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妖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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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妖踪-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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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痒难耐,更加迫切的想知道这燕子楼到底有什么牛逼之处?竟然能将这几位吓成这样。
    当下急忙问道:“义父,你们可不能这样一直打哑谜啊!燕子楼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厉害之处?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义父出奇的点了点头道:“她要真的进了燕子楼,我们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说就我们几个了,就连你父亲在世,也只能干瞪眼。”
    说完又长叹一声道:“妖界飘渺阁,人间燕子楼,许进不许出,留头不留魂。这句话在奇门之中流传了几十年,从来就没有人敢去试一下,其实别说试一下了,就连怀疑都不敢怀疑。”
    王丽芬接着说道:“妖界飘渺阁,人间燕子楼,是奇门中人的两大禁区。飘渺阁在哪里,没人知道,里面住的是人是妖是仙是神,也没人知道,可燕子楼却是真的存在与我们身边的,就在这个城市,就在城北老区。”
    “这个燕子楼里住的,都是些奇门中的宿老,奇门中人走动的时候,难免会得罪很多人,到了年老之时,大部分都会投奔燕子楼,在哪里安度晚年,大家都是老年人,聚集在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可有一点,名头不响的,手段不高的,根本就没资格进楼,所以里面无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一个个除了手段极其高明之外,还有一个共通点,就是蛮不讲理,而且还从来无所顾忌,有理只骂骂,无理就直接打。”
    “幸好,飘渺阁和燕子楼都有个规矩,只要进去了,就不许出来,一直在里面呆到死,想出来可以,把脑袋留下,脑袋留下了,人也就死了,魂魄爱去哪去哪,所以又有了后两句,许进不许出,留头不留魂。”
    王丽芬说到这里,老虎一翻眼道:“也不是个个都不讲理,不讲理要依我看,也就你师傅一个而已,何必把其他的老人家都一竿子打翻呢!我看我师傅就讲理的很。”
    王丽芬眼一瞪道:“你说什么?你说我师傅不讲理?我看你那老鬼师傅才不讲理呢!你有种再在老娘面前说一次试试?老娘不撕了你的嘴都不叫王丽芬!”
    老虎却出奇的强硬了起来,怒道:“我师傅怎么不讲理了?当初我们俩要在一起,我师傅举双手赞成,你师傅呢!一直嘀嘀咕咕的嫌这嫌那,差点把我们搅黄了都,到底谁不讲理?”
    王丽芬也怒道:“你师傅当然赞成,老娘一朵鲜花插你这堆牛粪上了,你师傅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师傅不赞成那是看不上你,看看你那赖样,也就个头还能看点,后来还往横里发展了,做师傅当然得为徒弟考虑,也就是我瞎了眼,当初被猪油蒙了心,不然怎么会同意嫁给你!”
    我一听“噗嗤”就乐,王丽芬这嘴可真够损的,怪不得当初和李媒婆不对付,两个嘴都厉害的女人,能对付到一起才奇怪,同时也明白了,敢情这两位的师傅都住在燕子楼里,俩人搞对象的时候,老虎师傅同意,王丽芬师傅不同意,好像还从中刁难了。王丽芬所说的她对燕子楼的印象,实际上就是她对她师傅的印象。
    一想到这,我瞬间又联想到义父和刘讨饭的表情,敢情义父和刘讨饭的师傅也在里面,说不定除了岳一刀和谢玉虎、李媒婆三人,下九流其他人的师傅都在里面,就这还是因为岳一刀的师傅是被他自己儿子气死了,谢玉虎是家传,李媒婆师傅也死了的原因。
    里面住的都是些奇门宿老,谁没有个徒子徒孙,怪不得谁去都挨揍,师傅打徒弟,连还手都不敢,那还不轻松嘛!
    奇门之中,本就讲究个尊师重道,何况这些人每一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对朋友讲的是义气,对师傅那讲的是孝道,就算本事超过了师傅,也只有乖乖挨揍的份。
    别看王丽芬嘴巴上把她师傅说的又凶横又蛮不讲理,那是她自己说的,可容不得别人说半个不字,老虎还没嘀咕一句,马上就急眼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老虎一向不敢和王丽芬顶嘴,却为了师傅敢和王丽芬吵起来,更是绝佳的证明。
    可奇怪的是,这些老家伙缩在燕子楼里不出来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不许徒子徒孙去看他们呢?去了就挨打,这耍的什么把戏!
    义父大概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喝了一声王丽芬,让他们夫妻闭上了嘴,才说道:“也正因为燕子楼里的老人们每一个都曾是奇门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燕子楼才又有了这个规矩,就是一旦进入燕子楼后,绝对不容许其徒子徒孙前去探望。”
    “原因很简单,只要还在奇门走动,难免就会得罪人,今天他输了,明天他输了,都跑去找师傅,那还得了,这些老人哪一个不是名动一方的大家,其中还有一些甚至是一派宗主,这左一个右一个的去,保不齐哪天就动了肝火,可要想出了燕子楼,就得留下脑袋啊!反而害了那些前辈。”
    “所以,为了那些老前辈能真正的安度晚年,燕子楼主人才出了这一条规矩,不管是谁,只要是奇门中人,一接近燕子楼必定是一定暴打。”
    “而且谁的徒子徒孙去的,就谁去打!这样一来,谁都不敢还手,谁去谁挨揍,大家也想让长辈能在燕子楼里安度晚年,时间一久,大家就都不敢去了。”
    “所以说,这个燕子楼,往小里看就是一群奇门宿老安度晚年的居所,往大里说,那就是整个奇门,谁要敢对燕子楼不恭不敬,都不要里面的人动手,外面的徒子徒孙直接就给收拾了。”
    刘讨饭接过话道:“可不是,当年祁连山十八鬼,就因为喝醉了说了几句醉话,说要一把火把燕子楼给烧了,结果没出三天,整座祁连山都被奇门中人围了起来,吓得十八鬼跑到燕子楼前磕了半天的头,楼里才放出话来,饶了他们。”
    我听的一愣,脱口惊呼道:“什么?把整座祁连山都围了起来?哪得多少人啊!”
    刘讨饭道:“人能少嘛!燕子楼里上下七层,每一层都有一百零八个房间,也就是一百零八个老人居住,七层加起来,就是七百五十六个奇门宿老,哪一个没有几个徒弟,徒弟教徒弟,徒弟再教徒弟,就按三代算,得有多少人?”
    “何况里面的老人都是奇门高手,超过百岁的比比皆是,三代是远远不止的,而且这些徒子徒孙谁又能没有三朋四友的,这一拉扯,整个奇门也就差不多都在里面了。”
    我听的顿时目瞪口呆,那些徒子徒孙咱们就算完全不计算在内,光这七百五十六个奇门宿老的实力,该有多可怕啊!
    如果有人操纵了这股势力的话,那他说的话,对于整个奇门来说,就相当于圣旨一样,如果居心不良的话,那又该有多可怕!
    
    第162章 有胆子肥的
    
    不过,我这个担心很明显白担心了,因为刘讨饭马上接着说了下去:“也就是燕子楼不入俗世,燕子楼中人也不理睬奇门恩怨,就算徒子徒孙在外面是对头冤家打半死,里面的师傅师祖说不定还坐一起喝小酒呢!”
    “不然的话,燕子楼一出,哪还有什么天枢、猎杀的事,你本事在牛逼,不能不认宗祖吧!统统一边麻溜的排队站好挨削,说白了就是大人打小孩。”
    他这一说,我顿时就放心了,这些老人聚集在一起,要真的不入俗世,到不失为一个安度晚年的好去处。
    可我们咋办?那鬼隐女现在进了燕子楼,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难道之前就没有人进过燕子楼又出来的先例?就没有一个人招惹过燕子楼后没事的?”
    刘讨饭眼一眯道:“进过燕子楼又出来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段五行段老太爷,至于段五行怎么出来的,我们就不知道了,听说即使是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坏了燕子楼里的规矩。”
    “反正段五行出来之后,也没在奇门中露过面,一直寄情与山水,谁也找不着他,出来和没出来也没什么差别。”
    “至于招惹过燕子楼后没事的,还真没有,我所知道的,不是被活活围殴而死,就是自己跪到燕子楼前求得原谅才能平安。”
    “当年天柱山李拐子,那绝对算胆肥手黑的主,因为才四十多岁,要进燕子楼被拒绝了,在燕子楼前大骂了两个小时,结果当天晚上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大街上,浑身上下连一点伤都没有,法医把肚子都剖开了,也没查出半点毛病来,最后没辙了,得出一个结论是原因不明猝死。”
    “洛阳大豪赵九鼎,因为和燕子楼里一位前辈仇深恨长,暗中潜入燕子楼,结果没到三个小时,却被人发现被吊死在南山一棵大树上。”
    “当地城里的连成威,不是奇门中人,就是个大混子,因为酒喝高了,在燕子楼无字碑旁边撒了泡尿,燕子楼里都放出话来了,说是不知者不罪,还是被几个奇门中人绑在大柳树上抽的浑身都是血。”
    “反正,胆儿肥的不是没有,就是没有一个能落了好的。”
    说到这里,还看了义父一眼道:“当年老大也去过,结果鼻青脸肿的回来了,我也因为太想师傅,去找过师傅一次,我师傅腿功最好,追的快,我差点腿都被打断了。”
    说完还不自觉的浑身一激灵,义父等几人也都一脸的苦笑,看得出来,燕子楼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不可冒犯的地方。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说我现在的实力不亚于下九流的几位,可燕子楼这样的地方,也不可能硬闯进去,要知道和燕子楼作对,就是和天下奇门中所有人作对,我胆子还没肥到那个程度。
    就在这个时候,岳一刀和谢玉虎回来了,没追上九幽一阵风,义父把燕子楼的事一说,两人脸顿时就绿了,岳一刀吭哧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来:“我师傅虽然不在了,我师爷还在燕子楼呢!”
    谢玉虎也摇摇头道:“我们谢家虽然是家传的手艺,可燕子楼的事,我也不敢啊!别的不说,就楼里那些老家伙,随便拎一个出来都够喝一壶的。”
    大家这算都彻底没辙了,疯老头、义父、岳一刀、谢玉虎、王丽芬、刘讨饭和老虎,再加上我和薛冰一个,一起九个人,大眼翻小眼瞪了半天,还是决定先把赵青阳师徒的尸体处理了再说。
    谁也不愿意给他们两挖坑,现在又流行火化,我的九天玄火可算是派上了用场,将赵青阳两人的尸体烧成了灰尘,脚一踢就散了。
    几人一商量,决定先去燕子楼附近转转,先看看再说,义父一再交代,到了燕子楼附近,说话声音都得低八度下来,谁敢闹事绝不轻饶。
    其实哪用他交代,就借我们八个胆,也不敢在燕子楼附近闹事。
    几人晃到城区,叫了两辆出租车,一直到了燕子楼附近的一个小街道,下了车我远远的一打量,顿时又吓一跳,这说的是一座楼,占地却极大,都快赶上一个小型的小区了。
    在燕子楼的一圈,用红砖砌了一圈围墙,也就一米五高,根本就挡不住人,依我看,划出地盘范围的作用远远比遮挡的作用大。
    在小区正前门,有一个青石的门楼,看着有点年头了,不知道原先是干什么用的,反正现在门楼上的字都已经被重新磨平了,錾刻了三个大字“燕子楼”。
    在门楼左前方,还立了一块青石碑,有两米多高,五六十公分宽,迎向我们的这一面打磨的光滑滑的,就是什么都没有,即没有花纹也没有字迹,不知道立在那里是个什么意思。
    我们几个正瞅着,又来了几个大汉,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看就是练家子,身上带着煞气,却不能算是奇门中人,最多也就是几个武夫。
    不一会陆续有人到达,有开车来的,有打出租来的,有骑摩托来了,前前后后来了不下于四十个,全都是些比较壮实的大汉,一个个都互相打着招呼,好像彼此都认识。
    义父轻轻一笑道:“这到不错,有胆子肥的,看这架势,肯定是冲这燕子楼来的,估计是些不知道轻重厉害的青皮混混,咱们正好看看燕子楼的手段。”
    我们几人也正有此意,寻了个高处一站,看起热闹来。
    不一会,又来了一辆车,我也不认识什么牌子,反正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货,车身上的黑漆都能当镜子使。
    这车一停,就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的不错,白净富态,浓眉大眼,态度却有点傲慢,穿着打扮上来看,也很得体,就是面色上略带青色,脚步漂浮无力,显然是酒色过度的症状。
    这人一下车,那些大汉马上就围了上去,纷纷向那男子打招呼,称呼那男子为李总。
    这李总对他们点了两下头,就手一挥道:“大家伙,今天就全靠你们了,燕子楼这块地皮能不能拿下来,也关系到你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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