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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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事务所-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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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有许多人确实这样认为,觉得被大人物摸了,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就跟古代皇宫里的女人被皇帝宠幸一样。


    保镖们对此视若不见,目光继续在周围游移,看得出这帮家伙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身手不凡,心理素质过硬。


    然后台上的老先生扔掉了稿子,活动了几下脖子,把固定好的话筒取下来,拿在手里,其姿态就像著名老年歌唱家即将开始表演一样。


    老先生的嘴距离话筒非常近,声音也挺大,通过扩音器材之后,传得非常远,估计方圆两百米内的耳朵正常的人都可以听到。


    他第一句就语出惊人:“告诉大家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就在上个月,我在日本一家医院检查身体,得知感染了艾滋病。”


    此言一出,台下皆惊,众人哗然。


    我心想这事有什么奇怪的,本市据说记录在案的艾滋感染者有几千人,没记录下来的估计要数倍于此,凭什么别人可以患艾滋,这老先生就不能,别的自由不知有没有,患艾滋的自由大概是有的。




诚实

在我的巫术催动下,台上的老先生继续讲述其内心的不安和隐痛,几乎毫无保留,非常真挚和诚恳,字字珠矶,没有习惯性的大话、空话、套话、假话,没有喊动听却空无一物的伪热血口号,没有正确无比却言之无物的所谓指导精神,全都很具体,很通俗,五岁以上孩子和八十岁以下精神勉强正常的老年人均能够听明白。


    台下的数百人全都像是可以完全信赖的心理医生或神父,在最初的震惊和叹息之后,立即集体陷入到沉默当中,一言不发,安静地聆听。


    老先生谈到了去年夏天,在澳门赌场里输掉了两亿多元的事,还说起在香港新买的豪宅,以及一辆限量版的布嘉迪威航。


    这些事无法引起震惊也很正常,大家都见惯不怪了,只是有一点不同,以往是猜测,而现在是看着主角直接以闲聊的方式大讲特讲。


    保镖们没有任何反应,礼仪小姐依旧保持着可爱的笑容。


    一位秘书模样的眼镜男挤过去,对着老先生的耳朵边嘀咕悄悄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先生狠狠一记耳光打在秘书的脸上,紧接着一脚踢到其档部,秘书双手捂住腹股沟,表情极为痛苦地躺到地上,涕泪横流。


    老先生继续大声说:“我喝过已经保存了两百多年的意大利红酒,其实也没什么鸡八稀罕的,感觉味道一般,实在品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由于演讲停顿了几秒钟,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常常参加会议的人都会这么做。


    老先生:“前年有一次到日本参加学术交流,有人请我去参观访问制作AV的片场,我看了不算,还戴着面具亲自上阵实际操作,拍摄了一场,弄得女优哇哇直叫,充分展示了我的雄风,那段视频已经制作成碟片,现在就放我家里,没事的时候拿了来欣赏一番,感觉好极了。你们都没体验过这样的事吧,羡慕吧?赶紧努力啊。”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


    老先生:“你们逛过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没有?”


    台下有人说逛过,有人说没有。


    老先生:“那地方好啊,但是不太适合我,到了我这个级别和身份,怎么也得弄点高档货色,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与民同乐呢。”


    台下有人回应:“就是啊。”


    我有些失望,弄不明白为何这家伙一直没有抖出那些真正的猛料。




名声扫地

稍后我明白过来,我用巫术控制了老先生的情绪,让他厚颜无耻地谈论自己经历的那些有趣的事,可是他思维深处有些禁忌仍在起作用,让他刻意回避,坚决不谈起有些秘密。


    对此我也没办法。


    但是目前说出来的这些内容,已经很刺激,足够让他名声扫地。


    考虑到武松松付钱很爽快,收费也挺昂贵,所以我决定把事情搞得尽可能完美一些。


    我知道这年头大人物们最忌讳的内容是什么。


    于是我控制着老先生,让他说了一大段违禁犯上的话,这些其实也没什么,在许多地方,仅仅只是生活中的常识和社会中约定俗成的一部分而已,但是这旮旯,却是不可以公开谈论的东西,尤其是像这位老先生一样的大人物,更是不可以说。


    这段让人为之变色的话讲完了,台下非常意外地竟然没有掌声响起,所有人都愣住,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的老先生。


    我认为自己的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趁着太阳被云彩遮掩住,不会让人看到影子,我踩着坚硬的泥土路面走了,百多名守卫谁也不曾发现我离开。


    时间已经有些晚,我没回事务所,驾车在城里转悠了一趟,然后逛了超市,买了几瓶非常贵的酒,然后去专卖店买了一本很贵的笔记本电脑,也不管那些复杂的功能是否用得上。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吃过简单的晚餐,喝了两杯红酒,然后我躺到沙发里,打开电视机,观看本市新闻。


    一条最新消息让我感到震惊,差点从沙发里掉下来。


    播音员说下午十七点四十分左右,在一处工地的奠基仪式进行当中,发生了不幸的可怕事故,在人群聚集的位置突然出现了地陷,一处巨大的天坑毫无预兆地出现,导致在场的三百二十九人大部分遇难,只有十二人幸运地逃过灾难……,目前消防官兵和特警已经赶到现场,紧张的救援正在进行当中。


    画面当中可以看到那片熟悉的工地,我在那里停留了一个多钟头,对于周围的景物看得很仔细。


    举行奠基仪式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有篮球场那么大,黑乎乎的,很深,底部全是一些泥水,从洞口边缘到泥水的距离大概有五米左右,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打捞上来。


    在成堆的尸体当中,我看到了身穿旗袍的礼仪小姐,穿制服的保安,穿西服的男士。




可疑

堆在一边的尸体全都沾满了泥水,一个个面目扭曲,显然死的时候非常痛苦。


    三百多人,难道就这么死掉了吗?


    这事显然不对劲。


    新闻里没有提及副总督,不知道这位老先生死了没有,想来多半是幸存者之一。


    电视里关于尸体的画面总是一闪而过,拍摄现场营救人员的的镜头太多,新闻报导也有些含糊,没有触及关键所在。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武松松?凭他的地位,肯定消息灵通,但是,他的电话可能会被监听。


    还是别打电话的好。


    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恐怕也不行,周围肯定已经封锁,还会有大量的好奇的人群在外围,想要不为人知地挤进去是不可能的事。


    想听到客观和全面的新闻报导也是不可能的事,这旮旯是有新闻审查制度的,像这样的超大型灾难,如果能够隐瞒不报的话,肯定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捅出来。


    由于现在资讯发达,无法藏着掖着,所以只好被动地及时报导。


    越想越觉得可疑。


    那片地脚踩的感觉非常坚实,硬梆梆的,显然经过压路机碾压,还有许多运送土渣的卡车压过,最近三天没有下过雨,附近没有河流,没有挖坑,没有谁开矿,然而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巨大的天坑,这算什么事?


    十多年来,山京城压根就不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也从没听说过附近地下有什么巨大溶洞之类。


    如果这三百多号人是被害死的,那么问题就很可怕了。


    没有谁能够动用常规手段将三百多号人弄死。


    谁能够在一瞬间制造出这样一个巨大的天坑?


    我打开电脑,在网络里寻找相关信息。


    也许某个路人看到了情况,然后在网络里发帖子。


    在贴吧里没找到有价值的信息。


    在QQ群里却意外地有所发现。


    一位网友说事发当时就在附近,看上去非常诡异,一团像是灰尘的东西笼罩了那片工地,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当时是十七点五十分左右,到了十八点一刻,尘雾当中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就像一幢大楼倒塌那样,伴随着剧烈的震动。




大难临头

我和这位知情网友单聊了一会儿,从中了解到一些电视新闻里没有播出的情况。


    他说那些尘雾色彩很诡异,黄中带灰,隐隐有些发黑,聚而不散,不知怎么弄出来的,当时几乎无风,附近也没有发生大爆炸或者火灾。


    那会儿他站在一百多米外,不知为什么感觉到浑身发凉,手足无力,想要转身逃跑却无法做到,只是呆呆地看着围墙后面工地上那团奇怪的气体,直到后来出现那声巨响,才感觉轻松下来,像是突然间摆脱了某种重负,舒适极了。


    我问有没有听到惨叫或者伤员的哀号。


    他说没有,当时周围很安静,除了公路上来回驶过的车辆和摩托之外,没有其它声音。


    从这些信息当中,我大致推断出,这是一起故意制造的事故。


    我大胆猜测,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灭口,因为那位老先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三百多人都听到了,为了避免影响到前途,所以,就弄出这事来。


    可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够在短短二十几分钟里搞定这么大的事?


    难道那位张老先生背后有极厉害的靠山或同伙?


    想到这里,我不禁额头冒汗。


    莉莉周所指的灾劫多半与此有关。


    考虑到对方的强悍和凶残,以及深不可测的恐怖实力,想来迟早会找到我。


    若是幕后主使武松松被逮到,以那家伙的一贯作派,估计用不了十秒钟就会彻底招供,说出我的名字。


    我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还是幽冥事务所最安全,先进去呆着,看清楚情况,然后慢慢再设法解决此事。


    我立即开始行动,带上阴阳师的标准配备,并且多拿了一把杀猪刀和一把水果刀,穿上了防弹衣,戴上头盔,也不管这副模样会不会吓到邻居,然后开门就往外走。


    来到电梯前,摁了往下的箭头,然后是无趣的等待。


    快点啊!我在心里呐喊。


    电梯升上来了,越来越近。


    终于,门打开了。


    我正准备走进去,却突然发现情况很不对劲。


    电梯里挤满了人,几乎没有一点空隙,而且这些人看着都挺正常,一个个都是普通的白领,衣服整洁体面,有些戴了眼镜,有些没戴,女人穿了齐膝盖的裙子,男的全都穿西服。




我是良民

我愣住大约一秒钟,然后转身就跑。


    电梯内的情形太正常了,所以我感觉到不对劲。


    这幢楼装修过或者正在装修的房子大概占到四分之一,有住户的房子恐怕只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面露恬静而从容的表情,没有大声喧哗,甚至都不怎么说话,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现在是晚间二十一点,正常情况下,如果谁打算在家里开派对,那么此时来客多半刚刚经束了一场饭局,按照这旮旯的习惯作法,喝酒和相互敬酒是难免的,一群人当中会有不少处于亢奋状态,不可能保持沉默不语。


    如果没有派对,那么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人挤在电梯里的景象,因为这幢楼内很冷清,尤其是天黑之后,按照以往经验,乘几次电梯都很难看到一个人。


    在走廊里奔跑的同时,我开始考虑,是回到家里去,还是通过楼梯往下跑?


    在想清楚此事之前,我的脚和腿已经代替大脑做出了选择,带着我跑到了楼梯中段。


    我的房子在十五楼,不算很高,幸好如此。


    冲到十四楼,在楼梯中段里,我突然停住。


    因为情况不对劲,那伙白领模样的男女就在前方,把下去的路给堵住了。


    这伙人站在楼梯中部,不往上走,也没往下走,仿佛时间凝固了一样,全都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很得体,很温和,但是毫无变化。


    这时有一位耳朵里有耳塞的年青女子蹦蹦跳跳地穿透了这伙白领的身体,大步上来,看得出她是一位喜爱体育训练的人,此时大概正在设法消耗掉晚餐的热量。


    年青女子显然看不到这群白领,所以当他们彻底不存在。


    这伙幻影也似的白领对于女子的出现毫无反应,全都把脸迎向我,目光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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