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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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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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首的士兵把红缨枪做的白旗往地上一杵,绘声绘色的说道:“我叫张采,家住苏州吴县,是一名秀才,就因为得罪了福王那帮逆臣贼子,然后就被强行充军,所以我是弃暗投明。他们是鄙人的同窗,遭遇类似,在我们的心中,崇祯帝才是当今的正牌天子,福王,我们不认!”

    身后的那群落难的秀才说起话来异口同声,“对,福王我们不认!”

    关山月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可不是刚来大明的时候那般好糊弄,立马知道其中必有奸情。把脸拉的跟马面一样,恶狠狠地说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不说实话,全都滚蛋。”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张采不愧是读书人,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同窗们,立马无节操的选择了康庄大道。

    原来福王强征江南士人出仕,张采同学和他的同窗赶上了伪明公务员第一次扩招。他们这群没有做过官的秀才,一听自己的也在应征之列是欢喜雀跃,谁特么不愿意做官啊,大明的进士都盼着死当官的好补个缺。

    他们这群没有老手提携的准官场雏鸟,一边懵懂的幻想着大展宏图,一边激动地想循着明朝的惯例推辞三次再出仕。结果拒绝了一次,就被当地的伪知府给当做反面典型给从严法办了。

    所以他们的充军之灾是得瑟出来的。

    这名叫张采的秀才简直是个大忽悠,说完这些就开始大吹特吹自己的光荣历史,连把自己大手大脚的败家都说成大义凛然的仗义疏财。

    关山月太不会聊天了,在张采讲的兴高采烈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丫这么牛掰,你娶媳妇了吗?”

    一阵冷风吹过,刺骨的寒。

    张采心里就跟吃了隔夜的死老鼠一样恶心,立马就哑火了,这特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天没法往下聊。

    “嗯!?”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关山月灵活聪明的大脑之中突然迸现出一朵智慧的火花,“你丫是不是字若菜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任性好侠张若采,欺世盗名水太凉

    “哎呀!”关山月冷不丁的一句吓了张采往后一大跳,“啪”的一声把正义的白旗扔到了地上,上去就给关山月一个热烈的拥抱,“没想到我张采的名声都传播到北方的去了,诸位听见了吧,听见了吧!”

    关山月一把推开张采,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癫狂的家伙,心中苦笑道:“你丫的现在还不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金圣叹啊,这性格还真够猖狂的,那遍地文字狱的黑暗世界还真“容”不下这怪异的才子。”

    不过这个未来的金圣叹还真够能惹事的,后金的时候他哭庙,福王叛逆他丢了官后击鼓撞钟骂福王,还真是一个能惹祸的主儿。

    “我当然知道你了,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北方人都认识你,确切的说是只有我一个人认识你。不过张采,你混的可真够惨的。”

    张采对此倒是不以为然,他的人生信条是吹出去的牛皮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没有往后收的道理,吊儿郎当的说道:“正因为混的穷,所以我们来投奔你喽。福王那就是一个插标卖首的货,早晚得玩完。还有凭什么书生就得受穷啊,世人还说书生不穷写不出好文章,狗屁。”

    关山月言不由衷的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我个人特别的赞同读书人应该有钱,没钱怎么买书,没书看个屁啊。”

    在张采的心里大概没有屈服权贵这一说吧,他当着关山月的面竟然毛遂自荐起来,拍着胸脯猖狂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大官儿,你刚才的话对小爷我的脾气,所以你得给我个官做。天下才气共十斗,我张采独占九斗,剩下的天下人共占一斗。用我你亏不了!”

    这牛逼吹的关山月都要跪下来唱征服了,当即便跟张采勾肩搭背起来,一脸**地笑道:“没问题,我手里还真有一个空缺,大明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大明日报》报社社长,月俸白银四两,怎么样,要是感兴趣,你的这群弟兄我都收下了。”

    张采根本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本来想找的就是一份工作,现在来了一份专业对口的事业,立马就卸掉虚伪妥协了,“知遇之恩,张采没齿难忘,我的弟兄们也都没问题。”

    金圣叹是不能当社稷重臣的,有了束缚就没有了自由,几千年的中华文化要是少了这个自由人岂不是一大损失。

    “好,咱们一言为定,击掌为誓。今日《大明日报》得一社长,天下人得一狂士,幸哉乐哉!”

    张采昂首挺胸越发的张狂了,不过张狂的恰到好处,“好,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们一言为定!”

    关山月觉得金圣叹没有批完六才子书实乃人生一大憾事,他要为张采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动情的说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去了大宁之后,我要你先批《庄子》、《离骚》、《史记》、《杜诗》、《水浒》、《西厢》这六本书,如何?”

    张采两眼猛放光彩,就跟狗看见了骨头一样,对关山月是长揖到底,热泪盈眶的的说道:“哎呀,先生实乃采之知己也,今生纵使肝脑涂地宁不负君!”

    才子就是这么复杂刁钻,才子就是这么简单可爱。就是因为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张采的心中有一股侠气。

    “不过去大宁之前,大人你得替我出口恶气,帮我把那吴江知县虔维明的女儿虔雅琦给我砍了!”

    那群书生齐声拍手叫好,齐声夸赞张采真性情,实乃当世侠者。

    关山月的心中布满疑惑,“杀人没问题,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只是为什么不是杀县令,而是杀他的女儿?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生死过节?”

    张采连连摇头,“我跟她无仇无怨,只不过虔雅琦东施效颦自己写不出好诗词不说,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吴江知县,拿着鸡毛当令箭打压吴江叶氏三姐妹,我看不过。”

    “好,一句“看不过”,真汉子也!这忙我帮定了。”

    关山月心愿如偿,立刻不要脸起来,拉着张采和他同窗们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在他们互相吹捧扯淡的时候,袁崇焕和钱谦益这两个俘虏头目被李定国压到了城门口。

    关山月的身后站着亲兵,站着那群意气风发的书生,他的腰杆子挺的笔直,就像哨所的小白杨一样。

    他快步上前,对着袁崇焕深鞠一躬,“袁都督,咱们又见面了,可还记得当日的约定?”说完一边亲手给袁崇焕松绑,一边把他头上的草给拔了下去。

    袁崇焕脸上火辣辣的痛,比用刀割肉还痛,垂首羞愧的说道:“布衣终生。”

    关山月大手一挥,看都没看袁崇焕,高声喊道:“哦,记得就好,放人!不过,都督的辽东之功在关某的心中一笔勾销,如果下次战场相见,都督千万别手下留情,咱们不死不休!”

    李定国一听就急眼了,暴脾气立马火力全开,“大人,袁崇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留他何用?”

    曹炳章看着袁崇焕面露嘲讥,“这不是我曹炳章崇敬的那个辽东袁大帅,他早死了。眼前的人背信弃义,一人侍二主,留他何用?”

    天狼营的将士忠肝义胆,闻言群情激奋,四千虎狼齐呼喊:“留他何用?”

    风,除了风,还是风。

    关山月泪洒衣襟,惜英雄往昔。

    袁崇焕赤手空拳,仰天狂笑,横眉冷对千夫指,双目猩红。

    “我袁崇焕不忠不孝?宁锦大捷的赏银只有三十两,只有三十两啊!”

    关山月看着眼前貌若癫狂的袁崇焕怦然心碎,比之更癫狂,怒吼道:“如今,圣上的龙袍都是打补丁的,皇后亲自下地耕种,内帑早就没钱了。难道圣上不懂得抛金撒玉收买人心?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袁崇焕愤然一笑,“一国之君无钱可用,谁信?”

    关山月悲从心生,叹息一声,挥手力排众议,“从此不识君,为了天下苍生,送你一句诀别言:升官发财请走别路,贪生怕死莫入此门。再见,再也不不见!”

    众人眼喷怒火,人群中却再也没有异议,他们尊重关山月的决定,却不尊重袁崇焕的选择。

    仇恨就想积冰,在袁崇焕的心中最阴暗角落生根发芽,越积越厚,已然成魔,关山月度不了他。

    “袁某此生不拜北!”说罢,袁崇焕冷哼一声,毅然决然的率领自己的亲兵离去。

    袁崇焕一走,钱谦益立马影帝上身,披头散发,趴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

    关山月无奈的耸了耸肩,可他身后的那群书生对他的表演却是一脸的不屑。

    “这人,难道癫痫发作了吗?”

    钱谦益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说台词,心中歪才横起,悲嚎道:“我虽身死不足惜,可如今我大明四分五裂,不能看见锦绣大明重现神州,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儿啊,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为父,抱憾先走一步!”

    关山月一看这人分明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这么就出现在福王的阵营之中呢?

    “老先生,你别激动,可是一时糊涂,错投了福王的帐下?你先说你姓甚名谁,我们不一定杀你的,刚才袁崇焕那么大的官儿我都给放走了。”

    “真的不杀我?”钱谦益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东林党党首钱谦益正是区区不才。”

    关山月立马就炸毛了,指着仪表堂堂的钱谦益的鼻子骂道:“以貌取人害死人,今天可让我对上号了,原来你丫的就是头皮痒水太凉钱谦益啊,二狗子给我扇肿他的嘴!”

 第一百四六章 前门出虎后门迎狼

    陈二狗松了松手腕,狞笑道:“嘿嘿,好嘞,大人您就瞧好吧!”

    钱谦益都蒙圈了,他没想到眼前眼前这个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暴发户气息的少年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刑不上大夫,我钱谦益现在官至兵部尚,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哎呦……我不活了……”

    陈二狗专治各种伪装逼,抽出腰间佩刀,“当啷”一声扔到钱谦益的面前,老气横秋的说道:“刀就在你的面前,你倒是死啊!”

    钱谦益立马就怂了,接着清脆的掌嘴声传来。

    陈二狗惨绝人寰的每一巴掌都能赢得一片喝彩,赠品是钱谦益那声传十里的哀嚎。

    钱谦益的嘴肿了,关山月却没有喊停,力是相互的,所以换上了张献忠。

    有一种疼叫着都疼,大家现在一致怀疑张献忠练过铁砂掌,那厚实的巴掌打在钱谦益的脸上不是陈二狗那般清脆的响声,而是低沉的闷响,可钱谦益的脸却在迅速的肿胀着。

    关山月一把拉住张献忠高高扬起的手,适时地制止,“卧槽,张献忠你给我悠着点,世界上第一个被大嘴巴子抽死的人也是会史上留名的。行了行了,歇会吧,我还得问他几个问题呢。”

    显然张献忠没打过瘾,他在俘虏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目光所到之处,垂首一片。

    关山月着被打的头昏脑涨眼冒金星的钱谦益撇了撇嘴,一脸歉意的说道:“我的弟兄们有个毛病,打人就打脸,因为他们觉得大嘴巴子最能教育贱人了,您老人家别往心里去啊。咱们的事情已经完成一半了,我先告诉你我不杀你,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要是满意,我就放你走。”

    钱谦益都被大嘴巴子抽的怀疑人生了,他迫切的想逃离这人间地狱,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关山月反悔,呜咽道:“大人,您快问吧!”

    关山月拍了拍手,笑道:“听好了啊,我问了啊。你说崖山之后还有中国吗?”

    钱谦益的心头升起一阵喜色,因为他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决定察言观色,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有……没……有……”

    “嗯!?”关山月面沉似水,“到底有没有?”

    钱谦益本能的往后一退,他决定赌一把,怯生生地说道:“崖山之后,再无中国。”

    关山月抚掌大笑,反问道:“好啊,好!那为什么没有了呢?”

    钱谦益以为自己赌对了,一脸谄媚的答道:“因为那十万人已然投海,中华的气节荡然无存。”

    关山月昂首挺胸立如青松,神情一变,义正言辞的反唇相讥:“荒谬,荒天下之大谬,他们人虽死可精神永存,他们虽然死了却永远活着。”

    钱谦益显然是屈服于关山月的淫威,他的心里是不信他的说辞的,“是的,我的论调荒谬我收回,我收回。大人燕雀之见,人拍马不及,佩服,佩服。”

    关山月眼神犀利的像苍鹰一样,捕捉到了钱谦益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屑,他用手指着张采说道:“你不信是吧?这就是一位宁死也不肯侍奉福王的勇士,不猛士,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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