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硬生生的拧断了那恶奴的脖子。
关山月对此见怪不怪,他知道武术在冷兵器时代是杀人的技艺,尤其是战场上的武术,出手就是杀招。
虔雅琦早就吓傻了,电光火石之间,三名打手血溅当场,饶是她平日蛮横无比也是呆若木鸡。
关山月冲着大惊失色的封郎中耸了耸肩,掏出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丢到了门口的桌子上,一脸真诚的说道:“封先生放心,我们是替天行道的好人,只杀这罪不可赦之人。今日此事跟您无关,污了您的地面,这五十两权作翻新装饰和诊金,还烦请你继续施救那卖炭老者。”
陈二狗是扯着虔雅琦的头发,把他从门口重新拉到了医馆内部的。
虔雅琦从未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眼前男子的手就跟铁蒲扇一样,两巴掌就扇掉了她的门牙,骇的她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使出浑身解数,凡是能用到的招数她都用上了,威胁,撒泼,挣扎,告饶……
陈二狗充耳不闻,对这贱人是毫无怜悯之心,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手起刀落,把医馆当成了法场,当场结束了虔雅琦罪恶的一生。
封郎中的心理素质是杠杠滴硬,硬是扭过头来,继续诊断。
吴江县衙就跟济世堂隔着一条巷,县令虔维明一听陈龙说是硬茬子,当场便征调了所有的衙役和捕快,风风火火地杀奔济世堂。
他们抵达济世堂的时候,陈二狗已经用鞋底子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
封郎中一开完药方抓完药,便在关山月的催促下,搀扶着卖炭老者和虎早早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大街上鸡飞狗跳,衙役和捕快们舞动弄枪骂骂咧咧地冲着济世堂的方向奔跑而去,有的刚才在打麻将,一时没找到自己的武器,索性拿着水火棍杀将了出来。
济世堂只有一个出口,虔维明大摇大摆的站在济世堂门口的正中间,指挥着衙役和捕快们封锁了这唯一的出口。
吴江县城有史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阵仗,三十多名衙役和捕快来势汹汹,手里或挥舞着钢刀或端着火铳,把济世堂的门口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周围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都想济世堂里藏着个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竟然需要县太爷亲自带队,衙役和捕快集体出动缉拿。
虔维明舔着大肚腩,着身后那声势威壮的衙役和捕快们底气十足,牛逼哄哄地喊道::“本县太爷来也,里边的人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本县太爷一声令下,你连一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的话音刚落,便从屋里嗖的一声飞出来一个黑咕隆咚的球状物体。弯腰一原来是一颗人头,吓的他是往后猛退,颤抖地躲到了那群衙役和捕快的身后。
陈龙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屋子里只有虔雅琦和丫鬟两个女人,可那发式和头上的装扮分明不是丫鬟,他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凝神一细,立刻犹如触电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尖声喊道:“哎呀,大人,那是姐的人头,姐死……了!”
虔维明顿时肝胆俱裂,猛扑向虔雅琦的头颅,瞪着猩红的眼珠,凄厉的喊道:“杀,给我杀,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关山月冲着门外的虔维明竖了个中指,冲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高声喝道:“弟兄们,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周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中突然冲出三百多各行各业装扮的青年男子,对着那三十多名衙役和捕快就是一通乱枪。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没来及的一哄而散,包括虔维明和陈龙在内,三十多人是当场被乱枪打死。
关山月打了一个呼哨,大摇大摆地和陈二狗满面春风地走出了济世堂,冲着那没来得及撤退的围观群众们拱了拱手,一脸得瑟的喊道:“诸位百姓们朋友们,我们是自大宁的官军,乃是受当今圣上崇祯帝来不远万里来到贵宝地,专程来体察民情,为民除害的。大家一定要记住,崇祯帝挂记着江南的百姓们!”
他可真是崇祯帝的好基友,都尼玛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崇祯帝笼络民心。
周围的围观群众是一脸黑线,这才想起来除了南京城的福王,北方还有一个崇祯帝。
关山月站在台阶上一边算计着官军到来的时间,一边冲着亲兵们扫了一圈,眉头一皱,说道:“巴图尔,张采这货呢,这个紧要关头,晚一分出城便多一分危险,他难道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巴图尔刚要作答,便听人群后发出一声高喊:“大人,张采在这呢,我去给你接了个人,耽搁了一些时间,咱们这就走吧!”
“给我接人?”关山月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在这江南有何相识之人,“张采,你脑子没坏吧?这吴江县城,爷我根本就没有旧相识,快说你究竟从哪里拐带来了个姑娘,少特娘的放屁。”
“借光让一让,乡亲们,让一让啦!”张采扯着一个面带纱巾的女子从人群中挤到了关山月的面前,一脸淫笑的说道:“大人是没有旧相识,可是有仰慕者啊,这位姑娘便是吴江县城最仰慕你之人。”
关山月心中一阵飘飘然,没想到在这秀美如画的江南竟然还能有自己的粉丝,狠狠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那女子面带薄纱,似乎有意不让人清她的真面目,冲着关山月盈盈一拜,脆生生地说道:“女子见过关大人,别人都说大宁是一片公平自由的新世界,女子想去见识一番,乞求您顺路把我也带去。请您放心,女子不会成为大家的负担,一路上缝缝补补的女红我还是能胜任的。”
关山月的眼睛都直了,这贱人的审美观点特别的简单粗暴,那就是岩岩的大胸脯子加上冰冰的狐媚脸。
而眼前的女子虽然不长相,可很明显,她那骄傲的胸膛特别的符合第一条,牢牢地抓住了关山月的眼球。他的眼睛都直了,火辣辣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少女舍不得离开片刻,以至于那女子后边说什么他根本就没听清。
那女子抬起头,见关山月毫无反应不说,裤裆里竟然还支起了帐篷,脸颊顿时挂上了一片霞云。
陈二狗见关山月一脸的猪哥相,羞愧难当的用手推了推他,当着满大街百姓的面直勾勾地顶着一个良家女子不合礼仪不说,关键是还起了反应简直把人丢到家了。
关山月连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那咱们快些上路吧,要是迟了,追兵就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才女叶小鸾
来到吴江城外十里铺,跟看马的弟兄接上了头,众人是飞身上马,扬起手中的马鞭,冲着北方是绝尘而去。
关山月自知在福王的地盘杀了吴江县令,简直是蹲在福王的头上当众拉了一泡臭屎。自知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他率领亲兵是马不停蹄一路玩命狂奔。
什么人玩什么鸟儿,什么人养什么样的马。关山月的玉骢马真乃是马中贱货中的精品,在平道上挨了几鞭子后,这精明的畜生立马就知晓了他的花花心思。大概是将功补过,想讨好自己的主人,走起路来是那里颠簸往那里跑,还时不时地来个急刹车。
那女子高耸的胸脯在关山月的后背上蹭来蹭去,顶的他心猿意马,舒服的他都要哼唧起来了。激烈的摩擦和碰撞之下,即使是隔着貂皮大衣和厚厚地棉衣,他也能感受到那种属于青春的瓷实和坚挺。
那种心痒难耐看不见却摸得着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众人一直策马狂奔到一轮新月跃然升起的时候,大概跑出了一百多里地,人困马乏的他们才寻了一处隐秘避风的幽谷,在野外安安营扎寨起来。
关山月的玉骢马一停,他身后早就满脸绯红的女子不待他搀扶,便挣扎着从马上下了来。
日月经天,飞鸟振翅,那娇小的女子果然没有食言,几块青色石头垒成一个简陋的炉灶,架起一口铁锅,灵巧的双手不停地翻炒那些简单的食材,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便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路风尘仆仆,加上装牛叉是很耗费心神和体力的,关山月早就饥肠辘辘,随手掰了两截树枝做筷子,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起来。
那女子依旧带着面纱,可那薄薄的一层面纱也挡不住她一脸的柔情。她看着自己的厨艺大受欢迎,情不自禁的莞尔一笑。
关山月是一个9999纯贱人,这货吃完了后,一脸得瑟的看着那些一脸眼馋的吃大锅饭的弟兄们,一抹嘴,贱兮兮的抱拳说道:“弟兄们啊,是人家姑娘专门给关某开的小灶,咱们人实在是太多,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明天我依旧会跟大家同甘共苦。”
周围的弟兄们是嘘声一片,全都对着关山月竖起了中指。
陈二狗这货生怕场面不够乱,扯着嗓子喊道:“龌龊的外表给了你更龌龊的灵魂,造就了你这个世间最龌龊的人!”
这些亲兵跟关山月都是过命的交情,他岂会往心里去,笑骂道:“去你奶奶个腿的,看人家姑娘在这,你个臭小子是有意拆我台,是不?”
陈二狗冲着关山月吐了吐舌头,一副老铁你接下来的行踪都在我的意料中的表情,用手指指了指关山月,便喳喳呼呼地跟巴图尔勾肩搭背的往远处走去。
张采这货看书颇多,所以是个理论上的风月高手,他贱兮兮地凑到关山月的耳边,悄声说道:“有妞不泡天打雷轰,她崇拜你,你小子有艳福了。”
说完不待关山月辩解,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他的眼前。
当领导要泡妞,周围的人全都假装识相地远远的走了开来,硬生生地给二人创造出了一片二人天地的幻象。
笑话,这群人全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手,他们不生产八卦,只是大宁八卦的搬运工,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八卦机会。
众人一撤,篝火,孤男寡女,形影相吊,这就是个充满故事的画面,场面立马便的旖旎起来。
关山月这货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假正经,想了无数个开头,还是想不出如何优雅地开口跟人家姑娘谈人生谈理想。
尴尬的场面总得有人打破,作为男人,他选择主动出击,率先打破沉默。
“额……这一路走来你我二人同乘一马,也算是相识一番,但关某连姑娘的面容和尊姓大名还未曾知晓,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告知在下?”
借着明亮的火光,那女子见关山月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憋的满脸通红,心中觉得好笑,大大方方地走到关山月的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的明月,瞪着明亮的大眼睛,自我介绍道:“这有何可不可的,大人一直未曾开口询问,小女子还当大人对小女子不不感兴趣呢!”
那女子举止娴雅,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小女子名唤叶小鸾,字琼章,乃是吴江人氏。家父叶绍袁,天启五年进士,家母沈宜修。大人不要惊讶,没错,小女子就是那个张兄曾经跟你提起过的屡遭虔雅琦上门羞辱的叶小鸾。”
关山月闻言是一脸懵逼,他觉得这特么太刺激了,激动的拉起叶小鸾的手,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母亲沈宜修,难道就是那个以戏曲闻名,跟汤显祖为代表的“临川派”齐名的“吴江派”的沈宜修?你真的是叶小鸾?”
叶小鸾一脸的娇羞,使出浑身的力气,才从关山月的双手中抽出了那双已经被攥得通红的玉手,嗔怪道:“如假包换。”
心中却想着:“这人看着知书达理,却怎的如此不知礼数。我与他同乘一匹马已属有违礼教,他不会觉得我是那人尽可夫的女子吧?”
关山月立马明白这是在古代,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太过孟浪了,就是到了卖身不卖艺的特殊风月场所也不能脱裤子就开工啊。
他连忙赔礼道歉,尽量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小姐见谅,对于小姐的大名和才气,关某实在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真人,一时激动唐突了佳人,还请小姐见谅。”
叶小鸾见关山月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眉开眼笑的说道:“不知者不怪,不过见你年纪不大却如此的油嘴滑舌,想必骗过不少懵懂少女吧,哈哈!”
关山月这货被人戳破是面不红心不跳,连忙撇开话题,笑道:“关某知晓了小姐的尊姓大名,不知有幸能否一睹小姐的真容呢?”
“有何不可。”叶小鸾说完便摘下了那层紫色的面纱。
面纱之后真是一副绝世容颜,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稍眉。脸若银盆,身量苗条,体格风骚。
关山月看的只咽口水,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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