难说啊,那些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林妹妹:“真想再养一只狗。”
我:“等以后再说吧,现在没办法。”
步行了一个多钟头以后,三人回到了度假村里,用过晚餐,然后坐在花园里喝茶。
小婉和度假村经理走过来,坐到我们旁边。
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问经理先生:“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经理说:“幽冥事务所已经停止营业,因为一大群武装人员堵住了入口,让顾客无法进去,也不知道是否有谈判,除此之外,别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小帅哥说:“网络里找不到任何相关新闻,看来有关部门已经封锁消息。”
小婉说:“如果面临巨大的压力,莉莉周也许会宣布无限期放假,或者干脆大家散伙,各奔前程。”
我:“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逃远一些的问题了?可以这样弄,开车进入地府,然后从几百公里之外再出来,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入地府,如此周而复始,就可以平安无事地逃出千里之外,到时候再决定是隐居还是逃向国外。”
小婉:“别着急,也许事务所能够和对方达成什么协议,然后双方和解。”
我:“难道事务所的实力比保龙一族更强?不可能吧。”
小婉:“这个倒也有可能,保龙一族只是名声更响亮些而已,历史底蕴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修道方面的事,并不是看谁家规模更大或者人数更多,关键在于有没有能够培养出一个绝顶天才人物。”
有难同当
我不禁想,幽冥事务所最近一年多以来对我貌似很重视的样子,每隔几个月就传授给我修炼相关的秘笈或者小册子,想来正是由于发现了我的天赋,想要把我训练和培养得非常厉害。
估计莉莉周和董事长可能会有些失望,我虽然进展神速,但是至今仍未变得很神勇,而留给我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小婉屡次叫我专心修炼,没事就打坐冥想,尽可能快速提高修为,突破现在有境界,这样的话,大难临头之际,才有还手之力,我知道他说的很正确,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多少有些用处,但是我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修炼,根本不能进入冥想状态。
在度假村第十一天。
我认为危机已经解除了,应当可以尝试和莉莉周联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小婉却认为还是慎重一些的好,如果事务所那边被监听的话,有可能电话一打出去就被发现位置。
我:“也许我们在什么地方对于保龙一族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阴阳师当中不乏能掐会算的高人,保龙一族当中自然也有类似的角色。”
小婉:“这个倒也有可能,也许对方最近在积蓄力量,然后发动惊天一击。”
我:“希望不会发生这种事。”
小婉:“有时我也在想,咱们是不是应该挪一挪窝了。”
我站起来:“想到就做,立即就走。不过——去哪里比较好呢?”
小婉:“大隐隐于市,当然是回城里去,就住在事务所附近的酒店里。”
我:“这个想法是否可行值得商榷。”
小婉:“在城里人多,如果发生战斗,对方顾忌更多,怕引起民愤,所以我们与之周旋的余地似乎会更大一点。”
我:“早些时候为何你没这样想?”
小婉:“我也是昨天才突然想明白这事。”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应到一幅清晰的画面,小帅哥和林妹妹正在用电脑玩游戏,突然有两个黑影子模样的怪东西穿透墙壁,无声无息地进来,然后挟持了他俩。
我立即从椅子里蹦起来,跑向两个大孩子所在的房间,同时喊:“小婉,赶紧逃走,麻烦了,我去救两个小朋友。”
小婉摇头:“我怎么可能独自逃生去,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承担。”
等我穿过走廊,到达二楼的时候,看到两个蒙面怪人分别抱着小帅哥和林妹妹,把锋利的刀子架到他俩的脖子上。
其中一人说:“别过来,否则杀掉人质。”
这时我突然感应到周围出现了许多强大的能量场,正往这里靠近,其中一些速度非常快的已经到了围墙外面的果园里。
然后我还感应到有几只诡异的不明生物正从地上钻出来,由此推想,全方位的包围圈已经基本完成。
当然,如果我想逃,还是有把握的。
林妹妹满脸惊恐,却大声喊:“快走,别管我们,以后为我报仇。”
小帅哥:“我们未成年,不是直接责任人,不会判死刑的,你和小婉走吧,以后再来找我们。”
真是两个好孩子,我怎么可以扔下他们不管而直接开溜呢?
自残
大不了死在一起而已,我这样想,然后慢慢往前走了几步。
蒙面黑衣人手里一紧,锋利的刀划破了林妹妹脖子上的皮肤,一丝红色缓缓溢出,沿着雪白的脖子流到锁骨一带。
我停住脚步。
黑衣人冷冷地说:“如果你再往前,我会切断她的脖子,然后再与你打一场。”
我:“带种的话就放人,然后与我单挑,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喜欢刺激一些的战斗。”
黑衣人:“你自断一臂,我就放人。”
这时楼下的游泳池边传来了打斗声,小婉对上了两名从地上钻出来的怪东西,各种法术不断施展出来,各种灵符没完没了地扔出去,斗得不可开交,从声音和气场强度看,一时谁也无法消灭谁,呈现胶着状态。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慢慢举起,平静地说:“我弄断这只手,你们把两个孩子都放了。”
黑衣人:“好,就听你的。”
我:“若是不守承诺,我暂时好像也找不到什么用效的手段惩罚你们。”
黑衣人:“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你自断手臂之后,我没有放人,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你俩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本来也不可能交什么好运,不得好死是必然结局,这个可不成,得发点更有劲的毒誓。”
另一位蒙面黑衣人严肃地说:“如果你自断手臂之后我们不放人,就让我俩断子绝孙,永坠地狱不得离开,忍受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
我:“你俩这么邪恶,死后下地狱那是肯定的,这个仍然不够。”
黑衣人说:“好吧,来个更恶毒的,如果我俩毁诺,就让我们活不过明天,死后生生世世投胎做猪做牛。”
我:“这个还不错,我相信你们了。”然后举起了刀,准备斩下来。
林妹妹:“不可以这样,你如果自残导致战斗力下降,大家都会死在这里,一个也逃不出去,这样的牺牲毫无意义。”
我:“丢失一只胳膊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大事,身为阴阳师,有一只手足够施展法术了。”
小帅哥:“别相信他们,就算你自杀,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俩,你赶紧独自逃走,别管我们,以后等神功大成之后再来报仇血恨。”
两个蒙面人收紧了胳膊,勒得小帅哥和林妹妹面色泛红,近乎窒息,瘦弱的胳膊和腿与背后的坏蛋相比显得那么纤细和无力,尤其是林妹妹,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被歹毒的幼儿园老师折磨。
“快动手吧,马上包围圈就要完成,到那时候,你就算斩手也没用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声催促。
林妹妹喊叫:“不要啊。”
我手里的杀鱼刀飞快落下,斩在左臂的手肘关节处,然后来回切割,血液喷涌中,手臂落下,只有一溜儿皮肉和坚韧的筋保持着与上臂的连接。
我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快放人。”
蒙面黑衣人乐呵呵地说:“还连着一点,完全割断才算。
飞剑
我把杀鱼刀换了一下角度,从下往上割,很容易就弄断了剩余的皮肉和筋脉,手臂掉到地上,手指还在微微颤动。
勒在小帅哥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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