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张大了嘴,过了一会儿,小声问:“花多少钱才能够救治我的狗?”
我平静地说:“二十万元。”
她颓然低下了头,喃喃说:“就算打一折,我也没这么多钱。”
客观公允的评价
中学生拿了一张我的名片,然后走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决定离开工作间,去看看七道杠。
在健身俱乐部里,我看到了正在负责照看衣服和器材的小帅哥,看上去他状态不错,精神饱满,二十多天没上学,他似乎变得更聪明了。
看到我出现,他走过来,乐呵呵地说:“嗨。”
我小声说:“有人告诉我,你交桃花运了。”
他:“没办法,可能我确实很有吸引力,只是从前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看来此前小婉让他从一个大孩子成长为一个男人,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放纵和情欲的门,而他从与她的相处中学到了许多东西,此时正好学以致用。
我:“你相貌英俊,身材适中——嗯,将来还可以长得更强壮,加之你比较成熟稳重的性格,对于女人确实很有吸引力,尤其是年纪比你大一些的那些。”
他:“这是表扬吗?”
我:“这是客观公允的评价。”
他:“你知道吗?在你的意识进行幻境试练期间,我到那个房间里看过许多次你,还帮着丁阿婆为你处理一些简单的卫生活动,以及按摩你的四肢肌肉,以防止出现萎缩或退化。”
我:“谢谢你。”
他:“不用谢,就算我没帮忙,丁阿婆也能够处理好一切。”
想到丁阿婆,我很怀疑这位老太太在照顾的时候会不会乱伸黑手,想来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没办法,只能看开一点,让人摸摸也没什么,尤其这还是认真照顾自己的人,就当是某种酬劳吧。
我:“现在我感觉修为大幅度提高,有信心与九幽神君决斗。”
他开心地笑起来,表情很灿烂,乐呵呵地问:“有胜利的把握吗?”
我诚恳地回应:“这个真没有,公平地看,就算这段时间里对手没有丝毫提高,我战胜他的可能性也无法达到百分之五十。”
他:“这样啊,不如想想其它的办法,比如再去幻境当中试练一次,等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后再回来与那只老怪物打。”
我长叹一声:“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如果你明白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再想想其它办法,在拥有八成把握之前,不要开始决斗。”
我:“两天之后我就要参与决斗,我不会回避。”
他:“明知对方比自己强还硬着头皮上,这是不明智的。”
我:“还有大概四十八小时,我打算到处走走看看,活动一下身体,放松一下精神,这样对于未来的决斗可能会有所帮助。”
他:“要不要介绍几个漂亮的女人给你认识?最近我在这里混,跟许多女人都挺熟。”
我:“暂时不必了,我打算去外面逛逛,在我的感觉和记忆里有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已经阔别此地十七年了。”
他:“真没兴趣吗?你转过头看看左侧那几个怎么样?”
我摇头:“算了吧,过几天再说,如果到那时我还活着的话,请你务必介绍她们给我认识。”
不符合逻辑
七道杠所指方向有几只正在摇晃的屁股和大腿,形状漂亮,结实而健康,洋溢着青春活力,确实很有吸引力,我真想过去摸摸,但是,暂时不能这样做,因为我不大可能在短时间内和她们当中的某个发展到可以玩暧昧游戏的境地,而两天之后我就要跟可怕的怪物决战,泡妞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滴,而我目前确实缺乏这个。
我和七道杠告别,到了外面大街上。
感觉一切都有点陌生,虽然这些景物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
在幻境当中,我确实体验了十七年流逝的时光,导致如今,我看着什么东西都觉得有些新鲜。
时隔一将近一月,大厦停车场入口处的烧饼摊依然存在,那个穿着整洁的老太太平静地收钱和递出食物,因为她交过保护费,所以在此摆摊也没有事,除非遇上大人物来访或者重要节日才需回避。
街道上驶过的五路公交车还是那么破旧,与往日一样拥挤,许多的人像插筷子一样塞在其中。
我打了一个哈欠,走到旁边的熟食店里,买了两瓣猪蹄和一根猪尾巴,边走边吃。
记忆里玄空子招待我的皇家筵席仍然很清晰,那些精美漂亮的食物历历在目,吃到嘴里的感觉那么真实,仿佛确实吃到过,与之相比,此时手里的和嘴里的猪蹄简直就像猫粮。
我忍不住再次怀疑,眼前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也许有玄空子的那个世界才是真实的,而我仅仅只是一不留神穿越过来?
然而无论怎么看,都无法自圆其说,都不符合逻辑。
凭什么可以认定山京城是真实的存在?难道它比玄空子统治下的那个城邦更真实吗?
感觉思维一团混乱,真想抱着脑袋蹲下去,休息一会儿。
吃到嘴里的猪肉食不知味,就像在嚼木头片,而从前我一直把这家熟食店出售的囟制品当成美味。
我就这么恍恍惚惚一路往前走,穿过了太监大道,进入李莲英路,然后右转,到达岳不群路,最终走到东方不败广场上。
几位年老色衰的女子走过来,向我推销她们自己,报价一个比一个更低。
“小弟弟,每次收费三十元,快跟我走,好玩着呢。”
“小哥哥,快来,有学生证可以打五折,二十元就可以痛快地享受一次。”
我茫然摇头,继续往前走。
最终站在桥上,看着下面乌黑的河水。
一位老太太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襟,紧张地说:“小伙子,有什么事想不开,说给阿姨听听,别往下跳啊,死了就全完了。”
我:“放心,我不会寻死,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老太太:“这就好,不过你别站在桥上,看着就像要跳下去的样子,半年前我亲眼看着一个小姑娘从这里跳下去,再也没有浮上来,就这么死啦。”
我茫然点头,往下仔细看了看,发觉果然有两张苍白青灰的面孔在黑色的水里若隐若现,显然是等待替身的溺死鬼。
一切皆有天意
到了我这样的境界,当然不在乎溺死的怨灵。
我没兴趣消灭这两只鬼,她们也有生存权,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其存在的必要和理由,一切皆有天意,我不必多事。
等待替身的鬼如果等久了,会渐渐心生怨气,实在等不来自杀者的话,她们将会自己想办法,利用一些邪恶的法术来迷惑原本不怎么想死的人,让其中招,在恍惚中一跃而下,蹦到水里,把自己淹死,然后成为新的怨灵,在此等待下一位替身的到来。
城里这样的事实在太多,几乎每个路口都有死于车祸的怨灵在等待,流经城市的污浊河水里同样有许多的溺死鬼在等待。
桥下的黑漆漆的河水里两只溺死鬼朝我投过来怨毒的目光,看得出她们很讨厌我,因为我不会中招,也不肯往河水里跳,让她们非常失望。
为了让善良的老太太放心,我转身走开,离开了桥,到一个花坛旁边坐下。
卖黄碟的人凑近来,大声推销,说是最新出品的鬼子AV,质量上乘,超高清晰。
我摇了摇头,她又说还有欧美超热辣和超变态的,每碟长达六至八小时……。
我说今天不买了,然后走开。
最后我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家中。
我曾经担心在离开期间,我的住宅会受到九幽神君等人的破坏,目前看来似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一切与我刚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基本保持一致,看上去最近一个月里没人进来过。
我躺到自己熟悉的□□,很快进入了梦乡。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天空灰濛濛的,看不到星星和月亮,令人莫名地心情压抑。
这里的天空与玄空子统治下那个城市夜空中灿烂的满天星辰形成了鲜明对比。
该是认真读一下终极秘笈的时候了。
我翻开第一页,发觉内容与我在幻境当中所阅读过的完全一样,几乎找不到任何区别。
董事长是怎么做到的?他居然让我在另一种状态当中看了这本书,真是不可思议。
夜间零点,我仍在钻研终极秘笈里的技巧和内容。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马路上的车数量少了许多。
凌晨一点,我吃过三包方便面和一些干奶粉之后,正准备继续研读,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周围有些阴寒之气,准确地说,是一些鬼气,带着一些骨灰盒和棺材板以及焚尸炉还有医院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
由于我对目前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所以没有在家中布阵,甚至不曾采取任何措施。
这些鬼难道就不怕死吗?我有点儿困惑不解,要知道此时我能够轻而举地把他们当中的大部分消灭干净。
谁驱赶他们来的?是不是九幽神君?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采取行动把鬼赶走,他们却开始了入侵行动。
一只只或粗壮或纤细的手穿透了墙壁伸进来,颜色都不怎么地道,有些青紫发黑,有些伤痕累累,有些严重溃烂。
杀无赦
我平静地看着这些鬼爪,心想要不要把他们全打成残疾鬼。
靠近走廊一侧的墙壁上伸出约有三十多只爪子,由此推想,外面至少有十七八只鬼。
我打定主意,如果他们闯入我的房间,杀无赦,一个不留。
一只面目青肿、唇黑齿黄的女鬼把脑袋也伸进来,同时像是发疯一般大喊大叫:“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不够骚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我手里的掌心雷迅速凝聚成形,之所以没有发出去,是因为还想再看看,这只女鬼到底想干什么。
怪叫了一阵,女鬼毫无征兆地突然缩回去,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发招。
靠外面一侧的窗台上也出现了许多鬼,形成了包围之势,这边全是女鬼,她们一个个扒下衣服裤子,露青紫肿胀的身体,开始大合唱,曲调显得很淫荡,比起桃源湖畔那些唱荤调的老头老太太更过分。
我沮丧地坐下,心里大致猜到对方想达到什么目的,很显然,派出这些鬼,是为了不让我好好休息和学习。
必须得采取点措施才行,任由这些鬼胡闹下去,我虽然没事,仅仅只是觉得吵一些,但是邻居们却会受到影响,其中身体状况差一些的人会做噩梦,会情绪失控,会莫名其妙地惧怕,甚至有可能干出一些疯狂并且具有破坏性的事来。
我拿起桃木剑,注入道法能量,然后弄出光剑的效果。
但是很遗憾,这玩艺儿虚有其表,看着与绝地武士的剑几乎完全一样,只是色彩略有不同,其实却没有什么厉害的破坏力,用来切豆腐都是不可能的事,至于无坚不摧那种境界,则是连毛都沾不到。
但是我的光剑用来对付鬼魂却非常厉害。
我走到墙壁边缘,剑所到之处,一只只鬼手被削断,纷纷掉下来,看上去就像用油锯修剪植物的枝条一般轻松。
十几秒钟过后,墙壁上只剩下一些正在冒烟和汽化的断胳膊,斩下的鬼手正在消失,散发出一些类似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
许多只鬼在吃到苦头之后,开始骂人。
“雷雨扬,你不得好死,还要断子绝孙。”这个算是传统的。
“雷雨扬,我在地府等着爆你菊花,到时候你会明白什么叫做悲惨。”这个可以算是赤果果的威胁。
“居然敢弄伤我的手,太可恶了,我要到城隍老爷那里告你。”这是一只对地府法律有充分信心的鬼,像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雷雨扬,有种出来跟我正大光明打一架,躲在房子里暗箭伤鬼什么本事。”这个显然属于虚张声势。
我没有回应,而是走向窗户这边,举起光剑,比划了几下。
挤在窗台上的鬼见状纷纷退避,逃之夭夭,飘到更远一些的空中,或者躲到邻居家的阳台上。
尽管逃走了,但是她们仍鬼叫不停,用尖锐刺耳的声调唱歌。
天亮之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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