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主神王爷-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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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宋营这边风云变幻之时，远在涿州城中郭药师和常胜军所部，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戒备比起往日，强了数倍，各种作战的准备动员了起来。原分驻在涿州各处的常胜军士卒，也次第收缩。全部集结在主战线和城池附近，行走各人肃杀之气甚重！

　　　　风雨飘摇，人心惶惶之际，幸有郭药师一脸从容坐镇。今日得飞鸽传信，郭药师急如各部下入堂商议。

　　　　把萧干大军后撤，自家降宋的情报可能暴露的意思一说白了，就是表明要大家随时做好拼命的准备。各部下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但答应下来的同时，也少不得几个老兄弟向郭药师倒一肚子的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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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一条道走到黑！

　　　　“是大人，大人过来了。”

　　　　“都管大人！”

　　　　随着郭药师上得城墙防务之上视察，看见他的士兵纷纷行侧目礼。一些基层军官纷纷围过来，激动地向他问好。

　　　　郭药师向他们中的一些人笑的说道：“齐兄弟，马大虎子，在堡内还住得好吗？家中老母可好？”

　　　　这些基层军官见郭药师在众人面前对他们如此亲热，都是感觉脸上有光，齐齐连声道：“好好，都管大人只管放心，皆都安排得很好，堡内兄弟都有住处，也有热汤热水喝，我们都很满意。家中老母也是安顿下来了，大人只管放心，但凡有战事。我等拼尽全力也要守住！”

　　　　旁人也是附合道：“都管大人放心，不论敌部来了多少人，我等都会追随大人身边，刀山火海，只要大人一声吩咐，绝不向后。”

　　　　郭药师一脸的安慰之态，深深作了一个；揖，回应众人道：“有劳众位兄弟了，我常胜军有今天全依靠诸位。”

　　　　做秀是每个上位者的必修功课，但凡作秀能力不佳者，不是让手下给捅了，就是让敌人捅了。然后给按在地板上死命的磨擦生热！

　　　　人生如戏，什么都是演戏。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成大事者，除开不拘小节之外，就是要演技压群芳。

　　　　当然，有时候演的太深，演戏的太投入，自己把自己也骗了，习惯成自然。到死的那一天也以为自己是这样一个人，那也就无所谓演戏不演戏了。

　　　　比如说刘备，呵呵！

　　　　郭药师从城墙下来，一路朝街内走去，所经街道。都是密密挤满了人，几乎每个人认识他的人都激起了同一条心，他们在各自队头的带领下。都是紧张地忙碌着，士气高昂，只少表面上是的。

　　　　郭药师表面非常镇定，一点看不出他内心的压力与紧张，看到他的笑容，一路遇见的军民内心都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干起活来也更有力气了。

　　　　上位者再纠结，再苦恼，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会引起下层的恐慌。为什么说大多数时候，历朝历代都是报喜不报忧？

　　　　这不是不报呀，而是报了情况会更乱，如此还不如说假话，只报喜，不报忧，有麻烦内部开会解决为妙。实在解决不了了，拉一些替罪羊了出来，继续上路。久而久之，这不就成了传统了！

　　　　在各阵地上转了一圈回到府堂，刚入内室坐下。一路跟在郭药师后面的心腹爱将，个个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有的报喜，但内堂之内，都是自己人，亦是报忧的多。

　　　　“大人，军心士气可用，我们这一仗，还是可以守的住的。”

　　　　“都管，军心士气却是可用，但近日征伐民夫逾万，饷可以暂时省下，可这粮食消耗，却是惊人。根本无法省下来！涿州存粮，每日只见少，不见多，入不敷出如何是好？这才春上，田地里却要等到秋后才能收割，而且还怕外敌毁粮，只怕可守一时，不可守一世呀！”

　　　　“都管，粮的问题李将军都说了，但也不是当下最急的。依小将看，近日点发器械，补到各营去，甲不用说，俺们就那么多，可刀矛弓矢，都颇不足，涿州存矢不过五万，不够拉出去打一场的……若是兄弟们战阵上拼不过对手，连个回手都防不住。人都没了，还管那能吃几个月的粮？各位说是不是？”

　　　　“各位兄弟，我们必须赢，我们输不起。如今之计，只能是看我家小妹的，能不能及时请到大宋救兵了。另外，其它二部常胜军也去差人说道说道，看不能请的动。杯水车薪也总好过没有？”郭靖锁眉分说道。

　　　　郭药师不动声色的听着底下军官的抱怨，儿子的反驳，心里思索无数。军中缺粮乏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在常胜军成立之初就有这个问题。而随着辽帝几次想把常胜军撤番，给的供给那就更加不堪入目了，平时里要不是圈地为王，占道经营，野蛮暴力收费，又养了一批不怕死的人，根本撑不到现在。

　　　　在装备不够多的情况下，自然只能打人数优势。可人一多，人都是怕比较的。自然武器装备越发的不够用，还容易引起内部人相互之间的愤愤不平。

　　　　反意暴露之前，大辽朝廷，能挤出来的供应都用来支撑耶律大石的大军去了，剩下的还要顾及燕京城。本来那四大王还有意拉拢自己一下，所以多少给那么一点，但现在连四大王同志都估计回程就是直奔自己这里，顺带要拼一场硬战了，现在只能是依靠自己了。

　　　　可是反叛这种事，那是常胜军上下，没有一个人后悔的。值此乱世，背主请降是常胜军唯一的活路，区别只在于，是降宋，还是降金。却是绝不可以陪大辽这条破船，一起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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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眼前的军管们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

　　　　郭药师站起来，一脸苦色的说道：“诸位兄弟，我们常胜军这一路行来，岂是容易的一般？这点家当，积攒的不容易，也事与生死，事关妻儿老小。为了常胜军的活路，我唯一的一个女儿，都冒万死送出去给大宋当人质，用来给弟兄们找条出路，偏偏却还有人让俺省心不下！如今这困难再大，我们也只能是坚持下去了，我相信吾女必将带着宋军前后夹击，到时生路自然大开。”

　　　　众人见郭药师这般说话，一个个渐渐悄悄住口，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这些日子，都管大人心绪不佳，那是大家都看在眼睛里的。眼下老大说这话，与情与理他们都反驳不了。

　　　　郭靖也配合默契的发声道：“诸位，那宋使为了促成我部南向之事，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相信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旬日之内，必定有好消息回报，我等只管坚守就是！”

　　　　听郭药师父子的语气这么坚定，众人也都渐渐认同这一看法，值此乱世能上位若此的人，都是眼光准，胆子大，主意定，认准的事情绝不回头。如今之意，就算投降，只怕辽人也不见的会接受。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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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雨中行军！

　　　　天气没个天气预报，就是直接下起了雨。

　　　　这对守城的郭药师等人来说是个好消息，大雨之时只要多撑几天，那辽人大军回归之时，只怕就不会攻城了。因为难度会成倍的增加，而且临时打造好的攻城器械也多半就不好使了！

　　　　不过，这下雨却也对跟在后面前来的梁山军人马来说，也是个麻烦。

　　　　朱子龙的分身披着雨具，同行骑马在前。边上的岳飞，林冲忠心耿耿的簇拥在他身后，脸上也全是雨水。可并不全是人人都是铁打的汉子，基层的士兵大部分没得马骑。

　　　　双脚草鞋走在这泥泞的道路上面，最是难受。再加上，怎么也拉不出陷在泥潭当中的大车，当真是让人叫苦不迭。

　　　　泥水溅到了车上宋军士卒身上，引起无数的乱骂声。

　　　　杨可世骑马在侧，低低长叹一声：“士气大颓啊……这般行进速度，只怕人家到家了，我们这北伐急行支援大军，也还没得走到常胜军那地方……”

　　　　“呵呵，杨大人多虑了。我们走的慢，那辽人军队人数比我们还多，只怕走的更慢。当然，说到是交战，如果真的误了时机。只要能接引回常胜军，不死一兵就是大功一件，也算美妙不是？”朱子龙的分身从另一个角度，好生安慰了起来。

　　　　杨等人听了一愣，然后摇头哑然失笑，话是不太好听，但细细想来，好像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如此，大军走的慢，走的快，那管他下雨不下雨，好像都不太要紧。也罢！

　　　　朱子龙的分身表面上在安慰他人，但心里却是叹息。也不知道郭药师提前招安这点变化，是不是足够改变这历史上几个月后快要到来的，宣和四年的那场北伐战事？

　　　　那场宋军大败的战事？

　　　　说起来，因为历史变化多端，蝴蝶效应难测。眼下，朱子龙不管是本体还是分体，都没得全面的把握。历史已经为他而有小小的改变了，这种改变，决不可能一厢情愿只朝好处改，一定会有什么和历史上不一样的坏事情发生！

　　　　如果是变的更好，那就完美。如果变的更坏，呵呵，那就真的只能是跑路了。

　　　　希望是不好不坏吧，人总不能太贪心了。

　　　　啪啪，啪啪，啪。后面一阵急行的马车，也是整个大军行进之中，少数几个可以坐人的马车的其中一个。而且人人都知道里面坐的是谁。那就是质女郭蓉！

　　　　本来按照童贯的意思，自然是当人质的要留在军营之中，在自己手上为好。但西营现在并不是全员到齐，支持他童贯的人马，还在宋内。此地支持他的大部分都让杨可世等人带出去，抢功劳了。

　　　　这么重要的人物，放在人手不够的宋营里，生怕会有心人暗地里出手搞乱就麻烦了。而后者，心系郭药师和哥哥的安危，一个劲的请命要求一同出征。

　　　　想想人质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则是郭药师。而且做戏做秀自然就要做全套，童贯最后却是答应了郭蓉一同出征的要求。

　　　　此时，郭蓉的马车加速只跟上来，停在同行于朱子龙分身的马儿边上。马车的窗户布拉开，隔着雨珠郭蓉张口问道：“贺大人……耶律大石只怕就要回来了。而萧干退军，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耶律大石的回归，用心的去对付我爹爹？”

　　　　朱子龙的分身好生挠挠脑袋，想了下，回答道：“大小姐只管放心，依本官看，萧干可能会攻上几阵子。但一但常胜军难啃，只怕为了保本，他是不会做出太傻的事。毕竟，他萧干可不是辽人，奚人那点老本，他可重视的紧呢！”

　　　　郭蓉听到朱子龙的分身这般肯定的回答，让她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明知道这也只是猜测，却只凭那人性皆是如此。

　　　　不过，朱子龙分身的推断也是有道理的。

　　　　先不说这历史上，却是有如此进展。辽国本来就在苟延残喘，还架得住自己再起内讧？郭药师拥兵号称数万人，就是算只是炮灰多，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啃下来的。

　　　　耶律大石都是如此想的，历史上也没硬拼过郭药师。只是放他南归，现在只是单单一个萧干，估计最多也是象征性的攻击几下，然后城关上喊话的可能性最大。

　　　　试问一个在辽天祚帝保大三年正月（1123年）自称奚国皇帝，改元天复元年。自己反叛辽国，比郭药师还更上一层楼的人物，又怎么会拼了全力为辽国做事呢？

　　　　就算还没到最后辽国玩完的时候，还要装一装样子给别人看。不得不进攻郭药师所部，但也绝不会真傻到，全心而拼的。

　　　　这也是朱子龙分身认为这一次出征问题不大，必定会带功而回。所以下定了决心带梁山军出来挣军功，刷声望值，刷钱，刷人头的主要原因。

　　　　而童贯同志，这不临到最后也想通了，所以同意自己的亲卫出来一起刷声望值了吗？

　　　　嗯，当然了，如果有人真的脑子让猪踢了。打硬战，呵呵，那也不见的人头多，却不是一条心的辽军一定会胜利嘛。

　　　　历史上，萧干知北院，1123年春，在箭笴山（一说峰山）自立为帝，号奚国皇帝，改元天复（一说天嗣），设奚、汉、渤海三枢密院，改东、西节度使为二王，分司建官。

　　　　萧干后来为郭药师所败，军心离散，五月，他的部下耶律阿古哲与他的外甥乙室八斤将他杀死，奚国灭亡。

　　　　看看，还是让郭药师给打败的。当然那也是有宋军配合！

　　　　眼下这情况当真是类似，如果放任自己前后突然袭击，他也是败的可能性，和胜的可能性一半一半的。换成他朱子龙是萧干，绝对不会做这种风险太大的事情。

　　　　…

　　　　就在郭药师为了保险起见，拼命的驻防。而朱子龙分身人等却冒雨轻缓前行之时，远在前方的萧干所率领的奚军和契丹军的主力之一，却是在急速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