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的了。
猛一转身,我迎向了近在眼前的那股毁灭性力量,瞬间,体内所有能激发的能量全部凝聚了起来。别无选择下,我只能依靠着自爆所形成的超越自身平常倍数的力量爆炸来延缓它的速度,以争取莹和萧雨逃离的时间了。
“爆!”我红着眼睛发出无声的狂吼,一点亮光从我身体里倏地亮起,眨眼间呈圆形扩大,仿佛一轮初升的朝阳般在黑漆漆的空间内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一闪即逝,像是幻觉一般,漆黑的空间内一股无声的爆炸随着亮光的消失蓦地呈现,爆炸的力量将混流疯狂的势头阻了阻,但也只是几秒种的时间便被混流吞噬融化了。我的眼前一黑,无边的痛楚感迅速蔓延全身,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撕成粉碎。就在这瞬间,我仿佛隐约听见莹和萧雨那宛如杜鹃啼血般的哭叫声,甚至都没有时间让我做出反应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这爆炸刚刚呈现的时候,两颗流星飞速的赶到了,星光乍现,扩大了的混流最前端立刻烟消云散,可是后面的混流瞬间又补充了上来。星光继续闪烁着,混流在星光中不断的消散。
第八章失忆少年
夜幕降临,呼啸的北风夹杂着朵朵雪花无情的肆虐着天地万物,昏暗的天空下,往日灯红酒绿的城市此刻已经是冰雪皑皑,银装素裹。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吧?”萧雨走到窗户旁递给莹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然后和她并肩而立,望着窗外的风雪和其中隐约的灯光,她没话找话的道:“看样子这雪,明天也不会停,哎!我还准备明天回趟家呢,又泡汤了,我爸他们肯定又要念叨我了。”
莹微微的笑了笑,没有接话,一双妙目仍然放在外面的冰天雪地中。萧雨见状不由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自从逃离了幻境以后,莹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惜言如金,常常几天都不说话,只是站在窗前默默的眺望着,像是在等待一个永远都等不回来的人。只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她整个人就消瘦了大半,终日里眉头轻锁,哀怨的眼神让人看了不禁心酸。
萧雨知道她在等什么,可是那人恐怕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幽幽的轻叹一声,她转身坐回到沙发。萧伟有事情出门了,估计两三天内回不来,本来她准备趁这个时间回趟家看看父母的,顺便给莹换换环境,调节一下情绪。可是今天突然降临的寒流和这漫天的风雪将她的计划打消了,虽然她和莹都拥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超能力,但此刻萧伟不在,她也不敢冒失的显露,万一不巧被那些邪恶的超能力者发现,凭她们两个这点微末伎俩,恐怕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美食。
无聊的时候,心情容易烦闷,何况她现在本就郁闷至极。随手打开电视,这个时间里所有的频道都上演着肥皂剧,千篇一律,没有半点新意,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人天天看这没有半点营养的东西。
走马观花似的将所有的频道都过了一遍,萧雨没好气的将遥控器扔到一旁,整个人蜷缩到宽大的沙发里打盹。萧伟不在,莹又整天不说话,房间里充满了冷清寂寥之意。
似睡非睡间,萧雨隐约听到电视上的空白对话突然变了,微微睁开密封的眼睛看了看,原来是插播了一段新闻。
“无聊,不知道又是哪个神经病大冷天的不在家休息,出来瞎折腾……”她喃喃的道,眼皮又敛了起来。
“……刚刚接到XXX记者报道,大约在两个小时前,市医院内有一植物人突然苏醒,在医生给其做检查时使用暴力打伤了医生及其几位护理人员……据医生说,此人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目前大脑处于混噩状态,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有人发现行踪请立刻联系警务中心或者其家属,电话是XXXXXXX贝先生……”
“这个电话号码好熟悉啊……贝先生……贝先生!”萧雨的睡意在刹那间不翼而飞,婀娜的身姿在下一刻出现在电视跟前,俏丽的娇靥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的神色,可是当屏幕上打出一张熟悉的照片时,她再也忍不住的失声叫道:“莹姐!”
也许是她声音中的颤抖吧,让莹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莹并没有因为她打断自己的回忆而显出不高兴来。她只是轻轻的转过身,投过来疑惑的目光。
萧雨的脸上神色奇怪至极,像是激动、兴奋和无法相信融合在一起后的样子。莹看着她的表情,芳心深处不知道为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异常感觉。
“贝乐,是贝乐!”萧雨伸手指着电视屏幕,终于大声的叫了出来。一瞬间,时间像停止了般,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萧雨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般,那么不真实。一股力量传来,像是有人拉着自己的手朝前走,当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刻画在内心最深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夜夜出现在梦中的面孔。她呆呆的看着这张面孔,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可是当手就要触及到他时,那张面孔消失了,新闻结束了!
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顺着略现清瘦的脸庞滑落下去,轻轻的掉落到毛茸茸的地毯上。
※※※
我伸手接着不断从天而降的晶莹雪花,它们是那么的纯洁无暇,干净的就像我现在的大脑一般,一点东西都没有。
“咕咕咕咕……”肚子里再次发出强烈的抗议,胃中翻腾着似乎有种酸酸的东西在往上涌。我努力的咽下一口唾液,烦躁的顺着长廊朝前走去。
去哪里?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任凭直觉的指引,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走,我一边思索着一个眼下最大的问题:我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躺进了那从出生开始以后就不愿意在去的医院,除了地面,墙壁和顶棚都是那种让人声厌的苍白。
苍白的像是死人的脸色!
雪花也是白的,可是它白的晶莹,白的纯洁,白的让人喜欢,这个白和医院的白是两个概念。至少,我看到雪花的时候不会想起死人的脸色。
除了这些以外,那些身穿白色大褂,头戴白帽,脸上蒙着个白色口罩的医生也让我讨厌,要不是我刚睡起来心情还不错,刚才肯定要狠狠的教训一下他们那无礼的举动。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的拿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在我身上胡乱的折腾,简直就是找死。
一想起这事,我就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杀了他,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最可恨的是那家伙居然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看到我的脸色不好仍然还要继续什么狗屁检查,闹到后来居然还要强行给我检查。我实在忍不住的一人给了他们一耳光,可是没想到他们那么不经打,一碰就倒。不过这样也省事了,至少我出来溜达没有人在说不可以了。
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一座灯火辉煌的大厦前,经过风狂雪大,可是却丝毫没有减少大厦门前的人潮,熙来攘往的甚是热闹。
我对这里的感觉很熟悉,似乎是常常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夹杂在其中,堵在我的胸口,让我感觉憋的慌,这种感觉又像是少了什么似的,让我摸不着头脑。
算了,不想了,肚子重要。闻着从里面不断弥漫出的香味,饥肠辘辘的感觉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了。
在吧台前要完东西后,一直用奇怪眼神看着我的漂亮女服务员突然告诉我一声:一百零二块钱。
我呆了呆,这才想起吃饭好象是要钱的。伸手将身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我才发现一个比我是谁还要严重的问题,我竟然没钱。
漂亮的女服务员看了看我的表情,似乎已经明白了一般,红嘟嘟的小嘴撇了撇,一伸手将我面前的东西端了回去,并且丝毫不顾淑女风范的大叫了一声。立刻,我的身旁便多出来两个打扮的像是两只公鸡似的保安人员,客气的请我出去。
感觉着周围鄙夷的目光,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双手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嘎巴嘎巴的直响。脑子里仿佛有个人在疯狂的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这些对你不敬的蠢才。”
两个保安在说完话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我,像是我欠他们钱没还似的。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见我仍然一动不动,反而挑衅的看着他们,不禁怒火上升,用力的推了我一把,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妈的,没钱还想装逼,你当这里是福利院啊?看什么看?不服气是怎么的?赶快给老子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人影一闪,整个人仿佛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吧台上,木制的吧台经受不起他这分量,呻吟一声登时坍塌。
刹那间,场面开始混乱起来。另一个保安见同伴被打,气的嗷嗷大叫起来,猛的一拳击向我的头部,看他那动作,似乎还练过两年似的。
反正是动手了,我也不在乎多来一个,只不过这家伙看来平常没怎么用功,这一拳的速度慢的仿佛跟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
漫不经心的,我一把抓住他打过来的拳头,根本毫不费力的随手一扔,杂响声和尖叫声中,烂了一半的吧台,另一半也被砸的体无完肤了。
看着慌乱的人群和那几个表情夸张的女服务员,我突然觉的没意思,和这些人较什么真啊,无聊。我转头刚要走,又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发出一股神识,几个机器下包装精美的食物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然到了我的怀里。我笑了笑,目的达到,意念展开后,整个人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瞬间不见。
狼吞虎咽的消灭完眼前这堆食物后,我依靠在栏杆上,望着脚下在风雪中显的有些昏黄的灯光怔怔发呆。
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狂风呼啸着从我身旁掠过,将我身上的长褂下摆高高的卷了起来。雪花越来越大,借助着风势,迎面打在脸上凉凉的,让我心底的烦躁安静了少许。
“先找回自己吧,我的父母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我昏睡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应该是有联系的,只要找到其中的一项剩余的自然就好办了。”我自己安慰自己的想道。
远远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叫声到一半时嘎然而止,来的快去的也快,在这风雪肆虐的天气里,即使有人听到也会误以为是风声。
不过我可以确定,那确实是叫声,而且是那种人在临死前发出来的惨叫声。神识在瞬间便将叫声发出的位置锁定,通过神识,我清楚的看见一个全身裹在长袍大衣里的丑陋男人正在狞笑着戴起大衣后的帽子。裂开的嘴角上,一缕刺目的鲜血缓缓的流下,丑陋男子伸出舌头在嘴角一转,鲜血登时不见。他眯着眼,一脸满足的享受了半天,这才快步离开现场。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蝉,不是怕,而是感觉恶心,看这家伙的样子,分明是刚刚吸食完人血。神识一转,只见墙角下,蜷缩一个脸上毫无血色的中年男人,一脸惊恐的张大了嘴,一双眼睛空洞洞的,仔细一看,竟然没有了眼珠子,可是他的面孔上却丝毫看不见血渍。他的头朝一侧偏着,露出脖子的这一面,耳朵下赫然有个深可见骨的牙印,看来我的判断没错,这家伙确实是被人吸干血液而死,而且十有八九,眼珠子是被那丑陋男人吃了。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有股想呕吐的感觉。靠!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看他刚才那模样好象还挺享受的。我的心底涌起一股怒火,意念到处只见光芒乍现,墙角下蓬的冒起一团火光,瞬息间那名被吸干血液的男子尸体便化为灰烬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散。
丑陋男子顺着长街漫步前行着,丝毫不为漫天的风雪而皱眉。像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其中的冷意。他一边走着,一边浏览着周围,一双凸出眼眶的鱼泡眼闪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他就像是个猎人一般,沿途搜寻着可以捕获的猎物。
“哼!”一声冷哼毫无预兆的在他的耳中响起,震的他耳膜嗡嗡直响,脑袋像是要爆炸开般疼痛无比。他惊恐的扫视着周围,一直装在大衣兜子里的双手伸了出来,指端闪着幽幽寒光,赫然是将近五寸长的黑色指甲。
“别找了,我在这里。”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他猛的转过头来,双手扬处,十道黑色的光芒激射而出。
只听“噗噗噗……”一阵声响中,光芒过处,水泥混凝土铺就的地面上登时显出十个黑洞来。
“敢和我玩阴的?哼,你胆子到是不小。”我不屑的道,话声中身形显露出来,正站在黑洞边上寸许左右的距离。丑陋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悔意,像是在后悔出手的劲道有点小了,否则这讨厌的家伙,现在身上就该多出十个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