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经并肩作战,一起和敌人血战不退,一起出生入死,九死一生。
武秦祠全身发冷,没有一丝气力,甚至连挪动都没有力气了。在绝望中,本能地喃喃自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张扬为什么要这样做?
队长他们还没有来,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了。武秦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最后的一刻,他想,能死在张扬的手中,也瞑目了。
来世再做兄弟,他一定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时张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杀气。
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向武秦祠逼近。
武秦祠闭上眼,等待着死亡那一刻,心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
张扬扬起了手中的匕首,向武秦祠刺去。
第六百七十八节重伤
正在这时,突然人群中一阵哗然,一队警察冲了出来,围住了张扬。
队长来的正是时候,四周的人群突然看见大批警察冲出来,都向四周躲避开了。偌大的街上,顿时空出一片空地。
队长本来正在处理案子,听到情况紧急,立即赶了过来,只见武秦祠倒在地上,身上被鲜血染红了,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的表情。
武秦祠看见队长和大批警察赶来,心里一松,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此时张扬就站在他面前,手里举着匕首,冷冷地看着他。武秦祠毫无一丝反抗之力,只要他匕首刺下去,武秦祠必死无疑。
队长暗暗吸了一口气,他身为刑警队长,见过很多凶险场面。眼前这种情况下,还不能贸然采取行动。因为张扬随时都会杀死武秦祠,其他人想救也来不及。
这种情况,有经验的刑警都是先安抚凶犯,让他平静下来,然后再趁他不备是抓捕。
队长心里还有一层顾忌,张扬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就凭他们这些人,想要活捉张扬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旦动枪,就难免会误杀。他心里也存着天大疑团,想抓住张扬,好好审问一下,弄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秦祠虚弱地睁开眼,看了队长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不能激怒张扬。
队长悄悄一摆手,警察立即把张扬围了起来,就算张扬杀了武秦祠,他今天也休想脱身。
队长悄悄向四周的警察使个眼色,这是他们面对这种情况预练好的,等下他上去和张扬正面周旋,其他的人悄悄地靠近,趁张扬不备时突然出手抓捕。
队长往前一走,警察都心领神会,悄悄向前靠近。
张扬却像是没有看见警察到来,冰冷的眼神一直盯着武秦祠。举起的匕首,似乎随时都会刺下去。
队长走过去,在张扬二米外站住,说:“张扬,你冷静点,放下匕首,我是安队,快放下匕首。”
张扬扭头看了队长一眼,面无表情地又向武秦祠逼近了一步。
现在,张扬只要轻易就能杀死武秦祠,队长心里一紧,喊道:“张扬,我命令你马上放下匕首,立刻趴下。”
刷地一声,四周的警察看见武秦祠危险,都掏出了手枪,一齐对准了张扬。
只要张扬敢往前再走,警察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毕竟他已经杀了小王,不能让他再杀人了。
队长也拔出手枪,对准张扬,喊到:“张扬,快放下匕首,否则就开枪了。”
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张扬,枪口冷森森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张扬已经走到武秦祠跟前,随手就能杀死他。
手枪惊动了张扬,他停住了要刺下去的匕首,扭过头来。他的脸上毫无一丝表情,眼神充满冷酷无情,从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他看着队长,忽然举起匕首,向队长走过去。
警察们都紧张起来,刷地一下,数十支枪口都瞄准了张扬。
张扬脸上的表情很迷惘,他看着队长,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张扬,你怎么啦?”
队长一边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边问。他感觉眼前的张扬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冷酷无情,就像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他身上那种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队长向四周的警察做了个手势,示意警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因为这件事太蹊跷了。唯一的疑团只有抓住张扬才能揭晓。
张扬向前走了一步,距离队长只有二米远了,队长把手里的手枪举起来,向张扬展示了一下,然后慢慢放到地下。示意他现在身上没有武器,完全没有危险。
队长面露微笑,说:“张扬,放下你手里的匕首,我们谈谈可以吗?”
刑警队长曾经不止一次,这样解除身上的武器和凶犯周旋,只是希望能在最后一刻唤醒他们的良知,悬崖勒马。
队长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张扬。
他怎么可能会杀武秦祠呢?
但是张扬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冷酷无情的,没有一丝暖意。
他面对着刑警队长,举起了匕首。
警察们心中一凛,都不由自主地瞄准了张扬。他们都知道张扬身手了得,这些警察根本不是对手,危机关头,只有开枪了。
队长说:“张扬,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解决。”
现在,刑警队长能想到的只能是张扬被人要挟了。以张扬的身手,没有人能控制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不得已而为之。
队长继续劝道:“张扬,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我一定帮你解决。你先忙下匕首。”
张扬露出奇怪的表情,望了队长一眼,忽然冷冷地把匕首对准了队长。
刷,数十只枪口齐刷刷对准张扬。
张扬竟然像没有看见枪口一样,匕首向着队长刺了过去,队长闪身躲开,警察就要扣动扳机。
在这紧要关头,忽然从人群里冲出一队黑衣人,护在张扬前面,那些黑衣人手中都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警察。
这伙人来得太突然,队长和警察只顾着张扬,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住了。黑衣人突然冲出来,都猝不及防。
双方数十支枪対持着,每个人都紧盯着对方,一动也不敢动。
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停止了流动,静的能听见一根针掉下的声音。
队长脑子迅速转动,黑衣人来得太突然了,这时街上的人群都吓得向四周躲避。
两队人马荷枪持弹地对抗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只有警匪片里才能看到的场面,可是看的时候那么轻松的。
双方,任何一个人一旦扣动扳机,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拼,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正面的对抗,都是阻挡对方,起吓唬作用。除非有百分之百取胜把握,否则没有一方会贸然开枪。
队长眼角一瞥,看见自己的手枪就在脚下,他轻轻用脚一挑,伸手接住跳起来的手枪。
那伙黑衣人一阵紧张,手指在扳机转了几圈,还是没有人开第一枪。
队长看了一眼武秦祠,武秦祠已经昏过去了,他在海边被张扬刺伤,受了重伤,之后又拼命逃跑。耗尽了全身力气,加上失血过多,终于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队长顿时心里一阵焦灼,这样僵持下去,看样子,武秦祠就危险了。当务之急,是抓住张扬,送武秦祠去医院。但眼前这伙黑衣人挡在前面,丝毫没有办法。
队长焦急地冲着张扬喊道:“张扬,他们这些人是谁?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警察人数多,已经悄悄地从四周向黑衣人包围起来。
只要再停一会儿,警局就会增派援兵过来,所以,黑衣人不动,对队长他们来说,更是不着急。
但这时。那伙黑衣人发现了警察的意图,几个黑衣人带着张扬向后溜去。
张扬要跑。
队长心里一急,所有的疑团都在张扬身上,一旦放跑了他。再要抓住他,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警察们心里都同样的想法,刷地,一齐向前移动。
警察一动,那伙黑衣人立即枪口对着,严阵以待,丝毫不退。
所有的警察都看着队长,只要他一声令下,一场血战就会展开。
顷刻间,街上沉浸在令人窒息般的紧张中,每个人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队长心里快速闪念,他看见黑衣人已经护着张扬离开了,可是警察却毫无办法。双方対持,警察虽然人数较多,但一旦开战,伤亡难免。
刹那间,队长感觉后背冷汗淋漓,他盯着张扬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张扬跟在黑衣人后面,很快就从人群里消失了,队长看着地上昏迷的武秦祠,心急如焚。
此时他只要一声令下,警察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一场血战难免,结果将会是遍地的尸体,敌人的尸体,警察的尸体。
从中午到现在,小王死了,已经死了一个警察,他不愿看到有更多的人倒下。
队长痛苦地咬紧牙,没有出声。
双方対持了一会儿,黑衣人救走了张扬,慢慢地向后退去。
队长没有下命令,眼睁睁看着那伙人离开。他握枪的手在发抖,四周的警察都愤怒不已,眼神中流露出要和歹徒殊死一搏的意志。
队长收起枪,喊道:“快,快叫救护车。”那些警察全都跑过去,扶起武秦祠,一名警拨打了120。
只见武秦祠眼睛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被血染红了。他后背被匕首刺入的一下很深,虽然不是致命,却流了很多血。队长伸手在他鼻端探了探,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武秦祠还有一丝微弱气息。
眨眼功夫,救护车呼啸着开来了。两名护士抬起武秦祠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然后立即向医院驶去。队长命令警察们都回去,自己跟在救护车后面向医院而去。
救护车一路鸣笛高响,到了哪里,护士抬着武秦祠直奔急救室。医生和护士开始紧张地抢救工作,武秦祠受了重伤,加之失血过多,生命危在旦夕
第六百七十九节急救
武秦祠始终昏迷不醒,医院抢救了半天,总算保住了生命体征。也就是说他是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却没办法醒来。
队长在急救室外面等了很久,里面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问:“谁是病人家属?”阿队长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是。”
医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警察身份感到奇怪,而是说:“你跟我来一下吧。”
医生领着他穿过一道走廊,最后在一个门上挂着急诊办公室牌子的门口停下,说:“进去吧。”
队长走进去,里面只坐着一个老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队长说:“是,医生,他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来。”
那医生拿起桌上的一张表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说:“是这样的,这个病人送来的太晚了,失血过多,重度昏迷。他的大脑皮层可能受到了损伤,目前的情况看,虽然没有危险,但暂时可能要昏迷一段时间了。”
队长心里一阵发凉,本来他还等着武秦祠醒来详细问明发生的一切。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但好在武秦祠的性命是保住了。
因为武秦祠的情况很特殊,医院也没有办法,只能住院观察,队长只好先去办理了住院手续,安排好武秦祠住院的一切。
队长准备回警队,但武秦祠在这里没有人照料,武秦祠身上除了一个手机,没有一星一点任何的信息。他只好拿起那个手机,翻到通讯栏,想查找到武秦祠的亲属。
翻阅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来自澳门的号码最近联系的次数很频繁,名字是聂楚练。队长想了想,拔通了电话。
电话拔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柔美的声音:“秦祠,有事吗?”
队长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电话里头那个女人立即尖叫了起来。
“你说什么,武秦祠被张扬打伤了,不可能,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号码,武秦祠人在哪里?”
那女人声音压抑不住怀疑,显然是不相信队长说得。
队长知道这件事确实蹊跷,连他自己都不信,但确实是事实,而且自己亲眼目睹了。
他就简短地把情况做了说明,电话那头,聂楚练声音已经开始发抖,说:“武秦祠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队长说:“医生说,他的大脑皮层可能受了损伤,暂时不会醒来,什么时候醒来要看他恢复的情况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谢谢你,我们马上过来。”
队长警队还有事,就简单地给医生打了声招呼,说病人如果醒来,让第一时间通知警局。医生答应了。
澳门。
太阳暖暖地照在地上,街道两旁的店铺里货物琳琅满目,多不胜数。金水码头,商船络绎不绝,长期以来,澳门以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在运输上占据重要地位。
街上匆匆来往的行人,和大排档闲暇消遣的捞仔,熙熙攘攘的人流,无一不显示这座大都市的繁华。
凌云会。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里面却还是灯火通明。大厅中坐着二个年轻女子,容貌姣好,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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