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
命令得到贯彻，弗瑞表面上还是处变不惊，心里却一直在推测三曲翼大楼那边的情况。迫于形势，他选择暂时放开三曲翼那边的问题。可是作为神盾局的局长，他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尤其是在三曲翼那边有着某个超大项目的情况下。
“难道氪星人的手段那么高明，连洞察计划都被他们知道了？”他这么想着，“不，不可能。洞察计划并没有用电子文档记录，不存在于任何一个服务器上。而且如果佐德真的是盯上了洞察计划，肯定不会只派一架飞行器，而且肯定不会是收割者的而不是他们氪星人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嗯，问题出在一个被他暂时遗忘了的人身上。
让我们将时钟拨回一个半小时。
“西特维尔，你记得我们见过面的对吧。”三曲翼大楼的某个办公室内，一个身穿神盾局下辖特战队的作战服的家伙左手插袋右手挥舞着一把长剑，看似随意地朝办公桌后的贾斯帕西特维尔说道。
是的，我们的主角在“失踪”好多章之后又出来搞事情了。
贾斯帕西特维尔，神盾局的高级特工。他的权限等级不久前才从七升到八，也是刚被调回三曲翼来的。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潜伏在神盾局内已经有七十年的九头蛇的成员，而且地位还不低。
“是，我们是见过，在‘灯塔’的时候，你杀死加勒特之前。”说到这里，本来还表现得有点害怕的他忽然变得大胆起来，“怎么，你现在要杀另一位神盾局高级特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西特维尔的对面，佐罗笑了起来：“我看是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杀了一个，也不差第二个了。”
这么说完，佐罗也不客气，随手一挥，那把看上去非常普通就像是从道具店里买的的长剑就从西特维尔的左侧飞过，插在他身后的墙上。
看他来了这一手，西特维尔心里暗笑。
不敢伤我吧？你说得硬气，不还是怕了神盾局的能耐？
只是这个想法在他余光瞄到左侧的地面上有“条”小东西停下之后，就再没敢再想起了。
顺便说一句，那“条”小东西，是西特维尔的左手尾指。佐罗毫无征兆就把它削下来了。
第一二九章 你信不信
“啊！啊啊！”
终于感受到迟来的痛意，西特维尔面上那本来就虚假的坚定顷刻崩塌，转而捂着伤口滚落地上。
佐罗倒是很“好心”地甩上一条毛巾。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进行接下来的话题了。”他这么说道。
西特维尔马上接过毛巾包住伤口，然后颤抖着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某种喷雾类的药剂，大概是止痛的，立即给自己喷上。整个过程，佐罗都没有阻止。在这之后，西特维尔才擦了擦额角也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害怕而流出来的冷汗，恨恨地看了佐罗一眼：“你想要什么！事先声明，这里是神盾局的总部，我不管你是抢到特战队的作战服怎么混进来的，也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想出去可不会容易。”
“哇哦，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硬气呢！”这么说着，佐罗从腰带处解下一把冲锋枪，对准西特维尔的头部，做了几个要开枪的动作。“现在呢？有没有要换一种心态或者神态的想法？”
果然如佐罗想的那样，西特维尔马上就“软”了。
“OK，OK！”西特维尔紧紧地捂着用毛巾包着的左手手掌，看上去真的很怕佐罗再给自己来上一下。不管是剑还是子弹，他都不想要了。“就，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
“说起来，我想要的很简单……首先是第一样！”
都有首先了，还很简单？
西特维尔很想给外面的人发警报什么的，可是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位跟美队他们那些不一样。对方那层出不穷的手段就已经让人无力了。尤其是想到之前看到的赛博科技保留下来的一份录像，录像里面佐罗在加勒特的惨叫声中缓缓地却毫不犹豫地用刀捅穿后者的身体，这种冷酷且近乎是用刑的方式，简直让西特维尔不寒而栗。
算了，看看他是什么要求，不太严苛的话就遂了得了。
西特维尔这么想着，佐听着罗说出他的第一样要求。
“我要一份你们的人的名单。”
啊？
西特维尔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你想要做什么？点杀神盾局的特工？”
“呵呵。”
佐罗似乎很享受自己反派的角色。他收起冲锋枪，来到西特维尔的身边，将插在墙上的剑——那真的是道具剑——收回来，同时拍了对方的肩膀几下：“小伙子，你不乖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神盾局的人。”
银光掠过，西特维尔感觉到自己头皮一凉，然后就看到几丝碎屑飘然落下。
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摸了摸，他发现他的头皮的某处被刮走薄薄的一片。
“啊！”
“啊什么，没流血呢！”佐罗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他反手将剑架在对方颈边，同时凑到对方耳边，低声地说道：“你信不信，我可以在你的脖子上开二十四道口子，并完全避开你的大动脉？你想试试这种感觉吗？那种一直在流血一直在剧痛却总是死不了的感觉。”
“好，好，我写，我写！”西特维尔连忙喊道。
佐罗把剑收回，将西特维尔退到办公桌上，还用剑尖给他挑来纸和笔，表现得非常轻巧。
这让西特维尔更害怕了。
“可是……你想要我写下我背后那个组织的人的名字？”
佐罗翻了下白眼：“不然呢？总不能让你写出你周五脱…衣舞派对上的朋友吧。九头蛇，赶紧的！”
“呃，好吧。不过你要知道，这份名单可不短，一时半会可写不完。”
“那就先从这栋大楼内的写起。等级从高到低，顺便把每个编队每个单元里有多少个九头蛇成员的数字也整理出来。”
“好，好，可以，没问题。不过你能不能先把剑移开……”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就在西特维尔写写划划中度过。毕竟是潜伏在神盾局内部好几十年了的组织，九头蛇有自己的联系渠道和记录方式，反正肯定不是书面以及电子档。因此半小时已经算快的了。可是虽然明白这一点，佐罗还是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征用了西特维尔的电脑，拔掉网线，开了个虚拟机，上齐保密手段之后，开始继续研究从收割者那抢来的“硬盘”内的资料。
之前通过同样抢来的那架飞行器，佐罗已经找到将资料提取出来的办法。虽然很有局限性，但勉强能用了。然后他这才知道，里面的关于地球上的一些情报只是一个备份，或者说原文件。已经有一份复制品被发送到氪星人那边了。这意味着，氪星人对地球已经是了如指掌——起码表面的是知道了，比如复仇者的存在等等。老实说，这些与佐罗没多少关系。上面虽然有提到他，但那是原来的他，而且即使是几个月前，对他的描述也是比较片面，更别说现在了。然后，他也没打算跟氪星人刚正面，因此没什么好纠结的。
他在意的是“硬盘”内除了地球上的资料之外，还有氪星人和收割者自己的文字编码系统，以及与地球文字的对应翻译。这就是收割者能将地球资料采之即用的原因。这么说吧，从那套编码系统里，花点时间能弄出来的东西，可远远比文字本身要多。文字可以反映一个种族的习俗、社会形态、历史等各个方面，甚至可以配合着推演出他们的科技树（科技树而已，不是科技本身）的大致情况。当然，这些都不会容易就是了。说不定花上几年都没多少收获的。
这时候，西特维尔“交作业”了。
“作战部门，37个；电子信息部门，29个；科研部门，44个……”将西特维尔交上来的纸从头看到尾，也不用怎么仔细，佐罗就笑了起来。“呵呵，西特维尔，你这是自寻死路啊。”
西特维尔一惊，却强作镇定地赔笑：“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将那些小喽啰供出来，却瞒下那些大鱼的名字，不是作死是什么！”佐罗将纸揉成一团，来到窗口，直接将纸团从好几十楼扔了下去。
“你……”西特维尔的冷汗再次开始往外冒了。这张纸要是被发现了……
“放心吧，你不是没有把那些人的名字写上去吗！”佐罗看出了对方的担心，冷笑一声，“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首先，你写一张认罪书，把你是一位九头蛇成员，九头蛇在这几十年里借着神盾局的名义都做了哪些事等等，全部写出来。”
这一回西特维尔竭斯底里了。他梗着脖子，瞪着双眼望去佐罗：“要我写这种东西，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佐罗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有死的勇气，我倒是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这样吧，事情完结之后，我给你弄一个新的身份，还给你三千万。到时候你可以摆脱疯狂的九头蛇，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加入九头蛇是因为信仰，那只会让你接下来比《悲惨世界》还要悲惨些。”
第一三零章 神盾乱局
自己是因为什么成为了九头蛇的一员？西特维尔想了想，却发现这个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不想死。
既然有一条退路，他也不介意放弃自己的“信仰”。于是，他又开始写了。
这一次他“交作业”的时间比之前短了许多，不愧平日里要扮演两重身份，还能混到八级特工，扯皮起来一套一套的。不过，佐罗让他说的那些，他都写下来了，文笔还出乎意料的不错。
“嗬，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才华的嘛！或许以后你可以去当个编剧什么的。”佐罗笑着赞了一句，然后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现在，给认罪书加个副标题，就叫‘潜伏在神盾局的日子’。然后把你刚才的那份名单写在认罪书的背面，标题是‘这些年，你中有我’。唔，利索一些。”说到这里，他再加了一句，“对了，把那几个人的名字添上。”
“那……那几个人？”
“还在装？其他先不说，科尔森小队的格兰特沃德，他是加勒特一直放在科尔森身边的棋子吧？可惜加勒特没能知道科尔森重生的秘密就被我干掉了。另外，特战队的队长布洛克朗姆洛，听说这一次他带着学院派的菜鸟们上战场，准备在与氪星人的战斗中将他们消耗干净？哇哦，够冷血。最后我再说一个——这栋大楼顶楼那个办公室里的那位，亚历山大皮尔斯，你这几天里给他打了几通电话？啧啧，洞察计划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吧！一次过射杀200万人？好大的手笔！”
没等佐罗说完，西特维尔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二十分钟不到，西特维尔将带有三曲翼大楼内九头蛇成员的名单的认罪书交到佐罗手上。
“或许这轮不到我来问，不过……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张纸？”这位刚“跳反”了的九头蛇籍神盾局高级特工犹豫着问道。“为了我那三千万，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要帮神盾局要拯救世界，神盾局以及这个世界不一定会领情。毕竟这种事太夸张了些……”
正在将那张纸收进作战服里的佐罗听到西特维尔的“忠告”，面上一愣。
“谁告诉你我是要帮神盾局的？”他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还有，拯救世界？别逗了。”
“那你……”西特维尔感到相当无辜相当莫名其妙。你不是要帮神盾局，也不是要拯救世界，那为什么要弄这出？如果不是那两个原因，那来搞我干嘛？！
“噢忘了说了，我是来报仇的。”佐罗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九头蛇惹了我，而神盾局是帮凶。所以，我很乐意看到你们两家在双方都没有做准备的情况下打起来。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原来，是这样。呵呵，好吧。”西特维尔表面上一副恭顺的模样，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腹诽了。
让你削我尾指，让你威胁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多全知全能呢！“双方都没有做准备”，那是你以为而已。你知道洞察计划，却不知道它完全就在九头蛇的掌控之下！
想到这里，西特维尔心里咯噔一下。对了，洞察计划，那可是通过特殊的卫星来读取dNA从而锁定目标的身份的。那颗特殊卫星早就氪星人入侵前就发射了，而氪星人除了警告性地抹除了一次所有电子设备的系统和程序，并没有对人类的卫星动手脚，似乎更乐意用实力给人类带去绝望。这倒是让洞察计划躲过一劫。现在，或者不久之后，如果他协助佐罗、背叛九头蛇的事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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