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说我们蒙古人是苍狼的后裔吧,这石牌是我先祖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传到我手里也有几十年了,有没有什么意义我不清楚,应该就是一块凭证和信物吧。”鲁巴图豪爽的笑着回答。
“一、二、三……”
“不用数了,上面一共有十九条狼,向草原四周奔跑。”鲁巴图看顾小小指着他手里的石牌认真数着,爽朗的笑了笑说。
“十九……”我们顿时相互对视一眼,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传承和保守成吉思汗陵秘密的是十八赤狼,为什么在鲁巴图的石牌上却有十九条狼?
我突然恍然大悟,十八赤狼带着成吉思汗陵的秘密向中原迁徙,这个秘而不宣的往事出现在守陵人世代相传的信物石牌上,而多出的第十九条狼,指的应该就是留在草原世代守陵的人,他们同样也肩负了保守成吉思汗真正陵墓秘密的职责。
只不过他们并不清楚保守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鲁巴图手中的石牌上,石牌分两面,正面是群狼奔袭的图案,而背面却刻着细细的蒙古文字,可是这些文字不知何故早已模糊不清残缺不全。
“这些蒙古文字都写的是什么?”这些文字很可能和成吉思汗留下的线索有关,我迫不及待的问。
“不知道。”鲁巴图失望的摇摇头惋惜的说。“我继承这个石牌的时候上面的文字已经看不清了,我曾问过父亲,连他也不知道这上面刻的文字内容,想必很早以前这些文字就模糊。”
……
我们顿时面面相觑的对视,这石牌是成吉思汗留下的信物,他在十八赤狼胸口留下纹身地图,把标记指向这里,如果我们没估计错的话,真正的成吉思汗陵秘密并没在所谓的衣冠冢陵墓中。
而是留在草原上第十九条赤狼的身上。
他们作为世代守卫陵墓的人一直传承着成吉思汗陵的秘密,而鲁巴图手中的这块石牌上的文字或许就是线索。
可如今这些文字已经遗失,就意味着所有的线索都中断。
我们向鲁巴图告辞,离开大殿的时候我们心情都很黯然,或许那座几百年未能让人发现的陵墓恐怕会永远沉寂在草原某一处地方,再也不可能有人会发现和开启。
明媚的阳光照射过来有些刺眼,走在我身旁的云杜若忽然身体虚弱的瘫软在我身上,这段时间一直专注想要找到那座旷世的帝陵,我知道她身体不对劲但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阳光照射在云杜若的脸上,完全看不见一丝血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你怎么样了?”我搀扶着云杜若坐到台阶上担心的问。
“是啊,我最近也发现你身体很差,是不是病了?”南宫怡摸了摸云杜若额头关切的问。“也没发烧啊,好好的怎么变的这么虚弱?”
我握着云杜若的手,可她却下意识缩了回去,在苍白的脸上对我们挤出一丝吃力的微笑。
“我没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坐坐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已经开始不相信她所谓的会好,我转头看向太子,云杜若是陪我去寺庙后回来才变成这样,太子分明有意避开我的目光,他脸上也写满了担心却透着一丝无奈。
他们两兄妹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可我知道从太子口中问不出什么,太子静泊可如今他拨动金刚念珠的手明显乱了节奏,看得出她也和我一样心烦意乱。
鲁巴图从大殿出来,应该是看见我们一群人围着台阶上的云杜若,老人和善慈眉善目的看看云杜若,从腰际把奶茶壶取下来递给云杜若。
“小姑娘应该是不习惯这里,喝点奶茶休息休息就好了,看你这身体估计也不能再走路了,我刚想起你们对这石牌上的文字感兴趣,可以去原址看看。”
“原址……”我们所有人顿时都把目光看向鲁巴图,韩煜吃惊的问。“什么原址?”
鲁巴图一边叮嘱云杜若多喝点奶茶一边告诉我们,成吉思汗病逝后衣冠冢埋葬在这里,并将此处圈地并建立石碑一块屹立在草原上,那石碑上的图案和文字和他石牌上的一模一样。
我们顿时来了精神,连云杜若也咬牙坚持的从台阶上站起来,成吉思汗在病逝前就在这里留下石碑,而且石碑上的内容和守陵人身上的石牌一模一样,留给第十九条赤狼的秘密极有可能就在石碑的内容上。
我们向鲁巴图问清了石碑的位置,我扶着云杜若和其他人马不停蹄赶过去,正如同鲁巴图说的那样石碑的位置其实并不用我们刻意的去寻找,一路往西没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们就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看见很多蒙古人载歌载舞似乎在庆祝祭祀什么。
等我们走近才看见他们参拜的石碑,几个小时前的兴奋和期盼瞬间烟消云散,我们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中间被各色布料覆盖的石碑,几百年的风雨和变迁早上那石碑荡然无存,留在我们眼前的仅仅是一座断裂模糊的残垣断壁。
只有一个残缺的基座还留在茂盛的草丛中,看着周围那些虔诚膜拜的蒙古人就可以清楚,即便是这样也无法割舍这石碑在他们心中的神圣。
来之前我们详细向鲁巴图询问过,那个沧桑却豪迈的蒙古老人告诉我们,这石碑是成吉思汗病逝前就屹立于此,圈地作为他陵墓的中心位置,伊金霍洛的八白室都是以这个石碑为中心修建,在所有蒙古人心中此处也是不容侵犯的圣地。
我们拨开草丛看着那只剩下基座的石碑,虽然如今已经不能看见当初这石碑的雄伟,可从基座的大小依稀能想象这座在草原上曾经屹立几百年的石碑当时有多庞大。
只是可惜我们已经没机会在目睹,同时更让我们忧心忡忡的是这石碑上的内容怕是永远变成和成吉思汗陵一样的秘密。
第五十九章沉香亭
中心!
鲁巴图说成吉思汗在病逝之前就以此石碑为中心圈地,而在成吉思汗病逝后,八白室也是以此石碑修建,如果说守陵人是第十九条赤狼,和离开草原的十八赤狼同样肩负这守护成吉思汗陵秘密的职责,那这石碑上的内容既有可能和成吉思汗陵有关。
“不是以这石碑为中心修建八白室。”萧连山蹲在地上看着断裂的石碑意味深长的说。
“那以这石碑为中心是什么意思?”我们诧异的问。
萧连山环顾四周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鲁巴图告诉过我们,石碑上的内容和文字和他腰际的石牌一模一样,可除了上面的狼群图案他并不知道文字的内容,可见石碑被损毁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经过世代的传承石碑上的文字怕是早已断代遗失。
可为什么石碑上会有向四处奔袭的狼群,十八赤狼的秘密一直都没有人知道,可以肯定十八赤狼和守陵人相互之间是不知道对方存在的,至少最为守陵的第十九赤狼并不清楚受命向中原迁徙的十八赤狼。
“这里是十八赤狼向中原迁徙的起点!”太子突然抬头看向我们欣喜的说。“这才是在此处竖立石碑的原因,刚好和上面的图案相互吻合,当年十八赤狼就是以此处为中心,各自向中原奔袭。”
“对!这里就是所有秘密开始的地方,而十八赤狼一直传承下来的纹身图案又最终指向这里,说明……”萧连山默默点点头沉稳的说。“说明这里也是秘密的终点,成吉思汗留下的线索就是要让后人回到这里,可惜……他没想到这至关重要的石碑会被损毁。”
南宫怡失望的蹲到残破的基座旁,虽然石碑已经毁坏,可在基座的下方依稀还残留着几个不完整的蒙古文,南宫怡博学蒙古文也认识,她辨认了很久才皱着眉头对我们说。
“残留的两个蒙古文翻译过来是成思的意思……”
这是石碑上留给我们唯一的文字,可单凭这两个字根本不可能推断出石碑全文的含义,何况成思两字有太多的含义,我们完全无法找到任何可以切入的地方。
“看来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找到成吉思汗陵,就连守陵人都不知道这石碑上的内容,上面的文字估计早就失传了。”韩煜失望的说。
“从竖立石碑至今也有几百年时间,无法判断这石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损毁,或许这草原有蒙古人知道上面的文字,可毕竟距今时间太久远,除非一直可以活到现在的人,否则……”云杜若黯然的摇摇头轻声说。“否则石碑上的文字怕是永远不会再现。”
萧连山许久没有说话,听完云杜若的话后我忽然看见他嘴角淡淡一笑,很轻松的表情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叹了口气站起身。
“既然线索中断在这里,我们继续留下也没必要,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萧连山一边说一边从旁边草丛中拾起一块小石头收好,那石头的材质和石碑的一样,想必石碑就是用这样的石头雕刻出来,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隐约感觉他好像对石碑文字损毁并不在意。
他毕竟是找到过明十四陵的人,在这方面他远比我们有经验,何况线索的确中断在这残破的石碑上,即便我们再迫切想要找到成吉思汗陵也无济于事。
刚好云杜若身体差成这样,先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调理才是大事,我们赶回去是三天之后,舟车劳顿云杜若的身体每况愈下,和我说话的气力都没有,我一直照顾在她身边希望她能好转,可是收效并不大,看着云杜若越来越虚弱而且面色如纸,我心里隐隐心痛着急。
她即便已经这样可依旧不忘每晚准时端来治疗我眼疾的药,叮嘱我喝下去,这段时间虽然眼睛依旧模糊,可那药还真的很神奇,至少暂时缓解了眼疾的恶化已经很久没有再模糊和疼痛过。
南宫怡和其他人一直试图通过石碑上发现的成思两字找到突破口,他们这些天废寝忘食的查阅资料,大海捞针般想找到这成思而字和成吉思汗之间的联系。
萧连山和顾安琪敲门进来慈祥的询问了云杜若的病情,萧连山说有事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放心不下云杜若,顾安琪说让有她在会照顾好云杜若,让我安心跟着萧连山去,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很慎重,我心里估计萧连山虽然嘴上轻描淡写的说,但这事一定不简单。
萧连山临走的时候特意还带上了银月,刚上车就听见顾小小从后面喊叫的声音,她性子随顾安琪悠闲让她天天坐在房里查阅资料无疑比要她命还痛苦,再加上太子回寺庙为我取药,顾小小更是无所事事,说什么都要和我们一起。
萧连山挪不过她只好答应,在车上我问萧连山去办什么事,他说去见两个故人,很少听他提及和朋友有关的事,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我们要去见的人很重要。
我们要去的地方似乎挺远,一路上都没听见萧连山说话他久久的看着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顾小小拉着我一直问和太子有关的事,我无力的苦笑摸了摸她头。
“你就没看出来太子一心向佛,你这样聪明就不怕最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不过是俗家弟子,又没遁入空门,何况他也修不了佛……”顾小小嘟着嘴和顾安琪性子一样敢爱敢恨,不以为然的回答。
“为什么太子修不了佛?”我好奇的问。
“哥,我给你说。”顾小小意味深长的笑着。“我上次看过他手纹,杜衡哥早晚会动凡心。”
“哈哈哈,就算太子早晚动凡心,你就那么肯定是对你动啊?”我忍不住笑出声。
顾小小脸一红调皮的笑了笑,她虽然没有回答不过看得出这丫头对太子是势在必得,若太子真中了小小的招,那就真和韩煜说的那样,这辈分全都乱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喊他,想到这里我一脸无奈的苦笑。
在车上和小小闲聊了很久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等我从车上醒过来,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半天没有说出话,甚至还怀疑自己在梦中一般。
从车上下来到现在,我和顾小小的脸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表情,惊奇和彷徨甚至还有一丝羡慕,恐怕任何人站在这里脸上都会浮现出那样的表情。
不过萧连山似乎很淡定,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想必这个地方他之前是来过的,否则他应该会和我们一样惊讶。
我和顾小小微张的口有些不确定的抬着头,规模如此之大的房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到富甲天下如今的萧连山说第二,估计应该没有谁敢说第一,但萧连山即便再富可敌国也未必有如此气派的房子,以至于我和顾小小站在这里瞠目结舌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更让我们震惊的是,这座房子竟然还是完全按照盛唐风格兴建,让我恍惚中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关于古代建筑风格,我和小小从小就有所耳闻,顾安琪喜欢古致所以我们小时候住的房子是按照明清格局修建,虽然远远看去的确古色古香,但总感觉形似而无神差点什么。
但是眼前的这座房子却没给我们丝毫这样的感觉,站在门口,我甚至有一种梦回唐朝的错觉。
我们往前走了一步,抬起头认真的欣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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