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恒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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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恒亚-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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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往往石关城的方向,明显寂寥许多。
  原本心情就烦,当然是想清静。于是选择了清静的石关城。当他投宿后,为解烦忧,看天色尚早,于是走到郊外信步闲逛。当他经过一个偏僻村子时,一座新修的房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房子新修,外墙还没有敷上石灰,裸露的墙脚,有几颗黑色的石头是那么的显眼。
  当他近前细看这几颗石头时,不禁发出一声惨呼:“糟踏呀!糟踏呀!天杀的,这样糟踏珍宝!”原来,这几颗石头不一般,竟是少见的黑玉钢矿石。
  带着愤慨与激动的心情,轰轰数声,这墙脚被他弄出几个大洞。当房主赶来时,他却宝贝地抱着这几块石头,劈头盖脸的问起这几块石头的出处。
  ‘法丽口’镇出了黑玉钢矿,消息一传开,四面八方的人涌进了这个小镇。于是小镇成了小城,人口由两万在短短十数年间激增至二十万,而且陆陆续续的人有发现其它品种的矿脉。于是,‘法丽口’不知从何时起被更名为‘石关城’。
  石关城常住人口有三十万,外来人口远远多于原居住人员。
  这样的一座城,三教九流关系错综复杂。各行各业,各显本领,新旧势力起起落落。正因如此,行业范围也相当广,当然,最多人从事的自然是矿业。而除了运营矿石的商人外,还有不少的煅造师来往于石关城。
  繁言算是开眼界了,饱眼福了。从未见过这种繁荣景像,居然条条街都有矿石铺位,连街边的地拦上,矿石的摊位也占了大部分。作为煅造师,面对此情此景,有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来石关城近一个月,繁言隔三差五的就往城里跑,就算不买矿石,看看也觉得满足,何况他还时不时的会带些回去。虽说如此,但因逛街时,双眼总是盯着一个个的铺位,慢慢的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过去,故出门多次,还是未能将这仅有三十万人的小城逛完。
  “唉!早点来这里就好了。矿石的种类多不必说,还便宜。以前要找几种矿石,得翻遍整个洛京城,还要出高价。”让人眼花缭乱的矿石,看得繁言心里痒痒的,边走边自言自语。
  一个人,若出门出得多了,自然遇见的事会比别人多。
  正在品鉴矿石时,不远处传来杂吵声,在这杂吵声中,夹着女子的尖叫声,还有一把放浪的笑声,时不时说上几句下流话,似是在调戏那个女子。
  转过头看向声音处。只见在一个较宽大的十字路口,早已围着里外三层的人在看热闹,由于人群隔阻,未能看到里面的情境。
  爱看热闹,本是年轻人的天性,更何况,繁言已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也没法专心看矿石了。
  向着人群走去,发容易才看清,里面一个年轻有点姿色的少女,正被一个弓着背,身向前倾,耸肩缩脑的清瘦公子哥调戏。在这两人的四周,正有六个衣着光鲜保镖模样的武者围着将外面的人隔开。看这情形,这个公子哥定是这石关城里某个势力嫡系子孙,而周围的人可能都惹不起,也不愿多事,虽有怒气,却不敢阻止。
  繁言虽是年少气盛,却也记得,出门前花凌风叮嘱,不可惹事,怕被图文家获知惹来祸端。可是,一个热血少年,又怎会什么事都不做,冷血地眼看着一个大姑娘当街被登徒子调戏,麻木旁观?
  看到这情形,繁言急得不行,又不能惹事,正在左右为难时,却看到身边正有位大爷手挎着一篮鸡蛋,双脚踮着,伸长着脖子努力的在人群里挤着往前看。繁言计上心来。靠近那位大爷,偷偷放了枚银币在篮子里,顺手取了几颗鸡蛋。
  那登徒子正对那位姑娘动手动脚,大觉兴起之际,突地背后的人群中,飞出一只鸡蛋,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脑后。“叭”一声脆响,鸡蛋碎裂,蛋汁四射飞溅。冲击力将那位好色的公子哥的脑袋冲得向前一倾,险险未被贯得扑倒。粘稠的蛋汁铺满了整个后脑勺,还有滴滴的蛋清拉着丝往他的脖子后滴落下去,那种粘乎乎的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阴着个脸,回过头来,对着人群狂喊道:“谁!是谁扔的!有种你再扔一个试试!让大爷看看你是不是很准?是不是很屌”
  六个当保镖的护卫也边咒骂边用双眼往人群里瞄,人人脸上都带着点不屑的表情。或者,这样的事情以前也遇到过,也或者,在他们眼里,不敢站出来只会在暗处弄鬼的人,也只是没什么实力的人一时忍不住偷偷的扔的,只要怒喝几声,自然是不敢造次,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不过,好像事情超出了预期。当那位公子哥的声音刚落时,他的背后又飞来一物。
  由于他们几人都面向繁言这边,没防备后面会再有一物袭来,“叭”的一声,一只熟透了的红柿子在他的背后泼上了一片橙红。头上的蛋汁与背后的柿子汁,一红一黄的,别提显得有多狼狈。
  愤然转身,伸手指着人群:“谁!又是谁!出来!有种就出来!敢做不敢认是不是?谁供出他来,老子赏他一百金币!”
  在他转身伸手指时,人群竟然如潮般,他的手指指到哪,哪里的人群就哄然而散。

    

第一百二十一章:邝琛

当那位好色的公子哥与一众保镖转身去找扔柿子的人时,自然就将后背交给了繁言这边。面对这样的好机会,繁言又岂能错过?
  当下,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一只鸡蛋疾驰而至。这次不是后脑勺了,而是正正中中的碎在了屁股上。那黄黄粘粘的蛋汁,是那么的显眼,乍一看上去,就如内急来不及了,全拉那儿一样。
  受此奇辱,那公子哥被气得将将要晕过去,涨红着脸,都快要气哭了。
  “哪个缩头缩脑的王八乌龟!别让我抓到你!你们几个,给我找找,这人堆里面谁手里有鸡蛋!”
  看热闹正看得来劲的老头,此时才想起自己手里可是提着一篮子鸡蛋呢,闻言吓出一身冷汗,当下猫着腰弓着身子将篮子护在腹部,转过身向后急走。
  “喂!那老头,你别走,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老头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实在是太显眼,当即就成功地吸引了那几个保镖的注意。
  听到呼声,老头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心头暗悔:我没事看这热闹干啥?现在倒好,惹祸上身了。
  当下强作镇静,当作没听到,脚下加速急走。
  “他有问题!快截住他!”可算是找到这个嫌疑人了,好色的公子哥恨不得马上就将这老头砍成一段段的,他都在想着,等一下要怎么折磨这个老头了。
  什么叫暗器?它就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用的,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才能发挥一应有的作用,而使用暗器的人,必须善于把握机会。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老头身上时,繁言手中的最一只鸡蛋适时出手。
  这几年,繁言在觅觅手下可没白训的,暗器手法可不是一般武者可比。这只鸡蛋射出的角度甚是刁钻,它从人群中发出,贴着人的大腿,经过三个人的身位后,这才由下至上,划出一条曲线,狠狠的砸在那个公子哥的脸上。
  这一砸,正好砸在印堂上,好险,那力道,差点没将那个公子哥砸晕了。
  这一砸,立马人群一片哗然,而且,立马洗脱了老头的嫌疑。
  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蛋汁。这回被正面兜头兜脸的砸了个大花脸,却偏偏连是谁下的黑手都不知道,那种郁闷呀,简直能将人憋出内伤来。
  那位被调戏的姑娘,也是个聪明人,早就趁机溜了。这个公子哥找不到下黑手的人,身边还没个人供他发泄一下心头的怨气。再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不少人脸上都露着笑容,还有人正在交头接耳,眼中所见,尽是嘲笑他的人。
  往日里,他在欺负人时,越是多人围观,就越是得意,越是觉得自己威风。而今,再看看周围,一双双嘲弄的目光,只觉得这些目光是那么的可憎,可恨。恨不得,将那一双双目光通通挖掉。伸出一手,气极指着周围的人:“笑、笑、你们再笑!”
  转身对身边担任保镖的人道:“听好了,谁再笑,定然是那人的同伙,都给我狠狠的揍他。”
  围观的人,也只是图个热闹看而己,谁愿意因看个热闹而惹个事上身?当下人群一哄而散走个清光。
  在散去的人群中,一个脸圆圆,长得壮实、质朴的少年,散去后转过两个街口。突地,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户傍。
  转身看到一个年纪相若,眼大唇薄,腰身直挺的少年。不明对方何意,质朴少年看着对方,等对方开口。
  “我说,兄弟,刚才扔的柿子,可是扔得够准的呀。”
  “啊?我不懂你说什么。”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繁言,很是欣赏你刚才出手的那只柿子,漂亮!”
  听繁言这么一说,少年原本提着的心,顿时放下,双眼一转,似是想通了什么,然后凑前小声道:“照这么说,难道那几只鸡蛋就是你的妙作?”
  繁言也凑前小声道:“不就是我啰——。”
  说罢,两人同时捧腹大笑。笑罢,竟很有默契地同声道:“痛快!”
  “我叫邝琛,你很是对我的胃口。”
  “矿生?”
  “不是矿生,是邝琛!不过,你这样叫也算是没错。当年下大雨,我家的房子垮了,我们一家只好暂时住在矿洞里,我就在矿洞里出生的。开始是想起个名字叫邝生的,我爸读过几年书,觉得这样叫太直白,所以将生字改为琛字。”
  “那你跟矿还是挺有缘的呀。”
  “何止是有缘呀,简直是以矿为生,以矿立业,以矿传家了。”
  “难道你家是开矿的?”
  “那倒不是。你听我说我爷爷年轻时吧,家里穷,所以小小年纪就到矿上去做事。因为他年轻,又肯做事,人又伶利,聪明好学,学什么都很快,被一位矿师赏识。于是,那位矿师就将他带在身边做事。”
  “那你爷爷也是个人才呀,一个矿上的苦哈哈,想得到别人的赏识没点真本事或者没点人面可是很难的。后来呢?”
  “虽然那位矿师没有教我爷爷,但是我爷爷却也是事事用心,从那位矿师身上学了一身辨矿识矿的本领。只可惜,那位矿师年事已高,死得太早,我爷爷花了十多年时间,也只是从旁观察、旁听得来的知识,凭这些知识,也算是胜任个一阶矿师有余了。苦于我爷爷目不识丁呀,空有一身经验,但是不会写不会算的,没法去参加矿师考试,最后却因他跟过那个矿师,懂得辨矿、识矿、开矿相关的技术,就在矿上做了个小管事。”
  “吃了这个亏以后啊,我爷爷总结了一句话:没文化,真可怕!”
  “自此以后,我爷爷就将希望放在我爸身上。等我爸读了几年书后,能写会算了,我爷爷有空回家就将自己的经验口援给我爸,我爸就抄写下来。这么过了几年,算是完成了一本书,毕竟我爷爷没读过书,哪里会理这些事呀?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比较乱,说了这里漏了那里的,就这样才弄了几年,我爸才整理出来。”
  “见我爸熟悉了,我爷爷就带我爸到矿上去做事,好有实践经验。我爷爷结婚迟,由于长期在矿上做事,经常有意外发生,所以落下了一身病,没法,家里穷呀,我爷爷哪有机会修武?要想买一本普通的武技书都得数百金币呢,所以我爷爷一直都只是个普通人,体质自然是没法跟武者比的,潮湿容易得风湿,毒气废气吧又伤肺,有时还有别的我意外。所以带出我爸来后,没几年他就去了。”
  “啊,那你爷爷去世后,你爸又怎样?”

    

第一百二十二章:赌石输惨了

人类,总是对别人的故事充满了兴趣。听了邝琛家族的故事,虽说是简简单单的说来,但是,对于从小小所纪就勤于修练的繁言来说,还是相当感兴趣的。适时的插嘴,要听人家老爸的故事了,他以为,在邝琛爷爷的深谋远虑之下,他老爸现在一定是个很有名望的矿师了。
  “唉!我爸倒是结婚早。我爷爷去世时,我才四岁,那时我姐十岁,而我爸也就三十出头。原本他想去认证个矿师,但是我爷爷的去世,让他受到了打击,又为了照顾家庭,也就没去。要知道,我奶奶也去世了,而我妈自生了我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啊?那你家不是很不幸?现在呢,你爸还是一直这样?”
  “哪能啊。我爸原想,等我长大了,他就去考矿师的。原先他呆的那个矿吧,挖空了,要搬走。他没有去,就留在家里,教我和我姐识字及与矿有关的知识。也许,他想走爷爷曾走过的路,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他要我们提早学到他所有的知识。由于,没有了矿上的工作,他只好经常到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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