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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丽，你知道吗？现在我继承了他们的白发，继承了他们的能力。但我不要这样，我知道到最后不管是母上和母亲都会死，没有母上的世界母亲也不会要的，但是没有他们的世界苜蓿也不要。”
苜蓿只能挣扎在这个阴暗的洞穴，从那一天与辉夜见过面之后，头脑中就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记忆，头发也慢慢变成了白色。当初苜蓿只以为自己生病了，害怕长华担心并没有说出去。
等到脑中的记忆完全复苏的时候，苜蓿才知道她继承的是千叶水奈子的记忆，曾经的第七王，长华的妹妹千叶水奈子的记忆。
也是那一刻苜蓿才明白为什么长华和辉夜如此溺爱着她，如此坚决的禁止她和外人接触，这个世界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是假的，等过了一千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幸福的。但那是没有长华和辉夜的世界，只有苜蓿一个人的世界。
“博丽，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救你，即使会让母上不高兴，我也要救你。”苜蓿紧紧抓住博丽的手，认真地说道。
博丽无奈地笑笑：“不用了，苜蓿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只是一个凡人，就算你救了我我也只有几十年的寿命，比起你们只是一瞬间而已。”
突然之间，苜蓿咆哮道：“不要因为几十年就不珍惜了好不好？母上可是坚持了一百三十三亿年，整整一百三十三亿年。”
望着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博丽轻轻搂住了苜蓿的身体，嘴角勾勒出最温柔地笑容：“我知道的，我很珍惜现在的每一刻。所以我也希望苜蓿也珍惜现在的每一刻，你们还有对我来说很长的时光，不能因为我而去毁掉你们的时光。”
“我只是想救你。”
“苜蓿，你知道吗？我已经很幸福了，是以前未敢想象的幸福。”
“每天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还要担心别人的追杀，博丽怎么可能幸福？”
“很幸福了，至少现在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以宇都美因纱的名义，而不是博丽。去爱宇都美因孜，我最深爱的哥哥。”
博丽伸手放在胸口缓缓地说道，即使被妖族追杀，即使朝不保夕，即使没有未来，即使在这个世界的夹缝中求得生存。对博丽来说也已经很幸福了，不再是博丽巫女，而是宇都美因纱，可以不顾一切地爱着宇都美因孜的宇都美因纱。
也许因为此刻仅剩的安宁，让苜蓿无言以对，也许她想做的并不是去救博丽，只是想稍微反抗一下长华安排好的命运，只是想稍微去反抗一下。
“因纱，我们走吧。”
洞穴的深处传来了宇都美因孜的声音，宇都美因孜艰难地靠在洞穴的墙壁上走了出来，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衰弱，而是因为他正在逐渐丧失为人的资格。
为了创造独属于妖怪的理想之乡，必须得摆脱传说中那位不存在的神明国之立常神的影响，所以在妖怪的乐园中也需要一个不存在的神明，一个作为祭品的神明。
而这个神明，也就是现在的宇都美因孜。
博丽回首看了一眼宇都美因孜，轻轻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道：“苜蓿，我们就这样再见吧。”
“至少让我送你们到出云吧，只要母上不去出云，妖族是不会对出云贸然侵犯的。”苜蓿摇了摇头说道，让他们两个自己走苜蓿实在是不放心，以苜蓿现在的能力把他们送到出云就好了。
再利用一下自己跟月都的关系，拜托出云的神明照顾一下他们，之后只要跟母上说好就行了。只不过苜蓿也非常清楚，她还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面对不可能更改决定的长华。
至于之后，苜蓿也必须要做些什么，作为长华的女儿，她也想要去救救长华。
“不要拒绝了，到了出云我就回去，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去找母亲大人了。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也相信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会的。”博丽露出太过悲伤的笑容，博丽从未奢望过有一天能够自由的活下去，哪怕是现在就已经是博丽最幸福的时候了。
“巫女大人还是回来吧，不用再做无力地抵抗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洞外响起，形成一阵阵回音，三人回过头去。背光的身影看不出面孔，却依然能看出那冰冷的瞳孔。
不过宇都美因孜还是认出了那人，右手撑着墙壁紧紧盯着男人：“和卑，没想到你居然在妖族。”
宇都美因孜原本以为他们跟村子再也没有关系了，却没想到这一刻和卑也在这里，那么当时的计划也就。。。
“这并不奇怪，宇都美能在，为什么我不能在。只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回到妖族。”和卑平稳地说道，似乎真的在劝他们一样。
“你在妖族做事有什么目的？”宇都美因孜想不到和卑跑到妖族去做什么？理论上他们是不可能离开村子的。
伸出了双手，和卑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与你们不同，我所做的不过都是为了村子。只可惜那个老头子居然不支持我的决定。村子的血统不能被外界污染。”
“血统？”宇都美因孜有些理解不能，和卑的话让宇都美因孜感到奇怪，他从没想过村子的存在意义，甚至博丽巫女存在的意义，如果仅仅是害怕妖怪的话，这样的小村子根本没有设立巫女的必要。
和卑慢慢走到了博丽的身前，嘴角勾起冰冷地笑容：“巫女大人，宇都美，你们很奇怪吧，村子的神到底是什么？究竟从何而来，博丽的巫女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们，初代盗取神的力量，方法已经无从知晓，也就是国之立常神的力量，创造出了博丽的神，而因为盗神力的诅咒初代很快就死去，诞生出来的神灵寄宿在村子的大地中。村子为了得到这种神明大人的力量，想办法让神明大人寄居在了巫女的体内，而通过与巫女的交媾而盗取神的血统，最终成为真正的神，而巫女将会因为神力外泄被大地诅咒死去，但没有想到这一代的神明并没有通过我们的媒介，而是直接降临在你们母亲的肚子里，更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的母亲的肚子里居然是一对双胞胎。”
“闭嘴。”
“碰！”沉重的力量压在和卑的身上，让和卑直直地倒在地上。
愤怒的火焰在苜蓿的身上蔓延，似乎想要将她包裹，这一刻苜蓿真正的想要杀一个人。
“但是那个老头子居然不想要得到神的力量，而是想要让村子走向外界。当然我也不想得到神的力量，神明大人早就抛弃了我们，甚至诅咒了我们。被神明大人抛弃的人类，不，以后我们应该只能称之为妖怪。”
“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你的献祭，神明大人的降生者。”
红色的纹路在苜蓿的额头蔓延，原本明亮的双眼失去了神采，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洞穴，恐怕下一刻就会忍不住爆发出来。博丽立刻抱住苜蓿：“苜蓿，别这样，别这样。”
“博丽，我帮你杀了他们吧。”
“不，苜蓿别这样，你不是这样的，想想真王殿下，你会被诅咒的。”
无光的双眼逐渐恢复神采，为了长华，苜蓿也害怕会在王的诅咒中迷失，像一百三十三亿年前的长华一样。
＇（第三十八章 暗潮）＇
第三十八章暗潮
压住和卑的力量渐渐松开，和卑舒缓着酸疼的四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慢慢的爬了起来，朝着苜蓿深深地鞠躬。
“让公主殿下不满，在下万死不辞。作为抱歉，在下还是想告诉公主一件事，贤者大人的耐心已经到了容忍的上限，如果公主殿下在继续玩闹下去，恐怕会将真王殿下的注意。”
“你……”苜蓿忍不住发火，只是听到关于母上的事情，苜蓿又无可奈何。
宇都美因孜皱了皱眉头，依着墙壁死死地盯着和卑：“你冒着生命危险跑来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说这些？”
出乎意料的是，和卑淡淡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我只是想让你们看到你们是多么的无力，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另外告诉你们一件事，藤原大人已经过来了。”
“博丽，我们快走吧。可能我也没办法拦住那个人。”苜蓿恢复过来，连忙对博丽说道。
苜蓿不傻，纵然作为长华和辉夜的女儿，还继承了第七王王权，但是苜蓿完全不会使用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妹红的对手。
博丽点了点头，重新扶起了宇都美因孜：“哥哥，我们走吧。”
将身体依在博丽身上。宇都美因孜缓缓朝着洞外走去。经过和卑身边的时候，也许是命运多阙，三人再没一句话语。
待到博丽和宇都美因孜离开，苜蓿静静地走到和卑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以王的名义诅咒你，承最痛之罪。”
说完苜蓿就化为点点微光消失在了洞内，和卑无奈地走进洞的深处，在苜蓿离开之后，洞内昏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寂静地连心脏都停了。
和卑朝着洞外的方向微微鞠躬：“八云大人。”
黑色的裂缝在昏暗的洞穴慢慢张开，鲜红眼睛在裂缝中凝望着和卑。那妖艳的女子从裂缝中走了出来。
八云紫笑眯眯地走到和卑的身旁，只是散发着与那笑容严重不符的深寒，深红的指甲划着和卑脸庞些许苍老的皮肤。
“知道吗？背着咱家擅自行动，会被扔进黑暗的深渊的。”
和卑立刻低下了头，露出了恭敬的神色。眼珠不停地转动不敢直视八云紫的双眼，面对这个太老的妖怪，和卑不能说错任何一句话。
“替八云大人分忧，是和卑应该做的。”
“说来听听为什么？也许说对了咱家将满足你心底那个愿望。”
心脏猛的一跳，和卑发现果然还是瞒不住，但他必须保持下去。强制镇定了神色：“真王殿下是对妖族最大的威胁，而人类是真王殿下所憎恨的生物。如果苜蓿公主和人类的联系越深？相信由我这颗棋子来做这件事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的对，这件事确实交给你来做最好。”
但也仅仅是这样，八云紫的眼神依然没有丝毫改变。和卑明白那是浓浓的不屑，也许连那不屑也没有。自己仅仅是对以后她掌握村子的纽带。
在众神的战场，凡人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在那至高的真王面前，区区的计谋又能做到什么？
和卑相信自己绝对能够有用，在八云紫还未将自己抛弃的前一刻。
“八云大人想必比我更了解真王殿下为何憎恨人类。”
“可以告诉你，长华之前可是深信自己是区区凡人的，只不过凡人太令长华失望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许会毁掉所有人吧。”
“还请八云大人如实相告。”
“呵呵呵，这样蠢的话你都不愿意相信，那让咱家看看你的选择到底是愚蠢还是聪明？此刻就如实告诉你吧。”
八云紫收回了冰冷刺骨的指甲，幽深的瞳孔更令和卑感到寒冷。
“如果要说为什么？就是因为辉夜告诉他她不喜欢凡人而已。”
这个名字确实能够让和卑想起什么？奈良时代有两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一个就叫长华姬一个叫辉夜姬。据说就是这两个女子导致了当时权倾朝野藤原家的毁灭。
而根据博丽神史的记载，辉夜姬还是夜国的公主，但现在夜国和真王正在开战。从八云紫的话，和卑认为真王与那位辉夜姬的关系非常好，但是夜国和真王的战争，以及现在的苜蓿公主，和卑只能当成是为了那个苜蓿公主不知名的父亲。
现在和卑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需要考虑的只有从已得到的知识中抓住重点，来获得与八云紫谈条件的资格。
“作为凡人我了解的太少了，我只能做的就是让一切失去控制。这是名为人类的可能性。”和卑如此虔诚地说道。
短暂地沉默之后，是八云紫满意地笑声：“不错，你的能力也许比不过藤原不比等。但是你确实是最令咱家满意的人类，让咱家看看，区区凡人究竟能做到什么？”
“一定不会让八云大人失望的，在下会做的比宇都美因孜更好。”
“如果你达不到咱家想要的标准的话，后果绝对不是你想要的，加一个时间限制，一个月。现在开始你可以随意行动，咱家可以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徐徐跪倒在地，和卑尽量诚恳地说道：“自当不负八云大人所望。”
满意地点点头，八云紫侧身朝着缝隙中走去，在裂缝之前停了下来，悠悠地回过了头：“阿拉阿拉，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好像被苜蓿诅咒了，所以不管你做的再好，哪怕是咱家也解除不了诅咒。”
黑漆漆的洞穴，留下跪倒在地的和卑一人，默默凝视八云紫消失的方向。和卑不会相信八云紫真的相信了他，和卑很明白自己也只是八云紫为了对付真王众多棋子中的一个。
摸了摸还在跳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