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音拳意将至,唐怡身体周遭红色光芒却猛然大作,硬生生阻碍了析音的一拳,将整个拳头的力量在挥打的过程中渐渐减弱,析音只觉犹如打在棉花上一般,这一拳竟绵软如此。
而拳头尚未拉回,析音身后赫然传来风声呼啸,析音忙回头查看,尚未看的清楚,整个身体已经飞了出去。
蛇形大剑紧贴着析音的身体向擂台外飞去。
看台上眼看此情此景,一切都转变太快,不免令人瞠目结舌,而最重要的是,在上官府中号称不败之将的析音,竟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丢出了擂台,不得不说是极大的耻辱。
析音趴在擂台外的地面上,面如死灰,身体完全一动不动。上官月斜眼一瞅,心中明白,虽说析音身体并无外伤,然而内心的创伤却是极大,哀莫大于心死,当年他能将析音从死心中救回,若非机缘巧合,想必析音不可能有今日,而对于析音来说,那次复苏已经实属不易,这一次被唐怡再度打回原形,恐怕再要恢复如常,也已经极为困难。
上官月轻轻叹了口气,命人将析音抬至后殿休息。
众人对于这突然的转变也有些难以接受,本来析音的拳头已经擦着唐怡的面颊而过,每个人都觉得唐怡这次必输无疑,然而就在瞬间,析音竟然似猫咪被人抓着后经直接被拎出了擂台。
台上顿时嘘声一片,对于唐怡的取胜甚是难解,然而有些人却清楚的明白,接下来,唐家与上官家,面临的将会是一番极为艰难的苦战。
“地包天”看着唐怡的每一个动作,眉眼中露出些微的不满,而当看到花蕊从血莲中分离而出,最后助唐怡反败为胜,这才微微赞许的点点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然而这一笑,下面的牙齿反而更加明显,越发显得猥琐而工于心计。
唐怡眼看着析音被蛇形剑剑气相携,直接丢到擂台外,难免高兴,然而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之后,接着闭目双手合十,直接在擂台上运行起体内的真气。这一次运用惊鸿血莲,体内气血耗费最是无数,但是那一口心头血,便令唐怡内心隐约有些支持不住,幸好有血莲护心,不然析音那一拳必定让自己难以保全,恐怕躺在擂台之下的,便是自己了。
“上官家族与唐氏家族,擂台赛第一场,唐氏家族胜!”白须长者的声音缓缓在武魂殿内回荡,被无限扩大的声音,直接洞穿每个人内心,似有荡涤心境之功效,却难免令那些心智不坚的人,心神震荡一番。
唐元眼见唐怡整个人仍被那莲花笼罩,而唐怡则盘膝席地而坐,面色略显苍白,却也还有精神。蛇形剑将析音携出擂台之后,便自行返回莲花花蕊处,重新化作那鲜艳的花蕊,几息之后,莲花上血色脉络越来越淡,终于渐渐消散,整朵莲花也如同最初始时,透出纯洁之色,唐怡手掌一挥,整朵莲花便在手心消失。
莲花消失,唐怡的脸色也渐渐缓和过来,一脸凝重的向看台上唐家所在看来,唐风神色凝重,而目光与唐怡相接时,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第一场已经结束,但唐怡仍旧站在擂台上,意欲再度迎战第二场,只是经过第一场时的力战,唐元心知唐怡体力早已耗费无数,而接下来一场,是否比之析音还难招架也不一定,唐元不由暗暗着急。
本意自己上台,可以唐怡的性格是断断不肯,因而也只得干焦虑的坐在看台之上。
幸而第一场与第二场之间尚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唐怡在台下静坐片刻,身体渐渐恢复过来,离第二场尚有一刻钟时间。
却见唐风手微微一招,唐怡心领神会,身体轻轻盈盈便踏空来到唐风身边。
唐风与唐怡耳语几句,唐怡则频频点头,口口称是。唐元坐在一旁虽听得几句,却并不出声,只任凭爷爷与二叔两人商议。
“怡儿,切勿逞强,虽则我们唐家人单式微,但是却要懂得取舍,就算保不住那马连山,只要你与元儿安好,那么我也无所挂心了。”唐风嘱咐完唐怡之后,眼睛中似有荧光闪动,看着唐怡与唐元的脸只连连嘱托。
“父亲,你只管放心,我定仔细保护好自己,也不肯让元儿受一点伤害。”唐怡信誓旦旦道,转头看向唐元,眼中饱含深意,唐元如何不知,二叔眼神中也太多无奈,忌惮与上官家的实力,但又对家族地盘不忍割舍,只得拼力一搏。
“二叔……”唐元见唐怡身子一动又要去那擂台上去,不由轻声呼唤。唐怡回头,早已知晓唐元的心意,却只是对着唐元摇摇头。
“元儿,你且先耐心等着,”唐怡嘴唇微颤,口中仍有话为说出口,却扭头不再去看。
唐元何尝不知,在唐府之中便已经了然于心的策划,就算唐元百般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唐元委实不知唐怡何时竟这样强硬,要知道他素来善于听取唐元所言,况且他从不是这样专断之人。
唐元叹一口气,只得坐了回去。
而再看时,唐怡已经站在了擂台中央,一股无言肃杀弥漫在他的四周,身上的衣襟无风而动,更显得英姿飒爽。
一盏茶时间过去,上官家似早已有了应战人选,却也并不着急将此人指派到擂台中央,只是安静的等着白须老者的话语,只待一声令下,便迅速投入新一轮战斗之中。
唐怡脸上,沉静如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变化,若有不同,那唯一的一点,恐怕只是脸上微微薄凉的气色了吧。
却见唐风手微微一招,唐怡心领神会,身体轻轻盈盈便踏空来到唐风身边。
唐风与唐怡耳语几句,唐怡则频频点头,口口称是。唐元坐在一旁虽听得几句,却并不出声,只任凭爷爷与二叔两人商议。
“怡儿,切勿逞强,虽则我们唐家人单式微,但是却要懂得取舍,就算保不住那马连山,只要你与元儿安好,那么我也无所挂心了。”唐风嘱咐完唐怡之后,眼睛中似有荧光闪动,看着唐怡与唐元的脸只连连嘱托。
“父亲,你只管放心,我定仔细保护好自己,也不肯让元儿受一点伤害。”唐怡信誓旦旦道,转头看向唐元,眼中饱含深意,唐元如何不知,二叔眼神中也太多无奈,忌惮与上官家的实力,但又对家族地盘不忍割舍,只得拼力一搏。
“二叔……”唐元见唐怡身子一动又要去那擂台上去,不由轻声呼唤。唐怡回头,早已知晓唐元的心意,却只是对着唐元摇摇头。
“元儿,你且先耐心等着,”唐怡嘴唇微颤,口中仍有话为说出口,却扭头不再去看。
唐元何尝不知,在唐府之中便已经了然于心的策划,就算唐元百般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唐元委实不知唐怡何时竟这样强硬,要知道他素来善于听取唐元所言,况且他从不是这样专断之人。
唐元叹一口气,只得坐了回去。
而再看时,唐怡已经站在了擂台中央,一股无言肃杀弥漫在他的四周,身上的衣襟无风而动,更显得英姿飒爽。
一盏茶时间过去,上官家似早已有了应战人选,却也并不着急将此人指派到擂台中央,只是安静的等着白须老者的话语,只待一声令下,便迅速投入新一轮战斗之中。
唐怡脸上,沉静如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变化,若有不同,那唯一的一点,恐怕只是脸上微微薄凉的气色了吧。
传承的力量虽不如本体的力量,若被传承者能掌握这传承的技能,却也能有至少七成的威力施展出来,而析音此刻因心生憎恨,技能发挥难免有些分心,可也发挥出了原本的六成,对于保命来说,已是足够。
虽然在红莲之下,析音每一步比平日都慢了许多,可是擂台本身便小,即使步伐在不济,几步之下,离唐怡也已是极近。
唐怡口中默念口诀,心中已经高速运转起来。
红莲尚未切入实质,且这许久以来,甚至从未有过突破,也怨不得它对析音本身根本无可奈何。既然如此,那便需要再使出一记杀招,否则以上官家的心性,万万不会轻易认输,而想取胜,唯一的方法,便是直接将其打出擂台。
只要析音身体离开这擂台范围,那么第一局便注定是唐家取胜。
想到这里,唐怡心中也已有了决断。
眼看析音已经来到面前,环绕在析音周身的金黄色光芒,微弱的映照在唐怡身上,这光芒虽是暖色,可打在人的身上,却令人一阵冰冷,唐怡感受着皮肤的变化,心下果决,没有丝毫犹豫,于是将手向前一抓,原本笼罩在析音身上的红莲便隔空握在手中一般。
148章:析音战败(下)(完)
第149章:往事(上)
这红莲与唐怡的手一接触,马上便如同注入了新鲜血液,颜色更加红艳,红芒更盛,有种令人难以直视的感觉。
没有了红莲的对抗,析音身上的金黄色光芒似乎比之前也更加旺盛。
金红两色交互辉映,将整个擂台映照的甚是美丽,只是谁都知道,在这美丽之下,却是有多少的杀意覆盖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惊鸿血莲之中,血丝脉络一条条清晰可见,那胭红色的花蕊颜色更是鲜艳。
这时,这花蕊却渐渐从血莲之中分离出来,缓慢凝实,体型瞬间膨大,竟似一把蛇形大剑,通体散发血红之色,更令人称奇的是,这剑似有灵气一般,从血莲中脱离出来后,环绕血莲一圈之后,血莲虽缺少了这中心的花蕊,却仍有血色丝罗流蔓花瓣,被这蛇形大剑环绕一圈之后,血色更加浓厚,厚实的气息笼罩在唐怡身体,如同一层保护屏障一般。
自幼时起,母亲便日日夜夜劳碌不歇。
每当看着她奔波的身影,小小的析音便觉心中苦涩不堪。
与家中其他大人比起来,母亲总似日日疲惫不堪,而姨娘们却可以天天锦衣玉食,在家中嬉笑怒骂放任恣肆。
长期的劳作生活,以至于母亲鬓角过早出现了白色如银丝的发丝,甚至眼角的鱼尾纹亦清晰可见,然而母亲却始终微微笑着,似从未被这生活所困扰,反而安乐于此。
析音很是不明白,其他的姨娘的孩子可以穿华贵的衣饰,日日躲在乳母怀中,甚至连日晒都不肯出来,而自己却只能一个人躲起来悄悄的捡拾石子玩耍,母亲却说,他们都是太过娇惯,任谁都比不得析音,人聪明又肯卖力气,析音才是最值得人疼爱的孩子。
可是析音仍旧羡慕他们仍有机会被自己的父亲抱在怀里,被那个被自己成为父亲的男人高高抛在空中又复接住,析音每每躲在角落看着其他的兄弟姐妹被父亲拥在怀里,一次次幻想父亲或许有一日也能想起自己,将自己抱在怀中,像亲吻其他孩子一样亲吻自己。
然而那个拥有高大背影的父亲却从未注意过自己,甚至都不曾留意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孩子,日日躲在角落中,悄悄看着他的背影。
若不是那一日,他听到父亲训诫长姊不肯潜心修习练气诀,被长姊顶嘴而气急打了两巴掌,或许父亲仍不能发现隐藏与角落中的黑影。
“你过来。”父亲脸色并不似他日常所见的那般和善,只是面色严肃的将藏在角落深处的析音叫到面前。那高大的身影令析音心惊不已,心中拼命想逃,却似有种难以抗拒的引力,一步步挪到父亲面前。
“你是谁?”析音永生记得,父亲第一句话,却是问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谁,不由令析音一愣。
“我是析音。”析音怯生生回答,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嘻嘻,他呀,他不就是浣衣房刘嫂嫂的私生子吗?”长姊笑嘻嘻说道,紧接着一口唾沫啐过来,“呸,狗杂种!”
父亲听闻,脸色顿时不悦,“心葵,跟谁学会了这污言秽语,今日罚你在书房中面壁思过!”
心葵听闻父亲的话语,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眼睛中满是恨意的剜了析音一眼,那恨恨的表情恰似两把小刀,狠狠向析音刺过来。
心葵不请不愿的离开,口中却仍是念念有词的诅咒着这个令她获罚的小男孩。
身边再无他人,父亲终于再度开口,“你是浣衣房刘姑娘的儿子?”
“是,”析音童声脆生生答道。
“抬起头来,”父亲口中命令,然而语气之中却有种轻松之感,全然没有了刚才训斥心葵时的严厉感觉。
析音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恰看到父亲满是微笑的脸颊,以前只能远远看着父亲的微笑,如今走到近前,却发现父亲的笑容分外和蔼。
只一眼,父亲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惊讶,然而紧接着就一闪而过,竟不由自主笑起来。
“嗯,确实像!尤其是……眉眼之间……”父亲笑的越发灿烂,然而这灿烂微笑中,却隐约透露着一抹孤寂。
“你娘呢?”父亲伸出手,整一整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