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虫叔彻底平静下来了我才敢靠过去。问道:“虫叔,你这封魂符剑里封的是谁的冤魂,这么厉害。”
“蜀汉名将张飞的冤魂。”虫叔淡淡道。
我吃惊不已,刚才那张满面胡须的人脸一下就对上了号,难怪杨重宁说七剑护法的封魂符剑里封的都是以一敌万的精品阴魂,张飞的名头不用多说,他的能耐更是被后世神话,当阳桥前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长坂坡前孤身一人喝退曹兵百万雄师,英雄无匹一夫当关,只可惜这样一个猛将。却冤死在手下将领张达、范强的谋杀,身首异处,姑且不说后世对张飞的勇猛有多少夸大成分,哪怕真实的只有十分之一。那也不得了了,虫叔能将张飞的阴魂封在符剑中,这能耐也不简单了,我突然意识到虫叔跟张飞在性格上有某种相似之处,都很乱来,这或许是他能跟张飞产生共鸣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杨重宁当日跟我提过他的封魂符剑,只是当时被其他事打断,现在想来不知道他的封魂符剑里又封的是谁的阴魂?
我和虫叔返回了堡垒,那十大金刚得知教主被杀,看到虫叔就跟见了鬼似的,吓的面如死灰,虫叔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以弯刀封喉,十人悉数倒在血泊之中一命呜呜了。
我和王卫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虫叔这赶尽杀绝的狠劲让我们不寒而栗,我很庆幸我们对他是有利的,不然我们对他做的事足够他杀我们好几次了。
虫叔放了一把火把蛊教总坛彻底给烧了,这才带着我们乘坐吊篮返回了山下。
在返回宾馆的路上,虫叔询问我到底是怎么把十大金刚同时给治住的,我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他,而是找了个借口说动用智慧。
虫叔将信将疑,好在他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注重的只有结果。
回到宾馆后虫叔便让我把这次来找他的目的说了,听完我的叙述后虫叔也没有食言。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他说自己本来打算报完仇就返回家乡阿瓦寨隐居,既然我们需要他,他就继续在宾馆里工作掩护身份。接到我们的指令行动就行了。
搞定了虫叔后七剑护法只剩下三个了,我给杨重宁打了电话汇报情况,杨重宁听完汇报叹气道:“原来虫叔还有这样的往事,难怪脾气古怪。你们虽然行为鲁莽,但也算错打错着,解了他的心结帮他报了仇,这人情大了去了,他不得不还,心甘情愿为我们卖命也正常,明天你们赶去圳城等我,我已经在路上了。”
挂了电话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梦里那个九尾仙人除了是羽化仙道的创始人外,到底还有什么身份,为什么时不时进入我的梦,不仅告诉我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教我练气的法门?许多问题困扰着我,但却没有答案。
既然睡不着我就盘坐了起来,试着运了运气,体内的气已经不听使唤了。原来九尾仙人借我的那股力量只是暂时的,我不禁有些失落,不过他倒是教了运气的法门,我想了想就按照法门试了下。发现还确实经络已经被冲破,气流虽无法控制,但循环全身非常舒适,疲劳感顿时消失。人也感觉轻盈了不少,要是长期坚持下去估计很快能掌握气的运用了。
运了一会气后我便躺下睡觉,这一觉睡的人都酥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彻底亮尽了。我赶紧起来收拾东西,然后叫醒王卫军准备出发前往圳城了。
我们告别了虫叔就踏上了前往圳城的火车,圳城我们并不陌生,因为我们在这里做了一单生意。李晓东的福康公司就在这座城里。
我们从车站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杨重宁,他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了圳城。
碰上头后杨重宁马上就带我们坐班车赶往口岸,直到这时他才告诉了我们下一个护法的藏身地,竟然在香港。我们这是要前往香港了!
这个绰号叫夜幽冥的护法并不属于正统道教派系内的人士,其修行的是黄大仙道法,黄大仙是民间修炼得道的高人,无门无派。熟悉的人都知道黄大仙流传于港澳台一带受民众信仰,算是民间颇具代表性的道家仙人。
也就是说夜幽冥信奉的是一个道家仙人,并无门派,他本来在信奉黄大仙的道人中颇有威望,只因烂赌偷了黄大仙祠里的文物拿到黑市倒卖,结果被同道中人追杀索要文物。
“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竟然遭到了追杀?”王卫军好奇道。
“黄大仙是炼丹得道羽化的仙人,丹药造诣很高,黄大仙羽化前曾做过放羊的羊倌,传闻他羽化后留下了一个羊皮卷轴,上面记载了他毕生对丹药的研究心血,谁要是能参透羊皮卷轴上的药方,就有可能跟随黄大仙得到升仙,这羊皮卷轴也被信奉黄大仙的道长奉为圣物,虽然至今无人能参透其中的奥秘,但其圣物的地位不可动摇。”杨重宁介绍道。
“又一个胆大包天的,这样的东西也敢偷。”王卫军苦笑道。
“夜幽冥为了躲避追杀这才跑到内地,沦落进了黑道门,因为能力不低就当上了护法,黄黑大战爆发之际他也失踪了,美姬打探到他回了香港。”杨重宁道。
“师父,我有点不明白,夜幽冥既然是信奉黄大仙的,肯定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怎么还拿去卖了?似乎不对劲啊。”我有些诧异。
第131章捞仔
杨重宁狡黠一笑道:“夜幽冥虽然烂赌,但还不至于笨的卖这价值连城的圣物,黑市倒卖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番说辞罢了,据为己有才是真正目的,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东西肯定还在他那。”
“老杨你这是指桑骂槐啊,说我没脑子?!”王卫军气呼呼道。
“见仁见智了。”杨重宁不屑道。
说话间车子就在口岸停了下来,过了关我们就要去香港了,杨重宁考虑的很周到,在这趟寻人之旅前就把我们的证件带来了,因此我们也顺利的过了关。
过了关后我们乘坐港铁不消半个小时就到了香港,我们先是找了落脚酒店住宿,跟着便开始商量寻找夜幽冥的下落。
“老夜是个烂赌鬼。但凡跟赌有关的地方都可能是他出没的地方,香港的马场、社团地下赌场都有可能,我们对香港不熟,制度也不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最好一起行动……。”杨重宁说着就取出了夜幽冥的画像。
画像里的夜幽冥穿着黑道门道袍,身后背着封魂符剑,身形消瘦。样貌憔悴,看着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老杨,这家伙怎么看着像是吸毒的。”王卫军说。
我朝画像一看,王卫军形容的更传神,杨重宁点点头说:“一个人每天熬夜赌博,能不像吸毒的吗?不过正是有这样的特点,我们找起来也容易些。”
由于需要等到晚上才出去找人,在得到杨重宁的同意后。我和王卫军也忙里偷闲跑出去闲逛了。
对于香港我们更多的是从影视中了解,知道的地方寥寥可数,所以我们去了我们最常听到的地方闲逛,这地方就是庙街。
庙街的东西物廉价美,很多都是仿冒品,一圈逛下来我们也换了身行头,这是杨重宁特意叮嘱的,说是方便混迹赌场等地找人。
我还比较理智买的都是些正常打扮的衣物,穿上后跟港岛青年也差不多了,王卫军却有点离谱了,大墨镜,破洞牛仔衣裤,脖子上搞了条假的金链子,手臂上还弄了龙虎之类的纹身贴纸,搞的跟个古惑仔似的。
我提醒他是不是打扮的太引人注目了,他却不以为意。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错。很快就因为王卫军的这副打扮惹来了麻烦。
我们出了庙街正打算回酒店的时候遇上了两个巡逻警,王卫军的打扮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我们被拦下盘查,因为语言交流不顺畅,在加上我们的证件都在杨重宁那,巡逻警要带我们去警察局,我们也只能配合去了警局,我给杨重宁打电话,可是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才联系上了杨重宁,他赶到警局,我们才得以出来。香港警方很注重走程序,一套程序走下来我们出来的时候发现都快临近晚上十点了。
杨重宁并没有埋怨我们,只是说下次小心点,香港这地方不比内地。地方小管的严。
“师父,我打了你一个下午的电话怎么没人接?”我问道。
“手机落酒店了,下午我去过沙田和铜锣湾的马场,并没有发现夜幽冥的踪迹,跟着我又去了外围赌球酒吧打听,也没有人见过夜幽冥出现过,回来才发现你给我打电话。”杨重宁说。
“那我们晚上是要去社团的赌档吗?”王卫军问。
“嗯,你这副打扮比较合格,我也不怪你招警察了,但我得提醒你们赌档不太平,毕竟是社团的地盘,凡事留个心眼。”杨重宁提醒道。
说完他就带着我们坐出租前往了一家茶餐厅。说是约了香港茅山分会的会长见面。
“老杨,咱们惊动他们干嘛。”王卫军好奇道。
“人家在香港多年有人脉关系,社团赌档没个熟人进不去,我们需要他帮着牵线搭桥。”杨重宁说。
到了茶餐厅后我们便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头发半白的分会会长,一个是吊儿郎当染着黄毛的青年。
会长跟杨重宁简单寒暄后,便拱手介绍道:“道兄,他叫捞仔。是混迹在几个社团赌档的烂赌鬼,你们给他钱,他就会带你们去几大社团的赌档了。”
“有劳道兄牵线搭桥。”杨重宁客气的拱手道。
“说哪的话,大家同为茅山道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等你们办完事请到分会坐坐,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会长笑道。
这时候那叫捞仔的有点不耐烦了,操着一口夹生普通话说:“废话太多。到底去不去,赶紧给钱。”
杨重宁看向了会长,会长示意需要两千港币,杨重宁点点头便掏出钱给了捞仔,捞仔将钱放进兜里后说:“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但你们别给我惹麻烦,万一出了事,也不能把事情赖在我头上。听清楚了吗?”
“放心。”杨重宁点头道。
就这样我们跟着捞仔去了社团的赌档,只是把几个社团赌档转了一圈,也压根没见着夜幽冥的踪迹,出了赌档后一时间我们没了主意。捞仔不屑的笑说:“你们这样找人是找不到的。”
“难道你有办法找到人?”王卫军问道。
“只要给钱就能找到。”捞仔冲我们坏笑了起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皱眉道。
“就凭我是个烂赌鬼,我了解烂赌鬼,不过这钱嘛……嘿嘿。”捞仔道。
“你要多少?”杨重宁问。
捞仔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那意思是要一万,这也太多了,我看向了杨重宁等着他做决定,杨重宁想了想说:“可以,不过我们要见到人才给钱。”
“没问题。”捞仔顿了顿道:“你们那个朋友长什么样?”
杨重宁展开画像给捞仔看。捞仔细细观察了画像,嘴角扬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说:“就他这德性已经是大老二赌徒了。”
“大老二赌徒是啥意思?”我好奇道。
“赌徒也是有等级划分的,你们门外汉多说也不懂,大概就是说这个人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了,根本不满足于赌档的小打小闹,想找人就别废话了,跟上我。”捞仔跨上了摩托车发动,然后示意我们坐车跟着他。
我们拦下出租车跟上他,我心有疑虑问道:“师父,你觉得这个人靠谱吗?”
“这一万块花的值,这个人不是普通的烂赌鬼那么简单,我们肯定能找到老夜。”杨重宁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王卫军纳闷道。
“以我的判断他十有八九认识老夜,只是很善于掩饰,要不是刚才他看到画像流露出一丝得意,确实很难察觉。此前他在茶餐厅就在暗中打量我们,在赌档里的时候也在判断,只是你们没有发现,刚才他应该有了自己的判断。认为我们不会对老夜不利,所以才愿意带我们去找他,顺便在我们身上捞一笔钱。”杨重宁说。
“我确实注意到他刚才看画像笑了下。”我点点头。
我们跟着捞仔在维多利亚港的堤岸边下了车,捞仔找了一个熟人。很快就给我们弄来了几张船票,不多一会儿一艘小艇就靠到了岸边。
“请上船。”捞仔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王卫军有些纳闷的挠挠头。
我一下明白了过来,这是要去公海赌船!
真正的赌客都爱上公海赌船上赌博,在公海里谁也管不着,以夜幽冥的身份,上公海赌船在合适不过了,就算有人要追杀他,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不怕惹来任何麻烦!
第132章赌约
小艇在夜色中乘风破浪离开了香港海域,没多久我们便看到了一艘大油轮犹如庞然大物停在公海中。
小艇靠近邮轮,我们顺着悬梯登上了邮轮,捞仔轻车熟路带着我们前往赌厅,经过门岗人员检查后我们顺利进入了赌厅。
赌厅里人声鼎沸,有人兴奋的大叫。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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