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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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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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县令这一下就为苏坏蛋解了围,他见曹县令来了,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有曹县令这个朝廷命官在,谅这群学道衙门的衙役也不敢击杀自己,以后的事也就是怎么扯皮的事,多花些钱便是。

    曹县令这次倒是穿戴整齐,官架十足。他低眉斜眼的看了一眼学道衙门的衙役,扯着公鸭嗓子喊道,“你们这群学道衙门的衙役可有征调文书?要是没有的话,我可就要向朝廷参上一本了!这宁津县的治安可是本官分内的事,什么时候轮的到你们插手了!”

    当头的学道衙门衙役也是个横主儿,麻溜的把差衣一脱,把三眼铳对准曹县令,“这事儿跟学道衙门没关,你甭在这废话,让他赶紧给我家小姐道歉!赶紧把我家姑爷的老娘和妹子放了!”

    那几十个学道衙门的衙役可真都是条汉子,有样学样的把差衣一脱,一把摔到地上,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苏坏水和曹县令。

    周围的百姓拍手叫好,看来这局势有失控的风险。

    苏坏蛋本以为把女儿嫁给李县丞做妾,再搭上曹县令,自己在宁静县境内就是犯再大的事也能高枕无忧,如今却被一群只认死理的人拿枪指着鼻子叫骂自己还得赔笑脸,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曹县令见这群人并未被自己的言语吓住,心中怒火中烧,气急败坏的说道:“怎的?你们要造反啊!今天我就站这儿,我偏要看看你们谁敢动苏老爷一根毫毛!来啊,谁敢?”

    “我敢!”一声中气十足的盖过了所有的喧嚣,人群呼啦分开两旁,让出一条宽阔的过道。

    三十名手持鸟铳的官军鱼贯而入,十人一排,站成三排,将苏府宅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关山月回首一看欣喜若狂,原来是来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河间府亓知府。

    “亓……亓……亓知府,您怎么来了!”曹县令只觉得五雷轰顶,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亓知府,他想破头皮也没想明白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亓知府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理也不理曹县令,用手一指苏坏蛋,“立刻,马上把我关贤侄的母亲和妹子给我放出来!”

    苏坏蛋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曹县令,那意思放人不放人请他定夺。

    “苏福林你他么的看我干嘛,这都是你惹的事儿。没听见亓知府的话啊,快放人啊!”曹县令连忙撇清关系,恼怒的对着苏坏蛋又推又搡,生怕一会亓知府追究起自己的责任来。

    这次,苏坏蛋没敢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把关王氏和赵瑞雪给放了出来。

    身穿凤冠霞帔的赵瑞雪一见站在门口的关山月,激动地一把便扑进了关山月的怀里,心中似有万般委屈的抱着关山月痛哭了起来。

    “没事了,好妹妹,没事了,好妹妹!都怪哥哥来晚了,都怪哥哥来晚了!”关山月自责的摸着赵瑞雪消瘦的脸庞,觉得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这对苦命的母女,胸中心痛万分。

    安慰好赵瑞雪,关山月连忙对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关王氏深施一礼,痛哭流涕的说道:“母亲,孩儿无能,让您受苦了!”

    关王氏倒是深明事理,苦笑着摇了摇头,“净是些皮外伤,老皮老肉的擦些药便好了!这事儿都怪他们太畜生,怪不得你!”

    苏坏水想逼迫赵瑞雪做自己的小妾,自然没有伤害她分毫,只是对待她的母亲关王氏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只是赵瑞雪心里的痛苦尤甚于关王氏脸上的伤,她恨不得当时打的是她自己。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别人变着花样的折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无奈和罪恶感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亓知府跟关山月相视一笑,见这母女二人平安,喝令围观的群众靠后,名人将一封信递到了曹县令的手中。

    曹县令双手颤颤巍巍的抽出信封里的书信,本来想一探究竟,谁知上边写的竟是种类似蒙古文的文字,抬起头一头雾水的看着亓知府,“请亓知府明示,小人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懂这上边写的是什么!”

    谁知苏坏水一看那苏家独有的信纸心里是咯噔一下,登时凶相毕露,抄起一把钢刀便夹在了曹县令的脖子上,爆喝一声,“那图鲁,大事不好,你们的身份明廷全知道了,天命汗所图之事暴露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曹县令措手不及,他这次是彻底的混乱了,想不明白平日对自己毕恭毕敬,将自己奉为座上宾的苏福林今天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把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苏福林快给把刀从本县令的脖子上拿下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苏福林不为所动,他要用曹县令的命换一条生路,“哼,你这个狗官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抖官威,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亓知府气得七窍生烟,跳脚大骂:“好你个曹县令,没想到你是如此昏聩无能。竟然让后金的细作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建立了一个大本营,八年间他们为后金源源不断的输送情报和购买急需物资,你竟然一无所知,就是头猪坐在你的位置上也会有所察觉吧!要不是辽东战线前方探马截获,转交锦衣卫侦缉,顺藤摸瓜找到你宁津县,恐怕他们就是把宁津县县城给烧了你也不管吧!”

    “你是说苏福林和这群建州勇士是后金的细作?”即使到了此时,曹县令依旧是一百个不相信或者不肯接受自己昔日的金主儿是死敌后金细作这个事实。

    亓知府咬牙切齿的痛斥道:“迂腐不堪,迂腐不堪!到了此时,你还管这些狼子野心之人叫勇士,你真叫的出口,你对得起朝廷每年给你的俸禄吗?你刚才看的那封书信便是他们往来的密函其中的一封,上面写得是北京城的防卫情况,难道还有比这更直接的证据吗?”

 

 第十五章 困兽犹斗

 

    亓知府之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吓得曹县令面如死灰,抖如筛糠,就是能逃得过眼前这一劫,朝廷追究起来也是死路一条。

    这几年,苏福林和这帮后金细作骑在来百姓的脖子上作威作福,稍有不从就拳打脚踢,全然不把他们当人看,双方是积怨已久。奈何苏福林勾结官府,在宁津县只手遮天,就是出了人命也有官府罩着,无权无势的百姓只得选择忍气吞声。

    此时,后面围观的百姓,已经拉开了与那群后金细作的距离,就等着看朝廷怎么收拾这帮狗娘养的,也好出一出心中沉郁已久的恶气。

    苏福林把锋利的钢刀用力压了一压,曹县令的脖子上立马鲜血直流,“苏某还请知府放我们一条生路,这几十个后金勇士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要是真冲突起来,你们手中虽然有火枪,可未必能占到好处!”

    曹县令痛的鬼哭狼嚎,吓得都尿裤子了,“舅舅,您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要不苏福林真会杀了我的!”

    “舅舅!?他是您外甥?”关山月一脸懵逼的把头转向了亓知府。

    亓知府脸色难看无比,“不争气的东西,舍妹的儿子,不提也罢!”

    既然是亓知府的外甥,关山月琢磨着就不能见死不救了,救下曹县令也算是让亓知府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说不定日后就能用到。

    苏福林一听亓知府是曹县令的舅舅,狂妄的放声的大笑,“看来我是歪打正着啊,还有比这更好的筹码吗?”

    那几十个后金细作,手持钢刀跟在苏福林的身后冲着那些本来为他们撑腰的宁津县的衙役步步紧逼过来。

    这群处在最里圈的衙役满头大汗,只回头看亓知府。苏福林手里的人质是自己的县太爷,而身后站着的又是知府大人,这班衙役一脸茫然的拿着水火无情棍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终究是骨肉血亲,曹县令要是死在这亓知府的老姐姐还不把河间府衙给拆了,再者他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亲外甥命丧当场。

    亓知府思索半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只得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后退。

    被苏福林要挟做事,亓知府只觉得自己被人逼着吃了只死老鼠一样,心中就别提多憋屈和恶心了,他真想直接下命令把这群贼子给突突了。

    苏福林皮笑肉不笑,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呦呵,亓知府你可真够听话啊!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哈哈!后金的勇士们,你们快看哪,这就是大明的知府!哈哈,怂包!”

    后金的细作们有恃无恐的用刀指了指亓知府,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亓知府脸色铁青,手里虽然有火器可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苏福林用刀抵着曹县令的脖子进一步,宁津县的衙役、学道衙门的衙役、神机营的官兵们退一步。

    就在苏福林推到关山月身边的时候,酝酿了半天的关山月使出吃奶的力气,嘴里一口浓痰带着风声精准的冲着苏福林的眼珠子吐去。

    “妈呀,什么暗器?我的眼睛!”苏福林连忙闭眼,条件反射一般的抬手去擦眼睛上的秽物。

    说时迟那时快,关山月抓住空挡如同出海的蛟龙,弯着身子就窜到了苏福林的身边,扯着他拿刀的手腕来了个四两拨千斤,“走你!曹县令,快跑!”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曹县令瞅准空挡跑得比兔子还快,头上的乌纱帽都跑丢了,看的出他不止爱财更惜命。

    关山月见曹县令得救,在这个功夫真实存在的时代,他深知自己那两下子未必是苏福林这个练家子的对手,他不敢恋战,急忙抽身而退。

    猝不及防之下闭着眼睛的苏福林险些没摔倒,而当他把眼球上的浓痰搽干净的时候,他手里的“王牌”已经跑到神机营官兵的后边躲起来了。

    战机转瞬即逝,神机营的官兵本想来一轮齐射,前面学道衙门的衙役倒还好说他们都低着头,奈何宁津县的那群白痴衙役却站在台阶上举着水火无情棍挡住了那群后金的贼子。

    苏福林气的是呜哇乱叫,“哇呀呀,气煞我也!关山月,你竟然用如此卑鄙的偷袭招数取胜,你胜之不武,难道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关山月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狂笑不止,“耻笑?我看是天下人耻笑你才对!对付你这种吃里扒外人人得而诛之的民族败类,只要能杀了你,还用讲究什么道义和招数吗?你配吗?”

    此一时彼一时,这群后金细作倒是机灵,一见苏福林手中没有了挡子弹的肉盾,急忙冲着院子里退去。

    看来后金的细作不止有这么多,苏福林和他们刚推进去,只听“哐当”一声便有人在里面把那厚重的大门迅速的给关上了。

    近战,火绳枪和三眼铳还可以,可肉搏他们不一定占优势,吃不准里面的情况,亓知府没有命人贸然进攻。

    关山月这才得空仔细的观看神机营的战士和他们手里的鸟铳,他没想到明朝的火器已经发展到了燧火枪的地步,并且还出现了纯火器的兵种,看来以前专家的考据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此时,亓知府背着双手,一脸的风轻云淡,全然不将这几个百里挑一的后金细作放在眼里,隔着大门喊道:“我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后门也被神机营的兄弟封死了。你们现在立刻放下兵器乖乖的走出来投降,我还给你们个痛快的。要是胆敢反抗,哼哼,神机营兄弟手中的鸟铳可不是吃素的!你们谁认为自己能顶得住神机营的三段击!?”

    苏府里面鸦雀无声,就跟里面没有人一样。

    关山月觉得静的可怕,他凭直觉觉得苏福林一定在里面酝酿什么新的阴谋。

    这门实在是太严丝合缝了,关山月趴在大门口往里边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亓知府,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劝退围观百姓的好,要是一会冲突起来伤了百姓,您也不好跟上边交代不是!”

    “嗯,还是贤侄考虑的周全!要是里边有弓弩,还真容易伤到百姓!”亓知府冲着身后从河间府府衙带来的衙役一招手,吩咐了一番。

    河间府衙的衙役效率就是高,不但好言把围观的百姓劝走了,连曹县令和他那群废物点心衙役也给劝走了,不一会除了神机营的官军和学道衙门的衙役,现场空无一人。

    关山月呲牙咧嘴的对着大门又翘又掰了半天,“亓知府,这大门是铁包木的,结实的跟城门一样,要是没有没有攻城的撞木恐怕很难打开!”

    “看来他们是早就有所准备,这群狼子野心的贼子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勾当,看来他们是不会主动开门投降的,我这就差人去找攻城用的撞锤!”亓知府说完就要转身去找人。

    关山月眉头紧皱,大喝一声:“亓知府,快让神机营的弟兄散开,里面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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