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怒气一闪,就要出手,可长生却朝我打个了眼色,我只好瞪了那两个拉我的警察一眼,半拖半拉的上了警车。
可在车门关上之前,我还是凝神看了一下那些尸体,灵体已经不在,而且怨气也没有,看样子就真的是行内人下的手了。
这些来的警察也只是鹤城区的片警,对于这种刑事案件也不敢乱动手,只是拉了警戒线打电话叫人之后维护现场而已。
“送我们去刑警大队!”我瞄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二十出头的片警,直接开口道。
那警察叔叔轻瞄了我一眼,好笑地道:“小朋友,刑警大队不是谁想去就去的,现在只是带你们回去录个口供,他们都是死在你们家里的,而且你们今晚也没有地方住不是吗?”
车上的几个警察也朝我友好的笑了笑,表示对于我和长生的杀伤力很是宽容,我们这两毛孩还不能一下子杀了这些人。
我无力的朝长生打了个眼色,看着车头一回,快速的将最近的事情理了一遍。
通道中队那个估计和石棺脱不开关系了,师父他们跟着袁威去开棺,联系不上说不定也是碰到什么事了。
然后就是元家的事了,这件事扯得比较大,树蛊借寿这些东西都在元辰夕身上出现了,而且元家画了那么多古怪的眼睛,并且从鬼女人的记忆中看到了那个从石棺里挖出来的面具,和石棺也有着说不清的牵连。
但元辰夕这家伙一走,半点消息都没有用了。
还有现在家里的事,如果说当晚从元家拿了东西回来才导致有人破了阵法的想偷什么的话,那么龙鳞和银针都被带走之后,那人还什么值得他要进去呢?
而且当时我们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好吧,这一点排除,当时我不是用引雷符就是大打出手,还真没机会去关注屋外的动静。
如果不是因为元家的东西,而只是因为师父有什么东西的话,那为什么在前几天家里没有时不动手?
这样想来是元家的东西比较靠谱,但东西我们都带走了啊?
我瞄了一眼长生,张嘴轻声说了一个:“元。”
长生点了点头,猛的漆黑的眼一瞪看着我道:“元家的牌位!”
“家里的牌位就不要管了,刑警也不会动这些的!”旁边的警察好笑的看了我们一眼道。
我心里也是一惊,那些牌位那天元辰夕回头看了一眼,我想着也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更何况元家也不会去供奉了,所以没在意。
“送我们回去!快!”我猛的朝开车的警察急急的道。
如果说那些牌位没有用,元家人又何必几百年里一直带着?最重要的是,那鬼女人可以从那些牌位里出来!
“小朋友不要急,去警局再说!”开车的警察很是从容地道。
我眼里都急出火来了,双手猛的一用力,将坐在车门边的警察朝后面一推,迅速的跨过那警察,推开车门就直接跳了出去。
双脚一落地,上身就跟着因为惯性朝前扑去,我的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也顾不去揉了,我拔腿就朝家里跑去。
“张阳!”身后警车一声急刹车,长生也跟着从上面跳了下来,朝我大喊道。
我头也不回的朝他招了招手,大步的朝家里跑去,一把扯开警戒线,我直接从青石台阶旁边画着线的警察身边跳了过去。
“小朋友?这不准进!”那个画线的警察忙出声叫我,可我已经大步的溜到了放牌位的那间房里。
屋顶已经被我的引雷符给轰开了,地上碎着一地的木渣子,和一地的牌位。
“小朋友!你快出去!”一个警察跟进来拉着我的手朝外面走道。
心里正急着跟火燎似的,我双手一个转抡,直接将他推开了。
师父这几年教我的东西虽说不多,但早晚的拳法还是要的,所以我这一推就把那警察给推了个踉跄。
“你!”警察面色一变,眼里神色一冷,跟着就要上前朝我动手。
“张阳!”他刚朝前走了两步,还没动手,长生就拉着他用力朝后面一甩看着我道:“这些牌位?”
“看下是不是少了!”我双眼从一个个的牌位上扫过,昨晚这些牌位我和长生都是一个个检查过的,怕这里面藏着那鬼女人。
虽说最后那鬼女人是从箱子里出来的,但好像也能藏身在这些牌位里面。
门口一步阵步声,几个警察就上前拉我和长生道:“你们俩个伢子到底要闹什么!”
正说着,就有两上警察上前来拉我的手。
我不耐烦的转身想让他们不要来拉我,双手一并用力,脚下就直接要朝那几个人踢去。
当下一个回旋腿,直接将两警察给踢倒在地,我忙又转身去看地上的牌位。
突然又眼就是一亮,刚才我扫腿时一点阻碍也没有,忙回头一看,只见那两警察已经倒在了一堆牌位中间,而他们的脚边并没有什么牌位。
昨晚检查牌位时,我记得和长生放得很均匀的,虽说后面动了几个,但也落在原地没有人捡,后来出门都是惦着脚出的。
我快几步走到了昨晚站的桌子前,打量了一下那两个警察倒地的地方,突然就发现那两个人倒地的地方就是昨晚长生站的地。
那么被人拿走的那牌位里面,绝对就有那个鬼女人藏身的牌位。
“直接拉走!”
我正想着将这事告诉长生,听到一声怒吼跟着头上一暗,几个年轻的警察一脸怒气的看着我。
长生正一点点的捡地上那个被雷劈得只省焦碳的箱子,见警察对我动手,憨厚的脸猛的一沉道:“叫高局长来见我,还有记得叫上玉皇宫的姚道长一并来!”
那几个警察当下一愣,左右打量了一下我和长生。
这时门外又是一阵警笛响过,皮鞋沉重的脚步声就在屋外响起。
“怎么回事?”一个满脸英气穿着便服的人就走了进来。
那几个警察忙身子一正,朝那人行了个军礼叫了声:“展队!”
愣着眼看了一下来人,我只感觉面熟,但一想会是这几个人的头当下也没了好气,瞪了那人一眼。
“张小先生?”可那展队愣神看了我一眼,复又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能叫我小先生的,大多都是叫师父黑先生的,我也不敢丢了师父的脸面,只得将脸上的神色收敛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是张阳!”
第一百零一章蛆蛊
“来的路上我还想這榆树湾住着黑先生呢,没想到当真能遇到你们!”这个展队好像对遇到我很高兴,忙朝那些警察摆手道:“这里没事了。你们出去吧!”
我见他好像认得我,就将他晾在一边。
忙拉着长生指了指那丢了牌位的地方,再指了指他身边的箱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丟了鬼女人可以进去的牌位。
长生脸上也是一惊,忙走过去看了看,重重的朝我点了点头。
“咳!咳!”展队没想到我们会当著他的面打哑迷,忙重咳了几声道:“张小先生还是跟我们去一趟刑警大队吧,有高局和我在。一定会把两位小先生奉为坐上宾的!”
“你是刑警大队的展队?”我忙的盯了一眼,这时才想起他是谁来。
当年怀化学院那個案子,就是他负责的,难怪我看着他眼熟。
突然发现上面有人的感覺不错,我朝展队摆了摆手,轻声道:“外面的尸体是不是还没有看?”
展队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道:“尸体要等法醫来了之后,取了证才会动的。”
“你们最好不要动!”长生黑着脸上来,朝展队摆了摆手示意他到外屋,却在转身时将一个冰冷闪光的东西递在我手心里。
紧握在手心里,感受到那东西的菱角,我就一阵心烦,这个所谓的龙鳞,元辰夕约我和长生各来了一小块,可藏这东西却是一个大问题。
我想了一下。从那个包着的兜里掏出那块遮天红布放在地上,对着里面的东西直接就是两脚,感觉脚下踩平了,这才将红布打开,将里面已经烂成一团的东西给抖掉。
那东西已经被我踩成了一团。但从黑乎乎的长毛来看,估计是蜘蛛之类的毒物。
不放心的将红布折成两折,我将两块小小的龙鳞包好放在裤兜里,这才敢走出去。
屋外长生已经将一个玉皇宫道士的上衣解开了,正给脸色已经沉得滴水的展队讲着这些人死的蹊跷之处,见我出来就停上嘴,起身朝我道:“其他东西清点好了?”
我愣了一下。忙点了点头道:“刚才看了一下。只丢了那几个牌位!”
可那个展队的脸色却又是一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又只是轻轻一笑道:“怎么这么多牌位?”
“帮别人供的,没想到还有人偷这个!”我眼都不抬,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几个人是玉皇宫的道士,外面的是丁总的人,你通知这两家吧!”
展队的脸又是一黑,玉皇宫是当地政府安排建的,在当地很有信服力,而丁总这货的势力我现在都还不清楚。
“你们最好不要随意动这些尸体!”我又重重的点了一句,朝展队努了努嘴道:“这死法都不是正常的死法!”
“不动!不动!”展队脸上已经完全无力了,两眼一片听天由命的神色。
我站了一会,也没有了头绪,只得朝长生打了个眼色,拉着他到一边道:“这些人只怕是被人从里面种了蛊了,那些洞都是从里面爬出为的蛊虫打的吧?你快检查一下尸体里面还有没有,我们也好知道是哪个人偷到我家来了!”
“嗯!”长生闷闷的应了一声,忙抬头看着我道:“门外那捆柴你记得帮我拿进来,我还有用。”
“知道了!”我摆着手很不耐烦,现在长生整个都跟苗老汉一样,什么都想着往家里搬。
我招呼展队出来,长生跟着从里面出来,一手提着一具尸体直接就进里屋去了。
“唉……!”等在门口的警察忙摆手去吆喝,可被展队一瞪忙又将手讪讪的收了回去。
再看长生左手一具右手一具的样子,脸上都吓得绿了,连正眼看长生都不敢了。
“这罗小先生是要?”展队不解的看着长生朝里面一波又一波的搬着尸体问道。
“驱邪!”我可不敢说看这里面还有没有大虫子,只是又瞄了一眼刚才那画线的几个警察,想着等会一定要长生看一下他们,保不定现在身上就有了蛊虫了。
趁着这机会,我就想将长生的那一捆“柴”捡到屋檐下放着。
可这转眼一看,屋前除了警察就是看热闹的小孩了,哪有那一捆人骨头的痕迹啊!
心里顿时暗骂,这些人也太贪心了,这年代都不烧柴啊,看着是一捆干柴还要捡了回去,真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而且那可全是人骨头啊,全靠长生那一点术法维持着表象呢,万一烧到一半变回人骨头了,岂不是一家人都要吓死啊。
展队见我在找东西的样子,忙上前问我要不要帮忙,我想了想只得咬牙说掉了钱了。
我难不成还跟他说,我捡了一捆人骨头,放在家门口忘了拿,结果被人拎走了?
“掉钱你就不要想了,这人来人往的!”一个警察没好气的看着我,估计对我刚才踢了他一脚还怀恨在心。
我也点了点头,正想说不要了,那长生就冷着脸从里面出来了,拿着块毛巾擦着手,朝那些警察道:“刚才有谁碰了尸体的,进来吧!”
我一听果然是这样,心里没来得就是一沉,那些个警察明显的就是一脸的不乐意听一个毛头小子的招呼。
展队也是一脸的不解,苦着脸看着我道:“张小先生,你看,这尸体有问题我都破例让你们动了,可这些片警?”
我看着那些警察不满的样子,原本就是一直压着的爆脾气就直接上来了,大跨一步对着一个刚才画线的片警,嘴里念了几句苗老汉教我的驱蛊苗语。
我还没念上两句,那个片警脸上一黑,就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张小先生!张小先生!”展队忙将我拉住,急急地道:“他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不必要这样!”
“我这是救他,那尸体里面藏了蛊,你们爱信不信,信的话就进去让长生帮你们驱了蛊,不信的话就等着跟这些尸体一样,让虫子从里面钻出来,再流血而亡吧!”这话我虽然说得毒了一点,但也算是大实话了。
那些个警察脸色一白,头上大汗淋漓的看着展队长,想等着他发话。
“嗯!”正当他们愣着,原本疼得倒地的那个片警猛的痛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我道:“刚才真的是虫子?”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指着里屋道:“你等下可以看看那些人的尸体,你一看就明白了!”
那片警朝展队点了点,捂着肚子就朝长生走去。
这一下子,那些片警察也都蒙了神了,看了看展队张了张嘴,最后都叹了一口气朝里屋走去。
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些办案应当讲证据的警察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巫蛊之说。
“张小先生也不用太吃惊,这些片警察还好,我们刑警遇到的怪事多了去了,对于这些鬼神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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