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 第426部分

秦歌冲入空中，立马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息，正杀气腾腾地窜向一边，感觉到这让他心悸心惊的气息，不用去猜，便知其肯定是战尊。

再看到其和公孙大远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秦歌心中已有计较，正当这时，这人吼道：“你们今天灭我公孙家，他日我公孙霸定要一个一个将你们铲除，今天老夫就先灭了你曾家！”

另外一边，大长老也踏在空中，虽只是九星战皇，没有迈入战尊之境，可面对公孙霸，大长老仍是凛然不惧，他有着的只是视死如归。

原本，大长老就是赎罪而来，就是奔死而来，如果能死在这里，他心中足矣！

大长老朝着圣天教教主等人站立的方向喝道：“我曾家家主说过，你等若故意放水，害我曾家弟，我曾家家主必定睚眦必报，百倍相还！圣天教主，乔家主，你们今日坐视公孙霸杀我曾家之人，就等着我曾家家主的疯狂报复吧！相信世人哭能让你们都哭天嚎地！”

这一番话，说得圣天教主几人面色阴沉，可他们仍是没有出手，公孙霸眼珠转动，他似乎看到了脱困的希望，这时，大长老又对公孙霸喝道：“公孙霸，往日辱我曾家，誓要灭我曾家，没想到会落到今日之绝境吧？”

“哼，他们不帮你曾家，你曾家今天死定了！”

“你已经身受重伤，又能猖狂到几时？”

“哈哈哈，老夫就算受伤，也能轻松杀了你，曾风不在，没人能阻止得了曾家的毁灭！”

“是吗？”

冷冷一声反问，从远处传来，声音还未完全落下，秦歌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公孙霸一看秦歌与他座下白虎，脸上浮出凝重之色，冷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何插手我公孙霸的事？”

“公孙霸，你忘记我了？”

秦歌一声反问，倒将公孙霸给问住，他细细打量着秦歌，此时的秦歌，不是本来面目，也不是曾英俊的形象，而是运转十八式战技，变成一个粗壮大汉，头发也乱蓬蓬的，活像一个野人。

他如此形象，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底细，能神秘一点，底牌能多留一点，威力才大，而曾英俊和真面目都有可能暴露之危，毕竟圣天教在大云帝国活动那么久，关于他的消息，早就被圣天教所得。

当然，这样一来，什么黑枪、世人哭、杀人葫芦等等标志性的东西，不到最后关头，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事实上，秦歌这回准备以召唤师的身份战斗！

有白虎相助，再听到大长老刚才所说公孙霸受了重伤，秦歌有一定的信心能做到的。

而对于召唤师这个身份，知道的人，要么被他杀了，要么被他控制了，要么就是像凌若萱那样，绝不可能出卖于他！

所以，这个身份，相对来说，还很安全。

公孙霸将秦歌好一番打量，也没有认出秦歌来，冷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公孙霸，别想拖延时间恢复，我们一边打一边说！”

秦歌话音刚落，白虎吐出三道白色剑光，成品字形飞出，同时，召唤出小蛇，小蛇疾射公孙霸，公孙霸看到飞射而来的攻击，脸色凝重，纹域一展，重拳轰出，将三道白色剑光轰碎。

同一瞬间，小蛇冲进其纹域里，蛇身暴涨，在纹域之中翻江倒海，公孙霸要用纹域隔空攻击，难度大大增加，而秦歌又召唤出了青妖藤。

公孙霸的纹域，仍然是有着“破坏”特性的纹域，且破坏之力，比公孙荣的强出很多倍，青藤破空出现在破坏纹域里，不断被破坏，不断地生长……

大长老也扔出了瞬移纹域，猛力撞击着破坏纹域。

白虎不断吐出白色剑光。

秦歌本想召唤小银，可是，想到在东胜境，小银的出现还是有不少人看在眼里，便忍了下来，饶是如此，凶兽召唤师和植物召唤师两个身份，已经让众人大惊，圣天教教主面色极其不善，乔家家主看着秦歌，更是动了招揽的心思。

公孙霸想了一遍，也未想过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厉害的召唤师，不由说道：“大师，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老夫从未见过你！”

“你当然不会见过我，你要见了我，我早就死了。”秦歌冷冷说来，“六十年前，你灭我云家满门，你忘了？当年我藏在满是鲜血的死人堆里，才活了下来，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灭了你曾家，为我云家上上下下三千多条人命讨回公道！”

秦歌情绪激动，声音里尽是恨意，旁人听来，很难猜测到秦歌其实是在胡编乱造，公孙霸也是糊涂得很，他这些年杀的人不少，记忆也有些混乱，可像三千多人的灭门大案，他还是能记清楚的，可问题是，他却是想不出来六十年前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公孙霸想不到，于是愤怒了，吼道：“就凭你，想杀老夫，还不够！既然你要帮曾家，老夫就让你和曾家一起毁灭！”

“我不是帮曾家，而是你要毁曾家，我就偏不让你毁，我要让你无比痛苦地死去！”秦歌狂笑着，一拍白虎，白虎狂吐白色剑光。

公孙霸带着纹域，向秦歌靠近，白虎飞身而退，保持着公孙霸足够远的距离，同时将公孙霸往地面引去，大长老不怕死地紧紧跟随，他想趁此机会，和那个召唤师合力将公孙霸斩杀。

圣天教主等人也紧紧关注着这场战斗，这突然钻出来的召唤师，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当然要摸清这个召唤师是什么来头。

公孙霸凶恶地恨道：“就凭你这些手段，想杀死老夫，还差得远！既然你说老夫六十年前灭了你云家满门，老夫今天就将你这个云家余孽，斩草除根！”

“我的手段还多得很，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力逼出来！”

秦歌不甘示弱，驭使白虎往地面落去，公孙霸纹域被越变越大的小蛇，和越破坏越多的青妖藤缠住，压力越来越严重。

可公孙霸看着秦歌落到地面上，冷笑道：“不知死活，你一个召唤师，没有了距离优势，在老夫面前，你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距离优势？”

秦歌心中忽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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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5上不了天，那就入地！

“距离优势？”

秦歌细细品味着，从公孙霸的语气中，他听出了另外的意思，与他曾经所想的有些不一样，以前，他以为召唤师是没有多少距离优势的。

因为召唤师的实力还很弱时，维持召唤兽或召唤物的存在，也没有比能隔空攻击的战将多上多远，虽然随着召唤师实力的增强，维持召唤物存在的距离在变远，可是，战者的距离也随实力变强而变远，两者之间仍然想差不多。

对于这点，同时身为召唤师与战者存在的秦歌，深有体会，他隔空攻击的距离，从十米增加到几十米，到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

到了现在的五百多米！

维持小蛇等等的存在，也是相差不多！

如此事实，都导致秦歌一度认为，召唤师并没有他最开始想的那么厉害，那么珍贵；只不过，后来发现了炼出“符”要用到精神力之后，才又改变了想法。

这时听得公孙霸之言，秦歌再次细细思索，猛地发现了召唤师与战者的一个很细微的差别，那就是作为战者，站在五百米处的攻击威能，比一百米、五十米的攻击威能，弱上许多，因为有不少威能在中途被消耗掉，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实力强大的战者，明明能站住更远处攻击，却还要尽量靠近攻击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于召唤师而言，召唤物由精神力维持，相当于召唤师与召唤物之间的一根纽带，距离太远，并不会影响到召唤物的威能，维持在十米与维持在五百米，召唤物的威能，就是那样，不会少，当然也不会多。

意识到这一点，秦歌大为欣喜，同时觉得自己认识的人都有些坑，像魂老这种知道多种精神力秘法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召唤师的这点基础知识，但是，魂老从没有说起过；再后来，他认识了白破天，而他这个义父也从未告之过；还有凌若萱等召唤师，他们都没有说过……

事实上，魂老不说，是故意而为之；白破天不说，是觉得这太普通了，普通到随便找一个召唤师都能知道，而秦歌身后有着高人，不可能不会说，所以，白破天给了一本满是召唤术的册；至于凌若萱等人，在他们心里，秦歌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连那都不知道呢？

而秦歌本人，自修炼以来，还真是很少有时间去琢磨其中道理，反正能召唤出来就行了；就这样阴差阳错，秦歌的这些基础知识，很是薄弱；想到这些，秦歌都有些汗颜，最基础、最普通的东西，他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知道，“这次回去，一定得好好看上一看。”

种种念头一闪而逝，秦歌与公孙霸之间的拼杀更加激烈，秦歌已经落在了地上，可想试一试公孙霸的攻击在什么范围里，便让白虎再踏入空中。

可是，公孙霸看到，一声冷喝：“都滚下来了，你以为老夫还会让你到空中吗？”吼声阵阵，公孙霸不断轰拳而出，隐隐压制住白虎吐出的剑光。

对于公孙霸的战斗力，秦歌还是非常惊叹，公孙霸身受重伤，还能如此强悍，可见战尊之强，确实非同一般，秦歌不惧，嘴角一扬，也不踏空，就在城里面转来转去。

公孙霸逼得越来越近，威能愈加地强，大长老拼尽全力也拖延不住，公孙霸又是一声冷笑，“你的手段呢？怎么不用出来啊？”

“你还没有足够的实力！”

“狂妄，你不用，老夫就让你永远用不了。”

话音未落，公孙霸取出一把刀，右手轨出道道刀芒，与白色剑光相持，左手却是隔空抓取着石块，铺天盖地的往秦歌砸去。

纹域能自动沟通天地能量，独存于天地之间，再加上小蛇、青妖藤，以及大长老的瞬移纹域，还没有严重到撑破他破坏纹域的程度，因此，公孙霸腾出手来的威力，也是不小。

就这样，公孙霸一步一步将秦歌逼入了死角，公孙霸笑容更是狰狞，说道：“你还能往哪里逃？不知死活，真以为你是召唤师，你就无敌了吗？”

“逃？我为杀你而来，何必要逃？”

“不逃，那就就去死吧！”

“公孙霸，你还是没有听懂，我是为杀你而来，我怎么能死呢？”

“没有距离优势，你又不上了天，又陷入了绝境，你一个召唤师，怎能不死？”公孙霸怒吼中，巨石不断被他抓来扔出，白虎身上耀出白光，护住秦歌。

秦歌冷笑，“上不了天，就是陷入绝境吗？”

“当然！”

“上不了天，那我就入地！”

“入地？”

公孙霸一愣，秦歌却驭使着白虎往地面钻去，这个看似绝境的地方，其实就是之前他出来的地方，本来就有通道存在，下落之势极强，但小蛇、青妖藤的威力，仍没有弱上半分。

看到这一幕，公孙霸愣神之后，却是大笑而狂笑，跟着追了下去，边追还边大声说道：“真是自寻死路，你一个身体孱弱无比的召唤师，也敢和老夫在地底拼杀？”

秦歌没有回答，只是抓得更快，同时注意着公孙霸的攻击距离，以及圣天教和乔家的战尊有没有追下来，结果，公孙霸为了防止大长老的死命纠缠，一入地道，就将地道轰碎，大长老心急，赶紧破洞而行，可是，破洞而行的速度比直接在地道中狂奔慢了许多。

不一会儿，大长老就感觉到自己对纹域的控制越来越弱，不得不将其收了回来，却仍没有放弃，奋力挖洞；至于圣天教主、乔家主三人，也没有自降身分出手，而且，如果追了下去，出手不出手，好像都有些麻烦，还不如呆在空中，等待着战斗结果。

公孙霸看到大长老的纹域消失，他的纹域之威又胜了一分，更是自信，厉声吼道：“野杂种，你逃不了的，快过来送死！”

秦歌仍是沉默，奔行更快，短短时间，就来到了之前发现白色金属的坑洞处，公孙霸毁了六七百米的地道后，便不再出手相毁，追杀到坑洞时，公孙霸已经是气喘吁吁，除了重伤，能量消耗之外，还有坑洞里压力较大的缘故。

公孙霸看到秦歌还能坚持，很是意外，但看到秦歌身上包裹着的白光，自认为明白过来，肯定是那只白虎保护的原因，瞬间，公孙霸心中已有决定，先杀死白虎，那这个召唤师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见到坑洞已无路，公孙霸狂笑道：“现在，你还能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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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还能往哪里逃？”

公孙霸杀机尽显，笑容狰狞，说话之间，手中又隔空抓取数块碎石，这些石头，大多都是之前秦歌与白虎的拼杀而造成，这些石头堆聚在一起，好似一座小山。

秦歌视若不见，反是朝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