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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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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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山月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般,心里毛毛的,“既然皇帝能派人来,相应的其他的势力也可以。说不定已经有走一步想百步的高手,早就在送来的第一批百姓中就夹杂了自己的暗子。”

    老谋深算的魏忠贤只是嫉恨权谋并不是不擅长,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脸鄙夷的咒骂道:“这是有人存心不让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如此鬼鬼祟祟的十有**是敌不是友,他这是纯粹的不让咱们过好日子。这是咱们的地盘,总得做些什么,我去安排一下。”说完为中心在关山月的耳边的悄声耳语了一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走了出去。

    大厅里地面上的阳光又偏移了几分,关山月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他还是在揣度魏忠贤临走前的那句话,“除了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谁也不要相信!”

    半个月后,一道辽东战线吃紧的圣旨将秦良玉调去了山海关。临行前,已经出朵颜城台下暗流涌动的秦良玉,不动声色的给秦蛮留下的五千白杆兵说是作为嫁妆,嘱咐了关山月一句多加心,叹了一口气,她便头也不回的率部奔赴前线了。

    有些事,长辈并不能替晚辈抗一辈子,只有他们自己跌跟头才能成长。

    夜深人静的时候,卧榻之上,双眼哭的红肿的秦蛮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从赵瑞雪的怀里直起了身子,泪眼朦胧的望向关山月。

    关山月是最不能见的女人哭的,着楚楚可怜的秦蛮,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一番,现在蛮向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先答应下来,“蛮你晚饭都没吃,饿不饿,要不要让厨房在给你做些宵夜?”

    秦蛮一脸憔悴的摇了摇头,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不了,相公,我不饿。忙碌了一天,你们也乏累了吧,夜深了睡觉吧!”

    赵瑞雪皱着眉头着泪眼惺忪的秦蛮吹灭蜡烛,接着月光笨手笨脚的落下了帷帐,这活以前都是她来做的,还有她今天竟然在外人没有在场的情况下竟然主动管关山月叫相公,这太反常了。

    帷帐刚一落下,关山月刚要说还没脱衣服呢,便听见了秦蛮一声轻轻的嘘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立刻把话咽回了肚子,安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亲蛮的下文。

    秦蛮坐在床上竖着耳朵听了好么一阵,仿佛外边的偷听的人走了,这才轻轻的挪动到关山月的耳边,悄声说道:“姑姑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落水的在水中即使抓住一根稻草也会牢牢的抓住,可一旦他上了岸,最先扔掉的就是稻草。”

    语言是有温度的,在漆黑的夜里听到这句冷冰冰的话,尽管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关山月直觉得自己从被窝里突然掉进了冰窟窿里,心里突然无依无靠的。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摸索过来,紧紧地攥住了他冰冷的右手手,那熟悉的感觉告诉他那是妮子的手,让他的心里稍感温暖了一下。

    凡是关系到关山月安危的问题,妮子立马便会变的冰雪聪明,她的心扑扑直跳,把嗓音压到了极低,“外边人多口杂,所以你这哭都是在假哭,为的是迷惑人?”

    一只巧的手顺着关山月的胳膊摸索了过去,从二人的双手之间挤了进去,现在成了三个人的手紧紧的叠在一起。

    秦蛮这丫头觉得三人在这帷帐之中像是密谋一般,心中倒是有一股子兴奋劲儿,她把嗓音压到了最低,“嗯,但感情是真的。昨夜我在别苑陪着姑姑过的夜。半夜的时候我被她摇醒,她只含糊的说有人在阴影里织,我再追问是谁,她便不肯再往下说了。起来那人让身为太保的她也是十分的忌惮。”

    三个人坐在漆黑的帷帐里,心情截然不同,虽然谁也不见谁,手却牢牢的攥在一起。

    关山月觉得原本的安静的大宁都司这池清水突然被人搅的浑浊了起来,可他连摸鱼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此刻坐在床上,他觉得皇帝的礼物,更像是一份警示,警示他有人要趁乱摸鱼。

    三人大眼瞪眼的坐在床头,关山月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他甩了甩头,轻声说道:“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就在这时,窗边突然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声声若蚊蝇的声音,“屋里的人,睡了吗?”

 第五十五 盘道白莲教

    那声若蚊蝇的声音传到关山月的耳朵里却如同平地炸雷一般,他缓缓的抽出手就要出去会一会此人,就在他的手要抽出来的时候,却被秦蛮给牢牢的攥住了。

    即使是在黑夜里,秦蛮也能想到关山月脸上疑惑的表情,她把脸贴了上去,二人几乎脸贴着脸了,“别去,竹熊元宝没叫,它平时是最机警的。”

    赵瑞雪也觉此事有许多蹊跷的地方,因为不但元宝没叫,就连院子里的宰赛送的牧羊犬也没叫,更奇怪的是都指挥使府昼夜都有亲兵守护,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此人,“此人必定会武功,轻功了得,那嗓音非男非女必定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这半夜三更的是敌是友不知,相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要不要先大声呼叫亲兵?”妮子的声音压的极低。

    如今朵颜城里的局势实在是有些诡异,关山月就更判断不出来人的身份了,妮子的话由不得他不相信。不过他依旧觉得,来人半夜三更的主动接近自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但也不至有生命危险,否则悄无声息的进到屋子里来多好,何必在窗外多此一举。

    三个人坐在帷帐里,在漆黑的夜里大眼瞪眼,关山月后悔自己没有跟魏忠贤的死士学一些高深的武功了,那样就不容畏首畏尾的躲在这的床上大气也不敢喘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我是好人,怎么会害你们。”

    赵瑞雪倒吸一口凉气,用手牢牢的捂住嘴,这才没有发出那声尖叫,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秦蛮一脸的不可思议,往关山月的怀里靠了靠,“他他能听见咱们说话?”

    关山月也是惊魂未定,事情是越来也邪门了,难道这世间真有顺风耳不成?他真想大声的呼叫亲兵们拿下来人,可他们就像劫匪手里的人质,正被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太阳穴,他可不敢冒这个险。要是惹怒了来人,硬闯进来,伤了妮子和秦蛮的性命可不好了。

    他转念一想这可是在自己家,战场上的腥风血雨都挺过来了,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惶恐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好人才不说自己是好人呢!”

    窗外的人并未接关山月的话茬,而是轻轻的在窗棂以三长一短的节奏敲击了几遍,“西北悬天一块云,乌鸦落在凤凰群。不知哪位是君?不知哪位是臣?”

    赵瑞雪听着“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节奏神情不由得一怔,这声响和词句太熟悉了,她仿佛回到了跟着父亲浪迹天涯打把势卖艺的时光,“西北悬天一块云,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黑云是白云?”

    窗外的人一听屋里有了回应,连忙接道:“黑云过后是白云,白云黑云都是云。”声音之中的欢喜之情难以自抑。

    关山月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这二人倒像是土匪接头,当年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跟座山雕接头就说的类似的玩意儿。

    赵瑞雪长出一口气,下床点上了蜡烛,“敢问来自何方?”

    “白莲藕!”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让你兵强马壮!”

    天亮的时候,关山月才知道赵瑞雪昨夜说的稀里古怪的语句是江湖上的切口,她也只是跟父亲跑江湖的时候学会了一些皮毛,二人那是在盘道,可再往深里说,她便不懂了。

    关山月顶着一双黑眼圈,愁得连早饭也吃不下去,很明显昨夜的来人是冲着妮子来的,因为三个人里只有她有跑江湖的经验懂的江湖上的切口,“雪儿,那人昨夜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还有这白莲教是什么来路,找咱们干什么?”

    赵瑞雪摇了摇头,这些问题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从来没跟那白莲教有瓜葛,只是那三短一长的节奏我常听父亲敲击。当时只要父亲到了特定的地方敲击出那节奏,便有人把父亲带到隐蔽的地方盘道,然后便会有人招待他。时候不懂,只是隐约的觉得似乎是什么的接头暗号,我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昨夜听那神秘人说起白莲藕,我才知道那是白莲教的接头暗号。”

    秦蛮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一边胡吃海塞,一边抽空说道:“这白莲教我们也有,我倒是以前听姑姑说起过,白莲教渊源于中国佛教净土宗,信的是无生老母。因为教义浅显易于传播,所以他们的门徒遍布天下。白莲教信徒众多,主要来自社会下层。内部实行家长制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只是名声不是太好,他们好像特别热衷于农民起义,历朝历代都造反,好像没有一个让他们满意的。元末的红巾军起义就跟白莲教有关,白莲教甚至还说明教是他们的一个分支,那这大明岂不是也跟白莲教有渊源,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关山月惊讶的瞪大眼睛,“我的天哪,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都开始有些佩服你了,只是昨天你怎么不说话啊?”

    秦蛮嚼了一口辣子鸡丁,冲着关山月翻了个白眼,“本姑娘能说自己昨夜吓得忘了不成?那是昨天没吃饱饭,饿的。我知道的多着呢,只要你好好的讨好我,有的是你的好处。不过雪儿我劝你还是跟白莲教扯上关系,听说陕甘农民暴乱的背后就有他们活动的影子。”

    赵瑞雪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向来是随遇而安的,能守着相公她就心满意足了,“我会心的,离他们远远的。”

    “咦!”魏忠贤眼前一亮,弯腰在关山月窗前的花丛下的青砖里扣除了一枚金钱镖,“关老弟你现在玩的够高级的啊,都玩上了暗器了。着力道,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能打到砖里去?”你子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关山月瞅了瞅推门进来的魏忠贤,接过手帕了一眼便知道昨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冲着妮子和蛮隐晦的眨了眨眼,苦笑一声,“魏老哥,多亏你慧眼如炬,我都没发现。只是,兄弟不才,我哪有那道行。”

    赵瑞雪和秦蛮心领意会,跟魏忠贤道了声安便埋头吃饭,绝口不提昨夜的事情。

    魏忠贤一愣,难道这院子里还有别人光顾过不成?自己的死士里倒是有几个擅长使用暗器的死士,可他们决计是不会冒犯关山月的,“这就奇了怪了,难道是那帮臭子玩闹失手发到院子里来的,怕责罚,不敢承认?”

    关山月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反正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我就算了吧。只是这金钱镖,我第一见到,留给我把玩把玩吧。”

    魏忠贤撇可撇嘴,着关山月就像着孩子一样,不客气的拿过一个凳子便坐下吃了起来,“你都是娶了两个媳妇的人了还不收收心,见天的就知道玩儿。”

    关山月对魏忠贤夹杂着一丝训斥的语气早就习以为常,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不碍事的,我又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人,自制力我还是有的。魏老哥一大早来找我,不会就是想来蹭饭吧?”

    魏忠贤拿着筷子端着瓷碗吸溜了一口热粥,他可不是来蹭饭的,是有事儿来找关山月,只是不打紧的事儿,“苦夷岛的色布腾让人送消息来了,他说晚来几天。他在苦夷岛建筑了几座城池,当地的苦兀人都很配合他,他都快成了山大王了。”

    关山月觉得色布腾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苦夷岛的战略位置很重要,要是做基地的话比朵颜城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哪里有着天然的优良港口,以后的发展潜力巨大,“色布腾这子,真有他的。反正现在朵颜城有蛮的白杆兵,不急于一时。不过,我魏老哥你面口愁容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忠贤放下瓷碗和筷子,打了一个饱嗝,“袁崇焕把毛文龙杀了。”

 第五十六章 重整军备

    正在陪着魏忠贤吃早餐的关山月手一哆嗦,然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魏老哥气定神闲的样子,一定是有了主意了吧,你觉得我们怎么做好?”

    魏忠贤好像早就猜到关山月会这么说,一点也没感到惊讶,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擦了擦嘴,“高筑墙,广积粮。”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魏忠贤的建议不可谓不老道,他知道后边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没有说出口,“我一会就去写个征兵的告示,这是咱们的根基,只有手里有了兵权,不管谁想动我们朵颜卫也得事先掂量一下。”

    魏忠贤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了一道精光,“朝廷不收咱们的税赋,可也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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