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你就是东吴市方面派来的吧?”徐狂草点了点头。看到男子点了点头,徐狂草也不啰嗦,指了指身后一脸冷淡的端木莲说道;“这是我的搭档端木,一起带上没问题吧?”
“呵呵,久仰两位大名,有端木姑娘相助,真是求之不得。两位请上车。”年轻男子识时务的没有拒绝,想必韩骏那小子早就把自己的底细跟这个负责接应的年轻人说得一清二楚了。当下徐狂草和端木莲也不扭捏,直接打开车门,坐到了车子的后排上。年轻人一发动车子,切诺基强劲的引擎发出了一声有力的嘶吼,结实的车身迅速融入了浓郁的夜色之中。
“我们这是要先去什么地方?先去案发现场,还是先去看尸体,或者前往王埭镇卫生院探视目击者?”徐狂草坐在车子后排,此刻切诺基正驰骋在车流量密集的沪宁高速上,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大大小小的车灯,徐狂草忍不住询问道。
年轻人一边冷静的操控着方向盘,一边淡然的说道:“这些地方我们都不去。您还不知道吧,刚刚我来接您的时候,版岛上又接到了韩头(韩骏)的电话,说是新区地界又发生了一起灵异凶杀案,我们现在要赶往东桥镇。”
“什么?又发生了灵异凶杀案?这次死了多少人?”原本一直兴致勃勃观看者车窗外东吴市新区夜景的端木莲回过头来,惊讶的询问道。
“韩头没有细说,只让我接你们两个到东桥镇指定地点汇合。”年轻人神色不变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是工作需要守口如瓶,还是真不知道。
半小时后,车子下了高速收费站,驶入了东桥镇镇区,东桥镇是东吴市西北的镇子,比邻易山市的鸿山镇,常住人口约有五万,全镇以化工业为主,所以,一进入镇区,就能轻易的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刺鼻的化工废气味道。车子又在东桥镇老镇区的狭窄街道上左拐右绕了一通,终于停靠在了一片看上去建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左右的老旧门面房改建成的出租屋平房之外。
徐狂草和端木莲两人走下车来,看到这一片的出租屋都已经被当地警方和国安局的探员拉起了警戒线,韩骏以及东吴市国安局的何国盛两人站在一辆警车边,闷头抽着香艳。韩骏看上去神色还比较正常,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峻。而一旁的何国盛则头发略显凌乱,双眼布满血丝,通红通红的看上去十分骇人,另外一张老脸也是面色铁青,低着头也不看看来人,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吸烟。
“哎呀,你们两个就是架子大呀!来了老朋友也不打个招呼。” 徐狂草看到两人都是闷声不响,四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靠近,不禁开口挪揄道。
“啊,小徐你可总算是到了。”韩骏闻言一怔,迅速站起身来,掐掉了还剩一半的香烟,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挥了挥手和徐狂草打着招呼。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脸色铁青,好像打了一晚上通宵麻将,输了千把块钱似的。”徐狂草眉头微蹙,上下打量着两人,略显不慢的说道。这幅萎靡的精神头,怎么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办案之中呢?!
“麻将倒是没工夫打,恐怖片倒是看了个够。”何国盛脸色难看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什么恐怖片能把你们两个专攻调查神秘灵异案件的大科长恶心成这样?我倒有些好奇了。”徐狂草惊讶的询问道。
“美式恐怖片,还是重口味的那种,肯定符合你的胃口,保证让你满意”韩骏瞥了一眼呈现出反常亢奋的状态的徐狂草,见到他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禁哭笑不得,“就在这间门面房里,你自己去看吧,我们看了一遍了,可再也受不了看第二遍了你们自便吧。”
“给你个手电筒,接着。里边的灯泡碎了,我们手头上也没有备用的,你先用这对付一下。”何国盛从兜里掏出个警用手电,扔给了徐狂草,随即就扭过脸,继续抽烟去了。
“两个大懒虫!有你们这么办案的么?!真是懒成精了!”徐狂草心里咒骂着,哼哼唧唧的拉上端木莲,打着手电跨过了警戒线,走进了这间黑咕隆咚,采光很不好的低矮门面房里。
这破旧的出租屋里到底是怎样的情景,竟然能把经验丰富的韩骏和何国盛也吓到?老实说,徐狂草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带着七分好奇,三分畏惧。徐狂草拉起了被强行扭开的防盗卷帘门,看见没有窗户的单间20多平米的进深出租屋里边一片昏暗,而卷帘门由于是被强行砸开的,估计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只能抬升到六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一般人还能弯腰挤进去,胖一点的人估计就进不去了。门外车子以及路灯的灯光也没办法直接照射进去。所以能看到的只是前面的一小段,后面则是无尽的黑暗。
……………………………………………………………………………………………笔者的一些啰唆……………………………………………………………………………………………………………………………………
推荐一本好书《首任军长》,回忆共和国英雄们的**燃烧的岁月。
第六卷 鬼道之艳尸 第四章 凶案再临(2)
徐狂草一弯腰,率先钻了进去,打开手中的警用手电,接着那一圈昏黄的手电光在前边开着道。手电光刚这么一扫,就看到在手电发出的光圈明暗交接的地方,能隐约的看到三根沾有殷红血迹的手指,如同葱玉一般的指尖涂着淡雅,温柔美艳粉色指甲油的女性手臂,徐狂草估摸着这是一名女性被害人倒伏在地。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个仔细。
手中警用手电的强光扫了过去,更验证了徐狂草的猜测。涂了粉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的确是长在一条白皙而纤细的手臂上,倘若不是手臂上那斑驳的已经有些凝固干涸的血迹,也许会是一部香艳的情(河蟹)色片。鲁迅先生曾经批判过国人的劣根性“见到了手臂就想到胸脯,想到胸脯就想到裸(河蟹)体……”就算是徐狂草这样的修真之士,此刻的脑海之中也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猥琐的杂念被徐狂草迅速清理出了脑海,挪动手中的手电使光线徐徐往下移动,紧随而来的端木莲好奇地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当手电筒的光线移动到手臂的末端的时候,端木莲尖锐的惊叫从徐狂草耳边炸裂开来,差点没把徐狂草的鼓膜震穿。徐狂草连忙捂住了耳朵,仔细向前看去,手臂的末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更没有想想之中青面獠牙的鬼怪,什么也没有,因为这只是一条断臂。躺在店面房前室地上的并不是徐狂草意料之中的女性尸体,而是一条沾满血迹,末端血肉模糊的白皙断臂。红白斑驳的粉臂与漆黑的店铺空间构成了一幅诡异的图画。徐狂草有些明白为什么韩骏和何国盛打死也不愿进来第二趟,并且一致认定说这是一部恐怖片了。
身边的端木莲少有的表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如同普通的受惊的小女孩一般死死的拉扯住了徐狂草的一条胳膊,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法力出众的修真之士一般,将整个身躯都紧贴了上去了的。徐狂草忽然感觉似乎不应该带她一同来凑热闹,徒增麻烦,不过当端木莲在恐惧之中将身前的两团丰满无意的靠在徐狂草的上臂上的时候,那柔软的触觉立即将徐狂草脑海之中的那一丝犹豫一脚踢到了西伯利亚。
徐狂草紧握住手电筒,拉着兀自有些惊恐但是竭力装出无所谓的端木莲的小手,小心的跨越失去了主人的手臂,向着更加黑暗的前方走去。
门面房两进深里的两盏日光灯以及一盏节能灯的灯管,灯泡都诡异的炸裂开来了,只能以手电照明。然而光线散落之处都是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狭小的空间里遍地皆是人体残肢,反倒的桌椅板凳,以及一片狼藉的酒食,四具缺胳膊少腿的尸体以及一具还算完好的女尸安静的躺在地上。喷溅的血迹于斑驳的墙壁上勾勒出了一副令人心悸的抽象画,已凝固的血液更在水泥地上绘成了一幅幅形状各异的恐怖血色地图。
怪不得韩骏那小子强调这部恐怖片是美式的,而且符合自己的重口味,这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徐狂草到还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依旧蹲下身子,用手电仔细的照射翻看着,一旁的端木莲看了没几眼,一张玉脸就变得惨白无比,没一会就干呕连连想要吐了。徐狂草挥了挥手,让她到外面等候。反正这里虽然恐怖又血腥,但也不见得会有危险,难道还怕这些零碎的肉块会诈尸不成么?端木莲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索性让她出去。不过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一贯的冷静的侠女风范,见鬼似的往外跑,随即就传来了她在门外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估计连隔夜饭都被吐了出来。徐狂草皱了皱眉头,继续一个人调查这个诡秘的出租门面房。
里间二十多平米的范围内共有四男一女五具尸体,除了一具高挑样貌不俗的女性的尸体较为完整之外,其余四具男性尸体均是惨不忍睹。其中最为恐怖的是其中一位皮肤黝黑,鼻头硕大的三十多岁的男性的尸体,四肢及头部均与躯体分家,头部只留有一丝皮肉与躯体相连,就连肚子也给如同扒鸡一般扒了开来,简直能以碎尸来形容。另外三具男尸稍微好一点,但也至少有两条肢体被大力生生撕扯了下来。高挑的女子的尸体虽然还算完整,但是一条左臂却是不翼而飞,更有五道从左肩至右腹的锐利爪痕,深可见骨。所有死者的的衣物都是支离破碎,挂在身上,勉强遮羞。
到底是何方神圣,会出此毒手,而且下手如此狠毒呢?
除了尸体之外,徐狂草还发现这间二十平米左右作为客卧室的小隔间里,还有一些一片狼藉的破碎的杯碗瓷碟以及吃剩下的酒菜。虽然混合着血污以及人体残肢,但还能勉强看出,确实是五人份的碗筷。
“这是什么?”徐狂草忽然看到墙边有一处微弱的若有若无的冷光闪现,徐狂草好奇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在一个小盒子里看到了一个鎏金耳坠,打造成了一只展翅回首的飞凤模样,活动的凤尾上头镶嵌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刚才就是这玩意在漆黑的室内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辉。
“这好像是有年头的古物。一个小小的民工头子的租住屋里,怎么会有如此名贵的首饰?”徐狂草眉头紧皱的,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鎏金珍珠耳坠。脑海之中满是问号。如果这耳坠真是一件上百年的古物的话,按照这么精细的做工,在文物市场绝对可以卖出数十万的价格。
………………………………………………………………………………………………笔者的一些啰唆…………………………………………………………………………………………………………………………………
看这一篇的读者当中没有正在吃饭的吧?请您继续,祝您胃口好
第六卷 鬼道之艳尸 第五章 目击者的恐怖经历(1)
徐狂草又用手中的警用手电扫视了一下这间不大的房间,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毕竟自己也不是刑警,法医,没有取证,勘察的能力,大致查看了一番之后徐狂草就识趣的向着门口走去。
刚走了几步,跨过了外间那一截断臂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门口的那一点点光亮就被一个人影挡住了。来人的身形不高,但却显得很敦实。一下子就把门口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外面警车和路灯的亮光完全被遮挡住了,因此徐狂草只能看到一张隐没于黑暗之中的脸。除此之外,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恶心的尸臭味。
徐狂草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退避三舍的含含糊糊的询问道:“你就是韩骏的那个老同学,东吴市国安局首屈一指的法医学博士………张天明张博士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徐狂草用警用手电扫了过去,看到的确实是一张满是惊讶表情的圆圆的大饼脸,来人正是刚刚赶到的张天明。
“你解剖完尸体就不能用洗米水泡个澡再出来么?你根本不用带名片,一般人用鼻子就能辨别出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了!”卷帘门外的韩骏俯下身子,捏着鼻子紧皱着眉头说道。
韩骏说的没错,这股混合着消毒药水,福尔马林以及尸臭味的特殊气味比任何古龙香水都更容易识别,除了高度腐败的死尸以外,恐怕也只有像张天明这样长期接触死尸又不太爱干净的资深法医身上才能散发出这种特殊的气味了。
“我一天三顿都在单位食堂吃,回家就是赶紧睡上五六个小时,哪来的洗米水泡澡?”张天明又走到徐狂草跟前,扭头使劲嗅了嗅自己的身体又有些恼怒的说道,“而且我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异味啊!是你的狗鼻子有问题吧!”说完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韩骏。
韩骏听了他的责备,依旧用那种冷淡的足以气死人的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小脚老太太也不觉得自己的裹脚布有异味。”
听了韩骏的讥讽和调笑,张天明毫不理会,从徐狂草身边越过,进入了出租屋里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