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泣女,怎么可能出现在那些地方。”
“你这几天不是就在家休息休息的吗?”
“哈,小看我。”鹤说完,突然原地盘腿坐定,伸出手迅速做了几个结印,然后“啪嗒”一下打了一个响指。
微微开启的窗户口立即晃入了几团土黄色的烟雾,分别在鹤的前后左右停下。我瞧这阵势也不敢乱动,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等着面前这个老头再一次召唤出神奇的东西。
“说吧。”鹤的身体放松下来,二郎腿一翘,靠在了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鹤大人,在北方没有发现踪迹。”面前的烟雾突然发出声音说道。
“南方也没有。”后方的烟雾说道。
接着,右边的烟雾也接话,说东方没发现。只有左边的烟雾依旧没有出声。
“小西,有什么发现吗?”
“鹤大人。西边发现的泥土标本跟这个很像,几乎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而且那里的气息很不一样,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
“好了,辛苦了。你们走吧。”
鹤说完,又是一记响指。我看着四团烟雾前前后后从窗户中接连离开,顿时好奇不已。
“那些也都是式神吗?”我问。
“那是,我的式神可是无处不在无处不有的。”鹤得意的一笑,睁开了双眼。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式神都是这种没有形体的呢?我可是看过电影的,那里面的法师。那式神。可都是人形的,不仅长得漂亮,还会打架呢!”
“嗐。你懂什么!真麻烦……”鹤翻了个身,“那都是浮夸!浮夸懂不懂?真是,式神只要发挥式神的功能就行了,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唉。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查出什么来了?”
“哦。你查出什么来了?”
“……我把当初饲养貘的地方给查出来了。”
“真的啊!”我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告诉我,在哪里在哪里!”
“哎,你别急嘛。我跟你说啊,那个地方应该在西边,而且除了这个。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我已经好奇到了极点,几乎到了可以拔腿就往西边去的境地。
“说出来了就不是惊喜了嘛……哎。真是麻烦。”鹤摆手。
“好,我不急,我不急。”我缓了缓呼吸,心情突然变得无比激动。自从上一次尝试驯化貘开始,我便感觉自己和它的距离拉近了不少。确实需要真正感受一下,真正联络一下,才能明白身体里的这个怪物,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它现在不认可我。
“哎,你干嘛?”我看着鹤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走到了客厅里,用那块几乎不离身的灰色的毛毯把桌子上的糖果,冰箱里的鱼都放在了里面。小丁看到鱼的一瞬间,也蹦了过去,跟鹤一起蹲在地上喵喵直叫,“你干嘛啊,这样会有味道的,哎,那是我的毛毯啊!”
“什么?你的?”他探着鼻子闻了闻,“明明就是我的味道嘛。好了,我们走吧。”
“走?”我看他整装待发,就像电视古装剧中那些准备上京赶考的人一样,傻乎乎的,拎着东西就往门外跑。
“当然是去西边啦,不然你准备怎么办?”
“去西边?”
我刚问完话,他已经迈开步子走起来了。
“喂!你着什么急啊!喂,你刚刚不才说要等一下的吗?为什么现在就……”
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个转身跳进了窗户外面,留下了凌乱的我……
第二天。
“那群人走了没有?”鹤缩在被子里,声音从卧室里传了过来。
我好说歹说,总算关上了大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边走回卧室,一边不耐烦地说道:“走了走了都走了,下次再让你乱来。”
鹤不说话,大概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昨晚的奋力一跳,直接落到了地面上。小区里三五个出门绕弯的大门和顺路倒垃圾的大爷顿时看呆了眼,跟他面面相觑,足足发了一分钟的呆。直到有几个经常跳广场舞的反应极快,报了警,其他人也尖叫着跑回了家。
过了没多久,又是保安又是警察的,一个个登门拜访,我的脸都要笑抽筋了,鹤只好躲在卧室里不出门。
“喂,你是怎么说的?”他皱着眉问道。
“我说你是个特技演员,在为表演做练习的。”我道,“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公众场合做出这种事情了啊,我怕没法替你圆谎。”
“切。我哪知道你们人类的接受能力这么弱……”说罢,他又躺了回去,“那怎么办,我们怎么过去?”
“你不知道现代交通工具有多方便吗?有地图有导航,你害怕到不了那个地方啊。说吧,那里的地名叫什么,我帮你搜一下。”
“方向正西偏北,背面为山,三面为林,鱼虫鸟兽,皆在其内。天气多变,忽温忽凉,植被茂密,忽有瘴气冽风,尘气茫茫然。怪石林立,如鬼似怪,亦有石中山流,涵淡澎湃……”
“我让你告诉我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没让你告诉我那个地方长什么样……”
“非北非南,亦不见青色……”
“说人话!”
“哦。在西边。”
我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手机,一脸的生无可恋地望着他:“你这样我怎么找啊……”
“哎。所以我说嘛。还是得靠我啊!这样吧,你让我说那是个什么名字我也说不清,不如你跟着我走,至于怎么过去听你的,你说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
“行。”L
☆、第173章 制作灯笼
“什么?出差?”我不敢相信从嘴姐口中听来的消息。
嘴姐抬起头,看我一连不情愿的样子,莫名其妙地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刚才没听我说吗?这是代表公司去全国领奖,老刘就是看你年轻,激情澎湃、热情洋溢、前途不可估量,这才让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你知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去啊?你居然不想去?你逗我呢?”
“不是……嘴姐……”她的话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喷在我脸上,我一脸愁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本来……本来想请假的……我家里有点事……”
“又要请假?”嘴姐把声调提得很高,办公室里好些同事都抬起头看向了我的方向,我的脸顿时“唰”一下就红了。
“你小声点……老刘还在呢……”
“你也知道老刘在啊?不管你帮了他多少忙,这个事情肯定是推脱不了的。”嘴姐低下头,又开始在电脑上不停地打字。
“不是……我……”
“行了行了,别推脱了,我知道你没什么大事。我就弄不懂你了,这么好的差事你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呢?哎,你就不能想想,到了那里会有多少好处?名声有了,利益有了,到时候你就算是借着上班的名义去游山玩水都没问题啊。小吴啊,你这个脑子怎么转不过来呢?”
我自知说不过嘴姐,只好灰溜溜地离开。刚走出没几步,我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嘴姐,这次出差是在哪里啊?”
“s省省会。我国年度优秀杂志报刊颁奖典礼,双飞五星酒店,公司全包,个人支出报销,为期五天,后天出发。”嘴姐面无表情地说到。
全部报销……这么好的福利……
“心动了吧?我让你别急着回绝我的。”嘴姐说完,托了托眼镜框。
我本以为是什么苦差事。既然全程无忧。时间也不是特别长,大不了回来之后再办正事也不迟。
“哎对了,小李到时候会跟你一起去。你跟他联系好吧。”
“哦。”我点了点头,顺势朝着李墨白的办公桌看了看。那里空空的,他今天好像没有来上班。我想了想,蹒跚着走出了办公室。
“小吴!别忘了买件像样的衣服。注意公司形象啊,费用公司报销!”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靠在靠垫上闭上了眼睛,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想给李墨白打个电话,讨论一下行程。刚翻开自己的手提包,钥匙便“啪”地一声从包里滑落出来。掉在了地上。
我低头俯身去捡,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已经做成挂件的cpu,上面歪歪扭扭的w。y字样还清清楚楚地印着。阳光下仿佛几道刻骨铭心的伤疤。
也不知道秦初一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自从他的手机掉落以后,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我曾试着询问过陆遥,他说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接到过秦初一的电话了。就连妈妈也不知道秦初一回到c市的消息,一听说我俩不在一起了,还质问了我半个多小时。
他该不会跟着fiona回到美国了吧……说不定他们已经订婚了,现在正忙着准备酒席结婚,所以没空理我?
我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离开办公室准备回家。我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变得强大,不再依靠别人,要努力成为别人的依靠。
回到家,我喊了一声鹤的名字。这次他到没有从奇怪的地方窜出来,像个正常人一般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缓缓走出,慵懒地应了我一声,随即又回到了卧室里,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深深地吸引着他。
“鹤,我们西行的计划能不能稍微推后一些?我公司里有点事情,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也想请假,可是这次好像没办法了,你怎么看?其实吧,我觉得推后个一星期的也没什么……喂!你在干嘛!!”我本一边说着一边往卧室走去,却瞧见卧室的地面上满是不知名的灰土,甚至还有一些白森森的东西。经历过这么多事情,那些白森森的东西显然是骨头。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鹤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杵,一手扶着石碗,正在研磨着那些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我真想立即就跑出去把晚饭吐出来。
“大惊小怪什么,真是的……”鹤微微翘起嘴皮子,轻蔑地说道。
“这该不会是人的骨头吧……”我下意识地说道。
“对啊。”他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天真地看着我,“我已经忙了一天了,要不,你帮我弄?”
“不要!”我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切,还不都是因为你。”鹤说,低下头又开始了手里的工作,“要不是你把我的阴魂灯笼弄丢了,我还要做这苦差事?真麻烦……我说你啊,就是少见多怪。阴魂灯笼阴魂灯笼,首先要有阴魂啊,你以为全世界阴魂这么好找啊?”
“难道人死了阴魂还会附着在骨头上吗?哎,阴魂道上不是有不少阴魂吗?”
“我这不是灯笼被偷了不能去阴魂道吗!真是麻烦……你怎么理解不了呢……我跟你讲,这阴魂啊不是随随便便的骨头上都会附着的,一般都要那种冤死啊,枉死啊,或者大仇未报,怨愤而死的才行。你知道日本有种信仰叫做付丧神的?”
“这我知道,《异闻录》投稿里面有不少这样的故事。意思就是放置不理达百年以上的的器物,吸收了日精月华,积累了怨念感受了灵气佛法,得到了灵魂。”
“差不多吧。呐,付丧神一时半会儿太难找了,还不如让式神去荒郊野岭给我找点骨头呢。我说,你别怕啊,这东西在我面前就是个渣渣。”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紧绷的弦算是稍稍放松了些,哆哆嗦嗦走到他身边坐下,指着面前的一块骨头说道:“这……这块的主人……”
“哦,他是几百年前被凌迟的犯人,呐,灵魂就在咱们家呢,你看那边。”L
☆、第174章 一起走呗
他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面前的墙壁开始摇晃起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地盯着面前的墙面,惊恐使我的瞳孔一点点变大,直到上面猛然间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此时,整面墙仿佛就是人的皮肤,我能感受到它柔软的触感之下藏着不知名的恐惧,细小的毛孔之中开始逐渐渗出细密的液体,暗红色,粘稠的液体缓缓从墙上流出。渐渐的,那些血液开始扩散,直到最后竟显现出一个人的轮廓。
不过这个人的轮廓看上去有些古怪,让人感觉他几乎是在墙壁中挣扎。我顿觉头皮发麻,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一个被囚禁在墙壁中的灵魂。这是我的第一个感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双血肉模糊的手猛地从墙壁中伸了出来,之间距离我的鼻尖几乎只有半公分。我一瞬间便愣在了原地,大脑中一片空白,几秒中之后,我发出了撕心裂肺地尖叫,一下躲到了鹤的背后。
“啊!!!鬼啊!!!!”
“哈,这次你说对了。”鹤看到我这么恐惧,似乎很是开心,语气听上去很是戏谑。
我见他丝毫不畏惧,这才慢慢把自己的脑袋探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