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凌啸外,相关的太医们都得到了封赏。叶城的兴高采烈中,凌啸拿着一份处罚懿旨出了皇宫。
“贝勒章彭之女兰芩,不敬本宫,着贬为庶人。”
PS:对不起大家了,凌啸小病一场,只发烧到39度,没有理由不挂着点滴码字,晚了些,原谅啊。
第五十四章 财胆双全
再次进入章彭的府邸,凌啸要仆人带他直接去找兰芩,却被告知全部的主子们都在大厅里。尽管府里张灯结彩,披红挂金,一派喜气洋洋的布置,凌啸还是感觉到了过往仆人们的郁郁,看来兰芩对这些下人很好,大家都为她的远嫁而惋惜。
凌啸刚走到厅口,一阵呵斥声却从屋里传出。
“糊涂!谁让你们去找忠敏侯的?哼!君无戏言,不仅于事无补,还累得他被削职!我们府里出身的门人中,好不容易有一个三品大官,又备受皇上圣眷,又被你们给连累了,将来你哥哥就完全没有臂助了!”嘤嘤的女孩哭声在呵斥下传出,凌啸心里很是怜悯兰芩,即使在某种角度上来看,章彭的话是对的。
仆人的通报声打断了章彭,凌啸踏步进到厅中。章彭和他的福晋很是吃惊和尴尬,佟性却是一脸的欣赏。凌啸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跪在地上的兰芩姐妹身前。
“太后懿旨:贝勒章彭之女兰芩,不敬本宫,着贬为庶人。”
满屋子的人惊呆了,凌啸不是被皇上严责怒骂了一番吗?什么时候又搭上了皇太后的线?
兰芩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直到凌啸扶起她的时候,根本不去接凌啸递给她的手绢,却一把夺过懿旨,看了一遍又一遍。等到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兰芩一把抱住凌啸,当着父母兄妹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雅茹也从地上站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凌啸看了看,忽然想起这是大喜事,从后面抱住兰芩,也是高兴地直叫唤。凌啸却十分尴尬,尽管满人不像汉人那样重视礼教,但是即使是换了二十一世纪,女儿不避父母亲地抱着一个男子,也是很无礼的事情。
“莫非是你想娶兰芩?” 凌啸忽然想起了康熙的咆哮,触电一般,连忙一把推开兰芩的娇躯。尽管他晓得,此刻兰芩的心里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但是如果让康熙认定自己求情是怀私,事情可就麻烦了。
“凌啸告退。”快速地扬长而去之时,凌啸的第六感可以清楚地告诉他,兰芩在后面倚门伸手痛哭。
至少现在不可以!凌啸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凌啸知道,康熙卖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太后给他的懿旨,实际上是康熙授意的,否则以太后不问政事的性子,如何肯在天下人面前反驳儿子的旨意?当然,由于只有太后的懿旨可以给康熙一个台阶下,凌啸救太后的功劳,也抵消了。
接下来的三天,凌啸在府里一边养伤,一边等着康熙的圣旨。他始终不相信,康熙真的会把他削得一干二净,还要背上一屁股的巨额罚款,要晓得自己救了他两条命,还救了他的老娘啊!自己有一个大大的厉害仇人要对付,空桶子的侯爵能顶个屁用?
第四天的清晨,凌啸等到了一些东西,使得他不得不花钱做了一幅对联,挂在侯府大门上。“千两白银方出诊,一条性命不保证。”横批:“财胆双全!”这下子,侯府一下清静了,那些来请凌啸去治伤风咳嗽的达官贵人们,立即再也不登门了。开什么玩笑,治个小小的咳嗽也要花一千两,还不保证治好,我们又不是傻子!
凌啸很得意自己对联的时候,还真有傻子拿着千两银票上门了。
看到凌啸进到花厅,胤禩哈哈一笑,“想不到请凌大人来喝点小酒,竟然要我掏上纹银一千两!不过既然凌大人救了皇祖母,纵使是一万两,胤禩也愿意设宴致谢。”
凌啸很是恭敬地行礼,因为这里的人都是他不可失礼的,十五六岁的九阿哥胤禟和十四五岁的十阿哥胤锇,可都是在座的。不过,胤禩没有让凌啸把礼行完,就把他挽起,“今日个是我们兄弟感谢凌大人救治皇祖母,大人要随意些,否则就让我们失了诚意了。”
老十很是粗豪,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敢于乱说话了。他不等凌啸表一番对太后的忠诚孝敬,一把将凌啸按在酒席中,“叫你一声大人,是抬举你,因为你现在屁的官职都没有,倒是叫你一声大哥,方是显得出我们兄弟的感激。来来,上座!”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凌啸哪敢坐。“十爷,我是奴才,你们是主子,怎么敢兄弟相称?奴才的脑袋还想留着吃二十年的饭啊。”
老九一脸地温和,微微笑道,“要说凌兄的脑袋,那还真是生得稳当啊,两救皇阿玛,再救皇祖母,先不说这份功劳,单说情分,已经是我爱新觉罗最贴心的人了。要在满朝文武和宗室勋贵里比较一下的话,恐怕是无人能及啊。凌兄要是当不起这称兄道弟,可就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了。”
凌啸正要说话,忽地余光扫见胤禩正眼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里一激棱,明白了他们这番做派的目的。看来康熙的儿子们果然都不是等闲辈,上来就想试探自己的性格秉性,要是自己也粗豪,必定以后主要通过老十来招揽自己,如果矫情,肯定是有些阴郁的老九出马了。
凌啸假意吃老九那一套,坐入席去。不为别的,凌啸觉得老九的阴郁可以时时刺激自己的警觉。客套话已毕,三兄弟倒也不讲露骨话,他们的年纪还小,势力还弱,真要招揽凌啸,三人自己都没信心,所以都是些增加感情的闲聊。不料粗豪的老十酒劲上涌,竟然作出了骇人之举,起码是吓了凌啸一跳。
当一个容貌清秀的丫环斟酒的时候,老十猛一把伸出手来,抓住那丫环的臀部肆意地一番揉捏,丫环惊叫一声,却不敢反抗,红着脸继续斟酒。凌啸知道起码有四只眼睛在观察自己,一边装作饶有兴趣地旁观,一边在心里鄙视康熙所生的都是怪胎,因为老十这十四五的小屁孩居然把整只手都伸进丫环裙底中去了。
胤禩看到老十做得太过了,咳嗽了一声,道,“凌兄,我们兄弟十分倾慕于你,所以敢在这私底下称呼你一声兄长。昨天里,我听说你前些时逆了父皇的龙鳞,很是不解,还请兄长告诉我兄弟原因。胤禩别无他意,只是像凌兄这样的善战之将,却不能为朝廷效力,窃以为是国之损失,倘若能在皇阿玛面前解说一二,胤禩不才,为国举贤,乃皇子本分,定当仁不让!”
正题来了。凌啸一脸的汗颜之色,“八爷厚爱,凌啸实在惭愧啊。这事情论公则公,论私则私,公者,凌啸以为怀柔藩属,当以缔结共同利益为首,论私,兰芩小姐是我往日主子,实不忍她远嫁异地。”凌啸倒是实话实说,这样显得诚实些。
胤禩嗟叹一番,连道,“性情中人,最是和我们性子相投啊!”
老九本待要说话,却被胤禩一个眼色止住了。
酒至“尽兴”,凌啸称谢告辞,竟也不还那千两银票给胤禩,径直回府去了。三兄弟看着凌啸消失在影壁后的背影,互相看看,异口同声道:“如何?”
“我看不透,八哥,你说呢?”两个小弟都看胤禩。
胤禩也是有些犹豫,终于答非所问,“支持他还罚银的事,看看再说吧。说不定皇阿玛会改变主意。”他看看天中飘过的浮云,心里很焦躁,“不像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也不像小人,可以驭之以利!这人怎么像个大杂烩一样?”
回到府里,凌啸终于接到了康熙给他的朱批。前天他就上了《请至湖北迁葬父母折》,今天康熙的折子里不知道批的是准还是不准?打开来一看,凌啸万分泄气,康熙的朱批只有四个字:“妇人之仁!”
凌啸很想问问康熙,自己杀俘虏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也算妇人之仁?不过他很快底气不足,因为他知道,康熙已经看穿了,他为兰芩求情,绝对有私心在内。凌啸自己都知道,在康熙这君主的眼里,一个小女子价值几何?与尚要从长计议和筹划的中央辅助相比较,暂时牺牲一个兰芩,绝对的划算,起码在中央辅助万事具备之前,可以先怀柔抚慰喀尔喀蒙古。
凌啸左思右想,越想越烦躁,失去了康熙的信任,自己很难有所作为了,弄不好的话,还会成为某些人眼里任意鱼肉的对象。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重获康熙的信任!
可惜,凌啸的办法还未想出,已经有人向他出手了。
豪成被人用门板抬回来的时候,凌啸几乎认不出这个鼻青脸肿,还在咳血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哥哥。凌啸赶忙紧张地为他检查一番后,发现豪成的两根肋骨和一个手指都骨折了,眼眶上也是一道半寸的口子。很显然,豪成是被多人殴打致伤的,似乎还落下了内伤。凌啸一面为豪成处理伤口,一面派人去请叶城来帮忙。
从豪成被抬回来,到叶城给他料理完伤口,凌啸都没有表现出很激愤,直到豪成快要睡着之前,凌啸才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豪成讲完事情的经过,忽然发觉凌啸的脸色很熟悉也很怪异,和他在盛京埋葬死亡孕妇时的脸色一模一样。
第五十五章《一》 凌啸四处讹诈
乾清宫西暖阁,康熙正在熬夜批阅奏章。明亮的宫灯光下,年仅四十四的康熙却架着老花镜,这可是荷兰国敬献的好玩意啊。
“奴才魏东亭再叩首于圣前。前次皇上所发与奴才阅议的忠敏侯奏折,奴才详细看过。其所议之开辟朝廷官营之务,以建立中央辅助体系,的确是一个抚慰藩属的良策。但奴才海关任上三年,日日亦在苦思开源之策,唯才疏学浅,一无所得。”
康熙此前把凌啸的折子广发各督抚,令其密折奏议,现在看到诸人都没有良策可以作为朝廷专营之务,很是失望。这也难怪,像茶叶、马匹、食盐、硫磺、铜矿等,已经基本上实行了朝廷专卖了,再能够想到的根本不多。
“自皇上于二十三年复台湾开海禁以来,沿海民众争相造船外贸,然出海贸易者,多至万余,回来者不过十之五六,不少人留居南洋。奴才因而担心,数千人聚集海上,不可不加意防范;南洋各国历来是海贼之渊薮, 广州、漳州、宁波、云台山四口岸亦常有平民潜度私越,水师各营巡查繁忙不得歇。奴才虽为海关总督,然亦是皇上之臣子,朝廷所俸养,不敢于蝇头小利,忘国之隐忧,故请皇上下旨着六部各司详议应对之策。”
康熙看到魏东亭不为任上的盈利政绩,只为国家的稳定和海上安全考虑,心里一阵赞赏,先不论对不对,这份子忠诚和公心,就值得赞赏。康熙正要朱批勉励,殿门口响起了武丹的求见声,已是亥时了,他有什么急事吗?
“启禀皇上,忠敏侯凌啸之弟、原三等侍卫豪成,今日傍晚在鸿发赌坊中被众人殴打,伤势颇重。侦知处报来后,奴才当时不敢打扰皇上,但恐忠敏侯激怒之下有出格之举,已派人严密监视。刚刚侦知处查得鸿发赌坊的一些背景,奴才担心出事,特来向皇上禀报请示。”
康熙脸色阴沉,“这豪成不是还在丁忧之中吗?竟敢守孝期间赌钱?”他生平最不喜不孝之人,还曾在太皇太后国丧期间,处死过越礼官员。他也更加不喜欢官员参赌,京中赌坊渐多,赌风渐盛,官民沉溺其中,已是危及到京城治安状况。康熙准备整顿赌博业,这次就严命侦知处专门暗查各赌坊,不料却正好碰到豪成被欧。
武丹咽了一口口水,赶忙道,“据侦知处的回报,当时豪成并未赌钱,是被一熟人招呼进去,未及寒暄,就被人冤枉成出千作弊,几十人群拥上前殴打,若不是几个侦知处暗探的维护,恐怕已是性命不保啊。”
康熙勃然大怒,一个堂堂的五品丁忧官员,却被赌徒们冤枉,并于市井中殴打,真是胆大包天!
“顺天府干什么吃的?范时绎没有缉拿凶徒吗?”
武丹见康熙发怒,递上了侦知处的报告,“可能是法不责众吧,范大人应该正在调查参加殴斗的人员。”
康熙接过报告,展开才看了几行,格格冷笑道:“看来朕杀人的帐,都被人算到凌啸的头上了。如果晓得要杀人的不是凌啸,而是朕,他会不会来找朕算账呢?”
有人要置豪成于死地!
夜凉如水的院亭里,凌啸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俱和仇恨,人往往会忘记自己的安危,对于自己的亲人却更担忧。他喜欢这里凉凉的冷风,凌啸知道自己需要冷静。叫上几个人,提着一把刀冲进赌坊一阵狂砍乱劈,只是陈浩男和山鸡的做派。至于调上一营骑兵去屠平那里,凌啸又没了兵权和这种胆子。尽管恨意浓浓,他却明白事情不简单,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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