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文章更具爆炸性,潜逃的海城市副市长孙龙,省最高法院院长副院长谢耀宗,警察厅副厅长宋道明等人已经被玉泉县警察和玉山抗日双响炮独立旅的战士合力抓住了。
第478章 吴文龙悲戚少熏天
一篇篇的与他相关的报道文章仔细听下来,谢天龙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丧家之犬的感觉。
谢天龙心里清楚,有了这新闻,他今后再也不能在任何城市的大街上自由地闲逛了,恐怕也乡村也不能自由地走动了。
惶惶然,谢天龙感觉到一个脚步声正慢慢地向自己走来,慢慢地,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大脑里去,时时刻刻在敲动着谢天龙的心房。
揉了揉因心惊r跳变得僵硬的脸总肌r,谢天龙不甘心地在大脑里急速地转动着,希望找到自己所面临的这重大人生危机。
可惜,谢天龙想到脑袋都快爆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破解当前的人生危局。
谢天龙不由颓丧地摇了摇头,带着后悔长叹一声,感叹自己所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天夜里,与谢天龙同样感到颓丧的还有海城市政府市长吴文龙。
从昨天离开省政府临时会议室回到家,吴文龙就一直躺在自己家卧室的床上。
心里与谢天龙一样,也在急速地想着破解当前危局的办法。
努力地想了近两天,却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蔡康明的攻势。
吴文龙心里非常清楚,在吴若凡逮回来的那些人中,肯定有人为了脱罪而供出自己的。
到时,纵然自己聪敏过人,机变百出,可许许多多的事实不会因为自己的狡辩而不存在、没发生过。
这时,穷途末路的吴文龙才体会到,古人所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确是真理!
可惜,过去他却一直认为,有权才有真理,有权才有事实真相!
想着他过去在海城市里呼风唤雨、翻云覆雨地一手遮天的行为,吴文龙此时才感到做得是太过分了。
到了这时候,吴文龙才真正感得,自己其实是非常渺小的一个人,一个在党纪国法面前无足轻重的人,一个在事实和真理面前无所遁形的人!
可惜,自己过去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些,觉得自己在海城市是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一个不受任何约束的人,一个所说的话就是法律的人!
吴文龙的老婆平时十分惧怕吴文龙,虽然知道吴文龙无法无天,却不敢规劝半句。
此时,见丈夫两天没有走出卧室,也不吃喝,心里不由暗叹一句:“早知有今日,何必要当初呢?”
躺在床上,无计可施的吴文龙,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上级,也是自己仕途的提携人汪亚平来。
就像溺水者抓到一棵救命稻草一样,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吴文龙心想,汪亚平决不会见死不救,任凭自己倒下去的。
因为,吴文龙若倒下去,作为吴文龙推荐人的汪亚平,就会有荐人不淑之嫌!
想到这里,吴文龙决定给汪亚平打个电话,把自己今日的境况,说成是地下临时国民政府省长蔡康明在市长孙兰龙恶意检举的情况下,不谙内情而攻击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
对!趁着吴若凡还没有时间审问自己那帮手下的时候,如果可以告倒蔡康明的话,那情况就会有所逆转!
想到这,吴文龙一个挺身就想从床上蹦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两天来不吃不喝不眠、焦虑过度,身体已十分的虚弱,身体一挺却没象平时一样挺身坐起。
吴文龙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裁在床头柜的边角上,额头角上撞得凹了进去,血从凹进去的d里涌了出来。
吴文龙用手一摸额头,感觉粘乎乎的,一时急气攻心,头一歪落在床沿下,人随之昏迷过去。
吴文龙的老婆正在客厅里独坐,苦想着若是吴文龙出事,自己和正在上大学的儿子该如何面对。
猛然间听到丈夫卧室里闷响一声,急忙起身冲向丈夫的卧室。
由于平时未经吴文龙允许,是不准老婆进卧室的,所以她只在丈夫卧室的门上轻轻叩了几下,柔声问:“文龙,有事吗?”
连着问了几声,见丈夫的卧室里没有半点动静。
吴文龙的老婆壮着胆子推开了丈夫的卧室,见吴文龙人瘫软在床边,头垂在床沿,额头上凹进去一个很大的d,血水从d里奔涌出来。
吴文龙的老婆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啦!快来人啦!”
可是,任凭吴文龙的老婆喊破喉咙,也没有一个警卫人员前来。
原来,吴文龙心情不好的时候,常拿老婆出气,不时被他打得失声尖叫“救命!”
警卫人员经过几次被吴文龙斥退后,遇吴文龙老婆尖叫的时候,就再也不敢近身来了。
此时,当班的警卫人员虽然听到了市长夫人的大声尖叫,却习惯地相互扮得鬼脸,依然在远处不敢靠近县长的卧室。
吴文龙的老婆声音都喊得嘶哑了,仍然没见到警卫人员进来。
她猛然省悟到,这是因为过去丈夫在殴打自己时,警卫人员进来曾被丈夫斥退过多次,所以现在,警卫人员在自己尖叫的时候,便不敢再进丈夫的卧室了。
于是,她把抱着吴文龙脑袋的双手抽出来,冲到走廊上嘶哑着声音大喊:“吴市长出事了,快来人啊!”
这下,警卫人员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作为吴市长的警卫人员,吴市长出事,这还得了?
于是,所有的警卫人员一窝蜂似的冲进吴文龙的卧室,七手八脚地抬着吴文龙就往楼下跑。
当吴文龙悠悠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眼前人影晃动,一片白色。
无力地闭上眼睛,吴文龙仿佛听到有人在道:“快去报告,吴市长醒过来了。”
感觉有人开门快步走出了房间,吴文龙慢慢地眼开眼睛,见老婆守在床边,便轻声地问:“我这是在哪儿?”
吴文龙的老婆心里虽然恨吴文龙,但一场夫妻毕竟有恩情在心,大难时不能不管。
见吴文龙终于醒了过来,他老婆抹了把眼泪,趋上前去,轻声地回答:“你摔倒在床上,额头撞破一个大d,我把你送到医院来抢救,你已经昏迷三天多了。”
吴文龙顿时想起自己本要给老上级汪亚平打电话,一个挺身没挺起来,摔在床上,头撞在床头柜角上撞破脑袋血流不止的情景。
听到他已经昏迷三天多了,吴文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时机已失,机会不再了!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蔡康明肯定向上级汇报了海城市的情况。
吴文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蔡康明已占先机,自己再怎么巧言令色,鼓舌如簧,汪亚平也不会相信自己了。
想到这,吴文龙眼角不由流下绝望的泪水来,心里暗叹:“天绝我,无生路!既然天要绝我,便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还会荣光些,晚死则名誉尽失,受尽****。想到这,吴文龙决意为了儿子而自尽。”
第479章 刘汉民探监 上
1942年11月22日中午。省政府书记蔡康明得悉吴文龙已清醒,便派鹿剑鸣和吴若凡到医院看看。
第一,让鹿剑鸣代表国民省政府去探望名义上还是海城市地下国民政府市长的吴文龙;
第二,让吴若凡派出人手暗中监视吴文龙,以防其潜逃或自杀。
同时,蔡康明叮嘱吴若凡,要迅速展开审讯工作,审清吴文龙集团的犯罪事实。
吴若凡与鹿剑鸣带着人手到达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值守在空军医院的郭先斌刚好出来。
郭先斌见鹿剑鸣到来,急步上前汇报道:“鹿县长,吴文龙刚刚在医院的卫生间里割腕自杀身亡。赵伟芳还在里面善后中。”
吴若凡一听吴文龙割腕自杀了,不由得急怒攻心,大吼一声:“你们是怎么值守的!”
吴若凡一时没有想起,自己在建新溪别墅山庄旁的毛竹林里一时轻敌失误,造成玉泉县警察伤亡十多人,至今郭先斌与赵伟芳仍然耿耿于怀。
郭先斌见吴若凡朝自己大声吼叫,不由横了吴若凡一眼,道:“是我们不会办事,吴处长把我们赶回玉泉县好了!”
见郭先斌半点不买自己的帐,吴若凡才恍然大悟,自己欠玉泉县警察弟兄们太多了,是不该对郭先斌吼叫半声的。
吴若凡放缓声音,陪着笑脸对郭先斌道:“我这也是一时急了,请你别见怪。”
鹿剑鸣听赵广生向自己反映过,吴若凡在毛竹林轻敌造成玉泉县警察伤亡十多人的事实,但自己管不到吴若凡的头上,也不好多说什么。
见郭先斌对吴若凡的大声吼叫顶撞起来后,吴若凡尚能陪着笑脸说话,心中也觉吴若凡胸襟颇大。
鹿剑鸣赶紧打着圆场,对郭先斌道:“请郭队长不要见怪。现在我们应该团结一心,共同对付吴文龙一伙。哦,赵队长还在里面?好,请郭队长带我们一同前往看看。”
对于鹿剑鸣,郭先斌心里是既感激又敬重。
如果没有鹿剑鸣来玉泉县主持大局,自己和赵伟芳等人恐怕还在逃亡的路上奔走着。
而鹿剑鸣不讲个人私利,凡事以大局为重的行事方式,深得郭先斌的敬佩。
郭先斌心想,吴若凡毕竟是自己的上司,既然鹿县长出面说话了,自己也就得打蛇随杆上,见着台阶就下。
于是,郭先斌朝鹿剑鸣点头称是,走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向停放吴文龙的房间走去。
鹿剑鸣突然想到牺牲的玉泉县警察们的遗体还放在玉泉县医院里,不知赵广生他们的善后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鹿剑鸣朝身前的郭先斌轻声问道:“郭队长,县里牺牲了的弟兄们善后工作,处理得如何了?”
听鹿剑鸣问起此事,郭先斌心中的结顿时再次翻滚上心头,带着怨恨望了一眼吴若凡,眼眶一时红了起来。
克制住内心的波澜,郭先斌低声回答:“牺牲战友的家属们正在来玉泉县的途中,由林代县长和刘汉民主任协助赵局长,正在协调接待牺牲警察家属的事宜。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和赵伟芳也得赶回去送牺牲的弟兄们最后一程。”
鹿剑鸣动情地道:“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代表省政府和海城市的百姓,衷心地感谢你们!没有你们的无私奉献、无畏牺牲,就没有我们目前的胜券在握。郭队长,到时请你一定要通知我,我绝对要到灵堂前祭拜勇士们的英灵!好,我电话联系郑副书记,让他们好好安顿勇士们的家属。”
这次玉泉县的警察为了保卫省政府,缉拿那帮潜逃的官员,损失了近半队员,连郭先斌的同学郭燕铭也牺牲了。
此一情况令赵广生倍是伤感,深觉愧对牺牲的队员,愧对他们的亲属,心里不断责怪自己。
刘汉民也感念这些警察的恩情,整天陪在神情恍惚的赵广生身边,帮着料理善后事宜。
由于幸存的玉泉县警察们,有一大半仍在执行此次的任务,暂时主持玉泉县政府工作的林砚农主动前往县警察局协助赵广生。
这几天的惊涛骇浪,的确也把刘汉民拖得疲惫不堪了,待林砚农和林玉敏到达县警察局后,刘汉民见自己再不好多说话吩咐什么了,便主动地退了出来。
到6月21日中午,刘汉民跟赵广生道过别后,与林砚农和刘汉民交待几句,便回家休息去了。
自从离开玉泉县去浙江莫德法的老家时起,刘汉民就没有好好地梳理过自己的情绪。
如今尘埃即将落定,回首前尘梳理心情顿时几分伤感。
几分无奈,几分追思,几分感慨,都一起涌上刘汉民的心头。
刘汉民心里默默地想着,姑父李德民枪杀莫德法这亲生长子,是姑父作恶太多遭受报应的开始吧?
刘汉民知道没有因果报应的迷信说法,有的只是作恶与被党纪国法追究之间,此增彼长的因果正比关系。
姑父作恶越多,被党纪国法追究的可能性就越大。
当枪杀长子时,姑父做的恶累积到了超过不得不被追究的临界点,遭受报应也就是无可避免的果。
只可怜表哥一心想着如何阻止姑父走进监狱,却意想不到地被亲生父亲给枪杀了。
表哥临死的时候,心头割舍不下的应该只有姑母了。
对于姑母,表哥自回到玉泉县后,还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妈妈’,就被他的亲生父亲剥夺了这萦绕在表哥心头,无限渴望的体现亲情与温馨的叫喊声。
对于被亲生父亲枪杀,表哥临死时有什么想法呢?
依表哥柔弱的性格,临死时心里想的,应该是“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