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贾可道依次显现出来的道家手段更是让孟挺等人感觉自己掉入了宝山之中。
且不说刚才释放在孟挺身上的火焰甲兵符,就说前段时间传授给他们的呼吸吐纳之法。
这练习了不到一个月的呼吸吐纳之法,就让他们的身体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现在的大学生除了体育系的学生之外,大多数都缺乏锻炼。
没法这个时代的诱惑太多了,晚上通宵上网,白天上课瞌睡都是学生常态,如此一来,这些大学生的身体素质差到极点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就拿孟挺,流青云三人来说吧,张庆明家处农村还好一点,多少都做过一点农活,看上去身体还算强健,而孟挺,流青云两人就不行了,完全典型的熬夜青年。
那小身板单薄得风一吹就要飞走的模样。
就这样的身体,在连续练了快一个月的呼吸吐纳之法之后却大为改观。
别的不说,光是每天从后山处担水去厨房,每人一副扁担,两个大木桶,装满水至少上百斤。
这样的重量,若是加入老君观之前的三人去担的话,能不能担起来都是一个问题,就更不要提走几百米回厨房的事情了。
第59章、惩罚
可现在,即便是身体最瘦弱的孟挺都能够将水桶担回厨房了,就是累得够呛。
这种变化更是激起了三人坚决留在道观的决心。
今天观主让他们收拾厢房,他们没多想便进去了。
待到进去之后一看,三人顿时愣住了。
观主大人在自己厢房里干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情啊,举目之处尽是火烧电击留下的焦黑痕迹。
“老大这是被雷劈了么?”
流青云不由自主的喃喃出声,在私底下,几人都按照在学校的惯例称呼贾可道为老大,原来这个称呼是他们辅导员的。
“不可能,如果被雷劈了,老大还会那么悠闲自得?”
孟挺摇了摇头,将一张被雷电劈得直冒青烟的椅子拿在手里看了看。
“别管了,先收拾吧,要不然一会老大回来就该收拾我们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庆明这个时候出声了。
听得张庆明的话语,孟挺两人顿时后背一哆嗦,也不敢再聊天,开始收拾起一地的狼藉来。
对于他们三人来说,贾可道的惩罚算是顶顶可怕的了。
也不是什么肉刑,仅仅只是让犯错的人抄录《东晋道藏考》《神咒云篆集全》等等之类的恐怖道经。
要说抄书,每个人都怕的,可偏偏贾可道选定的这几本道经,没有那一本的字数会低于百万。
除掉正常的早晚课,吃饭,睡觉等等时间之外,每天能够抄录两万字在这老君观里就算是大神了。
若是被罚抄录任何一本道经全本的话,那么至少两个月内别想松活了。
要知道流青云的性子略微活跃,上次因为晚上玩了一会手机,做早课时打了瞌睡,结果被贾可道处罚抄录《东晋道藏考》第一卷,足足十三万字,流青云足足抄了一个星期方才搞定,那可是抄得脸色发白。
如果再来上一次,流青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悬梁自尽。
且不提孟挺三人收拾打扫厢房,贾可道手持拂尘,身穿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装扮便出了老君观。
他是要去县城寻熟悉的铁匠给自己打造符笔笔杆。
要说这符笔笔杆用上好青竹,黄花梨木等等制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木头做的用来绘制符箓未免有些轻飘,再说了,就试用寿命上而言与金属笔杆就有很大的差别了。
就好似贾可道现在那支符笔,乃是老观主传下来的,至今也用了三代,总计五十多年时间,若是换成竹质木质的笔杆,恐怕要不了两年就得换上一次了。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那些竹子木头即便是再名贵,再坚硬,其上铭刻的镇笔符也很容易失去效力。
除非贾可道成为真人,否则的话,还是用金属制作笔杆来得妥当。
这次前往县城,贾可道就一个人去,带了二两黄金。
二两黄金也不过指头粗细,却是用来制作符笔笔杆的关键原料之一。
与其它道观使用黄铜,青铜制作符笔笔杆不一样的是,老君观的符笔都会在青铜里加入黄金来制作。
这倒不是为了美观华丽,而是为了让符笔笔杆的重量达到最合适的程度。
何况加入黄金之后,绘制符箓之时比较容易聚集灵气。
当然,这仅仅只是老君观的方子罢了,一些名山大观的符笔甚至于还要加入陨铁、磨细的珊瑚粉等等来加强这方面的作用。
下了山,贾可道去夹山村转了一圈,采购了一些米面粮油肉类等等,让农家自行送上道观。
没法,道观里现在加上贾可道自己有了六个大肚汉,每天厨房里消耗的米面粮油肉足够寻常三口之家吃上二十天以上了。
而厨房尚未改造,想要储备更多的粮食也是不可能的,因而老君观需要每三天就下山去夹山村采购一番才行。
办好购粮事宜,贾可道便直奔出山之路。
待赶到县城的时候,贾可道便松了一口气,这一路过来,沿途凡是认识他的山民都会问上一句:“道长,听说老君观要修路了?这个征地费用怎么计算的啊?”
说实话,贾可道听着真不是滋味,要说这些山民贪婪是绝对的。
但根本的问题却不能怪在他们身上。
别山县的山民太穷了,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一片大山之中。
要说以前还好,大家都穷困,日子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有头脑有关系有手段的人一个个都发财了,他们想方设法离开了大山,前往大城市享受生活。
人心会变化的,因而现在遇到了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如何不会疯狂的抓住,如此一来,山路两旁好似雨后春笋一般冒出的茅草房就可以理解了。
道理,贾可道是明白的,可他心头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就是这些人害得自己的修路计划不得不延后,任凭是谁,见到有人张着血盆大口想要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还与自己商量怎么咬比较合适的时候,心头的怒火可想而知。
但就目前而言,贾可道也拿这些人没什么办法,总不可能挨个去破坏人家风水吧?
那样也太龌龊了点。
贾可道在县城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铁匠铺子。
拍了拍脑袋,贾可道苦笑了一声,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在县城里,怎么可能还有铁匠铺子存在,即便是有恐怕也没有打造笔杆的能力。
寻思了一会,贾可道便朝着上次去过的金铺走去。
走入金铺,上次见过的那个女孩便迎了上来,满脸微笑,好似见到了初恋情人,无比热情的朝贾可道打着招呼。
若是换成一个毛头小子,恐怕这几句就要被迷得晕晕乎乎了,不过贾可道知道这女孩倒不是真的如此热情,无非就是上次自己拿来出售的金条在作怪罢了。
“无量天尊,你们老板在么?”
贾可道来这金铺自然是想要让这金铺的金匠给自己打造笔杆。
相对于五大三粗的铁匠而言,这制作精巧首饰的金匠手上的功夫恐怕要强上很多。
得到服务员的通知,上次的老头迫不及待的从后面跑了出来,看他那精神的模样,贾可道即便是没开阴阳眼,也知道这老头恐怕还能够活上几十年。
第60章、狗血故事
“明阳道长,您这次前来是想要出售金鱼的?”
老头笑呵呵的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急迫,很显然对于上次的交易,老头很满意,并且赚了不少。
“贫道此行乃是想要请贵店打造一些东西的。”
贾可道笑了笑,自己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黄金出售,即便是用来制作符笔的黄金也是上次留下备用的。
对于料所未及的请求,老头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便笑了起来,如果光是交易上的关系,道士可以随便找一家金铺出售黄金,但若是自家帮了忙,以这道士的心性,恐怕黄金就只会卖给自家了。
不得不说这老头看人还是挺准的。
老头点头答应之后便将贾可道带到了店后的房间内。
这里面积并不算宽敞,有两张铁桌子,其上放置了各种各样的器具,贾可道仅仅认识里面的吹灯,小钳子,其余的却是一概不知了。
“老头我就是店里的金匠,小道长,您要做什么东西就给我说吧。”
见贾可道四处张望,老头还以为贾可道在寻找金匠便笑着说道。
贾可道没有客气,取出黄金之后便将自己的要求一一说来。
那老头原本以为贾可道要制作道冠油灯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些笔杆。
这也太简单了点。
黄铜与锡这里就有,毕竟作为金铺,除了进大公司的货外,自己在制作首饰的时候,总不可能傻愣愣的不加点东西进去。
无奸不商,这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在贾可道将符笔的一些要求告诉老头后,这老头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一贯布满笑容的脸随即便严肃了起来,他从桌子下面的小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找出了一根铜棒,用乙炔吹灯不停的炙烧。
很快铜棒就在容器内化为一团溶液,老头随即忙碌起来,时不时从金条上切下一点投入其中,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
到了后来还将一些银丝加入进去。
铜的熔点也就摄氏一千零八十三点四度,而黄金是一千零六十四度,白银为九百六十一点七八度。
至于乙炔吹灯吹出的火焰,最高温度可达三千二百度,能够轻易将这些金属融化为液体。
模子是贾可道带来的,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算得上是老君观里的一件古董了。
待到合金溶液调制完毕之后,老头便迅速的将溶液倒入模子里,随着模子合上,这一番忙碌就算是结束了。
温度高达一千多度的合金溶液想要自然冷却下来,自然需要不少时间。
贾可道便与老头闲聊起来。
这老头叫做王子兴,金铺算是祖业,五十多岁的年纪,金匠生涯就有四十多年。
说了一会,王子兴便是一声轻叹:“这份祖业恐怕也传不下去了。”
随着王子兴诉说,贾可道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原来王子兴有两女一子,当初都是读了大学留在外地工作,随后结婚生子就算是扎下了根。
现在的年轻人多数如果不是必须的话,多数都不愿意做金匠这些技术活。
再说了,王子兴这家金铺也不是什么大公司,更不是上市公司,想要让自己儿子丢下公务员的工作回来继承祖业那简直就是妄想。
至于女儿,王子兴在这方面思想很古板,嫁出门的女泼出门的水,最多在临死之前给她们留点钱就顶天了。
贾可道对于王子兴的苦恼也只能无言以对,他悄悄开过阴阳眼看过王子兴的三把火了。
别看这老头五十多岁了,但其寿火却是旺盛得很,观其高度与火势,恐怕再活个四五十年都没有问题。
而他的禄火更是旺盛,估计最多再过两年,王子兴就会大发特发,财运滚滚而来。
唯独他的福火不高不低,颜色偏淡,焰头分叉,为子女外离之势。
这也就是说,即便王子兴成为世界首富,膝下子女也不会在身边。
贾可道也没可能去干涉王子兴的家事,能够充当一下倾听者,已经很不错了。
两人闲聊一会之后,王子兴便将模子轻轻打开,里面的合金已经尽数凝聚,形成了一根根笔杆。
王子兴将铸好的笔杆放入一种透明的溶液里浸泡了数分钟,随后取出,用清水冲洗片刻,之后又仔细用特殊的砂纸摩擦了一会,方才朝着贾可道笑道:“好了,您看看。”
贾可道接过一支笔杆,在手里颠了颠,临空画了几笔,便点了点头,老金匠就是厉害,这笔杆重量竟然与自己那根笔杆分毫不差,能够做到这一点,就金匠这一行来说,王子兴应该称得上是大师了。
可别小看了这一点,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制作那些首饰就不会浪费半点材料,至于手艺,别开玩笑了,能够配出各种成分材料的双手,做什么首饰不行?
贾可道看了看笔杆上的镇笔符,很清晰,随即便问道:“王师傅,这收费多少?”
王子兴挥了挥手:“免费,只要道长您下次来照顾小老儿的生意就行了。”
的确,在外人看来,就这么一会功夫搞定的事情,也要不了多少钱。
不过贾可道却知道,恐怕寻常金铺还真配不出这样的料来,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就好似贾可道听过的一个狗血故事,某厂机器坏了,没人能修好,最后请了一个外国工程师来,对方在出问题的外壳上画了一个叉,让工人拆开检修。
机器修好了,老外收了两万美金,就有人发出质疑了,你凭什么收费这么贵,不就是画了个叉么?老外笑笑回答:“画个叉不要钱,但要知道在什么地方画叉就值两万美金了。”
贾可道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就是去村小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以后要当工程师,尼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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