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懒被抓走了?谁抓走的?”高峰暗道要坏,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来寻,小懒就被抓走了,要是被风小默知道,肯定能把他咬死。冷静了一下,高峰又道:“别哭,先把事情说清楚,放心吧,我会把小懒救出来的。”
得到高峰的保证,莫虞终于平静下来,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原来风小懒俩人自从得到高峰的帮助后再也不去偷窃,不但如此,他们还到一间茶馆里当小二,帮人端茶倒水,这样一边干活一边等人。
当小二并没有工钱,掌柜只管碗饭吃,因有高峰的接济,俩人的生活倒还过得去。
茶馆人来人往,客人间吹牛扯皮是正常现象,风小懒和莫虞老老实实干活,更不会去惹事。
只是这一次来了四位,竟是黄白朱蓝四文公子。因曾有过节,蓝狐玉看到风小懒一愣,却没有在意。他还不会为了一个穷小子而耿耿于怀。
四人喝茶聊天,不一会便扯到文武之事上。
“习武之人都是些粗俗之辈,毫无内含,哪有我们做文人的舒爽。”黄亮敞开话题,虽说是泛泛而谈,却也略有所指。
一时间四人围着这个话题热议起来,其核心无非是不屑与习武之人为伍。
说着说着,四人的话题竟又转到女人身上,而且是习武的女人身上。
说起这个话题,四人的嘴巴就把不住门了,先是把习武的女人说成是不自量力、不甘平庸,随即又说她们是不守本份、不守妇道,简直是乱了道义规则。
说到后来,黄亮倒提出习武女人的身材好,有韧性,如果摸上一把肯定带劲。
正当他张牙舞爪讲述时,风小懒这时上前倒茶,一个不小心竟失手倒了他一身,直把黄亮烫得跳了起来,好在天冷穿得多,这才没有烫伤。
就算是这样,也是捋了虎须,黄亮自然不会放过风小懒,硬说他是故意为之,先是打了他一巴掌,随后让家丁把他带走,至于后面去了哪里莫虞就不知道了。
听完整个事件,高峰不由得暗自皱眉。要说风小懒不是故意得,连他都不信,他定然是听到对方侮辱习武女性,想到了风小默才动手的。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硬栽赃个“故意为之”,弄不好还得吃官司。
落在别人手里好办,大不了掏点钱解决,但是落在黄亮手里就很棘手了。
自己与黄亮本来就不对付,若出面讨人,就算能给的,他也不会给,一个不好还会弄巧成拙,让风小懒多吃点苦头。
自己不能出面,风小默更不能出面。那个杀神一出来,还不闹得四邻皆惊,弄不好还会出现伤亡的事情。
看来只能找中间人了,谁合适呢?找李奇坤只能是下下策,一是他不一定愿意舍这个脸,再者说,他出面只会引起黄亮的猜疑,万一调查出来背后是自己在捣鬼,事情又会变糟,甚至比自己直接出面更糟。
最好能找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人出面,就是多花点钱也无所谓。
高峰这边苦思冥想,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高峰,你终于出现了?我正要找你。”
听到这个声音,高峰不由得心中大喜,这事就着落在此人身上。
正文 第130章 怂恿衙内
来人正是二衙内,听声音他的三个死党也在。
高峰没有转头,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迈步就走。
紧跑两步追上高峰,四人把他和莫虞团团围住。
“高峰,你怎么回事?喊你都不应,难道吃错药了?……咦,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二衙内跑得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只是说话的方式还是欠考虑。
高峰白了他一眼,你才吃错药,这是愁眉苦脸吗?这明明是不屑一顾好不好。“我不愿意搭理粗俗、无内含之辈,请二公子让路。”
“你说谁是粗俗、无内含之辈?话不说清楚我就跟你急。”一句话就似撩着了二衙内的老虎屁股,他立马跳了起来,根本就不顾是在大街上。
二衙内的叫嚷并没有让高峰变色,他冷笑一声,斜视着二衙内,依然一副不屑地神情:“噢,这么说二公子不是粗俗、无内含之辈,那我说你是忘恩负义之徒总没有错吧。”
“谁是忘恩负义之徒?你给我说明白。”二衙内开始愠怒了,要不是之前关系不错,他早就上前动手了。
高峰似猛然醒悟,惊诧地问道:“难道传言是假,二公子正是要去救人?”
“什么传言?什么救人?”二衙内不但急了,而且更糊涂了。
“这事二公子还不知道?难怪还蒙在鼓里?既然这样,当我白说。”高峰无奈摇头,拨开二衙内就要走。
“高大哥,算我求求你了,你给个明白话好不好,我都给憋疯了。”二衙内急忙拦住高峰哀求道。他急得再跳圈也不知高峰所云,此时哪会放高峰走?
憋疯才好,不然你怎么上当?吊足了对方胃口,该收网了,高峰唉叹一声:“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不过你听了后可不准生气,更不准胡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说了。”
“行,我答应你。”二衙内急忙应下来,此时就是叫他下跪估计都会答应。
“现在街上都传遍了,有人说某些习武之人乃粗俗、无内含之辈,根本不如他们文人……”高峰捡最要命的一句讲了出来,而且重点强调了“某些”,虽没有点名,却是直指谷城几人。
不等高峰说完,谷城就打断了他:“是谁这么大胆,我这就找他去。”说完,招呼三个小弟就要走。
高峰一把拉住了他:“看看,答应我不生气、不胡来,难道你忘了?还有,你找谁去?你连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家?”
二衙内虽然怒火中烧,还是听话地停了下来,只是他眼珠一转,突然来了一句:“高峰,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哈哈”高峰大笑起来,“二公子,你看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喜欢闲磕牙的吗?不信算了,我还要回家干活呢?”说完转身又要走。
“高大哥,别走,别走,刚才开玩笑的,我信还不行吗?”二衙内又拦住了他。
“这样吧,我说你也不相信,这位是茶铺伙计,我正在向他打听这事,不如让他告诉你好了,对了,你是哪个茶铺的?”高峰指着莫虞说道。
莫虞年龄不大,见机得却挺快,这完全得益于同风小懒俩人的长期配合。
“回公子,我是城北茶铺的伙计。”
“这位公子有话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高峰对“如实”两个字强调一遍,自是告诉他不该讲的内容就不要讲。
“是”
莫虞自然看出高峰是在想办法救风小懒,就是不提示他也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不出来俩人演戏的成份,更主要的是高峰根本不可能事先认识这个伙计,二衙内信了。
“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说得好这钱赏你。”二衙内边问边掏出十文钱来,在手里抛了抛。
莫虞似对十文钱很感兴趣,他贪婪地看了一眼,便把上午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其中略去了关于习武女子的言论,甚至把风小懒的举动,也说成了是听不惯对方侮辱习武之人才失手的。
尽管莫虞讲得磕磕巴巴,二衙内等人还是相信了。他们与四文公子本来就不对付,有此言论并不为奇。
“好你个黄亮,不但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我们,还敢抓走打抱不平之人,弟兄们,走,我们去找他们。”二衙内一张脸气得紫,大手一挥带人就走。
若对方仅仅说两句屁话他也就忍了,大不了以后找机会寻回场子,可对方因此抓了人,那就不能容忍了。人是为他的事情出的头,他要是龟缩起来,只能让人瞧不起,二衙内的性情怎能让这种事情生。
有这帮煞星出马,事情应该很容易摆平,高峰心头大喜,此时他再也不提“不许胡闹”一事,胡闹起来才好呢,不胡闹怎么救人?
只是二衙内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转身对高峰道:“光顾着生气,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高峰,有人请你去一趟,你快去。”
高峰奇道:“何人请我?”
“去了就知道,对了,就在荟萃楼。”二衙内无奈地说道,好似揽上了一件极不情愿的事情。
荟萃楼,又是那只老虎,打死高峰也不愿意去,难道还去讨打?
“我不去。”既是赌气,又是说心里话,高峰答道。
“你敢,你要不去我们四个就把你抬过去。”说完,二衙内已带人围了上来。
这帮人是得了什么好处还是受到威胁?为何如此听那只老虎的话?无论什么原因,高峰也不敢让他们抬人,在大街上如此招摇,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行,行,我去还不行吗?”高峰推开八只魔爪,连声答应。
看这帮人铁了心的要帮那只老虎,高峰的头都大了,再者说他还想让四人赶快去救风小懒,唯今之计只能牺牲自己了。
“你要敢不去,我们四个就到庄园把你绑来。”放下一句狠话,二衙内带人气冲冲地跑了。
这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哪有请人还这么有理的?高峰欲哭无泪。
“你跟着他们,一旦救出小懒就把他带到我的庄园去,那里有人等你们。”向莫虞交待一句,高峰便向荟萃楼走去。
正文 第131章 再会老虎
再次来到荟萃楼,高峰依然胆颤心惊,这只老虎不按常理出牌,他实在是怕了。
他更怕对方旧事重提,万一还要找后帐,他估计连哭都找不着地。
只是对方三番五次的请他过来,想来应该有事要说,这也是高峰硬着头皮过来的主要原因。若找来只是为了出口恶气,那对方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吧,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荟萃楼依然故我,并没有什么变化。高峰站在门口愣了会神,便迈步走了进去,反正要见面,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出什么幺蛾子,再者说,男子汉大豆腐会害怕一个小女人?
然而,高峰还是太乐观了,刚走进一楼厅间,身后便传来“哐”的关门声,他转身回头望去,不由吓得面如土色,魂丢七窍。
“小贼,这次看你往哪里跑。”粉面含笑,面现讥讽,双手持着一根木棍,似看着笼中的一只猎物,不是母老虎谷芷欣又是谁?而她的帮凶小月同样拿着木棍守在门边,分明是一种关门打狗的架式。
完了,不光得了一个新封号,还成了瓮中鳖,就算高峰再能装,双腿也开始打颤起来,要不是还有点定力,估计地上会多出一滩水来。
“她一定是吓唬我的,别怕。”高峰不停地安慰自己,只是脑子里的另一根弦却越绷越紧:万一来真的呢?
高峰不敢赌,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他的脑子在飞快的旋转。
“见过谷姑娘,谷姑娘越来越漂亮了,小生有幸得识真容,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夸法对于美女更是难以抵挡,高峰决定用怀柔的策略。
只是他的马屁注定要拍在马蹄子上了,一张含笑的俏脸听到这话马上变色,怒目圆睁之下,直声斥道:“小贼如此下流,居然口出秽语,还嫌打得不够吗?”
说完,木棍已然举起,若不加以制止,落点应在高峰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夸人还夸出问题来了?高峰如坠冰窖,全身拔凉拔凉地,原来他竟然忘记古代的女人是不能被外面的男子当面这样夸的。
“住手。”再不采取行动注定要吃亏,高峰大声喝止。
既然不吃软的,那就来硬的,要是、要是再不吃,那就、那就软硬一起来,他就不相信没有一个管用的招。
“想不到堂堂的谷府千金,竟如此小肚鸡肠、器量狭窄?谷家的传统哪里去了?谷姑娘的风范哪里去了?”高峰高声叱责道。
听闻这话,谷芷欣先是一愣,随即爆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波涛汹涌,让高峰看得即惊叹又迷惑。
这是有料的象征呀,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表现它。再者说,你笑从何来?难道我又说错了?
总算风平浪静下来,谷芷欣却脸现诡异地笑道:“想用这种招式逃过一劫,你用错方法了。我来告诉你错在哪里,一、我是女人,女人本来就小肚鸡肠、器量狭窄,这不需要大惊小怪;二、谷家的传统是什么你会不知道?三、这就是本姑娘的风范,难道还有其它风范不成?嘿嘿,弄巧成拙了吧,先吃我一棍再说。”
大棍再次舞起,看来这次是来真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高峰几欲癫狂。谷芷欣说得句句在理,他还真给忽略了。不说第一条,就是二、三条他也应该想到的。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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