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懂了,心说黎征施展通灵术的重要前提就是看对方的眼睛,可现在对方眼睛成了两个血窟窿,他还怎么问话?至于大胡子嚼烂舌头,应该是防止催眠回魂类能问话的法术。
我们围在尸体旁沉默片刻,我又特意向卖蘑菇老头望了望,对他们说,“咱们再把他叫醒吧,问问太岁的事。”
拉巴次仁嘿嘿笑了,还用实际行动赞同我,就势活动起手腕来,看样一会还想凭借抽嘴巴的方式把老头叫醒。
可黎征却摇头把我的想法否了,“大胡子和老头应该不知道太岁的下落,他们一直都在骗咱们,而咱们救人心切,竟上了钩。”
我之前心里也隐隐有这种想法,只是自己不敢相信它罢了,听黎征这么一说,我有些悲观,又问道,“拉巴次仁是康复了,可那两个研究员怎么办,天镜只认拉巴次仁,可不认他俩,要是把他们放到镜前一照,肯定救命不成反被天镜吸光体力。”
黎征让我别担心,又指着右脸妖面说他有了新办法。
虽然他没把这办法详细说出来,但我能猜到,小哥是想用妖面驱兽的威力,把血蚤征服,虽说不知道这法子有多大可行度,可总的来说,也比那寻找太岁的办法简单易行。
最后我们一商量,先回研究所试试黎征的法子,不行再说。而且黎征和鬼面一致认为,卖蘑菇的老头罪不至死,抓回去蹲牢子更合适。
可我们一时心慈倒苦了自己,毕竟这里没车,我们要带这老头出去就不得不轮番抗他。
至于那老龟,我们都不感兴趣,也就随便把它放了。
等我们赶到研究所时,天都黑了,我们哥仨先去换身衣服洗澡吃饭,鬼面则跟刘思念商量还没处理好的后续事,像王朝尸体怎么处理,老头怎么送交给警方这类的。
这次死亡之谷一行,鬼面知道了妖面和天镜的秘密,但他没打算把这秘密说出去,甚至别看经过这么短时间的接触,我发现鬼面这人很敞亮也很仗义,还有心把他当兄弟来看。
等我们歇一会缓缓体力后,黎征让刘思念把一个中了血蚤的研究员抬到玻璃房里去,他独自进去用妖面对其治疗,而我们仨成了把门的,都堵在门口不让外人进。
这样经过半小时,黎征施法就结束了,结果也相当乐观,那些血蚤在妖面能量及熊猫血药的双重作用下,全都安静的死亡,研究员身子无大碍。
其实我也想过,血蚤死后不还停留在血液中么,难道就任由其不管不顾?鬼面给我解惑,反正从药理及新陈代谢的角度讲了一大堆,我是听得直懵,只知道按他说的,吃些药,过一阵血蚤残骸就会随着体液排出去。
拉巴次仁还特别欣赏鬼面这解释,跟我们强调说,“看来我还得多喝啤酒,这样才能多撒尿把血蚤弄出去。”
这么一来,冰封女尸的诅咒就算告一段落了,鬼面跟我们待了不到三天就先行告别,而我们又在旅店住下来,等妖宝宝的消息。
期间我也问了刘思念一个问题,“身怀特殊能力的人怎么修行?”
刘思念回答很直接,她说要看这特殊能力属于什么类型的,如果是辅助型的,可以参考佛道苯的修行方式,在修心养性的地方自行参悟,如果是攻击性的,像我的双瞳,那就没办法定论了,毕竟这种类型的群体少之又少,甚至自古也没留下多少相关的资料。
我懂她意思,还把瞎眼师傅的话联系起来,其实佛道苯不就是一种辅助性的修行么,重在修身与修心,至于那些咒经与术法,也都是“有缘人”才能学得,不可能说各个修道之人都会攻击型的法术。
最后我也没在这上面较真,更不会为了追求这毫无实际意义的修炼而去各种奇异地闭关练功。
这样过了一个月,妖宝宝回归了,那天接到消息时是在夜里,刘思念特意去旅店找我们。
她的意思,让我们第二天再去看妖宝宝,可我们根本等不及,也说我们三个爷们不地道的劲,连哄带拽的也把她带回了研究所。
妖宝宝本来装在一个铁笼子里,小晴和小狸正无聊的四下看着,可一看到我们,就都争先的欢快起来。
我发现小晴也好,小狸也罢,又变小了一圈,小晴就跟一支小筷子一样,尤其它身上的五色还不时冒着星点光芒,而小狸呢,毛发稍微红了一些,但绝不是当初血魔那些恐怖的模样,反倒在这股红的衬托下,更显一丝可爱,更让人觉得喜欢。
我俩各自抱着自己的妖宝宝欣慰的笑起来,我知道这次妖宝宝是从真正意思上进化了,甚至以后还会变的越来越强。
刘思念也替我们高兴,但与此同时她还叹口气说,“你们偷着乐吧,为了培养这两个妖宝,特殊组织可算折了血本了。”
(本卷完,下一卷《湖冢鬼母》灵感来自于新疆禾木村及喀纳斯湖,禾木村素有“中国第一村”的美称,那里的环境以及氛围真是没的说,大家有机会可以去看看哦)
第十卷 湖冢鬼母 1 鬼母传说
刘思念这话我非常赞同,尤其之前看过训练妖宝宝的录像带,为了培养小晴小狸,设备及陪练都少不了,尤其是小晴,当时要是一发威,保准死不少其他毒蛇。
但我还是把这件事想简单了,刘思念指着小狸头上的鬼角稍有不满的说,“尤其为了给它充电,研究员没少浪费脑细胞。”
黎征笑了,还反问刘思念,“那特殊组织最后想到充电办法了么?”
我发现小哥耍个心眼,其实我们已经知道给鬼角充电的办法了,只是有些繁琐,还得让小狸去小天空之镜找魔虫,黎征故意不说就是想让研究员替我们找到另外的捷径,甚至最好还能设计一个“充电器”出来。
刘思念无奈的一摊手,接着说,“刚开始研究员发现鬼角有这种特殊能力时并没在心,以为用电缆往里强行充电就可以,可电根本充不进去,而且研究员还反复做着实验,把充电的电量、电压以及频率不断做了调整,但遗憾的是,实验失败了,最后一番研究下,我们才发现要给鬼角充电,毕竟借助其他动物才行。”
我听完心里稍有失落,毕竟这么一看,鬼角真的很怪,充电也只能靠这一个法子,但与此同时我好奇心也来了,追问道,“那研究员选择什么动物给鬼角充电呢?”
“电鳗。”刘思念苦笑着说,“尤其鬼角的胃口还大,一两只电鳗都满足不了它,最后没办法,研究员只好把周围城市的水族馆全逛了一片,只要有电鳗的,就捞出来挨个放电,可饶是如此,按我们评估,鬼角的储电量连一半都没到。”
我没仔细把刘思念的话听完,当她说到给电鳗放电时,我就想笑,心说特殊组织和无番组织可都够有瘾头的,鬼面他们前阵是偷偷去动物园给大熊猫放血,而特殊组织呢,就对比着来了这么一手,这么一看,它俩叫兄弟组织真不为过。
当然了,特殊组织这么劳心劳力的激发妖宠潜能,这让我们哥仨都特别感激,而且我们还留下话来,之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等我们带着妖宝宝回到旅店时,都是后半夜了,尤其细算算离开大峡谷的日子可不短了,最后一合计,明早就启程回去。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甚至这宿觉我们都没睡安稳了,大约在后半夜三点左右,房门被敲响了。
我们仨一惊全都坐了起来,这个时间能敲门的绝不会是店老板,毕竟我们也不差他房间,他要敢这么不客气的打扰我们休息,我们哥仨绝对会合力把他从窗户撇出去。
我看了看黎征和拉巴次仁,拉巴次仁对我俩打个手势,那意思让我俩等着,他去开门。
本来拉巴次仁很警惕,甚至拳头都握紧了,但刚把门打开个缝隙后,他先是一愣,接着惊喜的来了一句,“呀,怎么是你?”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老熟人,但却怎么也没料到,这老熟人竟会是鬼面。
尤其今天的鬼面还特别反常,夹着一大塑料袋的羊肉串,又拎了一口袋啤酒,冲着我们嘿嘿笑起来,走过来后就招呼我们吃夜宵。
我算被他弄懵了,心说这爷们难道是寂寞了,要找我们过来谈谈心?不过闻着肉串味,我也有点馋,就没再多想,凑过去边吃边喝。
我们围在一个桌子旁,胡侃了老半天,估计是看我们仨都吃高兴了,他话题一转说起事来。
“你们听说过骨镇么?”
我先一愣,觉得骨镇的名字很特别,又向黎征和拉巴次仁看看,可他俩跟我一样,都摇摇头,尤其拉巴次仁还追问一句,“这镇子怎么叫这名?难道他们的房子全是骨头建的?”
鬼面摇摇头,解释起来,“骨镇位于新疆 HYPERLINK 〃布尔津县喀纳斯河与禾木河交汇区的山间断陷 HYPERLINK 〃 盆地中,也被外界称为‘神的后花园’;那里有高耸连绵的雪山、一望无际的草原、色彩各异的山花、波光粼粼的湖泊,还有与世无争的村庄,是一个风景绝佳的地方,只是镇里人口不多,加一块也就五六百人,他们有个传统,爱把家属的尸骨埋在院内,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让家人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久而久之下,镇里所有房屋都有个特点,只要拿起锄头在院里随便刨两下,就能挖到白骨,这也是骨镇的由来。”
我算开了眼界,也绝料想不到,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奇特的传统、有这么奇特的村落存在。
黎征想得多,又拿出怀疑的眼神看着鬼面,“兄弟,你今晚请我们吃羊肉串又说了骨镇的事,可不止是随便聊聊这么简单吧?”
鬼面嘿嘿笑着,而且被黎征这么一问,他再想把这话题带过去也不可能了,索性直说道,“那里出现一种怪现象,希望你们能过去帮忙。”
砰砰砰,我们哥仨把手中肉串都放到桌子上,拉巴次仁还特意哼了一声说,“一顿肉串就想把我们买了当劳力,这赔本买卖我是不干。”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来,多问道,“你怎么不去?”
鬼面笑的更奸诈,“最近组织让我去做一个很危险的任务,我是分身乏术了,但那骨镇镇长李红云跟我交情不错,这不就想你们出面,帮我这个忙嘛。”
拉巴次仁又哼哼几声,但没接话,反倒默默琢磨起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我个人角度来看,鬼面之前可帮我们不少忙,而且夏雪莲和巴图跟黎征的关系也近,不管怎么说,甚至他不拿肉串来,这忙我们也得帮。
我就接话表明立场,“你先说说骨镇怎么了?”
鬼面明白我的意思,客气的点头一笑,又详细说起来。
“在骨镇往北三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大湖,算是喀纳斯河的一个分支,当地叫它为甜湖,而甜湖还延伸出一个分流,直接达到骨镇外面。之所以叫它为甜湖,关键在于湖水不仅喝起来有股甜味,用来洗衣服也特别干净,尤其把油污的衣物放在水里侵泡几个小时,拿出来用木棒敲打一番就跟新的一样。”
拉巴次仁乐了,忍不住插话道,“这湖水真的挺怪,还能把油污洗的这么干净,可依我看这不是啥好事,弄不好水被污染了,那帮村民也够傻的,竟然还敢喝这水。”
鬼面把他的想法否了,还特意强调,“湖水不仅能喝,还对人身体有益处,那村子里高寿之人特别多,甚至好几人都活到百岁以上,而且要是有人得皮肤病了,就用湖水连续侵泡几日,同样收到良效。”
拉巴次仁呦呵一声,这下来了兴趣,还嚷嚷着等去了一定要泡个澡体验一下。
但这都是后话,我和黎征都示意鬼面接着说。
鬼面继续道,“我跟李红云的关系就不明说了,其实我并没去过骨镇,也没弄明白甜湖的湖水为何会这样反应,但当地有一个说法,这湖水其实是鬼母的恩赐,它保佑着骨镇繁荣苍盛。”
我知道鬼母这东西,毕竟自己跟瞎眼师傅接触过玄学,它又叫鬼姑神或虎龙足,传说中本领很大,能生小鬼,而且一次就能生十个,不过饿了时它也会把生出来的鬼再吃回去,性子凶残。
我就不懂了,心说鬼母这么凶残的妖怪怎么在骨镇人的眼里却成了保佑之神呢?我就这事追问一嘴。
鬼面说,“甜湖底下有个坟冢,具体是谁的坟这事已经追究不到了,但骨镇人相信,鬼母就住在这冢里,而且每一年的头一天,它都会派个小鬼去村里要一个未满月婴儿,算是镇子用来祭湖的祭祀物,如果镇里不给,湖水就会在次月变成红色,甚至人畜饮用了就会发疯发狂,但如果给了,湖水就照例甘甜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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