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学校的老师,这么纠缠对付一个新来不久的学生只怕不大合适吧?”静清冷冷道。静清本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对于吕兜秉和阿诚二人也没有偏袒任何一人的意思,只是与吕兜秉同为学校的老师,另一个还是学校的学生,做为一个老师的职责,静清还是觉得需要出来阻止二人再斗,以防有人死伤。
“我已说了,我现在是以八仙门中人的身份与这小子算账,恐怕还轮不到你来管吧?我八仙门的祖训谁也不好违!如果你真要多管闲事,别怪我连你也一并对付!”吕兜秉皱了皱眉头道。
“好一个八仙门的祖训!什么时候八仙门都猖狂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八仙门就代表了整个修真界吗?别以为你几个祖师爷在天界你八仙门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静清今天就是要管上一管!”静清一向疾恶如仇、性情刚烈,听吕兜秉一说顿时勃然大怒,抽出了随身宝剑。
“好哇,你以为我还怕你了不成?平时见你是女流,我才让你三分,今日为了祖训,我是再也不会忍让了!”吕兜秉也立马祭出‘雪千扫’。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却有韩邦直在旁叫道:“阿诚小子,你是想躲在女人后面做缩头乌龟么?好不要脸!”有韩邦直引导,八仙分院里一些好事的学生也嘘声一片,七嘴八舌笑话起来。
听韩邦直说得如此恶毒,阿诚脸色一变。虽然阿诚在平时也不见得有多要脸,但这所谓躲在女人后做缩头乌龟的高帽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戴的,他叹了口气朝静清作了个揖:“静清老师,这事由我而起,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阿诚同学?”外面的璇妍似乎难以理解阿诚为何拒绝静清相帮,一时忍不住叫了出声。
静清没想阿诚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她也似不理解阿诚一般定定地看了阿诚半天,但见璇妍叫出声,她却以为自己的学生护着阿诚,有些生气的她抛下句‘你们之间的臭事我还真懒得管了!’便退了出去。
“臭小子,别逞强!到时候万一大王的元神出来那事情就闹大了!”戒指里的老流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是啊,阿诚兄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先避避为妙。”青离也说道。
“呵呵,青离大哥,换做是你会选择逃跑吗?再说现在又怎么逃?没事的,大不了等下我装死就是,陪他去八仙门走一趟,我还真不相信他敢要我的命。”
阿诚苦笑了笑,也管不了静清是否有误会以及老流他们是否理解,转向吕兜秉:“我是不会跟你去八仙门的,你要强拿我就动手吧!”
吕兜秉似赞许般点点头,“黄龙盖顶!”他一声轻喝,手上‘雪千扫’万千拂丝又向天疯长,长至几十米后又朝着底下的阿诚罩去,分明就是刚才所用的第二招!
阿诚却站着不动,迅速的鼓腹仰头捏鼻,作势要喷出‘二昧离火’来!看到阿诚又要喷火,吕兜秉不等招式用老,“回头探星!”他手持‘雪千扫’一个回抖,那长长拂丝立马缩了回去,同时又在片刻间拧绞成一条长鞭。
“追风赶月!”拧成一条鞭子的拂丝灵动如蛇,一个扭头避开阿诚头顶后突然又平直朝着阿诚噬去!
然而阿诚虽然经验不足,也是有所预料,他预料到吕兜秉再苯也不可能就这么让拂尘来吃自己喷出的火,所以他等吕兜秉一出手,刚开始也是做做样子,等‘雪千扫’的拂丝拧成的长鞭重又袭到,他已是转回了头,朝着新袭来的长鞭重重吐出两条火蛇!
转眼之间,长鞭一触火蛇,立时又被烧去了一截,也好在吕冒直反应够快,一见不对,马上就收回了‘雪千扫’,可怜有灵性的‘雪千扫’躺在吕兜秉手上又是一阵紧颤一阵轻轻地哀鸣。不过因为这次拂丝是拧成了一条鞭子,所以烧得甚是整齐,比先前只烧去一缕却反倒好看了不少。
看到短了近半尺的‘雪千扫’,吕兜秉也终于忍不住全身颤抖了起来,他指着阿诚连说了几个你却最终气得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下,阿诚却突然颤颤巍巍坐倒在地——他终于真元用尽,力气也耗光了!
“好哇!原来你这臭小子是在扮虎吃猪,其实只不过这点能耐而已!还是乖乖随我去八仙门吧!”本自伤心的吕兜秉看到这一幕顿时双眼大亮,同时也是又气又喜,却不知说的话正狠狠骂了自己。他右手一抖,手上‘雪千扫’上的拂丝束成的鞭子又蹿长卷向坐在地上似睡非睡的阿诚!
“你八仙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老火岂不是很没面子?!”空中一个声音忽然炸响,一个火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阿诚前面,随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正行扑到的长鞭!
“又是你?!”吕兜秉看到老火,顿时心头旧仇新恨同时上涌,一双眼也变得通红。
“是我又怎么了?我们五行分院也有院规,谁要伤了我家阿诚,就要去缥缈峰看上十年茅房,我看你正合适,还是乖乖跟我去打扫茅房吧!”老火屹立如山,傲然道。
“气杀我了,那就趁着今日,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吕兜秉紧紧咬牙,右手向‘雪千扫’狂灌真气,‘雪千扫’拂丝结成的长鞭立时疯长,老火本来抓着的顶部只不过半米多长,却一下子长达十多米,然后一圈又一圈把老火给捆了起来,而后又如绞索一样慢慢收紧,似乎想把老火给生生勒死!
“正好,你唆使五行宗找我等麻烦的账,我也一直惦记着要跟你算一算呢!”被长鞭捆着的老火却只握紧了抓着长鞭的右手,只听一声长嘶,长鞭似乎受痛一般立时松了开来,然后又快速变短,可惜老火抓着长鞭的右手似乎铁箍一般,那长鞭一阵摇摆挣扎,却如长蛇被捏着了七寸一般,怎么都无法彻底缩回!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雪千扫’送你玩
更新时间:2010…10…15 10:42:10 本章字数:3511
大惊之下的吕兜秉更加运真元,源源不断向手里‘雪千扫’输去,只可惜那真元却如泥牛入海,到了老火手捏处再泛不起一丝波澜。没过片刻,吕兜秉一张脸又涨成了酱紫色,额头也冷汗狂流。
“这就是所谓的仙宝么?也太让我失望了,撤手罢!”老火一声轻笑,右手举重若轻般一抖。从他的右手处起,长鞭荡起一缕细微的浪纹,徐徐向着根部蔓延,到了吕兜秉抓着的手柄处,幅度却涨得很大,一下子势若无阻般把吕兜秉给震出了数米远!
本来吕兜秉看到老火那头似乎有真力传来,自然小心以待,更抓紧了‘雪千扫’的精金长柄,谁知等那真力传到,任由吕兜秉苦力支撑,不过一个呼吸却还是被震脱了出去。
许久,吕兜秉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了看虎口裂开血流不止的右手,一张脸已是铁青色。他咬牙切齿说了句‘我跟你拼了’,便如疯虎一般向着老火扑去。
“拼?就凭你?!”老火仰天一声大笑,等到吕兜秉扑到跟前了才闪电般踢出一腿,直接把吕兜秉给踢飞了出去!
“就凭我!”吕兜秉已经完全疯狂,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张牙舞爪朝着老火扑去,此时的他早忘了什么招数和术法,全凭着本能行动,然而手无法宝的他却发挥不了正常三分之一的实力。
老火微怒,高高地抬起一脚:“不知好歹,那就……”
“火公,请手下留情!”突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等话说完,却已是飞到了吕兜秉身边,待他拉住吕兜秉的同时,又连连在吕兜秉身上点了十余指。
受了点指后,行若入魔的吕兜秉总算清醒了过来,在看清拉住自己的是是赤脚后,吕兜秉居然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鼻涕眼泪顿涌而出:“祖……我,他……”
赤脚依然一脸笑意,不过却摆了摆手阻了吕兜秉说话,而后朝着老火道:“火公,就给老道我一分薄面,饶了他吧,等下我替你教训他就是。”
“算了,去吧去吧。”老火甩了甩‘雪千扫’,漫不经心道。
“那就谢过火公了。”赤脚又转头对吕兜秉:“跟我走吧。”
“他,他拿了我的‘雪千扫’!”吕兜秉却不肯走。
“这个,火公?”赤脚叹了口气,又硬着头皮转向老火。
“这东西先留我耍几天,过阵子还你就是。”老火却一把提起地上的阿诚,然后快速向缥缈峰上飞去。
看着老火消失在山上,赤脚又是叹了口气,朝着吕兜秉说了声‘走吧’,便先径直向浩渺峰飞去。
吕兜秉呆立许久,最后狠狠一跺脚,又从地上抱起仍是昏迷不醒的吕冒直,抬脚向着赤脚的方向一纵十多米飞速追去。
“吕老师!我们的黄火剑?”那两个跟吕冒直报信的学生却有些不甘心吕冒直就此而去,紧紧跟在吕兜秉身后。
听到他们两人叫,吕兜秉突然止住脚步,转过身问道:“你们就是给我直儿报信的人?”
“是啊是啊~!”脸人赶紧连连点头承认。
还没等他们说完,忽然便听到两声清脆的耳光,随后两人立时感觉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们干得好事!”在赏了每人一个耳刮子后,吕兜秉闷哼一声,沿山路疾驰而上,丢下目瞪口呆的两人捂着左脸在那里回味。
……
这头老火拎着昏睡的阿诚转眼间已是到了缥缈峰顶。老火抓着阿诚直接来到了练功房,练功房里却等着老土他们四人,他们似乎也有些担心,一看老火二人进来,本来盘坐在地上的四人马上站了起来。
老火一进去,就把阿诚给丢掉地板上管也不管,然后坐在地上只顾细细察看手上从吕兜秉夺来的那把‘雪千扫’。老土、老金和木先生见阿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究竟怎样,立刻跑了过去察看,而那阿水却是反向往屋外跑去,跑到了门边,她才想起一事来,于是停住了脚步转头气呼呼问老火道:“那吕兜秉现在在哪?”
“干什么,你想去找他麻烦?”老火漫不经心问道。
“这你别管,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阿水冲了出去。
“唉,话说那什么大无脑,一点都没错。既然我去了,还会放过他吗……”老火也不阻止,只摇摇头,然后轻声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阿水突然又闯了进来,黑着脸,尖着声叫道,她右手掌心处却出现一个白色水球,遥遥对向盘坐在地上耍着‘雪千扫’装出一副得道高人模样的老火。
“咳咳,那什么,”老火一见不对,立马丢了拂尘,跳到躺在地上的阿诚的身边,拨开老金和木先生给阿诚把脉的手,然后赏了阿诚一个栗凿:“臭小子,别装死了,快起来救水!”
“哎呀,”一直装晕的阿诚吃痛,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快速搓了搓脑门,装出一副大难不死兴高采烈的夸张表情:“吓死我了,那绿豆饼真够疯的!你再不来的话我可真要被他给抓去八仙门了。”
“臭小子,敢耍老娘?!”阿水手上水球立刻飞了出去,却不是打向老火,而是重重打在阿诚脑袋上,把阿诚撞着翻了个跟斗。
一见阿诚无甚大碍,木先生退了回来,重又坐在地上,他呵呵笑道:“你再不醒来,只怕不过一刻钟,八仙门的山门就要被你阿水师父给拆了。”
趴在地上全身湿透的阿诚也没想到一直以来对他都是冷冰冰的阿水居然也如此关心自己,不由有些感动,也有些尴尬,他嘿嘿笑了笑:“谢谢阿水师父关心了。”
“谁关心你了,老娘巴不得你被人打死,也好清静一些。”阿水却哼了一声,甩袖走了出去。
在阿诚愕然间,老土拍了拍阿诚脑袋,把阿诚给扶了起来,又笑眯眯说道:“她就是这个脾气,其实你阿水师父还是很关心你的。”
看老土一副阿水的蓝颜知己的表情和语气,阿诚五味乏陈,心里又不由感慨万千,不过嘴上却还是模糊应和,表示赞同老土的说法。
“对了,你为什么又要装晕过去?是不是打不过那吕兜秉才装死?”老土又问道。
原来老土他们也都知道了吕冒直去界台那里阻击阿诚,不过也想让阿诚自己应付,所以才没打算出手帮忙。后来又看了吕兜秉飞下山,本来老金他们还是不打算去管,性急的老火却等不住,不顾木先生和老金的劝慰,等了一会仍不见阿诚回山后就跟着飞下了山。
木先生本以为这是阿诚与吕冒直的事,作为前辈和老师的吕兜秉也不大可能插手,却没想到阿诚干净利落地打伤了吕冒直,而护短的吕兜秉偏偏在气极之下不顾规矩对阿诚出手。等老火提了委靡的阿诚回来,老土四人一时大惊,不知吕兜秉把阿诚伤得多重,以致阿水气冲冲地要去找吕兜秉算账。
阿诚听老土问,自然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给说了一遍。听着阿诚说完,老土摇着光亮的脑袋叹道:“好啊,没想你个小家伙也会耍诈,平时看你一副忠厚相,名里又有个诚字,我还以为跟我老土是一类人呢,看来真是看错你了。”
听到老土如此感慨,阿诚几欲晕倒,他没想看来一向有些迂的老土的思维居然如此天马行空。这什么跟什么嘛,名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