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身子晕过去。
我心里暗暗着急,心说这么下去可不行,一个人再怎么强悍,力道也是有限的,等我们为了摆脱伞面虫子把力气使光后,要是连撑伞都费劲那就糟了。
黎征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一摸裤带从上面拿出几袋药粉来,分发给我们说,“趁空把药粉往伞面上洒,这药粉虽说对咱们毒性小,但对小小虫子来说,却是致命的。”
我们都说了声好,还立刻行动起来。
不能说我抠门,那次在追击猎头部落遇到白颈地龙时,黎征就用药粉对付过地龙,但就因为药粉量不够最后不得不舍弃计划,这次依我看蛾子幼虫的数量不比地龙差哪去,药粉也该省着用才是上策。
我单手挤了挤,只弄出一个小口来,接着一点点的把药粉往伞面上洒。黎征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要沾到药粉的幼虫,都会拼命扭着身子,还一失足掉下去狠狠摔在地上,当然要是正巧落在我们脚边的,我们都毫不留情的踩上一脚,也算变相发泄一下心中闷气。
我自顾自洒药粉洒的来劲,可身旁的拉巴次仁却念叨一嘴,“咦?这药粉怎么这么少,这么快就没了?”
我心里挺无奈,心说这爷们到哪都这么败家,一点不懂得珍惜。可令我更加无奈的事立刻发生了。
拉巴次仁一扭头看我手里药粉还剩这么多,嘿嘿一乐,嘴上还说,“宁天佑,一看你就不会干这活,来来来,我帮你。”
我心说我用他帮个什么劲,再说这洒药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在他嘴里倒成了一个技术工种了呢?但我这一分神被他钻了空子,他一把将药粉带抢过去,不客气的都洒在自己那伞面上。
我有种欲哭无泪的心里,而拉巴次仁也明白他自己这么做不地道,却跟我强调,“我现在是病人,需要照顾。”
这么一来,就拉巴次仁的伞面上虫子最少,而我和鬼面的伞面上虫子最多。
或许是蛾子幼虫尝到了药粉的厉害,它们又改变策略,全都往地上落,等停稳身子后就甩着尾巴,把毒汁往我们腿上喷。
这下“玩笑”开大了,我们穿着裤子没多久就都湿了,而且一股股麻痒感直往我心里钻,甚至好几次我差点忍不住想蹲下身痛快的在腿上挠一通。
但黎征和鬼面一同给我们打气,我们硬是凭着一种执着的毅力,走出死亡之谷。
一远离这些虫子,我们都把伞一撇,撕起裤腿来。
细算起来,我们就小腿难受,受伤不算特严重。
等露出小腿后,我们四个还互相对比下,我和拉巴次仁还好说,我俩肤色黑不怎么明显,但黎征和鬼面的腿就不行了,红的厉害。
鬼面对药理懂得多,但他没随身带药的习惯,这时看着自己双腿直皱眉,而黎征则一摸腰带,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对我们打手势说,“这是止痒药,虽然解不了蚁酸的毒,但能让咱们好受一些。”
我们就地坐下来,各自上着药,而我一边上药还一边打量四周,左眼胀痛感还在,只是轻了很多,尤其经过这么一会的适应,这种疼劲还能忍住了。
可就是我这四下一看,发现一个怪异。有一个小脑袋从土里钻了出来,看它有点像老鼠,更有点像刺猬。
我挺奇怪,指着小脑袋喊大家看,黎征和鬼面都认出这小脑袋是什么,黎征还强调一嘴,“不用担心,这是穿山甲,对人没攻击性的。”
我点点头,打心里还合计着,这种怪地方也就打洞的动物还能有生存的机会吧。
可这穿山甲接下来的举动都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穿山甲,身上是长着鳞片没错,但都是很顺畅的趴着的,不像眼前这种,鳞片都立了起来。
拉巴次仁一直警惕的看着穿山甲,趁空问一嘴,“黎征,你说这穿山甲咋这德行,难道刚才在地底下咬到电线了?这身鳞甲的怪样是被电出来的?”
黎征皱着眉没回话,很明显他也被这现象弄懵了。
穿山甲不再客气,突然缩成个球,对着我们滚过来。而它这么一缩可好,弄得这球成了一个地道的刺球。
我们顾不上坐着,一同起身躲避。鬼面还在躲避的同时射了一针出去,他这针力道不弱,可打在穿山甲身上却一点也没刺进去。
穿山甲又停下来,恶狠狠的望着我们咬准方位,缩成刺球再次发起攻击。
我被它这举动弄得挺烦,心说它没事不在地下好好待着,非爬出来跟我们较什么劲呢,但往深了想我也能隐隐猜出来,穿山甲的出现一定跟高人有关系。
拉巴次仁趁空把伞捡起来,别看他身子虚,但骨子里那股斗劲还在,嚷嚷着让他来,要用伞顶的刺刀给穿山甲弄个透心凉。
鬼面却另有手段,对拉巴次仁一摆手说,“这次你歇着,看我踢皮球。”
我一时间没弄懂他说的踢皮球是什么意思,而鬼面也没再解释就动手了,他奔穿山甲跑去,还抓住机会狠狠踢了一脚出去。
我本来看的一惊,但在他鞋与穿山甲撞在一起的瞬间却传来一种金属声,这让我一下释然,心说这哥们的鞋里肯定藏着铁片。
这下穿山甲吃了大亏,还被鬼面踢来的力道弄得横飞了出去,而且在它松展身子前,真跟个球似的。
拉巴次仁嘿嘿笑起来,还对鬼面竖起大拇指赞道,“爷们,国足要都有你这两下子就好了。”
鬼面也嘿嘿笑了,不过还没等他回话,我们又遇到攻击。
这次攻击是无形的,我左眼胀痛感瞬间加大,黎征他们仨表现出来的却是突然来了一下困意。
黎征和鬼面没大碍,强挺着熬过去就好了,而拉巴次仁就不行了,笑着笑着突然迷迷糊糊的坐到地上。
这还没完,我和黎征刚跑过去把拉巴次仁拉起来后,远处地表又钻出十多只穿山甲,看样即刻又要用滚刺球的方式对我们发起进攻。
鬼面不敢再踢球了,一来穿山甲数量太多,他根本顾不过来,二来刚才那股困意很明显是高人所为,要是鬼面在踢的瞬间来了困意,弄不好踢球不成反倒被穿山甲刺伤。
黎征望着周围树木,现在出了死亡之谷,这些树上落得蛾虫很少,他就建议道,“咱们爬树躲避一下再说。”
我们都是爬树高手,不犹豫的各找树爬起来,而黎征念着拉巴次仁身体弱,就跟他爬了一棵树,算是有个照应。
而穿山甲呢,则看似悠闲的爬到树下,盯着我们耗起来。
我心说这可不行,我们爬树费力气,跟它们耗不起,我就对其他人说,“想办法把这些穿山甲快点解决吧。”
第九卷 冰封女尸的诅咒 19高手现
我见过别人打枪,就说那位还俗道士金成子,他打步枪时都是先瞄准再开枪,甚至这也是打枪的一个基本要领,可鬼面却把这观点彻底打破了。
在我看来,他打枪完全凭感觉,拿出枪后先是盯住一只穿山甲,等举枪后直接射击,根本就没瞄准的说法。
但他打出的子弹却很有准头,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三只穿山甲头部中弹,全都一点挣扎都没有的直挺挺死在地上。
其他穿山甲也不笨,吓得顾不上围堵我们,都四下乱窜的逃命。鬼面没打算就此收手,举枪的手跟穿山甲同步移动起来,来了一手打“移动靶”。
又开了两枪后,树下只剩一只穿山甲了,但这只穿山甲比较滑头,把身子缩成球就地滚起来。
鬼面嘿嘿冷笑一声,念叨道,“这就想逃过我的手心么?”
光凭刚才他的几枪,我绝对对他有信心,甚至都拿出看戏的态度等着这只穿山甲毙命,可就当鬼面即将开枪的一刹那,出现了意外。
我左眼疼得厉害,鬼面也忍不住哼了一声,一脸倦意,有昏睡的架势,但他咬牙强挺过来,只是手枪却被一个疏忽丢下树。
我发现这事很怪,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没有,只有鬼面有这反应,我心说弄不好刚才高人只针对鬼面施了法。
鬼面想从树上下去,把枪拾起来,这时远处出现一个身影,还对我们狞笑着大声说,“几位朋友,别来无恙嘛。”
我隔远望去,听他这话我能感觉出来,这是我们的老熟人,可看清这人长相后,我瞬间诧异了,甚至都没想到,这熟人竟会是他,那个卖假太岁给我们的老头。
我一时间脑袋陷入混乱之中,心说这老头不是被鬼面弄得胳膊脱臼绑在床上了么?怎么还能自行脱困来到这里?
我想到一个可能,以为这老头就是高人,但立刻又把这不靠谱的想法给否了,毕竟老头真是高人的话,那他不可能在那晚被我们虐的那么惨。
黎征倒是看的明白,还出言跟我们强调,“这老头是高人的随从,他一定是过来带我们去见高人的。”
老头隔远喊话,“你们爬树干什么?都下来吧,我爷爷要见你们,而且……太岁就在我爷爷手中。”
我正想下树,但听他一说爷爷,失神下手差点打滑。这老头说自己有五十多岁,要这么往下算,他爷爷得多大?弄不好都得近百岁了,这即将入土的老头竟看不破红尘,还出来惹祸,我真心理解不透。
而且我心里又冒出个新疑问来,王朝到底是不是高人?又在哪呢?
其实我们四个都是一头雾水,但到现在这时候了也没急着问什么,都下树集合在一起。
老头离老远就停下身,一摆手那意思让我们跟他走,随后又一扭头当先带起路来。
我们四个互相嘱托小心后捡起伞和手枪随着他赶路。
他带路时间可挺长,期间我们也观察着周围环境,怕这老头事先埋了机关阴我们,但没有异常,老头还生怕我们跑了,不住鼓劲说,马上到了。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一个洞穴旁边,这里也是鬼面提到的死亡之谷中特殊的土坡处。
本来死亡之谷里蛾虫很多,但这里却很奇特,树很少,蛾虫也没有,只是在洞穴旁趴了一只老龟,上面坐着一个穿道袍的中年汉子,尤其在这一人一龟旁边还躺着一个死尸。
先说这老龟,长得很大,依我看龟壳直径都有一米长,龟头狰狞,乍看之下都让我想起了鳄鱼头,它还对我们很不友善,张着大嘴不住示警。
而那穿道袍的中年汉子也是我们的老朋友,就是在王朝楼下摆摊卖水果的大胡子,只是上次他打扮成贩子的样子,还穿的邋邋遢遢,跟现在这个仙风道骨的装扮反差很大,而且我们的到来也没惊动他,他就盘腿打坐,拿着一串佛珠闭目念着。
我更没想到是那死尸竟是王朝,只是尸身上基本没肉了,有些地方腐烂,有些地方被啃的露出森森白骨,但他脸还保存完整。
我一时间弄不明白王朝是怎么死的,但很明显的是,他死后身上的肉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再望着四周环境,我觉得是老龟的面大。
卖假太岁的老头这时一脸恭敬,走到大胡子旁边还跪了下去,磕着头说,“爷爷,孙儿把人给带来了。”
我有种憋不住要咳嗽的冲动,算是被老头对大胡子的称呼弄恶心了,而拉巴次仁还嘿嘿笑起来,挠着脑袋说,“这年头真啥怪事都有,你这老头一把年纪竟把他叫爷爷,那我问你,是你先生出来还是你爷爷先生出来的?”
老头气得瞪拉巴次仁一眼,反口骂道,“口无遮拦的混蛋,快给我爷爷赔罪。”
拉巴次仁大有深意的啊了一声,又拿出很严肃的表情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原来你爷爷投胎前还当鬼的时候就跟你奶奶好上了。”说到这他还特意指了指老龟,“然后你爷爷你奶奶生了你爸爸,你爸爸有一天没憋住,放个屁就把你崩出来了。”
老头气得哇哇直叫唤,但还没等他继续斗嘴,大胡子就猛地睁开眼睛,一指拉巴次仁说了句放肆。
很邪门,拉巴次仁突然在一阵晕乎下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我们仨没轻举妄动,警惕的看着大胡子,准备随时进行打斗。大胡子又把目光从拉巴次仁身上挪开,打量我们仨说,“咱们又见面了,那一夜你们的噩梦做的可好啊?”
我们谁也没回答,稍许沉默一会后,黎征皱着眉问道,“你为什么杀王朝?”
大胡子冷笑起来,或许在他眼里,我们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他也不避讳,把谜团陆续解释给我们听,“雅丽的身份你们还不知道吧,虽说她是一个祭祀山神的祭品,但死前的身份却是毒苯教的觉母(可理解为大巫师),她身上有七个磁佛珠,是宝贝,能激发人体内的潜能,更能让会特殊本领的人变得强大,那七个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