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最欣赏的便是重义之人,曹cāo这番话可说是对了他的胃口。
“伯明,你带五十骑护曹公先退,二哥,我们去会会董军。”
周仓领命率人护送曹cāo,甘宁赵云依旧向前杀去,到得近前却只见曹洪浑身浴血,身被多创,却是势若疯虎,拼死力战。夏侯兄弟与曹仁却被庞德等人围住厮杀,也是左支右绌,以他们武力若要单骑突围绝无问题,可现在却要给曹cāo争取时间,才会陷入重围之中,经大半夜厮杀,眼就要不支,如此忠勇之士,确是值得钦佩。
甘宁赵云见情势紧急,立刻回军而上,紫鲛断浪刀与白龙亮银枪有如两条出海蛟龙一般杀入董军阵中,甘宁同时大喝出声:
“子孝元让莫慌,我兄弟来也。”现在甘宁在联军之中最为出名的便是酒量与这嗓门,曹cāo素来与刘毅较好,曹仁夏侯等将与甘赵徐晃等将同为勇武之士平时也是多有相交,颇为相熟,如今听见甘宁声音如同天籁,皆是jīng神大振,原本沉重的兵刃也轻巧起来。
铁骑营本就是生力军,更兼甘宁赵云勇不可挡,杀得董军是节节败退,徐荣挺枪上前本来想阻挡一下,却被气势蓄满的甘宁一刀劈飞!二人杀入阵中救出曹仁诸将后,赵云让二哥引众急退,自己与管亥引数十骑,挡于路口,面对董军追兵与几员大将。
这趟诸侯联军讨董之战,刘毅甘宁二人之勇已为董军战将所熟知,而赵云此时尚还名不见经传,只与樊稠打过照面,众人只见一白马银枪之将独自挡在路口,面容沉肃,观他浑身上下气势凛冽,状若天神,料想此人必是武艺高强,竟然一时无人敢上前。
樊稠等人也是厮杀半夜,久战力疲,如今已是气力不济,他倒也知道这白袍战将善使骑兵,如今只以数十骑迎敌,其中恐怕有诈,正沉吟间,刚才被甘宁一刀击飞的徐荣于马上言道:
“此乃两军对阵,我可合力击之,先杀此人,再加追击。”樊稠一停觉得颇为有理便命李傕郭汜与青袍黑甲之将齐攻赵云,那二将对视一眼,皆有不屑之意,奈何军令如山,只得上前。
赵云却是不慌不忙,见四将到得近前,那白龙亮银枪带起万点寒光将四将尽数卷与其中,枪身吞吐有神鬼莫测之机,以一敌四战了二十回合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过青袍黑甲二将武艺非同小可,李榷郭汜也非庸手,如此四人合击,赵云就是再勇也难取之。一开始由于四人久战还能凭借气势战成平手,但时间一长渐渐落在下风。李郭二人在眼里都是暗暗心喜,这员战将如此武艺必不是手机之辈,若能击伤甚至擒住此人可是大功一件。
斗到分际只闻子龙一声青啸,亮银枪霎那间闪出无边光芒,犹有漫天飞雪一般洒向四人,此招一出,威势与刚才截然不同,四人都觉得自己才是赵云主攻的目标,根本不清此人的枪头到了何处,不得已都是出尽浑身之力尽力格挡。
他们不识此招究竟,可若刘毅身在此间定会大声叫好,这一招正是赵云得自师傅枪王童渊的秘传绝招“百鸟朝凤”,当年在山林之中赵云此招尚未练成已经令刘毅甘宁大为赞叹,经过这几年的淬炼更是炉火纯青,此趟出征大哥二哥皆曾建立功勋,子龙心中早就憋着憋着一股子劲,刚才见那两将出手已是不凡,又见他们以四敌一,自己渐落下风,这才绝招早出,他这一式不光威力不在刘毅的血龙六击之下,更是不惧群战,此时施展正得其时。
待得寒光隐去,五人也是两下分开,这一下互拼,几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带了伤,最惨的郭汜竟被此招刺穿小臂,惨叫连连,子龙双肩也有血水渗出。那青袍战将脸上闪过敬佩之sè,赵云左肩伤势便是他长刀所致。
“好枪法,且留姓名!”伤了赵云右肩的黑甲战将言道。
“某乃安北将军刘毅帐下常山赵子龙是也,不知二位如何称呼?”赵云朗声出言,这二人武艺高强,且都未尽全力,想是因为以众凌寡,虽不得不听军令却还是手下留力,其武艺不可小视。至于那李榷郭汜他根本就未放在眼中,若无此二人早取他们xìng命。
“雁门张辽、张文远,偲郡高顺、高敬方!”二人也于马上高声道,原来青袍战将正是张辽,黑甲的则为高顺,两人皆是吕布手下战将,此番奉董卓之命前来听调与樊稠。
“董卓残暴不仁,久怀不臣之心,欺凌天子,戮杀大臣,天人共奋。我观文远敬方皆是豪杰之辈、忠义之人,何故屈身事贼?岂不辜负了大好身手。”此时赵云背后烟尘四起,正是甘宁安排好一切之后带领铁骑营卷土重来,子龙说完亦是转身而去。
张辽高顺闻言都是面有愧sè,李榷郭汜方才已被赵云杀得胆寒,又见二人不动哪敢追击?眼光便又望向樊稠,樊稠见赵云如此勇悍,更知道甘宁的勇武与铁骑营的强悍,如今这二人在此已是是不可为,既然阻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加厮杀也是徒劳,当下便也收军缓缓而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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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赵云二人奉刘毅之命救援曹cāo,子龙力战四将,以一招“百鸟朝凤”刺穿郭汜小臂,自己双肩也为张辽高顺所伤,他与张高二人一席话后便引军撤去迎上前来接应的甘宁铁骑营,而董军大将樊稠一来见士卒久战疲劳,二来又见甘兴霸率领铁骑营杀至,知道今rì已经难取曹cāoxìng命,再战下去徒惹伤亡而已,便也收军退去。
“三弟,谁人伤你?”甘宁见子龙来到先是一喜,可眼光立刻就发现他肩头伤势,急忙上前言道,语气中颇有疑问,三弟武艺犹在自己之上,董卓手下大将自吕布伤后还有谁可伤子龙?
“些许小伤,不足挂齿,那张文远与高敬方也算是武勇过人之辈,二哥不须挂怀,曹将军与子孝等如何。”赵云并不在意,出言问道。
“劳子龙牵挂,我等皆无恙。”曹cāo和曹仁等将也走了上来。
“哈哈哈,这次曹某为那李儒所算,可说是一败涂地,若非兴霸子龙来援,恐怕我命休矣,大恩不言谢。这李儒计谋巧断,确是能士,他rì曹某必向他讨还今rì之耻。”曹cāo经过一阵歇息,又恢复了平常摸样,不仅神sè自若,还大方称赞对手,让人在眼里极为欣赏。
“此乃大哥破李儒之计,我大哥怕曹将军有失才派某与三弟同来,曹将军该谢的乃是主公,我与二哥出手是当为之事。”赵云并不居功,淡淡说道。
“唉……朗生英勇善战,军略无双,奈何虎牢关下与吕布两败俱伤,方才又身在洛阳,若是得朗生与曹某联手,何愁董贼不破?便是有李儒设计我也必可胜之!如今被他退回长安,坐拥函谷之利,我等还有可为,惜乎十八路诸侯,数十万大军,却都是目光短浅,好大喜功之辈。”曹cāo闻言一声长叹,语气之中充满了愤懑之意,自己此番虽有冒进之嫌,可若诸侯齐心,怎会如此?着麾下士卒死伤枕籍一时有感而发,并未顾忌甘赵二人在侧。
“呵呵,这些大事我兄弟自不及曹将军清楚,不过甘某与三弟跑这一趟也不容易,子龙还带了伤,虽说是大哥破计谋,可拼命的是我兄弟,你?”甘宁听得不对,急忙转换话题,心中倒也佩服曹cāo的直爽,他本是江湖大豪,如今虽是身在军旅却也豪气不减。
“哈哈,那是当然,我营中有上好刀伤药,回去就差人给子龙送来,至于兴霸你吗?我赠你五十坛家乡美酒如何?”曹cāo闻言也觉自己有点失言,加之对甘赵二将极为喜爱,便大笑言道。
“还是孟德兄爽快,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喝,到时叫上兄弟们和子孝元让他们同饮,我老甘最够朋友,是吧各位。”甘宁闻言大喜,他与张飞都是好酒如命之人,立刻对曹cāo手下众将言道。
曹仁夏侯惇等人一听却都是苦笑连连,有你甘兴霸在谁敢和你们喝酒,上次汜水庆功之时他们得曹cāo授意上前给甘宁灌酒,结果兴霸回过味来一一找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
“曹将军,那董军已经退去,此地不可久留,我们不如立刻回洛阳,也省得大哥惦记。”赵云一边出言道。
曹cāo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收拢残部便和甘赵二人一同奔洛阳而去。
再说刘毅在洛阳宫城之中一夜搜寻,竟是无半点玉玺消息,早起心中不免奇怪,便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盟主召集众诸侯议事!刘毅见来人表情不对,便出言问之,岂知对方答曰孙太守昨夜不告而别便擅自离洛阳而去!刘毅当下便是心中一惊!
“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宫中也俱是我之士卒,如今孙坚去的如此焦急,便以二人之间的交情也未招呼一声,原因不会有别的了,肯定是得到了传国玉玺!这。。。”想到此处刘毅不免更是奇怪,来历史的大方向并未因自己的来到而改变,孙坚得玉玺的命运自己也改变不了,本来还想用此物yīn袁绍一下,没料到还是天命难违!
到得联军主帐,众诸侯已经是云集一处,袁绍正在与众人诉说孙坚隐匿玉玺之事,原来昨夜孙坚手下在驻地井中发现一具妇人尸体,打捞上来之后在她怀中发现了传国玉玺!此时大汉国势已衰,孙坚与手下众将都认为是天意如此,又怕夜长梦多,竟是连夜出城回江东而去,岂知当晚士卒之中正有袁术心腹,急忙将此事告知袁术,术与袁绍提起此事时孙坚已经去的远了,袁绍也是图呼奈何。
“朗生来得正好,那孙坚当rì请为先锋,受困之时还是朗生相救,盖因念他乃是为大汉出力,且有同袍之义!岂知此人狼子野心,竟然私自藏匿玉玺,还不告而别,如此行径,怎能轻饶?”袁绍说话间一副愤慨的样子,似乎是对孙坚的忤逆痛心不已。
“哦,竟有此事?盟主可曾探查清楚,以文台兄的为人,似乎不会如此行事吧?”刘毅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同时心中也在鄙夷袁绍,您哪里是恨孙坚忤逆,不过是因为他未将此物交予盟主罢了。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昨rì他发现玉玺之时正有公路心腹在场,且此人夜间离去,还不是做贼心虚之举?今召集众人议事,商量如何追讨此物?”刘毅的回答正是常理,袁绍也不疑有他。
“本初此言诧异,如今联军大功未成,董贼仍裹挟天子,本初不思如何攻下长安,迎回天子,却只在意一区区之物,岂不是因小失大。”曹cāo此时走进大帐,对刘毅报以友善的一笑,听见袁绍的言论之后立刻出言反驳,在他来若是当时袁绍听他之言,众人合力追之,即使李儒安排了伏兵也难以阻挡联军之众,恐怕天子已经被迎了回来,岂用自己损兵折将?念及此处,言语之中也是不甚客气。
听了曹cāo此言刘毅倒是暗暗点头,其言辞之中对于玉玺毫不重视,就此一点,见识就在袁氏兄弟与孙坚之上!他与刘毅不同,朗生是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而曹cāo纯粹是凭借自己的眼光,二者绝不可同rì而语,刘毅此时倒是好整以暇的观袁绍如何应付。
“我联军自成立以来,浴血奋战,力夺汜水虎劳两处天险,逼得老贼弃洛阳而走,已是不世之功!老贼手下颇有能人强兵,其退军之时必有劲卒殿后,当rì决定不与追击也是众人共议,孟德你轻军冒进,果受其害,今rì还出此言?是何道理?”曹cāo很不客气的话语让袁绍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他也毫不退让的拿出盟主的威严反问曹cāo。
“哼哼,cāo此次之败乃是实力不足,若众人肯齐心合力,纵是老贼设下埋伏又能如何?公等平rì里嘴中心存汉室,可天子就在眼前之时为何裹足不前?竖子不堪与谋,cāo告辞了!”曹cāo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然口出决裂之语,深深望了刘毅一眼之后转身便走!
刘毅闻言却在心中更加提高了对曹cāo的重视,此人在某些方面确与自己多有相似之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旦自己的目的难以达成便立刻弃之如履,丝毫不加拖泥带水!这样的xìng格若是放在后世必会为世人所诟病,可在这汉末乱世,yù寻王霸之道,却正是得其时也!rì后若是与此人敌对,可得万分小心!
“这曹孟德太过无礼,明明是自己轻敌冒进竟还出言指责在座大臣,我等若不是心系汉室,今rì怎会在此?各位不必为此人坏了兴致,他要去便去,我等还需商议国家大事!”见曹cāo竟然拂袖而去,袁绍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得冲着他的背影发泄一番。
“盟主不需为此人伤神,倒是孙坚忤逆之事不可不究,他此倘回转江东,必要从荆州而过,盟主可立刻派快马送信与荆州刘表,让他在半途之中加以劫杀。”曹cāo的离去显然影响了在座众诸侯的情绪,虽然各人反应不一可已初见人心不齐,连克汜水虎牢之后很多诸侯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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