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门到太和殿路虽不长,但也足足有三里之遥,一路走过花公公向吴嗔说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大多都是各大势力如今的动向,虽然不明白花公公为什么要说这些,但吴嗔还是不由的思索起来。
“殿下,咱们到了,奴才还要去侍奉陛下上朝就先走一步!”早朝还虽然已经开始,但还没到吴嗔上朝的时候,花公公将吴嗔送入南书房,命留守的小太监给吴嗔上了杯参茶便退出了房间。
端起参茶眯了一口,吴嗔望着退出南书房的花公公;心中对之前的事不由盘算起来,看来是到了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的时间了!
第六十一章 暴风雨'一更到位'
太和殿内,按官阶爵位排列成六列,每列站九人,至于那些没有站位的大臣,则一律站在殿外广场等候召见,朝会开始还没一会,太和殿便响起一阵阵宣召之声,听闻宣召吴嗔将参茶放下,整了整着装站了起来,等候小太监的带领上,慢慢走进了国家的权利中心太和殿。
望着太和殿内站着的高官大臣,吴嗔脸上不由露出一份淡淡的笑容,直径走到龙桥前方才缓缓行礼,不过这礼节并非三拜九叩大礼,而是民间儿子面见父亲时行的礼数,对于吴嗔这么高调的一手,不少大臣都开始腹议起来。
“儿子见过父亲,还望父亲大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放肆!”听到吴嗔这般行礼,之前还与吴嗔交流的花公公,不由站了出来指责起来,对于吴嗔这么高调的一手,纵然是花公公都没有想到,除非脑子被雷劈过绝对没有人会象吴嗔这样,毕竟这里可是一国的权利中心,就算外国来使也不敢用这种话语对吴盛元说话。
“说出你的理由来,不然纵然你是的吾子,也要按帝国律法行事。”吴盛元是一国之君,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儿动怒,甚至吴嗔为人吴盛元到想要看看吴嗔今日玩什么花样。虽此刻吴盛元权利虽被释迦宗架空,但不代表吴盛元没有了帝王的威仪。
“我虽为陛下的儿子,却无宗室之名,故不敢称儿臣。我本帝国之民,却无百姓之权,自不敢称草民。非儿臣,非草民,这自称着实让人绞舌,因此故此斗胆以民间之礼论之,还望陛下见谅!”吴嗔这话说得点水不漏,吴嗔这是要告诉那些大臣,现在不管我如何,但我的出生才是合法的,我的血统才是高贵的,你们切莫再站错了脚跟,以前错现在可以改,但接下去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倒是为父错了,花满月宣旨。”听到吴嗔怎么有深意的话语,吴盛元不由哈哈一笑将话题撇开,让花公公宣读起来。
“遵旨。”花公公走到龙座前,恭敬的从锦盒中取出一卷诏书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谕,朕以薄德,才庸质劣,遭逢乱世,上膺天命,下顺人心。幸赖臣僚用命,望将士同心,外取首页之地,内开精华之土,家国中兴,版图复盛,有过于昨。十年之变今日查闻,故奉还皇室之名,盖因国体之事可大可小,封封亲王王爵,领云州府三郡之地,钦此!”花公公宣读这诏书都有了经验,压字顿字节奏掌握力非常强,让人一听就听出了皇家的威仪磅礴之气。
“儿臣领旨!”对于吴盛元上位,最初十年所做的功绩,吴嗔那可是相当佩服。
内整治朝政,将一大批尸位素餐官员尽数革职查办,外武临天下将之前割让出的土地收了回来,更是平底南方三次叛乱,可以说如果没有释迦宗插手,在吴盛元手上辰星帝国,很有可能光复圣祖时的荣耀,甚至可以开创出一个新的时代,但这一切都是假设。
封王诏书虽然是说给吴嗔一人听得,但那些早些跟着吴盛元打拼出来的官员,听到诏书开头那段激荡人心的历史后,心中多少触动起来,想象自己年轻的时候再想象现在,不少朝中老臣不由对如今的朝局重新掂量一番。
“平身吧,待明年春试结束,你便前往封地,安于本分切莫做出出阁的事,明白了吗?”望着龙座下站着的吴嗔,再看到吴嗔今日这一手表现,原先还有所担忧的吴盛元不由得放下心来。
之所以规定吴嗔离开的时日,其实也在再为吴嗔争取时间。一般来说拿到封王诏书并得封底的皇子,在接到诏书之日起,必须在一个月内离开京城前往封底,其中的厉害想必所有人都明白,而吴盛元这句话看似催促,却着实将前往封底的日子往挪后了一个多月,别看这多出的一个月,如果利用的好在这二个月内,吴嗔绝对可以利用现在的身份干更多的事情。
释迦宗那边吴盛元在没有绝对强大的实力前选择了退步,但不代表吴盛元不能玩些花样,就算看出花样又如何,在条件没有成熟前释迦宗也不敢对吴盛元如何,毕竟吴盛元身边还有几张底牌。
“陛下,这有所不妥吧!”能混到在太和殿有自己位置,那个不是人精,自然能听出了吴盛元这话中的漏洞,作为太子党为首几人,工部尚书乾阳当即站了出来。
“有何不妥?”瞟了乾阳一眼,站在文官之首原先眯着眼的董卿廉,更在乾阳之后站了出来。
“与祖制不符!”乾阳和董卿廉那可是老对手了,本就算到今日之局不会那么简单,纵然董卿廉站出来乾阳也不会退步。
“祖制,祖制是何人所定啊,难道你家老祖定的,还不是皇室先祖所定,如今祖制不符现况陛下有意更改,难道还需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怎么乾阳你难道认为你比陛下,更有资格指点皇室祖制不成?”望着站在身旁的乾阳,董卿廉扫了扫衣袖,一副不屑与其为伍样子向着龙座走了一步。
原本一句怎么讲也讲不通的话,到了董卿廉口中不但可以圆过来,并给人套上一顶大帽子,对于眼前这个肥嘟嘟的老者还有这般本事,吴嗔暗暗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你不要血口喷人!”原本还有所风度的乾阳,被董卿廉这一句差点呛到,指着身前胖乎乎的董卿廉说道。
“遵旨!”吴嗔不傻,也不等两位老臣争辩完,当即跪地领旨将这事促成,望着龙座上笑眯眯的吴盛元,吴嗔明白眼前这个便宜老爹,为自己分担了多少麻烦,之前在南书房吴嗔还在为离开前的时间考虑,但有了这句话着实可以让吴嗔好好活动一番。
“陛下……”被董卿廉,吴嗔一老一少一同戏弄,乾阳的老脸今天可以说是丢到姥姥家了,当即将目光望向龙座上的吴盛元。
“罢了,罢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与吾儿相聚不多,难道你就不能给朕一个合家欢乐的日子。”望到如此不堪的乾阳,如果早在十年前,吴盛元早就将他拉出剐了,还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不过语气中多少透出几分怒意。
“臣惶恐!”听到龙座之上的人怎么说,乾阳哪里还该说什么当即跪安,毕竟明里吴盛元要自己死还不过是一句话的原因。
“各位爱卿,还是按往日的办,嗔儿你就站早殿内旁听好了。”吴盛元不由打了个哈欠,整个身子懒散的靠在王座之上,哪里还有一丝帝王之气,简直就是一个懒汉躺在那里。
对于吴盛元今日一反常态的表现,太和殿内一众官员不由思考起来,在前刻仿佛十年前那君临天下的霸主又归来了一般,但转眼却又变成了眼前这番神态,一众官员不傻纵观今日的朝会,多数嗅出了一些与往日不同的味道,不少中立的大臣心里不由盘算起来。
自十年之前靖国之变,原先统一鼎盛的朝堂一下子分裂成为三个部,一部是支持吴盛元的保皇派,一部是支持南王的太子党,还有一部便是一群中立的大臣。三部之中太子党势大,保皇派和中立党两部堪勘压过太子党一线,好在中立的大臣在大是大非上还算站在保皇派这边,不然整个帝国早已四分五裂了。
这样的情况保持了整整十一年,在这十一年不少大臣彻底的离开了这个舞台,但同时也有不少新鲜血液注入其中,但不管如何三派的实力总能形成一个平衡,而这个平衡的维持者竟然是龙座之上的吴盛元,对此除开帝国少数人外都不知情,就连南王到死都没明白这一点。
如今眼前这个十年不作为,无所作为的吴盛元,再次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尽管只有仅仅是一刹的事情,但这背后意味着什么?还有吴嗔的出现,封王?难道……
一个个假设不断盘旋在诸位大臣的脑海中,面对如今琢磨不定的朝局,在想到吴嗔之前说那段富有深意的话,不少大臣都选择了沉默。
“有本启走不本退朝!”望着殿中一律沉默的大臣,花公公非常适时的站了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面对今日连串发生的变故,不少大臣早已无心朝会,那些原本有本启奏的大臣也将衣袖中的奏折藏好,跟着众人的跪安,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回去好生思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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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灭你圣地
雕栏玉砌,朱颜尚在,整个皇宫还是以前那个皇宫,但不知为何天上总是压着一层厚实的积云,将漫天星光尽数阻隔在外。
当世霸主吴盛元一人手提毛笔,站在书桌前默默地写下四个大字“天下伟业”。
整个养心殿中除开吴盛元,再无任何一个人,就连在殿外执勤的太监宫女都被吴盛元事前遣散,往日作为宫中人气最为鼎盛的养心殿,今日不知为什么显得异常安静,纵然站在殿中也能听闻屋外那哗哗作响的寒风。
“来了,就出来,难道你们释迦宗人都是这般鬼鬼祟祟!”将毛笔搁在笔架上,吴嗔突然开口,打破了殿内沉积多时的寂静。吴盛元的话语很轻,但是人都听的出其中那份藐视终生的韵文,仿佛释迦宗在吴盛元面前不过如此。
“盛元,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养心殿大门缓缓打开,一身穿白袍手握折扇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听到吴盛元的话后,男子非但没有一丝怒意,反倒是象见了良久未见的好友一般,找了张座位自顾自得坐了下来。
“深藏不漏的是你,而不是我!靖国之变你们搞了就搞,我无话可说,但你们不要做得太过分!”将宣纸拿起,吴盛元也不理会中年男子,将一副画裱拿了出来一点点的将宣纸卡进去,整套,动作做得非常轻柔。
“是吗,纵观历史有几个朝堂能够逃过灭亡的结局,难道你认为有鬼嗔在,你辰星帝国便可以就此逃避吗?就算我宗不出手,难道别的宗门就不会插手了吗?俗世永远如此,王朝不过就是修行界一枚棋子罢了。”中年男子斜靠在座位上,双手平摊,隐约间一股天下尽在我手的架势,比之吴盛元身上那股藐视终生的帝王之气更显脱俗。
“哼,释迦宗打的什么算盘,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祖先的家业断在我手。释迦宗不缺能人,但还是请你们将手不要伸的太长,你难道真的认为一个吴峰便可以吃下整个辰星帝国?”手上继续做着原先事情,不过一股比之之前更为凌厉的威压,在整个养心殿上空徘徊。
“我今天来找你,只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资本,做出今早的那些事,不过一看也不过如此,武道修炼到武圣巅峰,说是只有一步但真正差多远,相信你自己心里明白。盛元啊,念在我们兄弟多年的份上,你还是放手吧!”对于吴盛元心里想的什么,中年男子明白,不过却依旧希望吴盛元放手。
“嵘耳,试问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纵然你是释迦宗的长老又如何?你真当以为自己有那份能耐不成。”在吴盛元还未登基,吴盛元便结交了很多朋友,嵘耳便是其中之一,不过物是人非事当年情投意合的兄弟,如今却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虽然有些不好接受,但吴盛元又能说些什么?
“我明白,那你怎么不想想,如果当年小牧跟了我,会遭到这一切吗?这就是你以卵击石的下场,你死没什么,可小牧呢?”谈到拿段感情嵘耳就来气,想到当年那个活泼好动的少女,嵘耳真的向给吴盛元来一巴掌。
“小牧,你竟然还有脸提她,如果不是你们这帮狼子野心的混账,小牧会出事吗?……再说小牧这个名字也是你可以叫得,简直不知廉耻?”面对爱妻之死,吴盛元的心依旧在痛,每每梦中惊醒吴盛元都想着着打上释迦宗,灭了那该死的传承,如果没有吴嗔早在十年前吴盛元或许就这么做了。
“好,我不提她,下面你想这么做,我劝你不要一错再错。”望见吴盛元瞬间涨红的双目,嵘耳不想在这这件事上耽搁下去,作为释迦宗的长老嵘耳非常清楚释迦宗的强大,如果可以嵘耳真的想好好劝说吴盛元,让他带着吴嗔永远的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但嵘耳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
“嵘耳,你走吧,谁是谁非大家心里有明白,不过鬼嗔有一句话要我问你们。”吴盛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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