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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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夫人-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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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朝廷上下等着新鲜出炉的三甲进士,就在京都百姓等着看一甲进士及第跨马游街时,城里忽然爆出一条惊人的消息,并以飞快的速度传开来。

    不等朝臣反应,一个名落孙山的学子敲响了府尹衙门外的鸣冤鼓,递上了状纸,声称本届科举不公,有人事先得知了试题,令有才学者落榜,无才者反而榜上有名。

    府尹大人并不想理会,历届科举都有落榜的学子叫冤,他们个个觉得自己才学出众,本应该高中才对。

    文武第一武无第二,学子们觉得自我良好也是没办法的事,复印大人按照旧历打了他二十大板就把人轰出去了。

    哪知道,当天下午,这位固执的学子就拖着屁股上的伤冲到皇城外一头撞在城墙上,血溅当场,还好被及时赶到场的御医救下了一条命。

    皇城门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皇城里的战袁锋不可能不知道,等他招来主考官详细追问时,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

    如此一来,原本就不平静的京都城立即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各种猜测,各种流言风风扬扬地传出来。

    一时间就有不少落榜的举子站了出来,集体到皇城外跪求圣上查明真相。

    科举三年一次,多少学子一辈子埋头苦读都可能考不上,此时闹出的舞弊案就像是给每个落榜学子一个希望,他们希望这件事是真的,那也许会试就可以重来,那他们就还有机会,也许下一次中榜的就是他们。

    而且,他们自诩学富五车,名落孙山一定是因为有人事先得知了考题,如此不公平的考试怎么能服众呢?

    这样一来,那些上了榜的学子们个个都有了嫌疑,左邵卿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京都已经闹的风风雨雨,沸沸扬扬了。

    “舞弊?”左邵卿皱着眉头沉思,他很肯定上辈子的这时候并没有闹出舞弊案,怎么之前一切还好好的,这时候却出了乱子呢?

    说到事先得知考题,他绝对是舞弊的那个,可是这个作弊却是重生后自带的,与旁人无关,别人想查也查不出来。

    这么想着,他也就释然了。

    “爷,您可得小心了,您十四岁就中了会元,肯定已经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说不定啊,就是冲着您来的。”罗小六自诩聪明地分析着。

    左邵卿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你这又是哪听来的话本?你家爷平时为人谦和,又没有和人起过冲突,学子里头认识的人也才几个,怎么可能会冲着爷来?”

    罗小六摸了摸脑袋,含含糊糊地嘀咕:“人心难测,您遭人嫉妒了呗。”

    左韫文的兴奋劲还没过就被这个消息浇了一头冷水,拍着桌子恨恨地说:“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胡诌?本届主考官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考前连门都不开,哪来的舞弊?哪来的泄题?”

    眼看左邵卿就要三元及第了,此时闹出这件事来,很可能到头来谁都捞不到好处。

    金銮殿上跪着一排的朝中重臣,战袁锋黑着脸高坐在龙椅上,沉着声问:“查!给朕仔仔细细的查!不管是科场舞弊还是有人故意造谣,朕一定严惩不贷!”

    这次科举是战袁锋上位后第一次开科取士,其中的重要性自不用说,战袁锋就等着这次网罗一批人才为他所用,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京都府尹吓出了一头冷汗,他要是知道那个学子敢用自己的脑袋撞城墙,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把人打出去。

    这事真追究起来,他这个府尹可是犯了渎职之罪的。

    果然,下一刻,战袁锋就将案子交给了刑部,本届主考官以及监考官全都暂时软禁在家中,事情没有定亲之前,此次会试榜单作废,殿试也延后。

    礼部尚书匍匐在地上,声音弱弱地说:“皇上,微臣觉得,单凭一个落榜举子的满口胡言不足以为证。”

    “朕不是让刑部去查了么?”战袁锋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还是说……你心里有鬼?”

    礼部尚书大呼冤枉,冷汗直流,听着战袁锋用冰冷的语气说:“皇城外还跪着数百学子,你以为单凭一句话就能让他们退散?”

    “微臣知罪,陛下息怒!”战袁锋很少生气,不管是皇子还是登基后总是笑笑的,虽然处置了几个罪臣,但是也都采取了最温和的手段。

    因此大家都忘了,帝王比较是帝王,决定的事情是不容人置喙的。

    就在大家屏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时候,一个内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跪下说:“皇上,那名学子已经醒了。”


第125章

    那名磕破脑袋的学子是被两个禁卫军抬着进来的,他的额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透出一点殷红的血迹,皮肤因为失血过多白的跟纸片儿一样。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伏在地上,低着头哭诉:“皇上万岁,学生罪该万死!”

    战袁锋的好心情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学子弄没了,自然对他不会太客气,“你何罪之有?”罪该万死就该找个清静的地方死,故意在他眼皮子地下寻思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启禀皇上,学生无法做到明知有人罔顾朝纲,败坏科举风气却不站出来,学生宁死也要将此事昭告天下,还众学子一个公道。”

    战袁锋怒气反笑,语气却越发温和地问:“你口中的有人指的是谁?若是有证据不凡拿出来,朕保证给各位举子一个交代。”

    黎桐喜极而泣神情激愤地将他的一个同窗供了出来,声称他那个同窗资质平平,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义策问都很拿不出手,可是这次会试竟然中了进士。

    不仅如此,在考前半个月时,这个同窗表现的很焦虑,整天埋头苦读,就差悬梁刺股了,可是在考前五天的时候,他突然变得悠哉了起来,连书也不看了,并且很自信地说自己肯定能中榜。

    礼部尚书最先反驳道:“也许你这个同窗破罐子破摔,半途而废呢?至于他所说一定能中榜不过是好面子罢了。”

    “不可能,学生这位同窗将会试看的比性命还重,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那你说说看,他的考题时从哪里弄到的?难道是老夫卖给他的不成?”礼部尚书气的胡子翘了起来。

    会试的题目乃是皇上钦定,考前五天才交给礼部,直到考试前能接触到这份试题的只有礼部尚书和会试主考官。

    战袁锋不耐烦听这种没影的猜测,直接命人将黎桐和他同窗的试卷找出来。

    科举舞弊也未必是考前泄题,也有可能是考完后阅卷官收受贿赂故意为之。

    毕竟会试结束后,会呈到御案上的只有前三十名的卷子,想弄一两人上榜尾一点不难。

    虽说试卷收上来后都有专人封卷,看不到名字,可是想作弊总是能找到空子的。

    大殿上瞬间沉寂了下来,见战袁锋盯着那两份试卷看了半响,眉间阴云缭绕,礼部尚书站出来说:“皇上,单凭一份试卷并不足以说明问题,临场超常发挥也是有的。”

    战袁锋让人将两份试卷递给他,然后沉声吩咐:“此时交由刑部主审,御史中丞与大理寺卿从旁协助,朕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战袁锋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就起身走下龙椅,施施然地退朝了。

    “这……”礼部尚书没想到事情越来越严重,竟然到了要三司会审的地步。

    他忙接过内侍递来的卷子认真看了起来,起初倒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中了进士那名贡生的答卷明显比黎桐好许多。

    他正想讽刺那不知轻重的学子几句,眼神突然一凝,不等他细看卷子就被人从他手中抽走了。

    刑部尚书将试卷折了起来,笑意盈盈地说:“陈大人,这两份试卷乃是本案的重要证物,本官就先收走了。”

    “哼!”礼部尚书斜了他一眼,双手背后走出大殿。

    刑部尚书撇撇嘴,然后让人将还趴在地上的学子抬走,准备派人看管着。

    三司会审的消息传出皇城后,首先有动作的就是跪在皇城外的学子们,一个个高呼万岁,将战袁锋歌功颂德了一番,然后带这样一丝希望回去等消息了。

    皇城附近的一座庭院里,一个面白如玉的青年一边作画一边听着下属的汇报,他为画卷中的美人点上朱唇后才放下笔,结果内侍递来的湿巾擦手。

    “三司会审?看来皇兄很重视这次的科举啊……”青年嘴角带着笑意,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吩咐道:“继续按计划行事,这池水搅得越混越好。”

    “是。”

    案子还没开审,又有一人敲响了刑部衙门外的大鼓,而这次来人状告的竟然是本届会试的会元左邵卿。

    刑部尚书正一份一份地研究者本届会试的试卷,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如果连会试之首都是作弊得来的,此次的舞弊案恐怕牵连甚广。

    他不敢大意,立即让人先升了堂,堂下站着的也是一名落榜的学子,他不仅递上了状纸,甚至还带来了证物,是一叠字迹工整的稿纸。

    刑部尚书一篇篇地看完后,翻出 刚才看过的试卷,认真比对后,立即就让人去左府拿人,“去请左会元来!”

    同样的论题,相似的内容,一样的笔迹,这些证据几乎能断定左邵卿有嫌疑了。

    皇上只限定了三天的日期,刑部尚书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关键线索,于是让人将御史中丞和大理寺卿也一同叫来,准备即刻圣堂。

    左府之中,左韫文在听到榜单作废的消息后就坐在那唉声叹气了半天,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心里就跟插了把刀似的,生疼生疼。

    不过半天过后他也慢慢想开了,反正他儿子有才有学,就算再考一次也不怕的。

    然后,他刚自我安慰完毕后就见几名衙役面容严肃地闯了进来,管家拦都拦不住,左韫文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对方嘴巴一张一合地说:“左会元可在?容大人有请!”

    容大人?“哪个容大人?”左韫文愣愣地问了一句。

    那领头的衙役一脸不耐烦,但到底没定案也不敢太过得罪本届会元的家人,“自然是邢部的容大人!”

    左韫文双腿发软,扶着一旁的桌子才没滑到地上去,他结结巴巴地问:“容……容大人请小儿去……去作何?”

    “左会元涉嫌科考舞弊,容大人请他去问话!”那衙役虎目一瞪,“人在哪?还不快请来!”

    自从小厮跑去左邵卿的房间找人了,左邵卿却比他先一步得到了消息,面上不见紧张,反而和隐一开起了玩笑,“隐一,你怎么尽给我带坏消息?”

    隐一面无表情地回答:“三爷树大招风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门外的呼喊声,左邵卿起身换了件衣裳,理了理袖口还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隐一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踹了傻愣在一旁的罗小六一脚,等对方追出去自己也身影一闪,消失在房中。

    前厅里,左韫文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面,不明白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明明前一天他还兴冲冲享受儿子高中的消息,现在却感觉由云端跌落下来,心情大起大落。

    左邵卿顶着阳光走近,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也不胆怯,反而大大方方地挺着胸脯:“几位差大哥找我何事?”

    那几个来拿人的衙役显然没想到本届会元不仅如此年轻还长的如此隽秀,一章巴掌大的小脸微微笑着,精致的五官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而且对方的气质坦然,目光清澈,一点也不像个作奸犯科的模样。

    于是衙役们不自觉地表情温和了些,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多有得罪了,还请左会元跟小的们走一趟。”

    左邵卿摆摆手,“各位大哥也是奉命办事,既然有人状告左某,左某自当前去问个明白。”

    跟着几个高大的衙役走向邢部大堂,一路上得知消息的民众无不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嗤笑一声:“我就说嘛,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子,怎么会这么厉害,原来是作弊的!”

    也有人看左邵卿不像个偷奸耍滑的,替他辩解道:“那也不一定,左会元是解元出身,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还能一路作弊上来不成?”

    大家各执一词,衙门里还没闹起来,街上的人反而先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掐起来了。

    “走,去看看容大人怎么说,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左邵卿到的时候,发现大堂之上已经坐着三位主审官,想来正中的那位就是刑部尚书容铭庚,他按规矩行了礼,这才将目光投向堂下站着的几个人。

    其中一个人竟然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却交浅言深的贺之澄,左邵卿知道他是本次会试的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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