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挥师西域
“此兽,师兄可识得?”蒯通看着那怪兽盯了半响陡然出声道。
“奇兽虫为!”邹宏和财泽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
“吼!”
那盘桓在豫州鼎上的怪兽听到邹宏和财泽的话,陡然发出一声震天大吼。然后将高高昂起的三角脑袋探入被它两条身子盘绕的大鼎内。
再抬起头时,却是在那狰狞的巨口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蛋形物事。衔着白色蛋形物事的虫为兽一个多月来一直缠绕在那尊青金巨鼎的两个身躯却是第一次离开了身下的巨鼎。
巨鼎青金色的庞大身躯却也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两个身躯离开巨鼎的虫为兽,并没有走远,而是依然盘旋在巨鼎旁边,衔着那白色的蛋形物事瞪着两颗拳头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盯着邹宏等人,不再有任何的动作。
这个时候,虫为兽完整的身躯也展露在一众人眼前。也是直到此刻翁仲等人才发现,这虫为兽的身躯怕是肯定要超过四丈的。它先前暴露在外的身躯只是它整个身躯的三分之一罢了。
青金色的巨鼎不知道在河道淤泥中埋了多久,庞大的身躯上却是没有见到任何的锈迹和污痕。巨鼎腹部的那方田方曾经看过些许皮毛并以此确定为豫州鼎的地图终于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邹宏等人眼前。
夏禹时期完整的豫州地图,每个人都认识。
这,真的就是豫州鼎!
不过,此刻,确认豫州鼎的狂喜,却是被虫为兽怪异的行为给冲淡了。
虫为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肿么回事?这是玩的哪一出?那个虫为兽叼着的白色蛋形物事是什么东西?
邹宏和财泽、蒯通三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心中的轻松。原本以为会是一个非常艰险的任务,却没有想到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快将陛下的诏书请出来。”邹宏悄声在跟来的宗正府监察司的官员耳边道。
这名皇室宗亲虽然心中同样也是被疑惑所充斥着,却是反应很快,马上摸出了一直贴身背着的玉盒,小心翼翼的请出了邹宏在走之前从胡亥那里求取的一道诏书。
诏书的内容,这名任职在宗正府监察司的皇室宗亲并不知道。财泽和蒯通两人同样也不知道。也就只有下令起草诏书的胡亥、曹参以及邹宏三人知晓了。
一看那监察司玉盒中取出的诏书,翁仲等人都不敢怠慢,龙卫府以及翁仲等一干武将尽皆单膝跪地,邹宏等人却是齐齐躬身深深拜伏。
不到片刻。除了准备宣读皇帝诏书的监察司官员外,包括玄武军一干兵卒、外围的数千建设兵团的兵卒也都齐齐单膝跪地,准备接诏。
“大秦二世皇帝诏:尔乃菏泽之精灵,守我大秦之国宝……”
监察司官员洋洋洒洒的数百字诏书而出。躬身接诏的戚宏、田方等人算是明白了,皇帝这是下诏让那怪兽将豫州鼎贡献出来呢。
只是。这样有用吗?
等到诏书念完,邹宏起身看着翁仲道:“翁将军,还不依诏行事?”
“啊?依诏行事?如何行事?”翁仲还没有弄明白状况,傻愣愣的道。
邹宏翻了个白眼,这货没救了,怎么就能做上玄武将军位的也不知道。
“烦劳将军下令,让麾下的玄武军兵卒都撤下来吧。留下道路给这虫为异兽即可。”
“哦。好!”翁仲顺口应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若是这畜生将豫州鼎带走了怎么办?陛下追究起来,本将可是要如实禀告的。”
“将军依诏行事即可。”邹宏实在是懒的在跟这货多费口舌了。
打仗似乎很能打。脑袋里面难道都是泥浆么?
随着翁仲一声令下,将虫为兽还有豫州鼎围的水泄不通的玄武军兵卒很快就将所有的栅栏、巨盾还有营帐都拆了,将河道上下的通道给让了出来。
那衔着蛋的虫为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豫州鼎,然后转身扭动着两条身子朝着上游河道蜿蜒而去。不过轧差功夫,就易经攀沿上那不太高的拦河坝。
“噗通!”
一声。水花四溅中,消失在茫茫的淮河水中。
翁仲、戚宏、田方等人此刻已经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皇帝的诏令不仅对自己等人有用,而且还能让那些不懂人言的兽类也听诏吗?
这……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邹宏看着一干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戚宏、翁仲、田方以及一干目睹此事的玄武军兵卒和建设兵团的兵卒的反应,同财泽、蒯通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只是一个护崽的、有些通灵的菏泽异兽而已。
实在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
大秦二世四年三月二十六日,大秦二世皇帝陛下下诏护鼎之异兽,异兽听诏弃鼎离去,豫州鼎现世。从这一天起,华夏九鼎终于重聚。
豫州鼎出世,九鼎将在不日在咸阳城内重聚的消息如一阵狂风吹遍了大秦五湖四海、天山南北、草原内外。
不过,这样重大的消息已经不再重要了。更为劲爆的则是二世皇帝陛下,哦,不对,是圣天子一诏命异兽乖乖离去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人力而能为之的了。
邹宏又成功的在胡亥圣天子的名声下加了重重的一把火。
当然,他要是知道,他马上就要成为国丈大人的话,怕是更是会卯足了劲儿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
四月初一,豫州鼎在一万玄武军兵卒的护卫下启程从广陵回返咸阳。
而在豫州鼎被抬入玄武军大营重兵护卫的同时,黑冰台已经将发生在广陵的一切原原本本的上奏给了胡亥。看到邹宏的所作所为,胡亥先是笑着骂了一句“老狐狸”,紧接着似乎不够解气又加了一句“老神棍”,然后哈哈大笑着离开皇帝书房。去抱儿子去了。
这就是天意么?
……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已经进入二世四年的四月中旬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大秦各地同样也都是一片欣欣向荣之状。
同一时刻,距离咸阳近乎万里之遥的河西郡,却是号角长鸣,刀剑漫天,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这一天,在大秦的史书上记载的是大秦历五十四年四月十八。
经过近一年的筹备,吞并玉门关要塞已经有了近十个月之久的十万白虎军。终于在这一天接到了来自大秦二世皇帝陛下的诏令,祭旗挥师西进蒲昌海。
白虎军十万大军,原本统共有九万步卒,一万骑兵。经过十个月的休整,为了应对西域的环境。兵部从九原郡几处皇家马场紧急抽调了近六万匹各类马匹,用来加强白虎军的机动性。
这六万匹马匹中,其中适于长途奔袭、耐力极佳的蒙古战马统共有四万匹,负责辎重后勤的马匹有两万匹。四万匹战马,加上原本白虎军就有的一万骑兵,白虎军就变成了五万步卒和五万骑兵的军团。而不再是先前步卒占据绝大多数的模样了。
在灞上大营的时候,五大军团。基本上每个兵卒都受过专门的骑乘训练。虽然因为各个军团的侧重不同,如白虎军这样的以步卒为主的军团,普通步卒肯定不可能同以骑兵为主的如朱雀军那样的精锐。
不过好在底子都在,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再加上之前的底子,白虎军转为骑兵的四万步卒已经基本上都调整了过来,也许还没有朱雀军骑兵那样厉害,但是想来经过几场实战。也就差不多了。
十万白虎军,五万步卒。五万骑兵,兵分三路,分别从阳关要塞和笔架城、玉门关要塞北、西、南三个方向同时朝着蒲昌海碾压过去。
步卒中还有一万五千人临时变为辎重队。当然河西郡的数万匈奴俘虏就是最佳的运送辎重的人选。这一万五千人只是负责后勤的保障顺便看管匈奴俘虏而已。
北路大军也就是从阳关要塞西进的白虎军由白虎军副将易恒统帅,麾下有骑兵一万人,步卒一万五千人,其中负责辎重的兵卒有五千人。同时还有一万人的匈奴俘虏负责运送粮草和兵械;
南路大军也就是从玉门关要塞西进的白虎军由白虎军副将吴为统帅,麾下同样是骑兵一万,步卒一万五千人,运送后勤辎重的匈奴俘虏一万人。
而中路大军,在是由白虎军主将杜腾亲自统领,从笔架城要塞西进蒲昌海。杜腾这中路军也是兵力最多的大军,有三万骑兵,两万步卒,还有运送粮草辎重的匈奴俘虏足足三万人。
三路大军,都由已经到达河西郡的一众西域王国公子作为向导。而楼兰王子薰忽而,同样也在杜腾的中路大军中。
杜腾这中路军的目标就是蒲昌海核心地带的楼兰城。
而其余两路大军则是在那些亡国王子的带领下负责扫荡楼兰城上下已经被乌孙人占领的西域小国,最后三路大军会师在楼兰,再横扫整个西域。
在大秦很多人看来,西域诸国包括乌孙人,用十万大秦精锐白虎军已经足够了。
(PS:《管子。水地》曾有记载:涸川之精者,生於蟡,蟡者一頭而兩身,其形若蛇,其長八尺,以其名呼之,可以取魚鱉,此涸川水之精也。)
第两百二十一章咸阳殇
大秦历五十四年四月二十五,北路易恒军率先进抵距离蒲昌海两百余里的阿耆尼国,驻守阿耆尼城的只有一千余人乌孙人。如今乌孙人在西域已经是霸主级的存在了,乌孙人不去找那些西域小国的麻烦他们都要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来主动挑事找乌孙人的麻烦?
所以,这些在阿耆尼城吃喝享乐的乌孙人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警惕性。城门大开,除了想要捞些油水的乌孙人守在城门处外,城墙上也都没有任何的兵卒防守。
易恒麾下的白虎军斥候在阿耆尼国王子的引领下,乔装轻而易举的接近了阿耆尼城城门,猝然出手不过十几息的功夫,已经将城门控制在手中。
城门到手,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了。
一千多没有任何防备、装备简陋的乌孙人面对两万余训练有素有备而来又几乎武装到牙齿的白虎军精锐,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拿下阿耆尼城之后,留下五百步卒和五百骑兵帮助阿耆尼国王子纳尼整顿被乌孙人弄的几成空城的阿耆尼城,易恒继续率领大军北进。
大秦历五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易恒军轻取屈支城;五月初四,易恒军攻占咀逻私城;五月初九,攻占子和城;五月十五,攻占狐且城……
在易恒的北路大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的同时,南路吴为军同样也是轻取蒲昌海以南赭时国、怖捍国等近十城,攻城掠地的速度相比易恒部来说丝毫不慢。
至于居中统筹的白虎军主将杜腾,更是在五月二十的时候已经行军到了距离楼兰城不过百余里的蒲昌海边缘地带。
按照杜腾大军的前进速度,最多三日,五万白虎军主力就将兵临楼兰城下。
薰忽而等一干身处三路大军中的西域诸国亡国王子们,第一次见识到了大秦军威。斩杀他们西域诸国兵卒如杀鸡宰羊般凶狠的乌孙人。面对那些穿着黑色铠甲的大秦兵卒从来没有坚持超过盏茶时间,不是全军覆没就是转身就逃。
可是就是这样的、精锐的、无敌的大军,只是那位远在万里之外那座高高大殿内的年轻皇帝坐下数十支军团中的一支而已。
很难形容薰忽而等一干西域王子看着势如破竹攻城掠地的白虎军时的心情。
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啊!
当双方实力已经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时候,处于劣势的一方,要么生出殊死一搏、背水一战的狠气;要么就是如薰忽而等人一般,完全认命的小受心态。
就在杜腾大军的捷报源源不绝的通过玉门关的驿站送往咸阳的同时,咸阳城内却是陡然生出了巨变。
大秦历五十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年后就一直病患缠身、在府中卧床静养的大秦太师、内阁辅政大臣、益侯、国丈、皇家军事学院左院丞尉缭病情突然加重吐血昏迷。
消息传出,满朝皆惊。
虽然从过年之后朝臣对尉缭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那么点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这样快。所以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有些许措手不及之感。
当日,收到消息的大秦二世皇帝亲临太师府。直到天亮方才回返咸阳宫。
经过太医院扁鹊等一干太医竭尽全力施救,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尉缭终于再第三天的时候再次醒了过来。
尉缭的清醒,让一干太师府的奴仆无不喜极而泣。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