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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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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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机会,来提醒大家一件事,公和私之别要严记心头!作为一名武官。不仅仅要严肃对待公务。更不要忘记了,你们是令行禁止的军营官员。在办公事地时候,要注意上下尊卑,要严肃地对待每一件公务,执行每一个命令,否则军纪不容!大家如果明白了。就给我规规矩矩地按各自统属站好!”
    陈倬心里一阵哀叹,这道理谁不懂啊,他们之所以变得这么嘻嘻,还不是你的什么发财生意给闹的?皇上不知道怎么会这么信任他这小子。以他这没有定性的瞎折腾、湖北绿营就算本来没事,也怕是会搞出很多事情来,嘿嘿,最好是搞几场哗变。不过陈倬心里想归想。看到军官们开始站得规规矩矩起来,吴椣他们也正襟危坐的,他也不得不腰板坐得直起来。
    凌啸缓和了口气,“好,既然大家还没有忘记这公堂的静穆,那本侯就再说说如何与本侯私下相处。在没有公务地时候、我想,首先我们是同僚,相投的可以成为朋友。共生死的可以成为兄弟,那么在私底下。我绝对不会摆什么上官的臭架子,愿意以真心相待!日久见人心,大家以后就可以感受到凌啸的为人的。那么现在、对于这财路地事情有些虽公不公。我看就暂时休会。等我们说道清楚了再重新开始会议。散会!”
    大家面面相觑,直到看到凌啸出了公案,把那个江副将亲手扶起、躬身陪了个不是、还要金虎去给他上药之后,仍然不晓得究竟该动还不动。这个家伙这么喜欢搓揉人。谁晓得他会不会冉发那个“三四疯?
    很多人的心里都知道凌啸做的这套很假,可是假又能怎么样。人家权力摆在那里,自己这些人的心也被他吊在那里,钦差亲口给了他们一个盼头,自是都希望能够实现的。
    “都愣在那里干什么?不想听发财计划的话。老子就进去休息了!”凌啸假装一膛,立刻就看到众人拥到身前,好在他是站着,可怜那老吴椣和陈倬的椅子都差点给掀翻了。
    凌啸看着这些清朝的“热血军官”。忽地一个想法上来。自己什么时候鼓捣一下传销的话,岂不是立即就发大财了?当然,肯定不能自己出面来搞地,否则万一引起了社会问题,不好向康熙交代啊。
    “衣食住行这四样。我们之所以从衣开始。主要是现在吃实在太散,不好快速发财,住呢。要大的资本,行嘛就需要我们能够搞到自己有钱又有人手才行。”凌啸一样一样地分析,那么这个衣呢。包括很多种,做衣服的那种裁缝,你们有兴趣吗?
    “侯爷,您看看我们这拿着杀人刀的手,怎么去做那娘们的细话啊?“一个参将哭丧着脸把老茧手伸到凌啸的面前,立刻引起一群军官的哄笑。纷纷赞同。
    凌啸喜欢这种气氛,尤其是哄笑放肆些的都是稍微年轻一点的官员。年纪大都不超过三十五,这些就是他要团结地青壮派。于是仔细看看那双手,“的确是双只能摸娘们的手。估计叫你去绣个驾鸯花,保定你这老小子会给我绣出一对王八还缺个头呢!”
    这一句玩笑话出来。粗豪的汉子们立刻活络起来。“王八还缺个头。那岂不是少了……”“姚大人绣出的花也不一定是王八。可能还是只鸟,不过也是没有头的。哈哈。”
    凌啸一把抓住那姚参将的手。道。“姚参将、你们也要把思路放阔一点。就算我们做衣服。也是请人去做,不然我们当兵地都去锈花了。谁来保家卫国?当然了本候的想法不是这个,而是纺纱!”
    “纺纱?”吴椣几乎一口水喷了出来。亏得凌啸卖了这么半天的关子。尽然是家家农户都可以做的织布,那还搞个屁啊。
    “凌大人太儿戏了吧?就算你把我们这三万兵丁全部弄去纺纱,恐怕也及不上农妇们织得快吧,那还不如你直接上书朝廷,要我们全部屯田去算了。“陈倬可是耐着听了半天,还真的怕凌啸有什么样的拿手生意。提心吊胆地听了半天,现在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大声第讥讽起来。
    苏克济却对凌啸信心十足。但是他不明所以。也不好对凌啸表示支持。
    凌啸笑吟吟地问那个姚参将,“我看姚大人的履历,发现你是出身贫寒。哦。英雄不怕出身低。我的意思是,你一定见过令高堂或者其人纺过纱织过布吧。”
    那姚参将点点头,听他一句英维不怕出身低,很是感动,想起往事动情道,“末持自幼贫寒,是由寡母纺织,哥哥耕种方才养大成人的。“凌啸拍一拍手,胡骏胡涛两兄弟立即从后堂搬出了一台五锭纺砂来。是一款黄道婆的踏板式纺车。
    “好!看你这样子也是孝子一个,凌啸最喜欢孝子了。你一定还记得当年令母所用的纺砂车了?你看,可是这一种?”
    那姚参将却在众目瞪瞪下摇摇头。“不是。家母当年所用的没有这个精良,我姚辉虽然不会纺织。但是这个眼力还是有的。”众人一阵然,大家有根多都是出自农家。对这个东西显然十分眼热。
    凌啸哈哈一笑。“你们这群土包子啊,本侯请来了一个专业人士,给你们讲解一番吧。来。有请江宁织造局的总高手。”众人向那后堂门口看去,孰料一个女子的声音却在大堂门口处响起,“各位大人,职女所在的江宁织造局虽然不事棉纺。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台棉纺车是目前在松江府最好的了,一个熟练能够的纺工可以用它一夜之间纺出两匹棉布。”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当门而立,有那熟悉的官员立即就认出地来了,这个女子就是享受九品待遇的江宁织造驻湖广的司总高手冯婉。
    凌啸向地点头致谢一声,“有劳冯姐了。”他不管下面军官对他呼一个卑微的女子为姐的惊诧,“那么还请冯姐告诉本侯一下,为什么说是要熟练的女工?”
    那冯婉被他的亲兵传来了半天,等得本就十分焦急了、不由的不耐烦。“侯爷,这还要问吗?自古以来,这纺砂就是一件很劳神的事情,要不是有了踏板,我们的那些女子到现在还只能一双手纺一条砂呢。
    在的这种纺车,还是三百年都黄道婆造了三锭纺车,才慢慢演变来的呢。即使这样。纺纱的人还是要一手用送松砂,一手照顾那五个锭子呢。不熟练能行吗?”
    凌啸微微笑道。“那么你既然这么清楚。一定也是一个其中的高手了。可否再我鉴定一下在下闲暇时候所造的纺车呢?”
    冯婉十分的得意自己的专业。当然很愿意看看这个钦差侯爷吃饱饭了没事干才造出的玩意了。随着凌啸的一声“请看”,堂外八个亲兵喘吁吁地抬来一个超大的家伙、顿在了堂外的石扳路上。
    那冯婉的第一映像就是,这侯爷还真是不一般的饱。连松江府里的水力大纺车都造一台,如果不是那大水轮太碍事,恐怕他也会搬进来吧? 
                  第九十五章 整军令第三条
    冯婉讥诮的嘴角还没有完全翘起,就突然定住了,地猛然发现了一个怪异处,和地所见过的所有纺机的平放键子都不同,这眼前的纱机上键子是并排竖着的,而且键子数达到了十八枚之多,虽然比松江的水力大纺机的二十键少两个,但是块头却少上一大半。
    凌啸忽地将手臂搁在那姚参将的肩膀上,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得意的神色,去激那女总高手,“怎么样,冯姐,我有一个不成器的丫头,地会纺织,你可敢用那台五键纺车和我的这个比试一番?”
    冯婉出身于那江宁的曹家,大门大户的见过不少世面,连康熙皇帝南巡时住在曹家时,地也远远见过几面,性子放的很开,当下一有,“小女子不比!就侯爷你这台纺机,只能纺纱,而我那台是连去棉籽弹松花、纺织布一体的,最后我的布能出来,你的只能出砂,嘿嘿。胜之不武,倒时候别人会说我们曹家欺负于你,可就枚意思了。
    凌啸毫不犹豫给她一个大拇指,“行家!冯姐不愧是行家、那么我们就专比纺砂如何?三刻的时间内,看谁纺的纱多?”
    那冯婉也不怵他,“比就比!“她心里有计较呢,松江府里也曾有人专门研究过纺机、锭子越多纱越易断,而且一双手根本顾不过来,有那个按断头的时间、不如不停地纺呢。她就不信这很成熟的纺机比不他凌啸的这个怪物东西。
    众官员眼见好戏上场,反正凌啸已经宣布休会、就立刻看起戏来、他们三三两两地围着两台织机议论开了,蒋恒昌和梁佑邦虽是朝廷二大员。仍不改一些行伍粗性,两人眼神一对,“老梁,来一宝?”
    “来就来!我押侯爷胜!”梁佑邦机灵,就算输了也是赢了。这种马屁比送凌啸的礼物强多了。老蒋气得一阵后悔,你压了凌啸赢老子押谁去?他也有他的招,一指那江副将,“好!小江、你押总高手吧!”
    江副将刚刚敷药出来。一听之下、吓得是浑身一哆嗦,拿眼晴怯生生地看看金虎和胡骏,生怕这两个暴起痛殴自己,连退几步,拼命摆手。“我没带银子,汤药费都还没着落呢!”
    这下子没人和他们赌了、吴椣他们几个当然也不会来搞这玩意、冯婉见没人抬庄。心头很觉失了面子。咬着柚牙默着脸。凌啸看着这情况一阵好笑,拍拍手叫道,“小彤上来。开比了。”一个小丫环打扮的女孩揣揣地上来了,小Y头就是春香楼的可怜女子,被凌啸买来。专门练了几天凌啸的这台机器、凌啸见她心灵手巧,就派了她来比试。
    两大包弹好的去籽皮棉抬了上来,二女一阵上架操作淮备。却听到一声“我来赌”。惹得众人四处找人。却见那陈倬拿着一张大额银票。“五百两。一赔一。谁来?”原来。他见那冯婉的手极是快速。上好五个锭子地时候,那个小彤还只是上好了三个,就忍不住看好来自江宁的总高手了。众人的一片轰然应赌里。凌啸却不待那小彤才开始上第四锭子。高声宣布道。“比赛开始。计时!”
    胡骏一把抽开一个沙漏,立刻就看到两人的动作明显加快了。
    冯婉手运如飞,脚上将踏扳踩得飞快地翻动。那纱撞似飞地旋转来。而小彤还是在不停地上纱锭、等她把十八个锭子全部上完的时候,冯婉地第一个五锭纺满了,换锭!而当小彤还在那里刚用铁丝压松纱调锭完成的时候。总高手已经又完成了两个五锭。
    陈倬心里暗喜。就你这台破机器。还想赢了人家几百年的好纺车?就算你接下来一口气同时纺完十八锭。这边也搞完二十锭了。等你再重装锭子的时候。嘿嘿,人家又开始啦!凌啸啊凌啸。我还以为你这家伙真有什么生意。将我的这些手下都给笼络走,原来是空吓了一场,等着哗变吧你。
    几个赌凌啸赢的军官正在自我安慰,这是送礼给侯爷的庄,忽然见那小彤一摇那怪纺机的轮子。十八个锭子同时如飞地旋转起来。众人的希望又升腾起来。那小彤完全不去用手分顾十八个锭子,只用一只手偶尔照顾松纱送上去,就在一个总锭的分送下自动地分开成十八股了。小彤看到锭子飞转、干脆就双手都握着手摇轮。匀速地摇着。
    令众人大吃一惊地是。当冯婉完成了第五个五锭的时候,小彤还不换锭,纱锭上已经饱满得像个大棒槌了,小彤还在哪里猛摇!
    凌啸暗笑不已。老子是照着1764年珍妮纺纱机搞的这东西。本来就领先了这世界将近七十年。再加上我的机械本科生的小小改进。加大键子间距,一锭等于你三锭!
    这些东西,他在读大学的时候,上机械制造史地时候就学起的,本来还想直接上更前卫的技术,比如纺织一体化的,后来考虑良久,还是暂时放弃了。因为他在找来那个武昌守备唐江要些作坊设备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究竟应该是怎么做才好。治大国如烹小鲜,凌啸现在也是一个一方大员了。他必须慎重,否则莫说出了问题康熙不答应,就是一些蝴蝶效应他也必须注意。
    如果硬是要说女人的汗是香的话,那么冯婉现在就是香汗淋漓。而陈倬就是典型的臭汗淋漓,他也看得出小彤的一锭抵三锭。到小彤开始换锭的时候,她那相当于五十四锭地棉纱摆在地上一大堆,而冯婉这个高手勉强才纺出了三十锭。这下子他输了五百两。陈绰暗叹一声,他知道自己输的恐怕不止是这五OO两。看着满场军官的欢呼声,他晓得凌啸已经在心灵上把他们都俘虏走了。
    “不比了,我输了!”冯婉一抹香汗。“一个回合下来,我就少了接近一半,要是这丫头是个熟练工。那么我恐怕会少至少三O键。而我两手不停地累个半死,这丫头却汗都没流。”
    她走到微笑的凌啸面前一个万福拜下,“侯爷,我服了,他日的汗青之上,定会有侯爷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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