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冷冷一笑和萧佳雨对视很严肃地说。
“郭岩告诉你的?郭岩……郭岩这个样子怎么能告诉这些?”云杜若听完好奇地问。
萧博文生日的时候,我陪同段红去萧博文的墓地,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萧佳雨还有郭岩,当时云杜若也在场,记得在回去的车上,我从后视镜中无意发现郭岩放在抱枕上的手指一直在没有规律地敲击,,当时以为他病情有好转,还特意问过萧佳雨郭岩的情况,当时萧佳雨在得知这个事情后,握着郭岩的手说是神经反射,当时我并没有在意。
可后来发现郭岩的眼睛总是在萧佳雨不注意的时候看着我,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且他明显不愿意去看萧佳雨,即便在我们面前萧佳雨对郭岩呵护有加,我甚至和云杜若都认为萧佳雨对郭岩有情有义。
但是萧佳雨在给郭岩喂饭的时候,郭岩很不配合似乎并不愿意吃萧佳雨喂他的东西,甚至还吐的一身都是,萧佳雨当时很有耐心地帮郭岩清理,就在萧佳雨转身去拿纸的时候,郭岩对着我一直不停吃力地眨动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期盼和求助。
但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领悟郭岩这个举动的含义,直到今天我帮宋迟的忙,在酒店那女人穿着情趣内衣坐在我身上。
“女人穿着情趣内衣……坐在你身上?”云杜若听到这里顿时打断我的话,抿着嘴盯着我。“宋迟让你帮什么忙,能帮到酒店去,还有女人坐在你身上?”
我一愣,明明是在和萧佳雨对峙,这么关键的时刻云杜若居然还能有闲工夫想这些事,也不知道她这么紧张干嘛,我揉了揉额头无奈地说。
“等这些事处理完了,回头慢慢告诉你。”
“不行,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有穿情趣内衣的女人坐在你身上?”云杜若完全不依不饶地逼问,似乎在她眼里这事比命案还重要。
我的注意力本来全都在案情上,被云杜若这么一打岔,完全乱了方寸,我知道她的个性要知道的事非知道清楚不可,旁边的韩煜见我在云杜若的逼问下不知所措,这才把宋迟让我们帮忙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告诉了云杜若。
本来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韩煜非要把所有的细节都说出来,云杜若听完皱着眉头样子有些阴沉。
“宋迟让你去浴室就可以发讯息,你为什么不按照计划,非要让那女人坐到你身上……坐到你身上干什么了?”
“干什么?能干什么啊,她们伙同作案,坐我身上是为了分散我注意力,另一个好套取复制银行卡信息。”我都急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
“坐你身上就能分散你注意力了?你当你糊弄小孩呢?”云杜若精明地盯着我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茫然的看着云杜若,舔舐着嘴角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很小地回答。“就摸了我几下。”
“还摸过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云杜若一听顿时就怒不可遏。“让你去帮忙查案,你这是存心找乐子吧,宋迟其他人不找,偏偏找你,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可见宋迟就知道你会干这些事。”
我发现在云杜若面前我就把一件简单的事说不清楚,而且她完全就是胡搅蛮缠,我知道不要和女人叫道理,可是不知道不讲理的女人会有这么麻烦。
“你先等会,等我把这案子说完,回头我再慢慢给你解释酒店的事。”
云杜若白了我一眼,我们两人竟然可以为这事争执大半天,就连旁边的萧佳雨都有些茫然,我们似乎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然后……然后……”我本打算继续说下去,结果被云杜若这么一闹,我都忘了之前说到什么地方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骑在你身上的女人摸了你。”韩煜在旁边回答。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对面的云杜若铁青的脸能拧出水来,我无力地看看韩煜,真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避开云杜若咄咄逼人的目光,努力让自己记起刚才说到什么地方,好半天才想起来。
我当时是按照和宋迟约定好的暗号,用摩斯电码从胸口的监听设备传输讯息,可当我传输到第二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郭岩第一次手指在胸前抱枕上敲击的动作,和第二次看着我眨眼睛的动作。
郭岩这两次虽然都是没有规律的动作,但我细细回想,他手指的触动和眼睛眨动的时间间隔,分明是由长和段两种方式构成,这让我想起当时正在传输的摩斯电码。
在向宋迟传送完讯息后,我继续在胸前一边努力回忆郭岩当时那些动作,一边用摩斯电码翻译出来,结果我发现真是摩斯电码的组合,按照这些动作在摩斯电码中找到对应的字母,当我把这些字母组合起来时,我顿时震惊地坐起来,当时我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后来从外面进来的负责接收讯息的同事想必也发现,我所发出的讯息和之前约定的不一样,因为他接收到的是郭岩要告诉我的话。
“郭岩用摩斯电码告诉你什么?”云杜若恢复了正常全神贯注地问。
雨已死!
这就是郭岩一直试图传递给我的讯息,我相信他曾经把这个讯息传递给过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领悟到其中的含义,我估计萧佳雨并不知道郭岩会懂摩斯电码,否则他不会活到今天。
萧佳雨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她先是看看如今泪流满面的郭岩,我猜此刻的郭岩终于可以安心了,他用自己的方式把真相揭露出来,我已经不感觉他有多可怜,一个能这样坚强的男人,即便被摧残成这个样子也没有放弃过,他才是真正的强者。
萧佳雨淡淡一笑依旧没有惶恐的意思,似乎在我们面前,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露,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你这么聪明那你再猜一猜我把萧佳雨的头藏在什么地方?”
楚绍齐把萧佳雨分尸就是为了不让人确定女尸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萧佳雨头的原因,听她这么问我,看她的样子有些得意,不过我的目光很快就落在郭岩胸前抱着的抱枕上。
云杜若说过郭岩和萧佳雨的感情很好,即便是惨遭横祸,郭岩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自己身边最爱的女人是谁,即便面前这个女人和萧佳雨一模一样,以至于连云杜若还有苏蕊都认不出,可郭岩却知道,从他向我发摩斯电码就能看出郭岩从来都没对这个女人屈服过。
可他却一直紧紧抱着这个抱枕,那天在墓地这个抱枕落在地上郭岩是那样在意和紧张,足以见得这抱枕对他有多重要,在车上萧佳雨告诉我们这抱枕是送给郭岩的礼物,我当时就看出郭岩对于这个抱枕有着深深的眷恋。
而吃饭的时候萧佳雨就是用这个抱枕在制约郭岩,这个抱枕对于郭岩来说太重要,我想已经不单单只是因为是萧佳雨送给他的。
是因为萧佳雨的头就在那抱枕里!
“你真的挺聪明,这都让你想到了。”萧佳雨漫不经心地笑着,笑容落在我眼中异常的恶心丑陋。“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我一愣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萧佳雨慢慢从郭岩怀中拿过抱枕,当着我们的面前拆开,然后把手放进去,等她拿出来的时候,并不是萧佳雨的头,而是一捧头发。
那些失去光泽的长发填充着抱枕,被萧佳雨一点点在郭岩眼前掏出来,摊在手心亦然给我们展示,不用想这些都是萧佳雨的头发。
然后那女人把抱枕放到一边,重新端起面前的碗,轻松的撬开郭岩的嘴,任凭咬破的舌头鲜血不断往外涌出,又是一勺粥灌进郭岩的嘴中。
这粥是用肉沫和米熬出来的,郭岩想要抵触可在那女人的摆布下他犹如玩具,女人托起郭岩的下巴,他无力地仰着头任凭这些粥灌入食道流进胃里。
你那么爱她,就应该和她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乖!再吃一点,这样你们就能永远的融合在一起了。
……
那女人对着郭岩说着之前同样的话,她其实是在说给我们听,顿时我终于知道萧佳雨的头在什么地方,云杜若的手捂着嘴把头偏到一边险些没吐出来。
韩煜皱着眉头,我听见他拳头握紧发出的声音,我愤怒地盯着那女人,终于明白郭岩为什么会如此抗拒这女人喂他的粥。
这女人把萧佳雨头上的肉剔下来熬成粥全喂给郭岩吃进肚子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完整的故事今日九更,九更,是的您没看错,庆祝清明
那女人放下手中的碗,不再去理会郭岩,似乎在她眼中这个痛不欲生的男人形同她的玩具,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折磨他,而且看的出那女人也相信这样的机会并不会因为我们发现所有的秘密而失去。
我到现在都没从这女人的眼中看出一丝惶恐和对我们的惧怕,她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担心,一个带着死亡回来复仇的女人,杀人对她来说就变成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从刘越武和苏凤梅的死就不难看出,任何妨碍她复仇的人结果都是难逃一死,我相信在这个女人的眼中,我们三人和死人已经没有多少区别,她一定不会让我们离开这间房子。
她甚至还能很细致地擦拭着指头沾染的粥,端坐在椅上很平静地注视我们三人,沉默了良久后才对我们淡淡地说。
“你们能推算出所有的事也真不简单,我筹划了这么久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不过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查到年维民收藏的那个花瓶,我知道你们早晚会发现这些人之间的联系,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该除掉你的。”
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注视了很久意味深长地说。
“让我很惊讶的是,派出去的七个小鬼居然没能要你的命,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对你感兴趣,当然,你身边这位朋友帮了你不少的忙,我本来还有很多次机会想解决你的,可因为他寸步不离守在你身边,我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操控小鬼的人是你?!”韩煜眉头一皱极其震惊地看着那女人。“你怎么会懂这些邪术?”
“不急,我今天会让你们知道所有的事。”那女人不以为然地浅笑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们的推断都没有错,就是还差了一些地方,我帮你们把整个故事都补充完整吧,相信你们也很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们三人没有说话,等着那女人说下去,我相信她不会有所隐瞒,我的手慢慢从桌上放了下去,悄悄地触摸到藏在后腰的枪时刻警戒着那女人。
“我叫慕月婵,这名字是我母亲在她收养我后给我取的,比起我之前的名字我更愿意接受我是慕月婵,母亲给了我亲人的呵护和关爱,是她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亲情。”慕月婵很平静地说。
我们终于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看她的表情提到慕寒止的时候,她脸上充满了眷恋和敬爱,我在孤儿院也呆过,她的心情我能体会,对于那份亲情的期待和执念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一旦拥有就很难割舍,对于孤儿来说被人疼爱和关心是最大的奢求,我相信慕寒止给了她想要也最缺失的一切。
慕月婵说到这里把一个镜框拿出来,就摆放在桌上,镜框中是慕寒止的一张黑白照,慕月婵眷恋地注视着照片,用手轻轻触摸眼神无比的思恋和悲伤。
“她没有带我回家,那个时候还小多少有些失望,可她告诉我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从小就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她让我就留在孤儿院。”慕月婵看着照片伤感地说。“她说再等等,她一定会把我从孤儿院接走的。”
慕月婵重新抬头看我们,好像在回忆从前的点滴,目光中的柔情在她眼中慢慢消失,直至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愤恨和恶毒。
慕月婵告诉我们,当时她并不知道慕寒止一直告诉她等待,这个等待是等什么,不过慕寒止总是经常带着弟弟来看她,陪她玩耍和带来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教她青衣的唱腔,用的正是慕寒止成名的鸳鸯冢,慕月婵竟然也有唱青衣的天赋,这让慕寒止欣喜若狂,如同是看见自己辉煌的另一种延续,用着近乎于苛刻的练习教导她。
久而久之慕月婵唱的鸳鸯冢竟然和慕寒止不相上下,除了没有舞台表演的经验,单凭唱腔这两人的声音如出一辙,而慕月婵也渐渐发现,自己越长越像慕寒止,两人犹如是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
因为有慕寒止的陪伴,还有弟弟慕晓轩的陪伴,那段时间是慕月婵在孤儿院最开心的时间,她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而幸福的过下去,时间长了慕月婵也渐渐忘记了等待的事。
直到有一天,慕月婵说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一天。
九月十五日!
慕晓轩的生日,慕寒止一大早就来孤儿院带她走,说今后再也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孤儿院,慕寒止那天特别的兴奋和开心,搂着她和慕晓轩说一家人再也不分开,她看见慕寒止说这话时眼角的泪水,那是幸福和甜蜜的,那一天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