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一大团火焰从烈火焰龙身体各处喷出,包括头颅之上,眼鼻之中,也尽是火苗。
我手掌一离开烈火焰龙的脑袋,随即劲息断绝,青龙和火凰之力一个不防,游离在我体内的力量都被尽数吸入眼中,再也不敢涌出力量来,我身上那层红色光罩则慢慢消退,直至消失不见。
此时我已经看的清楚,却是那烈火焰龙自知断无幸理,竟然自毁内丹,震断全身经脉,拼尽最后一口气,放出烈焰自焚而死,顿时一阵气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厮降服,竟然没有吸取完它的内息,就让它自焚而死了,这东西秉性之烈,当真罕见。
要知道蝼蚁尚且偷生,当初镇海妖王被我吸尽修为,原形毕露,也没舍得一死,这家伙竟然情愿身死也不愿被我吸收修为,直接导致我们功亏一篑,这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脑海之中又响起青龙的一声叹息:“看到了没?这才是王者所为,当机立断,绝不为人所用,烈火焰龙本就属火,性格更烈,相比之下,我虽然同为龙族,这点却不如它。”随即没了声响,再不出声。
母亲和薛冰一见烈火焰龙自毁内丹身死,顿时也一齐连呼可惜,我却暗呼侥幸,好在铜甲尸王和青龙都是异世界生物,对危险异常敏感,出手的及时,不然烈火焰龙最后一击,可能伤不了铜甲尸王,青龙却会受点伤,我就不用说了,估计不被烧成焦炭都算运气的了。
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三煞也伤的不轻,青龙身上数处焦黑,铜甲尸王更是狼狈,黑衣童子至今昏睡未醒,母亲看了一眼大家,当下说道:“青龙和铜甲就在这里养伤,记住守护童子,顺便四处看看可还有何凶兽,如有发现,即刻除了,我且随小华回去,将燕子楼众位转移到这里来,三方开战在即,人间已不安全,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被人捏住软肋。”
铜甲尸王甚是彪悍,已经如此狼狈,闻听母亲所言,顿时口中怪叫连连,还连带着指手划脚,不知道表达些什么,母亲一见,微微一笑道:“你们放心,有小华在,也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如果我遇到危险,自会召唤你们。”
我这才知道铜甲尸王是担心母亲的安危,这也不怪,三煞对母亲忠心耿耿,之前母亲出现之时,就算将他们遣回了异世界,身边还留了个黑衣童子,青龙和铜甲尸王自然知道黑衣童子的本事,有黑衣童子在,自是不担心,如今却一煞不带,由不得他们不担心。
我对铜甲尸王哈哈笑道:“你们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动母亲半根汗毛,谁若对母亲不敬,我必杀之。”
那铜甲尸王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显然是不大相信我的实力,我正在想怎么向它证明自己,铜甲尸王忽然一跃而起,双手十指如剑,直向我刺来。
我顿时一愣,没有想到这家伙说打就打,连个警示都没有,而且这家伙本就身躯魁伟高大,煞气深重,这一下虽然只是仓促出手,却也威势十足,而且人未至已先感指风,显然所用力道强劲异常。
与此同时,青龙也一声咆哮,悠忽一下闪到我的头顶上方,张牙舞爪的狂扑而下,竟然同时对我发动了攻击。
我明知道这两个家伙是在测试我的实力,可这两个家伙都势大力沉,我还真不敢大意,当下双手一挥,使出龙凰之力,顿时一阵龙吟凤鸣之声响起,幽冥青龙直接迎向铜甲尸王,烈焰火凰展翅飞迎青龙。
谁知道这两个家伙竟然不躲不避,生生硬碰了一记,“轰”的一声响,铜甲尸王被幽冥青龙生生震飞了十几步远,青龙身上更是又添加了两道焦黑,两个家伙这才停下了手,纷纷对我点头,似是终于认可了我。
我心头大乐,这两个家伙虽然在战场上凶悍勇猛,心肠却傻的可爱,认为只要有实力就可以保护母亲,而且他们测试实力的方法更是硬碰硬,却不知道我们人类有的是花花肠子,实力之高低,也不能用修为来衡量,更有些事根本就不必动手,也可以伤害到别人。
当然,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这种天真,又何尝不是一种好事呢!
当下铜甲尸王从母亲手中接过黑衣童子,怪啸两声,抱着黑衣童子向山林中掠去,青龙也对母亲一点头,转身跟了上去,想必是自行去山林之中寻找草药去了,这些生物天生就具备灵性,在异世界之中更是经常性的发生争斗,自然知道该如何治疗伤势。
母亲等他们走远,随手捡了几个石子,在地上东摆一个,西放一个,片刻已经摆放妥当,我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母亲,这不是斗转星移阵法吗?”
母亲微微一笑道:“正是斗转星移,没想到你对奇门阵法也有涉猎,这是好事,一个真正的奇门宗师,不应该只会奇门术,而不会风水、阵法、阴阳、岐黄等术。”
我苦笑道:“我倒不会这个,只是在天虎寨中,曾见过这个阵法,只是天虎寨地处险要,而且据我所知,这斗转星移阵法必须五人才能施展,我们这可只有娘三个,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微笑道:“傻孩子,天虎寨的阵法,岂能和为娘的手段想比,虽然我奇门修为不算高,可要论奇门阵法,我要说第二,天下没人敢说第一,你可有兴趣学习?正好这段时间我们母子团聚,为娘可以亲自教你。”
我哈哈一笑道:“这倒也是,天下谁不知道母亲的奇门阵法举世无双,不过孩儿对这个真心没什么兴趣,我还是算了吧!”
话刚落音,薛冰已经接过去道:“阿姨要是不嫌薛冰愚笨,可否指点薛冰一二,将来小华征战天下,我则必须跟随左右,多一技傍身,总归不是坏事。”
母亲一听,顿时大喜道:“你这孩子,冰雪聪慧,要是肯学奇门阵法,那就再好不过了,对儿媳妇,我可一点也不会藏私,待到将燕子楼各位老人转移了来,阿姨就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给你。”
我听的心头一喜,母亲奇门阵法天下无双,薛冰一旦学成,对我们来说,那可是如虎添翼!
第505章 何处来的真实身份
我虽然为薛冰高兴,可现在却不是教奇门阵法的好时间,何况等将燕子楼众人转移过来之后,有的是时间,当下娘三一合计,决定先回人间。
我将需要转移的达到的地点告诉了母亲,母亲带我们两人走进斗转星移阵中,口诀一起,我就觉得身边景色瞬间一变,我一阵头晕恶心,差点吐了出来,再定睛看时,已经到了我们所生活的城市,不偏不倚,正在李局长送我们的别墅之前。
薛冰更惨,直接就吐了,母亲见我担心,笑道:“斗转星移说白了就是时空的转换,空间忽然的对换,会造成身体的不适应,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我这才放下心来,稍做调整,掏出电话,询问了义父和疯老头等人所在,打了个车直奔燕子楼,到了燕子楼,见到众人,众人见到母亲归来,自是一番激动,我将情况一说,众人也都同意,只有楚悲歌伤势已好,死活不同意转移过去,非要留下来找何处来报仇。
母亲听说了何处来和魅影的事情,也是一脸的疑惑,转头看向义父,义父说道:“何处来的事情,我还可以摸到点眉目,至于魅影,我则一无所知了,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母亲则笑道:“小华现在已经大了,许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再瞒着他了,何况这何处来的事情,我也十分有兴趣。说实话,当初四大守卫之中,大哥刚烈豪迈,无名聪慧过人,羊老忠心不二,唯独这个何处来,我至今都看不明白。”
大家一听,一起看向义父,对于这个何处来,大家一直都充满了好奇,就连一直要找何处来报仇的楚悲歌,也安静了下来。
义父略一沉思,看了看左右,见都是自己人,就开口对疯老头说道:“不知道树老可知道,猎杀在一开始成立的时候,除了五组成员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堂口?”
疯老头一听,顿时一愣,脱口而出道:“执法?”
义父点头道:“对!执法堂,说是一个堂口,其实只有两人,这两人即是猎杀的组织者,也都是先天一脉传人,一个就是魏征自己,一个是王元朗。当初成立执法堂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猎杀自己人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但是随后唐太宗李世民为了防止猎杀犯上作乱,亲自组织了一个天枢,魏征身为臣子,又何尝不明白皇帝的心思,所以在自己身死之前,宣称执法堂解散,并且自己一脉的梦杀,从此失传。”
“实际上,执法堂是解散了,梦杀一脉,却并未失传,而是脱离了猎杀,暗中监视着猎杀和天枢两组人手,要知道这两组人手,无不是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异常人士,谁一旦起了邪心,都是一场大祸事。”
“梦杀一脉自从脱离猎杀之后,几乎就未出现过,就像真的消失了一般,就算南北两派分裂之时,梦杀一脉中人也并未出面制止,反倒是有传闻,将军在统一了南北猎杀之后,梦杀的人出现了,和将军彻夜长谈了一夜,第二天,将军就宣布退出了猎杀,直接导致南北猎杀再度分裂。”
“这些都是越山告诉我的,之前我也并不知晓,越山在世之时,曾说过想找到梦杀一脉,将南北猎杀再度统一,形成猎杀五组,重现当年猎杀的辉煌。”
“当然,他究竟找没找到,我也不得而知,越山并没有告诉我,只是有一次兄弟们在一起喝酒之时,越山曾说过,如果日后见到持梦杀一脉信物前来见我的人,让我可与他合作,适度信任。”
“越山还告诉了我,梦杀一脉的信物是什么东西,大小形状,材质款式等等,说的十分详细,并且表示此物天下所知,连我在内,不超过六人,让我一定不要说出去,我怀疑他曾见到过,不过他没明说,我也就没追问。”
“当日何处来给我看的,是一个玉扳指,扳指上雕着云雾纹,云雾之中,一把剑首尾相环,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却知道,这东西和越山所说的梦杀一脉的信物一模一样。”
“所以我怀疑何处来就是梦杀一脉的传人,但此人行事诡秘,令人正邪难分,数次出现,对我们的态度也是亦敌亦友,让人难以捉摸。”
“即使到了现在,我仍旧不敢完全信任何处来,老夫一生,年轻时随师父闯荡奇门,阅历不能说不丰,随后师父退隐,我随越山南征北战,经历凶险无数,越山死后,我退隐数年,待到小华出现,我又随小华左右辅佐,见人之多,阅人之众,不可谓不准。”
“可我却始终无法看透何处来,他每一步我都无法揣测,更是完全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说实话,我甚至连他的姓名都怀疑。”
“最主要的,还是越山那句话,越山当初也只是让我可以和他合作,适度信任,而不是让我无条件信任梦杀传人,这说明此人必有令越山也不大相信的地方,所以我不大敢完全信任他,才会有让小华防备何处来一说。”
义父说到这里,大家全都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何处来竟然会是梦杀传人,母亲却嫣然一笑,转头对楚悲歌道:“此事简单,大哥,你将你当日遇袭之事,前后详细的说一遍,我即可判断这何处来的真实身份。”
楚悲歌一听,即恨声道:“此事说来也甚是奇怪,当日我在城中喝酒,忽然就看见了何处来,但只是看见个背影,正在人潮之中走动,我顿时想起这个家伙也归了天枢,心头着恼,就跟了上去。”
“谁知道那何处来始终在我身前五丈之处,无论我如何发力,就是追不上他,我发了狠,一路追随,心头所想,即使追到天边,也必将此人杀了,为佩瑶妹子出一口恶气。”
“谁知道这一追,竟然一直追到了拉萨,这期间,他好像也知道我在追他,我追他就走,我停他也停,始终和我保持着五丈左右的距离,而且始终没有转过头来。”
“到了拉萨,我由于一路奔驰,不眠不休,实在疲惫不堪,就找了个隐蔽之所藏身,准备睡上一觉,再继续追杀他。谁知道我刚一睡下,就觉得有一阵劲风掠过之声,急忙翻身而起,却未发现任何人。”
“正当我以为自己连日劳累,精神紧张过度而产生了幻觉之时,胸前已经一疼,如被锐器所伤,连忙反击,随即又中了两下刺击,知道斗不过来人,急忙落荒而逃,致电求援。”
母亲听到这里,点头问道:“大哥,也就是说,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看见袭击你的人是谁对不对?”
楚悲歌一点头道:“不错!我并未看见袭击我的人是谁,但是我确实是追着何处来去的,虽然我一直都没有看见他的面目,可我和他共处多年,十分熟悉,一个背影,已经足够让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