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巧高挺的鼻子,“不是跟你说了,这些是用不完的。看看,现在这些可都浪费了吧?”
温德在法印上放置的魔力结晶确实是多了一点,少女为绒绒恢复治疗未曾将这些魔力用完。在如今,那五个白色的法印还处在激活的状态当中,散发着柔和且圣洁的淡淡白光。
温德随着少女的目光看了看法印,却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多了就多了吧!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样的事情总是该留有一些余地才够保险的!”他看着少女的俏脸,光滑白皙的额间上还有层如毫发般的细汗未曾褪去,“而且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也有些吃力吧?如果一次未能成功,损失岂不是更大?”
少女静静的看着温德,好几秒后轻轻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是呢。”她将散乱的金色秀发归拢到耳后,开口问道,“之前你不是得到了一把不错的大剑吗?能否再让我看看?”
“看它做什么?它的属性不还是你给鉴定出来的吗?”温德有些疑惑,将大地精遗留下来的那把大剑从灵界中召唤了出来。因为在此之前大剑中的“秩序因素”已经被被他抽取出来的缘故,如今这把大剑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暗光芒,既有些邪恶的意味,靠近肌肤时,还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打起寒颤。
温德准备将大剑递给少女,而在将手伸出的时候却又顿住了,他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番,有些警觉的问道,“你要看它做什么?请告诉我。”
少女是不懂得说谎的,甚至连借口都不曾用过。所以虽是感到有点为难或者难为情?她还是老实答道,“我之前有对你说过,这把剑中蕴藏着强大的邪恶力量,恐怕不能为你所用。不过眼下这个情况却让我想到,我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法阵残存的力量,帮你把这把大剑改造一二。”
温德闻声当即把持剑的手抽了回来,看着少女有点疑惑的神色,他表情认真的说道,“我为法印多放入魔力晶体,只是想确保你能够一次成功。并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也不希望——”
“我知道温德的想法。”少女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如今机会难得,你注入的这些多余魔力不管也就是浪费了,倒不如把它利用起来。”
通过这些天的“同居生活”,温德已经相当了解了少女的性子。对她的说辞,倒也不会怀疑。可犹豫还是有的,不说别的,单看少女为绒绒恢复治疗这样的过程,就能清楚的意识到:这样事情哪怕是她这样强大人,做起来也是有些吃力的。
温德对于外界物质并不是特别在意,像少女此时提议这样的“意外之喜”,对他而言是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的一件事情。与之相比,倒是少女更加劳累,反而会让他觉得过意不去。
这件事情本来与少女就没有什么关系的。与蓬蓬结识是他的事情,绒绒的麻烦也是温德传递回来的。再没有干系的情况下,少女更仗义援手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更别说……她还做得这样尽心尽力,远远超出了温德的预计。
再要接着劳烦少女,无论于情于理温德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这里,他就要张口拒绝少女的好意。那想在一旁照看绒绒的蓬蓬,突然插口说道,“接受吧,温德。就算你是召唤师,这样的事情也是很难一遇的机遇。”
温德有些恼怒的瞪了它一眼,不满蓬蓬在这时的帮腔,“我又不会用那玩意儿,让她花费这些精力又是何必?”
“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少女突然说道,让温德震惊的望了过来,“你说什么?”
“这些本事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的。如果你有这个意愿的话,我可以教你。虽然技巧无法传授,可基本的基础却是可以传授的。”少女认真的说道。
“我……我……”这个消息太过于惊人了,温德一时里有些消化不能,“我学这玩意儿干嘛!”
“你不要闹别扭,温德。先听我说,好嘛?”少女真诚的望着温德,轻轻说道,“掌握这样的剑技,对你而言其实是有着很大的好处的。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你的性格我大概也有所了解。像你今天所做的这些冒险,恐怕往日里也不再少数吧?是,我知道你远远比常人来的出色——我不是曾经说过吗,放在古代你一定会是出色的勇士的。可是……这样不能掩盖,你是召唤师这个事实。你恐怕比我还要清楚吧?你这样的身份、你的个人安危对你的部下、同伴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屡屡身处险境,你让他们到底该如何自处呢?”
“我……”温德刚张了张口,少女就调皮的笑了起来,“可千万不要说你会改过。你和我,还有在场的各位都很清楚,那样的事情对你来说恐怕是很难得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肯多学一些本事,多添一些保证呢?这样,也能让你的同伴、部下更安心一些。”
“我对我的这对拳头还是有些……”温德才起了个头,就被少女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武器能过做到的事情,可比它要多的多!”
这时,橘红汽水也插口说道,“老兄,你不是才说过么?人类与野兽的最大区别,就是能够善用各种工具啊。”
“你——你们!”温德心里很有点无名怒火,可又不知道该冲谁去说。他一旁生了会儿闷气,可在此冷静下来后,却又发现……不知在何时里,他已经被少女给说动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少女、蓬蓬他们才会在这时放任他的沉默。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少女的目光就又望了过来。温德咬牙向少女说道,“我怎么早没发现……你居然这么的能言善道!”忽地却又笑了,对着大家说道,“抱歉,我确实是在任性了。”跟着少女行了一礼,“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
“不必在意,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少女微微笑着,在温德进入里世界抽取掉罗恩的那份本源之力后,接过了他手中的这把大剑。
她将它放在了法阵当中,人也跟着蹲了下来。不过又没有立即将法阵完全激活,而是双手虚招了数下,让一团黑影从法阵地底当中浮现了出来。那团黑影在法阵左飘右荡着,似乎是想要从中窜出。而无论它飘往那边,那边的法印上就有一道白光射出,将它重新的荡了回来。如是再三,那团黑影正巧漂浮到了大剑的上空,紧跟着,就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眨眼间没入到了剑中消失不见了。
少女回过头来,对着温德笑道,“这是刚刚遗留下来的东西,这时正好能够遇见呢。”
说着双手一挥,法阵的光华彻底的大盛了起来。五个法印射出的白线,犹如蚕丝一般将大剑团团裹住。少女闭目祈祷着,双手紧紧握住了那把大剑裸露的剑柄。身上白光同样大作,那柄就像是有了人性一般,剧烈的颤抖起来。它不断挣扎着,像是想从少女的手中逃脱。可却被白光紧紧裹住,就始终都没能如愿。就这样持续了五六分钟,光芒终于再次消退了下去。
这一会儿,被温德置放在法印当中的魔力晶体似是彻底耗尽了。当法阵的光芒褪去之后,它们都变得暗淡无光。
与之相比,被少女净化,如今拿在手中的那柄长剑就显得相当光彩夺目了。它一扫之前的幽暗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白色的淡淡流光。
少女站起时更显的疲惫,温德连忙上前迎上。她微微笑着,将大剑珍而重之的交道了温德手中,“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这把大剑甫一入手,一股力量便顺着剑柄传递了过来,暖暖的,让温德五脏、心底都变得舒服了起来。他又觉得身体似是轻了几分,力气则又加大了不少。他试着挥舞起这把一手半大剑来,虽是因为不熟悉而让动作很有几分别扭,可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把大剑拥有的,那叫人赞叹的平衡。
而它的锋锐更是让人惊讶,温德在舞动时因为不慎,曾让剑尖在地面上划过。结果,就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虽然并没有用过大剑这类的武器,可温德却对手中这把兵刃有了说不出的喜爱。“谢谢!”他对着少女郑重的致谢着,正要再说些感谢的话儿。
一旁忽然传来了一声低微呻吟声,却是昏迷的嚣王在这时转醒了过来。
第69章追根问底
嚣王发出悠悠一声呻吟,慢慢转醒了过来。众人听见,顾不上交谈只将目光望了过来。温德也把大剑放回到灵界当中,慢慢走到了蓬蓬的身边。他这位朋友在此时显得格外的紧张,不仅一对小眼睛大大的睁着,就连身子也都有些轻微的颤抖。直到温德将手搭在它的肩上,让它回头感激的笑了笑,方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绒绒得到少女的帮助、救治,可样貌除了毛发颜色有所改变之后,其它变化却又不大。依然是三米来高的可怕身躯,顺带着还有能把石块如雨般投掷的四支猿臂。所以虽是得到少女的保证,温德依然不敢冒险,将它的锁链就此除下。毕竟之前嚣王的实力可是强的可怕,将它捉住也是很花了一些功夫呢!
对此蓬蓬有些不忍,可还是被温德劝住了。
这时绒绒悠悠醒来,身子难免有所动作。在一阵“叮当”的锁链脆响声中,它的表情先后经历过迷茫、困惑、吃惊、愤怒种种神色,直至最后目光定格在蓬蓬的身上,神情也变成了内疚混杂着感激的神情。
被温德自背后推了一把,蓬蓬开口试探的叫道,“绒绒?”还没来得及再问,一道流光突然从温德肩膀上飞了出去。却是不安分的小妖精琪露,她这动作来得真是突然,温德压根没能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在心中叫了一声:不好!我怎么把她给忽视了?
小琪露已经飞到了绒绒的面前,仰着小脸与它四目相对,脆脆生生的问道,“大猴子,你还记不记得琪露?”
绒绒怔怔看了她数秒,脸上忽然有了一丝笑容,“我还记得,曾答应给你几瓶果酒没来得及兑现呢。”
在这刹那间,不仅是蓬蓬,就连温德都悄悄松了口气。绒绒能够这样说,记起这样的琐事,看来确实是已经无恙了。他对女猎手暗中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为马上为其松绑。蓬蓬则是大步向着绒绒走去,可临近了,脚步却又慢慢放缓了下来。
在最初,它确实是有肚子话要对绒绒说的。可被琪露横插的这么一打岔,气氛却又有些不对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它与嚣王之间的交情无疑是最为深厚的。哪怕因为突然异变,被性情大变的嚣王所背叛,蓬蓬都没有放弃过“拯救”这样的念头。它们两个的交情之深厚由此可见一斑。
可是,却也因为嚣王异变这件突发事情,而让它们之间的友谊或多或少的损伤。
绒绒的变异来得突然,一夜之间便性情为之大变。瘁不及防下,蓬蓬不仅被它赶出了派出所,失去了居住已久的据点。就连为数不多的族人,也受到牵连而大受损失。
介于交情,蓬蓬或许不会介意绒绒对它所作的一切。可作为一族的领袖,它族人的伤亡却也同样被它牢记在心上!
所以对绒绒,蓬蓬对它的恢复既是感到很是欣喜,可暗中里又有些恼怒的意味。也正是因为这样,绒绒看向蓬蓬的神情也会那样的复杂。
它们两个里一时无话,唯有对气氛完全没有感觉的小妖精,还在那边继续追问着,“既然如此,大猴子你什么时候把那些果酒给琪露啊?”
温德有些捂脸长叹的冲动,上前几步把琪露抄在了手中。对他的动作,小家伙是挺有些不满的。可当温德问起果酒的滋味来,她又马上忘记了这一切,兴致勃勃的为温德解释起来。
温德“恩恩啊啊”的应着,抽空里往蓬蓬肩上一拍,“平时里不是总很挂心你的这位朋友吗?可这时一切都转好了,却又不吭气了?”
蓬蓬答话,绒绒的目光到望了过来。当场的,无论是温德、少女、橘红汽水还是女猎手、铁骑士,对它而言都很是陌生,“这位是?”
蓬蓬终于醒悟了过来,为温德等人介绍起来。对于性情大变之后的所作所为,绒绒似乎没有太过具体的记忆。可对于它异变这件事情,却又有所印象。听到温德还有少女正是帮助它恢复的恩人之后,它恍然大悟,连忙拜谢了起来。
温德笑着应道,“蓬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何必这么见外?”
少女则说:“举手之劳,不必介意。”
虽是这样说,可绒绒还是连连道谢了许久,蓬蓬也一旁帮着,气氛到融洽了许多。
客套了一段时间,温德不解的问道,“对了,说了这么多,我还不怎么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变作这样的呢?”这个疑问可是困惑温德许久了,听见他这样说,蓬蓬也跟着问起来。
绒绒的脸上先是有些迷茫,继而又变得有些尴尬。它闭目想了一会儿,方才不肯定的答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之知道,我至从进了那个房子以后,就变得不再是我了……”
“一间房子?”温德摸不着调,扭头向着少女看去,对于嚣王异变这件事情,她一直显得很是胸有成竹,应该是知道些详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