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深夜来此。不是就是来跟多尔衮说这些吧?”多尔衮瞥了石桌上地酒菜一眼,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动石桌上的酒菜一下。
“朕不喜欢打仗,打仗有什么好,钱粮耗费了,军队伤亡,百姓死伤,这对朕有什么好处,朕今天晚上特意的来见将军,是想与将军商议一下,寻找到一条两国永久和平的路。”朱影龙十分诚恳的道。
“皇帝陛下也太看得起我多尔衮了。区区一个阶下之囚,皇帝陛下说杀就杀了,请恕多尔衮帮不了皇帝陛下。”多尔衮心中冷笑,嘴上立刻拒绝道。
朱影龙根本就没有指望多尔衮会相信他的话。说这些废话,也是在试探多尔衮心中的想法,于是道:“虽然现在的大金是你八哥执掌大 权,不过你是你父汗指定的继承人。本来属于你的汗位,现在却在被你八哥皇太极窃取了,难道你就一点不想把这个汗位夺回来吗?”
“皇帝陛下不用挑拨离间了。这个汗位只要是阿玛地儿子。随便哪一个坐都一样。多尔 甘愿为马前卒。”多尔 冷言道。
“这么说将军是不愿意回去了?”朱影龙也冷笑相对道,多尔衮要没有野心也不会死死的抓住两白旗不放。还学着韬光养晦了,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自保?
“多尔衮已经成为阶下囚,生死皆为皇帝陛下掌控,就算多尔衮想回去,皇帝陛下只要一声令下,恐怕多尔衮就会立刻身首异处,因此想怎样,不想又能怎样?”多尔衮头一挑,斜眼看了朱影龙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多尔衮要那么容易说服也就不是多尔衮了,朱影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反倒微笑道:“将军与朕七年之后再聚首,虽然身份彼此不同,但这份情义还在,今天晚上咱们不谈国事,抛开你我的身份,咱们喝一杯如何?”
多尔衮搞不清楚朱影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到不怕这酒菜会下什么要,反正都这样了,就算下了药有何何惧,当下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大声豪气道:“皇帝陛下还记着这份情义,这杯酒我多尔 喝了。”
话音一落,一仰脖子,多尔衮喝下了这杯酒。
“好,将军豪气,朕十分欢喜!”朱影龙同样喝下自己面前的一杯酒。
徐应元上前执壶将二人的就被重新斟满,然后默默无声地退到一 旁。
“为了表示朕的诚意,来人!”朱影龙大声朝石室外喝道。
马杰托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的赫然就是当年努尔哈赤赏赐给多尔衮的翡翠扳指,后来被多尔衮用以以物易物,落到了朱
手中。
“这件东西,朕替将军保管了七年,现在物归原主。”朱影龙笑呵呵的命马杰将银盘放到多尔衮的面前道。
多尔衮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激动,但又感到极其惊讶的站起身来道:“皇帝陛下,这是为何?”
“君子不夺人所好。”朱影龙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
“皇帝陛下想要多尔衮拿什么来换?”多尔衮心中一紧,这个扳指他做梦都想要回来,而现在它就在面前,但是他知道,想要拿回这个扳指,是要付出一定代价地,这世上还没有免费的午餐,也不会掉馅儿 饼。
“朕想要,你现在你也给不起。”朱影龙一笑道。
多尔衮一咬牙,伸手拿起扳指道:“就算多尔衮欠皇帝陛下一份天大的人情,这份人情多尔衮日后必定有所回报。”
多尔衮虽然是枭雄,枭雄也是最不讲信誉地,那是他们可以为了自己地利益牺牲无数个自己许下地承诺甚至誓言,但是枭雄的信誉也是因人而异地,以多尔衮现在的地位和实力根本跟一位拥有万里江山,百万雄师的一国皇帝可比,即便是他日后能掌控后金,也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这份人情多尔衮日后是肯定要还的,而且还是必须要还的。
朱影龙哈哈一笑,他并不在乎多尔衮欠自己一个什么人情,欠多少个都无所谓,最好是这一辈多尔衮都还不清他的人情。
“好,朕就喜欢你这样重情重义的汉子,来,喝酒!”朱影龙端起就被向前伸了过去,多尔衮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酒杯碰了上去。
第二杯酒仰头喝下,多尔衮面不改色,到是朱影龙喝这么烈的酒有些不太适应,一缕潮红升到了脖颈。
第三杯酒斟满,朱影龙对多尔衮道:“将军可知道如今这大金国的情势?”
多尔衮洒然一笑,以退为进道:“多尔衮自知落入大明之手,便再无回去之望,大金国事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
“朕还以为将军很想知道呢,原来将军既是如此的洒脱,朕又何必将那些犯人的事情说起来乱了将军的心境呢?”朱影龙频频点头,钦佩不已道。
多尔衮暗暗有些懊悔,自己不开口就是,反正既然对方开了头,不会不说下去,现在好了,这大明的皇帝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故意的试探自己是不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国内的境况。
既然想要在接下来占据主动权,朱影龙自然不会主动去告诉多尔衮后金国内的局势,他要的是多尔衮求他告诉他这一切,看起来多尔衮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但是一次两次接触是不可能看的太清楚的,多尔衮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能将自己的野心隐藏的连皇太极这样的人都看不出 来,这份功力可是不简单。
“来,喝酒,这可是京城有名的太白楼的太白醉,有钱都喝不到 呢!”朱影龙端起酒杯继续道。
“皇帝陛下贵为大明之主,这一个小小的酒楼,难道……”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朕虽然贵为皇帝,可也不能依仗权势压人呀,朕若是将这太白醉都买下,那这太白醉在朕的眼里跟普通的白干又有什么区别呢?”朱影龙笑道。
“有道理,有道理,皇帝陛下的见解真是与众不同,哈哈。”多尔 大笑道。
“这跟你们养马一样,一匹千里马在一群普通马之间那是鹤立鸡 群,一枝独秀,可在一群千里马之中,谁敢说它是第一呢,如果你要挑马的话,这两种情况下,你该如何挑呢?挑到马的心情又将如何呢?”朱影龙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可是多尔衮从来没有想过的,它太新颖了,第一种情况,在一群普通马中挑选出一匹千里马,自然心情是异常高兴,而第二种情况,反正都差不对,随便哪一匹都行,心情自然就不一样多了,这跟喝这太白醉一样的道理,我喝道了有钱都喝不到的太白醉,心情那自然是美,可当这种太白醉对自己来说只是一种普通的,随便都能喝道的酒,那自然又是不同一种心情了,传言明朝的皇帝是一个有许多奇思妙想之人,今日一见之下,果然是与众不同,天下做君主的无不想把最好的东西拼命的搜罗进自己的皇宫独自一人享用,可面前的这位截然不同,简直就是大明所有皇帝中的一个另类!
正因为是这个另类,他迅速的将一个差不多要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的王朝收拢成一体,成为大金国实现数百年前辉煌的最大的敌人。()
第二十三卷:改革开放之
第九章:海兰珠(二)
皇帝陛下的想法的确是非常新奇,多尔衮还是第一次 尔 微笑的道。
朱影龙哈哈一笑,举杯道:“不说这个了,来,喝酒!”
“好,皇帝陛下请!”多尔衮也是个有心胸的汉子,当下也不拘 泥,豪气干云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第三杯烈酒下肚,多尔衮依旧面不改色,在他看来这太白醉虽然 烈,也是难得的绝品佳酿,但三杯的量还足以令他迷醉,到是朱影龙酒量本来就浅,平常也就喝一些低就读的果酒,像今夜喝太白醉这样的烈性白酒向来都是浅尝则止的。
第三杯太白醉入肚,朱影龙便感觉到小肚子中入燃起了一团烈火,烧得他头微微有些发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对此刻的朱影龙来说,酒就是他的弱点,可输人不能输阵,尤其是在多尔衮的面前觉不能丢了一国之主的面子。
“酒也喝了,话也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多尔衮不打扰皇帝陛下休息了。”喝下第三杯酒,多尔 起身站立,微微的欠了欠身道。
好心机,又来一招以退为进,这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如果他忍不住留人了,那么主动权就交到对方手里。
“也好,朕深夜前来,打搅将军休息了。”朱影龙并没有出言挽留道,“来人,送将军回去休息。”
多尔衮一愣,脑海中却是一团迷糊,难道这朱由检过来就是为了还自己这枚扳指,喝酒叙旧这么简单?就没有别的什么目的不成?
两名全副武装的狱警走了进来,将多尔衮夹着走了出去,临跨出石室的那一刻。多尔 还是忍不住偷偷的侧过身来,停顿了一下,用余光观察了朱影龙一眼,发现对方神态自若,平静如水,于是心中地疑窦就更甚了。
明知道对方有阴谋,但偏偏却不知道是什么阴谋,而且此时的多尔 又被切断了外面的一切消息来源,若他真的就甘心在这过下半辈子,那朱影龙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对于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还能把他咋样,但实际上多尔衮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求生的欲望,这一点没有人比朱影龙更清楚了,他对名利和权势的欲望不是一般人所有的。
多尔衮非常笃定,因为他的身份,如此重要的犯人,大明地皇帝就算不会亲自来见,定然也会派一员心腹重臣来见,因此他并不担心,所以在这之前的三天他过的很平静。
但是多尔衮没有想到的是大明的皇帝居然是以故人的身份来见他。而且还还给他一份天大的人情,虽然提出了那个看似离谱的要求,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看得出对方并非是一句戏言。也许大明现在还没有实力吞并大金,但是并不等于以后没有这个实力,大明太大了,国力、军力都不是大金现在能比拟的。加上现在大明又了这样一个厉害的皇帝,大金日后还能从大明身上讨到便宜吗,就是现在大金也不敢轻易地说跟大明开战。多尔 内心不禁深深的为大金国的未来担忧起来。
就在多尔衮回到囚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石室之中的朱影龙也陷入了沉思。
多尔衮比自己想象中地还要难对付三分,进退有据。不卑不亢,更为难得的是他身上有着一股子令人折服的豪迈气概,只可惜的是历史上他死地太早了,不然说不定大清国会是另外一番变化。
“皇上,微臣已经替您安排了一间静室,您今晚就讲究一下,在微臣这儿歇息一晚,明早再回宫。”马杰悄然出现在朱影龙耳边道。
“知道了,你下去安排去吧,朕在这里待一会儿,一会儿再让人叫你。”朱影龙挥手道。
“皇上,这酒菜?”
“都撤了吧,你们要是不嫌弃,下去吃了吧。”
酒菜撤去之后,石室之中就显得更加空荡了,朱影龙其实就是想单纯的静一静,并没有思考什么大事。
“徐应元。”
“奴才在。”
“刚才那个多尔衮,你都见到了。”
“回皇上,奴才见到了。”
“这个多尔衮怎么样?”
“奴才是个太监,不可干政,也不敢妄加评论。”
朱影龙
睛,把目光投向徐应元的脸上道:“朕让你说,恕你 是。”
“在奴才看来,这个多尔衮就是个笨蛋!”徐应元道。
“笨蛋,哦,哈哈,想必这话他听到了,一定会气地要你地脑 袋!”朱影龙畅怀大笑道,加上先前饮了三杯烈酒,骨子里恣意忘形地性格不自然的就显露了出来,皇宫虽然空旷,但给人地那种感觉太压 抑,太沉重了,一旦出了宫,朱影龙便不自然的就放纵自己的心性来。
“奴才可不怕,他如今是咱大明的阶下囚,咱不要他的命就不错 了,他还敢要咱的命不成?”徐应元语带不屑的道。
“那你说他是笨蛋又是何意?”朱影龙不解问道,这徐应元虽然有时候干出些稍微出格的事情,倒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服侍自己这么些年来,还真找不到更好的一个人待在自己跟前,当然他有些小聪明,会说话,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纵然有时候敲打敲打,可也没想过要将他换掉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还有他如今已经是阶下之囚,非但不知道收敛,反到如此傲慢无礼,对皇上您也是不敬,他就不怕皇上您一句话,人头就要落地吗?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如此不识时务,岂不是笨蛋一个?”徐应元道。
“哦,在你的眼里难道卑躬屈膝方为俊杰吗?”朱影龙不悦道。
徐应元自是听出朱影龙话语中的不快,忙赔笑解释道:“卑躬屈膝虽然是为人不齿,可在皇上您前面,他一个多尔衮有算得了什么 呢?。”
话朱影龙虽然爱听,可这其中的道理可不是他一个区区小太监能明白的了的,多尔衮也确实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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