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下面取回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是我族这三百年来的积累,是我族存世立世的根本,只要有这些东西,光复我族会容易许多,具体有什么,等你们取出来自会知晓,好了,大家都逃命去吧,要分开逃,这样逃出的机会大点,都走吧。”似下了极大的决心,大长老用力向众人挥挥手。众人默然无语,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期期艾艾的时候,向大长老一鞠躬即向太阴山方向纵去,其中还夹杂着女孩子的抽泣。
眼看众人身影远去,大长老一脸决然回转身,默默道:“孩子们哪,以后就看你们自己了,花氏一族的未来就在你们身上了,就让我这把老骨头最后再为你们做件事吧,你们可别让我失望了。”听着由远而近的狗叫声及人声,大长老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料丹药一口吞下,就如神将般站立路口。没过多久,喊杀声响起……
自拜别大长老后,花执闲已狂奔了一近一个小时,身上的衣服也有多处被树枝挂破,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冒虚汗,早就汗湿衣背了。奔跑速度是越来越慢,想到后有追兵只有靠着心中的那份意志强拖着早已疲软的双腿向前迈步。
听着越来越近的狗叫声,花执闲边跑边不停的思忖怎样才能摆脱追杀。那四个在后面追来的神秘人虽说体能及武功都胜过花执闲,但带着狗追了这么久,而且还与被追上的几个人撕杀了几场,此时也累得不轻。几人边大口喘气边跟着狗一路追来,心里恨恨的想:小子让你跑,等会捉到你时让你尝尝大爷的手段,叫你后悔没有早死。
此时太阳已下山天也将黑,可视度也就数百米远,转过头看看已隐隐可见数道追踪而来的身影。急思不得其法的花执闲心头一急左脚被树技一挂之下,一个跄踉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莫非我就这样交待在这里了。”心里刚生出一种无力感,随即一种更巨大不甘的情绪从心头涌起,“不,不会的,我一定要逃去去,为家族报了这血仇。”双臂用力一撑爬起。在爬起的瞬间看到在前方十多米的地方长着一从药草。这药草只有十多厘高,长着十多片扁长的叶子,药草的顶端顶着颗圆圆滚滚的小青果。“十步醉”,一种常用的药草,恒亚大陆大部分温暖地带山林都有生长,是一年生的药草。这种药草四月开花五月结果至九月份果熟,十月进入冬季后开始枯萎,果子里有四粒果仁,到春季来时在春雨沐浴下发芽生长。
顾名思义,“十步醉”开花时在没雨没风的日子里散发出的香气一般人只要靠近十步之内吸几口花香就会如醉酒般昏睡,待人体对那花香产生抗性后才醒来,一般都要睡上一个多小时。采摘这种药草大都会选择花期过后,若有特殊要求或急用需在花期采摘,则需提前服用配制好的解药或用其他特殊的方法。
看到这一从“十步醉”后,花执闲顿时喜上心头,终于有办法摆脱追踪了,哈哈,这里是太阴山,这里是我花家生活了三百余年的地方,想杀我,岂是那么容易!心中计定,逐向那从“十步醉”冲过去,并以极快的速度脱去外衣,将外衣罩住那从“十步醉”,伸手将外衣往里一拢,用外衣包着那从“十步醉”往上一拔,将那从“十步醉”拢在外衣里拔起,提着包裹着“十步醉”的外衣继续往山里跑去。
再跑得两百米左右拐个弯遇到一处四米多高的石壁,石壁上挂着几条山滕,将包着“十步醉”的外衣扔到地上,再拿起一块扁平的石头狠狠的砸了七八下,将里面的“十步醉”药草砸出药汁,趁药汁的叶道还未扩散,赶紧将包着药草的外衣扔到石壁前一条一尺宽的石缝里。用力扯断一条山滕,再将其中一条山滕的叶子拉了几片下来扔在地上。做完这一切后,急忙跑远,跑开约两百米后藏身灌木从中不敢出声。刚刚藏好才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远远看到追来的人与一条狗转到石壁前。那条狗在石壁前低哮几声,就将头钻到扔有衣服的石缝里,从里面叼出一件外衣,叼出外衣后还没走出几步即倒下。那几个追来的人一时不解何故,其中一个向前察看,刚蹲下却猛向后急退几步“是十步醉!幸好这药力还不浓,否则别说是狗,就是我们也要着了道。”往石壁上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没有狗我照样能捉到你。”逐纵身跃起两米多高,用脚在石壁中间突出的地方一点再次跃起跳到石壁上面往上追去,其他几个神秘人也用同样的方法跳到石壁上追去。
见那几个人的身影远去,花执闲才从灌木从里闪身出来向另一个方向奔去。自知,那几个人追踪一段距离后发现没有自己留下的踪迹定然还会回头,只有趁这个时间逃得越远越好,只要到天黑下来,而对方又没有狗协助,自己才能安全逃脱。
原来,大部分狗都有一种习性,追踪猎物之时都会充分发挥嗅觉的功能,找到带有被追踪者强烈气味的物品时都会狠狠的闻上几下以作确认,然后再将这件物品叼到主人面前再去追踪。花执闲自知,单一种药草“十步醉”还不足以迷倒那几个老于江湖的神秘人,也正是知道狗的这种特性(毕竟花家也有养狗,族人有时也会带狗去猎一些野兽或低阶灵兽),专门用来对付那条狗的,没有狗,只要自己熬到天黑,想要逃脱就容易多了。那“十步醉”药力最强的就是花朵,然后才是药力蕴而不放的药汁,药汁散发也的气味也没有花朵强,再加上有衣服包着,想要药倒那几个人实在是太难,但对付狗却可以,别说狗对毒药的抵抗力及肝脏的解毒能力比不上人类,更别说那狗还近距离的闻过,而且还用嘴叼着包有药草吸有药汁的衣服,这下下足够那条狗睡上几个小时了。
拖着疲乏的身着慢跑了半小时后,天已完全黑下来。这时也实在是跑不动了又不敢停,只好摸着黑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走着,又走了约一个小时,来到了一条河边,河约有八米宽,在星光下河水泛着冷光不知有多深。于是沿着河岸向下走了一个多小时见水势较平缓,为了掩饰自己的踪迹也为了节约体力,便在河边找了一段木头,抱着木头跳进河里,顺着河水往下漂流。
第三章:遇险擒蛇
顺着河水往下漂流了两个多小时,在这两个多小时里也遇到几个水流湍急的河弯和几个一两米高的小瀑布,遇到水流急的河弯用木头调整一下有惊无险渡过,高一点的瀑布远远听到那瀑布声就先靠岸,上岸后步行绕过那瀑布再继续漂流。毕竟是夏季雨水充足河流水位也涨得较高,在一条有八米宽的河里漂流倒也顺畅没什么阻碍。
漂流了两小时后,镰刀似的月牙儿也已爬上树梢,借着月光寻了一处地势开阔铺满大大小小鹅卵石不容易留下痕迹的河滩上了岸。躺在河边的乱石堆上,只觉得浑身乏力肌肉醉痛,再加上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累又饿的躺着都觉得全身微微颤抖,累得直想睡过去,却又怕被发现或在睡着时被山里的野兽或灵兽袭击,略作休息一下又硬撑着到离河岸远点的地方,见有几块巨石,几块巨石散乱排例,彼此之间都留有宽窄不一的间距,但几块巨石围陇的中间却留有一块约两平方米宽的空地。巨石间的间距及中间的空地上都长满一人高的杂草。乘着月色,远远的一跃,跳上其中一块巨石,由于力乏,差点没站稳从巨石上滑下来。然后沿着巨石,小心的滑到巨石中间的空地上,尽量不压倒太多杂草,让人看不出有人在里面,窝着身子就在那空地上睡下。
天亮后,睡了几个小时的花执闲小心地观察一遍周围,见没有动静,从几块巨石中间走了出来。抬头看看初升的骄阳,一时间一股寂寥的情绪在心内翻滚,一夜之间,家族被灭,一切都在一夕间改变,变得一无所有,从此自己将天涯孤旅欲何去何从?想到亲人族人,一瞬间竟无比的想念,强烈的落差感和无力感侵袭心房,只觉得内心空荡荡,全身似被抽空有如一具行尸走肉,只觉得万念俱灰,摊软着身躯就这么蹲坐在一块巨石旁,双目无神面无表情,默默的一动不动任由眼中的泪水缓缓的从脸庞流下滴在地上。
约摸过了一刻钟,忽地一团黑影从右眼方向袭来,将花执闲从愣神的状态中惊醒,转眼就又远去,原来却是一只小鸟捕捉一只从他面前飞过的飞虫,因巨石阻挡,小鸟从巨石后面飞来没看到他,故紧擦着他的脸飞过。迷茫的看看四周,却无意间看到光秃秃的巨石上爬着几只蚂蚁,内心一震,是呀,这小小蝼蚁尚且没有放弃生的追求,我怎可就此意志消沉,家族的大仇还等着我报呢,再苦再难也要撑着!主意已定逐站起来,这一站起来,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响起来,这才觉得又饿又渴,于是往河边走去。
恒亚大陆历:6200年五月五日傍晚,在河田镇立族了三百年之久的花氏一族,在族庆前的一晚,花家被一群神秘人所灭。无人得知花家有多少人在这场横祸中幸存下来,而花家幸存的子弟花执闲从这一天起开始了浪迹天涯的日子。
来到河边趴在河边一口气喝了十几口水,这才停止,站起来看看水里的倒影,只见一个蓬头垢脸十五六岁的男孩站在河边,身上穿着一件背心,穿着一条裤,裤脚被撕烂得像拖把般,再看看一双鞋也因不停奔路已露出脚指头。这般模样比要饭的还要像要饭的。看到河里的不少石头上吸附着不少的石螺。捡了一大把块头较大的石螺,将石螺放到河边一块较平整较宽的石头上,拿一块小石头逐一将石螺砸碎,再捡出螺肉拿到水里洗干净后就这么将螺肉生吃的,那螺肉有一丁点的腥味还不算难吃,肉质倒也爽脆。
吃了几十只螺肉后肚子也不那么饿了,也不敢多吃,毕竟是生肉,吃多了消化不好,何况生肉的味道差强人意。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盲目乱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保险的做法就是沿着河流走,这样不至于迷失了方向,根据记忆中逃路的路线,这河流是往太阴山外面流的,这样更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沿着河往下走了两里地后,遇到了一从野果,这野果是灌木,那茎枝上长满了小尖刺,叶子椭圆形如铜钱般大小,未端尖尖的,边缘锯齿状,这叫“吊杆泡”,在河田镇的河边水沟边长有不少,小孩们是常摘来吃的野果,小心的从上面摘下如花蕾般的桨果,去掉上面的细毛将桨果吃了。这桨果甜中带着点微酸,味道比螺肉可口多了,一连吃了几十个,将那红果吃完才离开。(注:“吊杆泡”又名“山莓”,可百度一下,有图片,相信不少在农村长大的人都吃过。)
见离那一从“吊杆泡”不远的地方有一小片竹林,到竹林里选了一根手臂粗的竹子,运力一掌劈断竹子,再将长有枝叶的尾端也一掌劈断,不费什么功夫就做了一条两米多长的竹棍,虽说两头并不平整,但用来开路及应急之需也足够了。
拿着竹棍,遇到生长得高又密的草从就用竹棍砍劈开路,较矮的草就直接的踏过。就这么慢吞吞的走了一个小时大约走了有十里路,许是在这么长时间里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一边走还一边观赏路边的景色。正走着,忽只觉得脚下踏着一件圆滚滚滑溜溜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左边一道黑影带着一股风声“呼”的一声袭来。条件反射式的双手抡起竹棍横着向那黑影一挡,因仓促间用力不大,那黑影被竹棍抡得向后一晃却并未倒下,原来是一条碗口粗的蟒蛇,刚才就是因踩着了蛇尾,蛇受惊所以向花执闲发起了攻击。蟒蛇见攻击被棍子挡住头一低从棍下穿过再次袭来,无奈只得松开棍子以极快的速度双手握住了蛇脖子。只觉腰间一紧,是蟒蛇因两次攻击均未能凑功,在脖子被握住之下,蛇尾一卷缠在了花执闲的身上,张着大嘴巴吐着紫红色的蛇信子不停的向花执闲头上靠近。花执闲那肯让它靠近,伸着双手将蛇脖子握得更紧。一时间,一人一蛇就这样,蛇缠着人,人抓着蛇疆持着。
过了一会,蛇将身子一收勒得更紧一些,花执闲只觉得身子被缠得更紧一些,那蛇却未就此打住,略停一下再次发力又勒,这次更紧,被缠得全身骨骼一阵“咯咯”轻响,只觉得全身疼痛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费力的承受住蛇的重量及全身的不适不让自己倒下,不行,得想个法子,若再这样下去迟早不被勒死都会被窒息而死。
要反击就得腾出手来,左手保持握住蛇脖子,右手腾出想将缠在腰间的蛇身拉开。怎奈,那蛇有碗口粗,一手握不过来,况且蛇身滑溜一圈圈紧并在一起,一只手费尽力气也不能拉动分毫。只得改变方案,转向蛇尾突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